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z的自白。


    z是眼睛很漂亮的少年,不是星咖,大家不要搞混了,搞混了我很難做的


    z是一個殺手,別人叫他死亡海域。


    從一歲到14歲,他是從一曹又一曹的營養液中長大的,他每天所能看見的便是一群身穿白色長袍男人。


    有老有少,他們彼此說話談笑,一起吃飯,一起研究他。


    還小的時候他每天都拍著隔離窗,因為這樣他們就會看他,和他說話,雖然不大友善,可他依然樂此不疲。


    之後或許是不耐煩了,他們不再理會他,要是他一直拍他們煩了就會給他打針。


    那個針很痛,疼的他會忍不住去啃咬自己的手臂。


    等營養液染成鮮紅鮮紅的時候他們就會給他換另一個營養曹。


    他不喜歡他們,即便從一歲到14歲他能看見的隻有他們。


    不記得什麽時候起他的營養曹外開始多了一個光腦。


    每天光腦上都會播放很多東西,全都是有關於父親的東西,他每天每天的看。


    父親這兩個字開始在他腦海裏根深蒂固


    後來,很久很久以後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那時的他是被洗腦了。


    為的是為了日後自己能夠無條件的遵從所謂父親的話。


    就這樣他每天都生活就是被打針,劇痛,啃咬自己的身體,換營養槽,看視頻洗腦。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終於有一天,他被放了出來,在實驗室跌跌撞撞的學走路,他學了整整半天,摔了很多次。


    那感覺陌生又興奮。


    他穿上了和他們不一樣的黑色衣服,去了一個和實驗室不一樣的地方。


    那年他12歲,他第一次離開營養槽,第一次被風吹,第一次曬太陽,即便他的皮膚被曬得火辣辣的疼,可他仍然很高興。


    在哪個白色的有很多花兒都房間裏,他看到了他的父親。


    父親對他笑,親他的臉頰,給他吃一個軟糯糯的水果。


    他記得他一口一個吃的很開心,即便他的身體常年沒有碰過食物,對那個軟糯的水果產生了排異。


    嘔吐感一陣又一陣的往上湧,可他還是雙手緊緊的握住,一口一口滿滿的吃。


    吃到最後口腔裏隻有濃烈的血腥味。


    父親抱著他去看一個叫尤雅的女人。


    那是他頭一次看見女人,她頭發長長的,嘴巴鮮紅,皺著眉的時候總能讓他想起了實驗室裏給他打針的男人。


    那個女人似乎很忙,並沒有看他。


    父親上去攔她,急急忙忙討好的和她說著什麽


    不知道怎麽的那個女人抬手打了父親一巴掌。


    他突然就暴躁了,嘶吼著撲向女人,一抓撕開她的臉,她在尖叫,叫的他耳朵疼。


    他被父親一腳踢出幾米外,臉先著地,被粗糙的地板割的血肉模糊。


    他不知所措的看向父親,看到父親趴在地上,被那個女人用尖尖的鞋,一遍一遍的戳臉,血流了好多。


    他不明白,為什麽?明明那個女人的臉隻是有三個爪印而已,並不嚴重,可是所以的人都很緊張,圍著那個女人團團轉。


    他爬起來走到父親身邊,喊了他一聲,父親迴頭看我,卻再也不是原來的笑臉他呲牙咧嘴,滿目猙獰的撲向他。


    父親捏緊拳頭,一拳一拳兇狠的落在他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明明是那個女人先打父親的,他不應該保護父親嗎?


    為什麽父親突然不喜歡他了?


    為什麽和實驗室的人一樣打他?


    後來他又重新被帶進了實驗室,但是沒有被放進營養曹裏,他很高興。


    他想可能是父親還要見他,不是真的不喜歡他了。


    第二天他被綁在了床上,他沒有掙紮,因為他們說父親會來。


    果然他們沒有說謊,父親來了,那個女人也來了,她的臉好了,連傷疤都沒有。


    父親也沒事了,臉上被那個女人紮的血洞已經好了,看不見痕跡了。


    可是他還沒好,滿臉的傷痕,血汙。


    父親在對著旁邊的女人笑著說什麽,那個女人滿意的點點頭,朝著綁在床上的他笑了。


    隔著很厚的玻璃,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可是他能隨著他們的嘴型聽懂他們的對話。


    “雅雅,我們不打麻藥,挖他眼睛的好不好,要是死了就算他便宜,要是不死就給他按上尤裏博士的那個電子眼,適應期也是可以疼死他的,怎麽樣,雅雅這樣高不高興,解不解氣”


    他開始掙紮,不可以,眼睛不可以。


    什麽都可以,唯獨眼睛不可以。


    沒有眼睛他要怎麽辦?


