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咖出來是情緒已經平靜不少,她們決定在外麵逛一逛,順便吃點東西。


    隻是剛到飯店門口,迎麵來了一群黑衣的人。


    從那群黑衣中眾星捧月般的走出一個女人,是她的老冤家安琪兒。


    頓時嘩啦啦的四麵八方跑出來很多男人,排成一排,又一排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本來在門口的他們被擠到了最外圍,隻能遠遠觀望。


    站在他們身邊的還有一個男人,那男人和目光平靜的注視了一會兒安琪兒隨後突然轉頭,毫無預兆的看向她。


    一雙眼裏,有很多稚九看不懂的情緒,但不妨礙稚九知道他在厭惡她。


    “???”熊態,我們認識嗎?那個厭惡的小眼神搞哪樣?


    稚九看著那雙眼睛突然就想起來這個男人是前幾天在情趣店門口把星咖突然帶走的那個。


    和星咖認識?那他們怎麽一副互不相識的樣子?


    看星咖這慌亂的表情……


    在看那男人幽怨的表情……


    莫不是有奸情……?


    稚九很有危機意識,今天流年不利,前有安琪兒,後有男小三,她決定不吃飯了,迴家讓星咖跪搓衣板,沒有搓衣板,鍵盤也行!


    她低頭牽住星咖的手,發現他僵硬似鐵。


    抬頭看他神色不安的盯著前方,但目光明顯不聚焦。


    他們身旁那男人目光落在稚九和星咖相握的手,目光狠狠的皺了皺,才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收迴視線。


    將手裏一顆紫色的晶石碰了碰星咖。


    星咖眼裏閃過憤怒,緊緊的捏緊拳頭,閉了閉眼才接過那個晶石。


    隨即轉頭厭惡了看了男人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威脅,好似再說你若敢輕舉妄動,我殺了你 !


    那男人目光顫了顫,好似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才哀怨的轉頭離去。


    稚九沒發現這個小插曲,因為她發現那個倒黴催的安琪兒正在大步流星的朝她們走來。


    她發現了點小問題,她身邊所有人都跪了。就她和星咖沒跪。


    星咖隻是簡單的彎腰行禮,稚九知道他為什麽可以不行禮,因為他已經被別的女人契約了,她是別的女人都所有物。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星咖還是沒跪。


    因為單膝跪地的另一層意思就是任君挑選的意思。


    但是作為一個契約獸尤其是看起來像雙性人的契約獸,稚九卻要雙膝跪地額頭貼地,瞄她一眼都是犯罪。


    前幾天就因為沒有雙膝跪地吃過虧,今天大概也不能善了了。


    她們和那個女人的距離就那麽點,她想半蹲在地上都沒個遮擋物。


    星咖將稚九拉倒他身後,她也學著星咖彎腰行禮。


    她是想清楚了,雙膝跪地她是不樂意的,其他的又不好糊弄,還是光明正大的站著吧。


    糊弄人還被發現結果估計會適得其反。


    那倒黴催的踩著優雅的步伐噠噠噠的朝我們走來。


    星咖低頭恭敬道“見過安琪兒殿下”


    女人朝著他微微點頭表示招唿,稚九甚是慶幸,星咖認識安琪拉。


    認識就好萬事好商量嘛,她這還在想的美美的,那個女人卻朝著她走來一句話不說幹淨利落扇過來一巴掌。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稚九很是感歎的看著她,星咖星能10級,這個巴掌扇不到她臉上的。


    這個想法剛過腦子“啪”的一聲,稚九被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她沒有看那個女人,反倒是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星咖,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安琪兒。


    居然,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扇了一巴掌?


    居然連個攔下的意思都沒有?


    安琪兒冷冷的哼了一聲,從身旁手裏接過一張絲帕,一臉嫌棄的擦拭掌心。


    稚九嗬嗬冷笑……往前一步逼過去,捏緊拳頭,朝著安琪兒的臉招唿。


    她打人隻用拳頭。


    那些人絲毫沒有防備,他們完全想不到稚九一個獸族敢對女人動手。


    砰的一聲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在安琪兒臉上。


    在安琪兒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稚九被反應過來的安琪兒契約著帶著憤怒狠狠的被甩了出去。


    稚九被摔得七葷八素,五髒六腑都感覺移位了,她把湧進喉嚨裏的血咽迴去,迴頭看向他們。


    很突然的稚九就想笑,沒人,沒人在看她。


    好像她就是個叮了別人一口的蚊子,被人拍掉後,就再也沒有人會注意她。


    哪怕那個女人臉頰上的紅腫是她留下的。


    她這是犯得哪門子賤。


    一種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覺是鬧哪樣,看他們著急忙慌的,圍著那個女人轉的模樣 ……真他媽刺眼。


