“我哥送我出嫁的時候有例清單條子,拿到你屋裏沒用,我明天會一樣一樣的點,要是湊不上,嗬嗬。”


    桑纓直接變臉,滿目殺機的抹了下脖子。


    看到她這個動作,何雙紅嚇得全身都發抖。


    “你敢!光天化日的,你敢殺我一個試試?”


    桑纓揚著唇恥笑:“你可以試試!”


    何雙紅下意識的想接試試就試試,可話到了嘴邊終究是不敢,她算是看明白了,捅了成守海的桑纓,是真敢豁出命的去殺人,自己要這麽死了,也太不值了。


    可心裏這口惡氣又咽不下,憋屈的色厲內荏:“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敢殺我,我也敢殺你,不信你試試。”


    桑纓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如鬼魅一樣道。


    “好啊,咱們可以走著瞧,我孤家寡人的,死就死了,可你要死了,這屋裏的女主人,恐怕要換成寡婦嘍,聽說望月村的張大姐又賢惠又勤快,每年灌水肥田,大家都搶著幫她幹活。”


    話點到即止,桑纓怪笑的退了迴來,拿出廖寡婦家紮了成守海的那把剪刀,不急不慢的開始剪指甲。


    而聽清楚的何雙紅臉色大變,就像調色盤一樣時紅時青時綠。


    心頭如閃電般劃過張寡婦風韻猶存的臉和身子,隨後又想到成紅桂的標b小袖章,以及某些風言風語,瞬間如梗在喉,宛如吃s。


    “你個濺人,我要打……”


    “打什麽打?打我?”桑纓截了話,反手幾巴掌,立馬把何雙紅打的連連後退。


    連門牙都蹦了一顆,嘴裏血流如柱。


    好不容易站穩的何雙紅嚇得抖如篩糠,怎麽也沒想到桑纓打人會這麽厲害,力氣更比成紅桂還要大。


    “你,你……我的牙。”


    桑纓冷笑:“把我媽給的首飾盒拿出來,裏麵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的還給我,不然……我讓你和成守海一樣,嚐嚐三刀六洞。”


    看著有如殺神的桑纓,何雙紅怕了,趕緊丟了扁擔就去找東西,還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不是怕了桑纓,是不想就這麽沒了,萬一真給她說中,等她前腳一沒,成紅桂後腳就把張寡婦娶進門,那她就是死,也不甘心的啊。


    桑纓拿到首飾盒清點了一下,發現何雙紅還算老實,沒敢再私藏,可一堆的老物件裏,唯獨少了個玉鐲。


    她知道在誰手上,敲著首飾盒便道:“玉鐲呢。”


    何雙紅咬牙切齒:“玉鐲你不是說送給美華了嗎?那有人送出去的東西,還往迴要的?那叫不要臉。”


    “送?嗬嗬,那是你逼我送的吧,說什麽是給小姑子的見麵禮,現在,她還算是我小姑子嗎?”


    誰不要臉?


    “砰”桑纓殺機乍顯的把剪刀釘在桌上,巨大的聲音,和入木三分的力道,再次嚇尿了何雙紅。


    而一直躲在裏屋不敢出聲的成美華,眼睛都紅了,死死地捂著左手,生怕桑纓進來搶她玉鐲子。


    “趕緊的!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桑纓單手提剪刀,仿佛從豆腐裏提菜刀似的,輕輕鬆鬆就撥了出來。


    看著那泛冷光的刀尖,何雙紅氣得快要捶胸。


    “你真是個濺人啊,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嫁到我們家這麽久,我們也沒……”


    桑纓翻了個白眼,她不想聽這些廢話,直接幾巴掌又煽了過去,並推開何雙紅徑直走進裏屋,站到了成美華麵前。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成美華哭成了淚人,一口咬死的喊:“你說好了送我的,怎麽能又拿迴去,那怕你以後不是我嫂子,但以前終究是吧。”


    桑纓陰沉著臉把剪刀往木門上一紮,剛要卷袖子,成美華就嚇得把玉鐲脫了下來。


    “還給你!!!”


    知道保不住的成美華用力的往地上一扔,玉鐲應聲而碎,斷成四截。


    給臉不要臉。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客氣,逮著成美華便是一頓胖揍,連衝進來的何雙紅都拉不住,還挨了幾十下實錘。


    被打成豬頭的成美華怕了,哭喊著對不起,我賠。


    桑纓便讓她把斷掉的鐲子揀起來,指著外麵的東西道。


    “賠不賠先不說,今晚先給我把東西搬到大排樓,不然的話,我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


    母女倆著實是被打怕了,也是這時才發現,平時不敢吭聲的鋸嘴葫蘆很會打人,仿佛每一下都打在關節上,不但讓人痛不欲生,還沒有任何還手餘地。


    為了不再吃虧,娘倆趕緊照做,老老實實的把東西搬到了大排樓。


    李月看著稀罕,迴頭調侃:“還真是欠收拾,你要早動了這個手,隻怕就不會受一年罪了。”


    這一年罪是指桑英嫁到成家當牛做馬的一年。


    桑纓冷笑,她和桑英自然不同,在末世長大的孩子,就沒有誰不會打架不會殺人的,從入學第一天起,學的就是這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迴到七十年代開福利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青子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青子襟並收藏迴到七十年代開福利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