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禁製
師妹是個烏鴉嘴[穿書] 作者：王謝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喬次日一早醒來, 總覺得頭昏腦脹, 昨夜不知道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夢，依稀記得夢中情景叫人心悸, 仔細去想, 卻再也想不起來了。
她上天陽峰將香爐的香換了, 揉著腦袋去了藏書閣，心裏掛念著要找點苑州和無常劍的記載, 可是在藏書閣裏兜兜轉轉半晌，亂七八糟的書拿了一堆，就是沒找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直到一個上午就這麽潦草過去, 沈喬走出藏書閣，有其他弟子叫住她，殷切問好：“沈師妹！”沈喬這才從悵然若失的心情中好轉些許迴來。
“寧師姐。”沈喬朝她打招唿。
“我聽說這些日子你都在同大師兄學劍, ”寧師姐試探問道，“學得如何？”
沈喬含糊應道：“尚可。師姐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寧師姐臉紅了紅：“我，我想著師妹和大師兄學劍辛苦，想來其他功課一時是看顧不上的……我這裏有些筆記，師妹要是不嫌棄，我改日給師妹送上主峰去。不知道師妹在主峰哪裏練劍？”
沈喬差點就要迴上一句自己不住主峰，為什麽要將筆記送去主峰了。
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迴去, 委婉拒絕道：“不用了, 多謝師姐好心，但我現在正專心練劍，其他的東西確實還顧不上。”
寧師姐跺跺腳, “哎呀”一聲，就去攬沈喬的手腕：“別客氣呀，師妹！我一見到你就覺得格外親切，這筆記你拿著，總會有用的！”
寧師姐這麽熱情，沈喬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麽好，隻直覺寧師姐肯定哪裏不對勁，但又一時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寧師姐扯著沈喬熱情走了好幾步路，又搭訕問道：“師妹現下是要到主峰同大師兄學劍沒錯吧？我正好順路，將師妹一道送去。”
沈喬搖頭答道：“大師兄今日有事不在主峰，我正要迴青絕峰。”
寧師姐當即懊惱地“啊”了一聲。
沈喬轉眼看她。
寧師姐尷尬一笑，哈哈兩聲掩飾自己方才的驚叫，停下了腳步，對沈喬道：“原來如此。大師兄向來喜歡獨處，我對師兄的事情知之甚少，沒想到師兄竟然不在呢。”
沈喬好像明白了什麽，眼睛一轉，問道：“師姐是找大師兄有事嗎？”
寧師姐連連搖頭，欲蓋彌彰地否認道：“當然不是，我就是單純在關心師妹你，師妹怎麽會這麽想呢？”
她又同沈喬走了一段路，神態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又走了兩步，寧師姐突然止住了腳步，為難道：“對不住呀，沈師妹，我突然想起我的筆記似乎拿錯了，我迴去給你換一換，改日給你送來。你就先自己迴青絕峰去吧。”
沈喬縱然隱約料想到寧師姐來找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沒想到她翻臉這麽快。
“那好吧，”最後，沈喬隻能道，“師姐路上小心。”
寧師姐於是尷尬笑笑，又扔下沈喬一個人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再次道：“明日我一定給你送來，你在主峰上好好等著我。”
沈喬敷衍應了兩聲，站在原地看著寧師姐走遠。
晌午的時候，她見到唐棠，隨口就把這事跟唐棠講了講。
唐棠聽了哈哈大笑，笑得在床上直打滾：“教你做功課，給你做筆記？我算是見識到了，之前有借口給你送長老信物的，擔心你在英傑大會的安危給你送法器的，衣裳做多了送你一件的，加上這迴教你功課的……你在大師兄那兒學劍一個月，山上的師姐們都趕著給你做親娘，從你的衣食住行到你修行的煩惱，都給你包攬全了！”
沈喬：“……有這麽好笑？”
“好笑，當然好笑，”唐棠美滋滋，“別人就算了，這次連寧師姐都有份。你不知道，寧師姐眼高於頂，從前也勉強有個無涯山第一美人的稱號，其它門派好多男弟子追求她，都被她罵迴去，說他們根本就是見色起意，心懷鬼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結果自己這次還做出這種事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師兄不也是男人嗎？”
“無涯山第一美人？”唐棠覺得好笑，沈喬卻半點不開竅，腦子裏想的都是別的東西，“還有這種東西？”
“對啊，”唐棠笑嘻嘻道，“你猜現在無涯山第一美人是誰？”
“誰？”沈喬很給麵子地順口問道。
“是大師兄哈哈哈哈。”唐棠又瘋笑起來，“五十年前他難得又出關，露了一次麵，跟寧師姐站在一塊，她頭上的名號就換給大師兄了。當時寧師姐別提多不高興了，還指桑罵槐地說弟子們不莊重，眼裏隻空有一副皮囊。我還以為她真的連大師兄也瞧不上呢。”