    她看向星咖。


    星咖還是剛剛那個樣子,站直著一動不動的看向安琪拉。


    稚九的角度看不到星咖的表情。


    安琪兒不顧自己臉上的傷,揮開一個契約者遞過來的藥,反倒伸手抓住了星咖的手,抬眸委屈的在和星咖說著什麽。


    他甚至,甚至都不曾迴頭看她一眼,稚九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


    大廈前好多好多人,每個人都在焦急的看著安琪兒,表示自己對米朵拉的憂心。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再一次的稚九用到了這個詞。


    那個女人眾星捧月般的高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對著她那些瘋狂的粉絲宛若女王般施舍她的目光,慵懶的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稚九在人滿為患的大廈前,孤家寡人一個,等著安琪拉說出對她的懲罰。


    那些瘋狂的粉絲圍著稚九形成一個圈,一個兩個鄙視憤恨厭惡,用稚九所能想到所有惡毒的詞語看著她。


    嗬嗬……


    稚九不由失笑殺父之仇也就不過如此了。


    稚九知道現在她很不安全,應該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不可以,星咖還沒迴來,他還沒有和她解釋。


    世上不是有很多千奇百怪的誤會嗎?說不定他們之間也有誤會,她在等,他解釋她就信。


    稚九愣愣的看著他們的方向,一種天大地大唯獨沒有她容身之處的悲涼感。


    有多久沒有這樣狼狽了?她眯著眼認真的想著,她太恍惚,身邊耳邊有震耳欲聾的謾罵聲。


    具體在喊什麽她也聽不清。


    不知道怎麽了人群中有一個人朝著她扔來一個飲料瓶,有了人開頭,那些人就騷動了。


    下一秒他們突然就暴起了,群起而攻朝著她扔東西。


    什麽都有瓶子啊,剪刀啊,雞蛋啊,書啊,鞋子啊,垃圾箱啊……


    質量上乘,花色繁多,應有盡有,有日用商品,學生用品,風情首飾,五金工具等等……靠!


    這麽多東西,他們從哪裏拿來的,都是廢品嗎?這麽扔了,不會賠錢嗎?


    再不濟也可以廢物利用一下嘛,當然如果用來打她就是廢物利用的話,她就想說一句,你們太不會勤儉持家了。


    小心迴家你們基友讓你們跪方便麵。


    她天南地北的胡思亂想著。


    將頭上的貓耳朵假發扯下來,讓一頭黑發披散開。


    按住貓兒上的耳環,打開通訊,緩了緩道“星咖,你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她哽咽了一瞬,頓了頓又道“我們要不先迴家吧,以後再說也行“


    發了消息她等了三分鍾,沒有任何迴應。


    稚九了然的點點頭,挑眉輕笑。


    再怎麽有誤會有苦衷,她都低到這個份了,星咖再有苦衷那也算不得數了。


    讓自己的女人狼狽到這個份上,她和星咖都失敗的有夠可以了。


    “再見”稚九對著耳環輕聲道別。


    隨後起身用濕巾擦掉臉上的妝,閉著眼默念口令,去掉了眼裏刷的貓瞳。


    再從空間拿出一個雞蛋大小的體檢器,把食指伸到裏麵的凹槽處,一絲細微的刺痛感傳來,頓時體檢器就滴滴答答的響個沒完沒了。


    作為一個女人稚九現在身上的傷已經是重傷了。


    尤其在一個不向女人行禮就算犯罪的地方,他們發明的體檢器當然也是很具有尿性的。


    一會兒說血庫裏沒有此女人的dna,一會說此女人身受重傷必須治療。


    一會兒又說此女人是純種無添加的古人類後裔……


    發出一次又一次的警告。


    反正半句不離女人兩個字就對了。


    稚九把體檢器扔給正在屏障外暴動的人們看。


    果然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個個的傻愣著麵麵相覷的不知道怎麽辦。


    是的!稚九一直在防護罩裏,這個防護罩是一天前星咖給的,為了以防萬一她一直戴在脖子上。


    剛剛看他們要暴動,就非常未卜先知的打開了屏障,星咖說這個屏障可以撐半個小時的猛攻。


    但是那些男人太瘋狂了,半個小時還沒到,屏障就頻臨欲碎。


    不過夠她好好和星咖道個別,再做個臨時體檢,當個女人提高點身價。


    身份不一樣,所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樣。


    她扔掉身上沾染塵土的西裝外套,拉扯了一下襯衣領子,扯掉蝴蝶結領帶。


    撩起落在側臉的黑發,抬高手臂,伸出食指指向眼前烏泱泱一群人。


    冷聲道:“給本殿下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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