    他奮力掙紮,手腕腳腕,肚子脖子被細細的線緊緊綁著,無論怎麽掙紮都動不了。


    血流了好多,他一遍一遍的喊父親,嘶吼著,哀求著。


    直到一把鋒利的刀刺在他的眼球上他才停止叫喊。


    刀尖因為他的掙紮從眉骨滑下,從眼窩處帶著大片的皮肉。


    他疼的咬爛了舌頭。


    在被血汙覆蓋眼球前,眼前唯一的畫麵是是父親跪在地上,舔著那個女人的腿


    後來他終究還是沒死,他被按上了一雙電子眼。


    果然如他們所說,適應期眼眶每天都會很痛很痛。


    每天都有流不完血汙和流膿。


    可每天一次的針,還是不會間斷,每次都痛的他忍不住去啃咬自己的手臂,咬的血肉模糊,隻剩下骨頭那種疼痛才會消失。


    每當這個時候父親就會帶著那個女人來看他,每次那個女人都會很興奮,一直在尖叫,不停的尖叫。


    叫的他耳朵生疼。


    一直到一個月後,他開始不疼了,那個女人也開始不來了,可是父親很不滿意,開始讓實驗室的人給我打更多的針,一種針沒用就用另外一種針。


    一個沒用就打兩個,四個,或者十個。


    他又開始很疼,他又開始習慣去啃咬手臂。


    那個女人又開始興奮,尖叫。但是沒過多久那個女人開始不來了,來了也是匆匆一眼就走。


    那怕他的手臂被啃的隻剩下骨頭,她也不尖叫了。


    那個女人不來,父親也不來了,他又開始泡在實驗室的營養槽裏了。


    實驗室的人也比原來多了兩倍。他們每天都很興奮,每天都很忙。


    忙著給他割肉,忙著給他斷臂,忙著記錄今天他又是在幾分鍾內開始長肉的,或者今天用幾個小時長出手臂。


    他對他們不感興趣,他每天都在睡覺,因為總是會很困,很疼。


    14歲的時候他再一次看到了父親,他把他關在一個籠子裏帶到一個很大很大的玻璃房裏。


    裏麵的陽光暖暖的,他很困,他躺在地上,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太陽,他不知道下次出來是什麽時候,他想記住太陽的樣子。


    這樣在冰涼的營養槽裏,他還能迴憶起溫暖的感覺。


    沒過多久父親迴來了,帶了很多人,還有那個女人,他們玻璃房周圍的椅子上看著他。


    他不明白他們在看什麽。


    突然父親打開玻璃門往裏麵扔了東西,在觸地的瞬間,那個東西就炸開了。


    從裏麵跑出來一個星獸。


    它對著玻璃房外嘶吼一陣後發現他,向他撲過來。


    他有些明白的轉頭看向玻璃房外,果然發現他們在興奮的大吼大叫。


    那個男人沒有看他,還是以前一樣,他眼裏永遠隻有那個女人。


    他還是很困,眼睛都睜不開,也懶得躲


    隨它對他又撕又吼。


    可是外麵的人卻並不滿意,父親趴在窗戶上“你把那頭劍齒虎殺了,我就讓你出去玩一天,隨便你去什麽地方”


    出去玩一天嗎?他能出去嗎?。


    他甩開撕咬著他大腿的劍齒虎,把手伸進它的嘴裏,上下一扯沒怎麽用力就把它撕成兩半了。


    真是不經撕。


    他都沒太用力。


    那天出了玻璃房他就被帶去實驗室了,他們挖開他的手臂往裏裝了什麽。


    他不在意,能出去就好。


    他果然出去了,可那麽多的人,那麽大的地方,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遙遙看著好像無處可去。


    於是他又迴到那棟玻璃房,在哪裏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


    後來看他和野獸撕咬成了他們最愛的事


    每周都會舉行一次,野獸的數量種族都不同。


    每次都是兩三個星獸,然後逐漸的往上加。


    15歲的時候來看他和星獸撕咬的人已經裝不下父親那個大房間了,他特意給他找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


    陽光比以前那個還要暖和。


    他們叫這個地方鬥獸場,鬥獸場底下就是實驗室,除了鬥獸,其餘的時間就在實驗室的營養曹裏。


    那個時候他已經不想在出去了。


    在外麵沒有人會注意他,也沒有人會和他說活,他更沒有可以去的地方。


    外麵的時間其實和營養槽沒有什麽不同。


    都是一樣的冰涼,除了有太陽以外.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開始厭煩了鬥獸。


    他們又拿不出能讓他心動的東西,所以他開始縮在營養曹不肯出來。


    開始他們每天都會來叫他,後來他煩了,破開營養槽,把那個整天吵吵鬧鬧不讓他睡覺的人撕成兩塊,他們果然就不來煩他了。


    他繼續縮在營養槽裏。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直到營養槽不能再給他舒適感,他徹底的厭煩了營養槽。


    聽了父親的話,開始試著當個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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