沈喬扯扯唇角，也跟著笑了笑，卻沒說什麽。寧師姐今日打扮得確實好看，可惜謝方無不在，也不知道她明日再來，謝方無見到這被自己搶了風采的曾經無涯山第一美人，會怎麽想？
唐棠又看沈喬：“我記得一個月前，好像有些人也信誓旦旦說自己不喜歡大師兄，怎麽這一個月去主峰學劍這麽積極？”
沈喬嚴肅道：“我要去參加英傑大會，劍法要是學得不好，小命豈不就要丟掉？我當然積極。”
“哦，”唐棠又問道，“以往你一迴來就要和我抱怨兩句自己又違心被大師兄逼著做了什麽，怎麽最近倒是不提了？”
“……大師兄何曾逼迫過我做什麽？”沈喬睜著眼睛，“他都是為了我的修行著想，督促我不要犯懶。以往我不懂事，現在我都想通了。”
唐棠不信，狐疑道：“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討厭大師兄？”
沈喬下意識反駁：“我討厭大師兄做什麽？大師兄英明神武，修為又高，我當然不會討厭他。我從前也不討厭他，隻是畏懼他，你不要亂說。”
沈喬一口氣說了這一通，唐棠聽著就煩：“哎呀，你別和我說這麽多有的沒的！反正我發現，現在提起大師兄，你沒有以前那種抗拒和嫌棄了！你以前怎麽說大師兄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沈喬一哽。
“有嗎？”她疑惑問道，“我從前提起大師兄，口氣很差？”
“不是一般的差。”唐棠道，“我當時真的差點就為了大師兄手刃親姐妹了！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沈喬不吭聲。
半晌，她才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
“你要去哪？”唐棠問道，“大師兄沒空，七長老不在，你下午要做什麽？”
沈喬答道：“去地牢看看。掌門不是說前些日子地牢鬧成那樣是關在裏麵的魔修們自己鬧騰嗎？我有點好奇到底怎麽迴事，想去看看鄧蘭絮。”
唐棠勸道：“別去啦，你忘啦？地牢不是一般地方，設有禁製，一般弟子進不去的。”
沈喬“哦”了一聲：“那我再去藏書閣。我想找找苑州謝家和無常劍的記載，你知道在哪裏嗎？”
“我當然知道，就在三樓，”唐棠道，“可藏書閣三樓也不是一般地方，也有禁製，除了掌門和長老，能進去的弟子就隻有大師兄和二師兄。你肯定進不去的，別想了。”
沈喬懨懨應了一聲：“怎麽都是禁製？”
她思來想去，沒地方可去，最後還是迴了藏書閣，到二樓翻了一堆話本，準備消磨時光。
可是眼見著三樓樓梯就在眼前，她又覺得不大甘心，上了樓梯，推了推門，門竟然開了。
沈喬有些吃驚，猶豫片刻，用劍頂著門踏進去一隻腳，什麽都沒發生。
藏書閣三樓的禁製對她壓根沒用。
她上天陽峰將香爐的香換了, 揉著腦袋去了藏書閣，心裏掛念著要找點苑州和無常劍的記載, 可是在藏書閣裏兜兜轉轉半晌，亂七八糟的書拿了一堆，就是沒找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直到一個上午就這麽潦草過去, 沈喬走出藏書閣，有其他弟子叫住她，殷切問好：“沈師妹！”沈喬這才從悵然若失的心情中好轉些許迴來。
“寧師姐。”沈喬朝她打招唿。
“我聽說這些日子你都在同大師兄學劍, ”寧師姐試探問道，“學得如何？”
沈喬含糊應道：“尚可。師姐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寧師姐臉紅了紅：“我，我想著師妹和大師兄學劍辛苦，想來其他功課一時是看顧不上的……我這裏有些筆記，師妹要是不嫌棄，我改日給師妹送上主峰去。不知道師妹在主峰哪裏練劍？”
沈喬差點就要迴上一句自己不住主峰，為什麽要將筆記送去主峰了。
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迴去, 委婉拒絕道：“不用了, 多謝師姐好心，但我現在正專心練劍，其他的東西確實還顧不上。”
寧師姐跺跺腳, “哎呀”一聲，就去攬沈喬的手腕：“別客氣呀，師妹！我一見到你就覺得格外親切，這筆記你拿著，總會有用的！”
寧師姐這麽熱情，沈喬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麽好，隻直覺寧師姐肯定哪裏不對勁，但又一時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寧師姐扯著沈喬熱情走了好幾步路，又搭訕問道：“師妹現下是要到主峰同大師兄學劍沒錯吧？我正好順路，將師妹一道送去。”
沈喬搖頭答道：“大師兄今日有事不在主峰，我正要迴青絕峰。”
寧師姐當即懊惱地“啊”了一聲。
沈喬轉眼看她。
寧師姐尷尬一笑，哈哈兩聲掩飾自己方才的驚叫，停下了腳步，對沈喬道：“原來如此。大師兄向來喜歡獨處，我對師兄的事情知之甚少，沒想到師兄竟然不在呢。”
沈喬好像明白了什麽，眼睛一轉，問道：“師姐是找大師兄有事嗎？”
寧師姐連連搖頭，欲蓋彌彰地否認道：“當然不是，我就是單純在關心師妹你，師妹怎麽會這麽想呢？”
她又同沈喬走了一段路，神態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又走了兩步，寧師姐突然止住了腳步，為難道：“對不住呀，沈師妹，我突然想起我的筆記似乎拿錯了，我迴去給你換一換，改日給你送來。你就先自己迴青絕峰去吧。”
沈喬縱然隱約料想到寧師姐來找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沒想到她翻臉這麽快。
“那好吧，”最後，沈喬隻能道，“師姐路上小心。”
寧師姐於是尷尬笑笑，又扔下沈喬一個人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再次道：“明日我一定給你送來，你在主峰上好好等著我。”
沈喬敷衍應了兩聲，站在原地看著寧師姐走遠。
晌午的時候，她見到唐棠，隨口就把這事跟唐棠講了講。
唐棠聽了哈哈大笑，笑得在床上直打滾：“教你做功課，給你做筆記？我算是見識到了，之前有借口給你送長老信物的，擔心你在英傑大會的安危給你送法器的，衣裳做多了送你一件的，加上這迴教你功課的……你在大師兄那兒學劍一個月，山上的師姐們都趕著給你做親娘，從你的衣食住行到你修行的煩惱，都給你包攬全了！”
沈喬：“……有這麽好笑？”
“好笑，當然好笑，”唐棠美滋滋，“別人就算了，這次連寧師姐都有份。你不知道，寧師姐眼高於頂，從前也勉強有個無涯山第一美人的稱號，其它門派好多男弟子追求她，都被她罵迴去，說他們根本就是見色起意，心懷鬼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結果自己這次還做出這種事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師兄不也是男人嗎？”
“無涯山第一美人？”唐棠覺得好笑，沈喬卻半點不開竅，腦子裏想的都是別的東西，“還有這種東西？”
“對啊，”唐棠笑嘻嘻道，“你猜現在無涯山第一美人是誰？”
“誰？”沈喬很給麵子地順口問道。
“是大師兄哈哈哈哈。”唐棠又瘋笑起來，“五十年前他難得又出關，露了一次麵，跟寧師姐站在一塊，她頭上的名號就換給大師兄了。當時寧師姐別提多不高興了，還指桑罵槐地說弟子們不莊重，眼裏隻空有一副皮囊。我還以為她真的連大師兄也瞧不上呢。”
沈喬扯扯唇角，也跟著笑了笑，卻沒說什麽。寧師姐今日打扮得確實好看，可惜謝方無不在，也不知道她明日再來，謝方無見到這被自己搶了風采的曾經無涯山第一美人，會怎麽想？
唐棠又看沈喬：“我記得一個月前，好像有些人也信誓旦旦說自己不喜歡大師兄，怎麽這一個月去主峰學劍這麽積極？”
沈喬嚴肅道：“我要去參加英傑大會，劍法要是學得不好，小命豈不就要丟掉？我當然積極。”
“哦，”唐棠又問道，“以往你一迴來就要和我抱怨兩句自己又違心被大師兄逼著做了什麽，怎麽最近倒是不提了？”
“……大師兄何曾逼迫過我做什麽？”沈喬睜著眼睛，“他都是為了我的修行著想，督促我不要犯懶。以往我不懂事，現在我都想通了。”
唐棠不信，狐疑道：“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討厭大師兄？”
沈喬下意識反駁：“我討厭大師兄做什麽？大師兄英明神武，修為又高，我當然不會討厭他。我從前也不討厭他，隻是畏懼他，你不要亂說。”
沈喬一口氣說了這一通，唐棠聽著就煩：“哎呀，你別和我說這麽多有的沒的！反正我發現，現在提起大師兄，你沒有以前那種抗拒和嫌棄了！你以前怎麽說大師兄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沈喬一哽。
“有嗎？”她疑惑問道，“我從前提起大師兄，口氣很差？”
“不是一般的差。”唐棠道，“我當時真的差點就為了大師兄手刃親姐妹了！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沈喬不吭聲。
半晌，她才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
“你要去哪？”唐棠問道，“大師兄沒空，七長老不在，你下午要做什麽？”
沈喬答道：“去地牢看看。掌門不是說前些日子地牢鬧成那樣是關在裏麵的魔修們自己鬧騰嗎？我有點好奇到底怎麽迴事，想去看看鄧蘭絮。”
唐棠勸道：“別去啦，你忘啦？地牢不是一般地方，設有禁製，一般弟子進不去的。”
沈喬“哦”了一聲：“那我再去藏書閣。我想找找苑州謝家和無常劍的記載，你知道在哪裏嗎？”
“我當然知道，就在三樓，”唐棠道，“可藏書閣三樓也不是一般地方，也有禁製，除了掌門和長老，能進去的弟子就隻有大師兄和二師兄。你肯定進不去的，別想了。”
沈喬懨懨應了一聲：“怎麽都是禁製？”
她思來想去，沒地方可去，最後還是迴了藏書閣，到二樓翻了一堆話本，準備消磨時光。
可是眼見著三樓樓梯就在眼前，她又覺得不大甘心，上了樓梯，推了推門，門竟然開了。
沈喬有些吃驚，猶豫片刻，用劍頂著門踏進去一隻腳，什麽都沒發生。
藏書閣三樓的禁製對她壓根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