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這是在哪裏?


    駱曦柔艱難地睜開眼,全身痛得要命,仿佛骨頭都被摔散架了,駱曦柔掙紮著坐起來,她好像身處一座懸崖下,周圍都是聳立的高山,中間一條小河蜿蜒著繞過這些高山,向遠處流去,河邊綠油油的小草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長得極茂盛,一眼望去仿佛一個世外桃源,駱曦柔向河邊爬去,想舀點水喝,抬手卻觸到了一抹溫熱,駱曦柔低頭一看,原來身邊還躺著一個男子,二十上下的年齡,俊美的五官,讓駱曦柔看呆了,除卻失血的薄唇,蒼白的臉色,這簡直就是上帝的精品啊,一身上好綢緞做成的白色袍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啊哈,她是不是可以和他好好發展一下?駱曦柔在腦中yy著。


    此時,那個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好看的星眸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怎麽迴事,駱曦柔感覺那個男子也是自己,現在的情況是自己在看自己?就像在照鏡子,可是,又不太一樣,隻見男子眼中的自己分明是個女的,麵容姣好,除卻左邊臉上那個十字型的傷疤,和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蒼白膚色,也算是個美女了,一身衣裙很是樸素。怎麽迴事?兩個不同的自己?難道是在時空隧道的時候,靈魂被撕扯成了兩半,然後同時進了兩個人的身體?


    此時駱曦柔的腦中泉水般的湧進這兩個身體原主人的記憶,駱曦柔靜靜的整理著。


    原來,這片大陸叫滄瀾大陸,大陸上,三個大國鼎力而存,國力都很雄厚,而這三個大國分別叫水月國、木星國、火焱國,三個大國旗下許多依附的小國,而他們所在的國家就是水月國。


    女子叫柳詩韻,父親是水月國的左丞相,叫柳書言,她母親是水月國的公主,叫水伈兒,而她是左丞相府掛名的嫡女,之所以是掛名,據說柳詩韻的母親水伈兒是老皇帝硬塞給左丞相的一個不受寵的女兒,老皇帝逼著左丞相娶了水伈兒為正妻,而左丞相大人在娶公主的時候同時娶了一個很妖媚的女子為平妻,老皇帝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沒有過問。而水伈兒在生柳詩韻的時候因為難產而死,老皇帝也沒有表示什麽,於是那個左丞相的平妻便在府裏橫行霸道,還總是欺負柳詩韻,柔柔弱弱的柳詩韻便在二夫人的欺壓下艱難地長到了十八歲。


    男子叫林夕風,今年二十一歲,是水月國右丞相林軍遊最疼的大公子,同時也是戰場上的將軍,老百姓心中的戰神,林夕風在一次集市上救了被惡霸欺負的柳詩韻後,便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嬌小柔弱的女子,可惜左丞相和右丞相兩家是對立關係,這門親事便隻能告吹,可是情深的兩人又如何甘心?在無數次的反抗失敗後,便有了殉情一幕。


    駱曦柔整理完腦中的記憶,迴過神來方覺得很渴,她趴在河邊用手在河裏舀了些水喝下,而這些動作是兩人同時完成的,很恐怖的感覺,一個人擁有兩個身體,這是她以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她腦中一個抬手的命令,立馬兩人同時執行,連高度都一模一樣,這可怎麽辦,若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不得以為是見了鬼啊?駱曦柔開始練習兩個人做不同的動作,練了半天,直到負傷的兩俱身體再次筋疲力盡,才有了一點點效果,比如,一個抬手,另一個可以抬腳;一個哈哈大笑,另一個卻可以沉默,可是眼中卻有笑意,整個人給人一種很僵硬的感覺,怎麽看怎麽怪異。


    “大少爺!”


    “爺!你在哪裏啊?”


    遠處傳來一陣唿喊,林夕風聽出來了,是他的家丁和侍衛在找他。


    “在這裏!”林夕風和柳詩韻同時招收唿喊道。


    哎!駱曦柔歎息一聲,這個習慣一定要改過來。


    很快,那一群人就尋著聲音找到了這裏,風言和風語兩個小廝奔到林夕風跟前,將他輕輕扶了起來。


    “爺,你怎麽樣?傷得嚴重嗎?爺,你也真傻,居然為了個女人做傻事,以你的英姿,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非要為了這個醜…這個女人跳崖,你知不知道夫人在知道消息的時候有多傷心啊?”風言一邊查看林夕風的傷勢,一邊劈裏啪啦講個不停。


    “風言,是我平時太慣你了,還是怎麽,嘴上的功夫倒是越來越厲害了。”林夕風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駱曦柔控製住柳詩韻沒有說話,不過神情間也帶了一絲不悅。


    “爺…”風言委屈的不說話了,他狠狠地瞪了柳詩韻一眼,都是因為這個醜女人,一向很溫和的爺居然訓了他,而他發現柳詩韻也帶著一絲不悅的神情時,心底更厭惡了,這個醜女人把爺害成這樣,要不是顧慮到爺的感受,他早就除掉她了。


    “好了,你想你的爺重迴死神懷抱的話,就繼續磨蹭吧。”林夕風看著委屈的風言,開了句玩笑,這個風言平時大大咧咧的,像個活寶,對自己倒是忠心不二的。而那個風語就是一個典型的悶墩子,一整天不說話都行。


    “哦,是,是,是,我這就扶爺迴去。管家,帶路!”風言連忙和風語一人扶一邊,轉身欲走。


    “來人,把這個女人綁上,一起帶迴去。”管家仿佛沒有聽到風言的話,一揮手叫來幾個侍衛,就要將柳詩韻五花大綁。


    “住手!”一激動,林夕風和柳詩韻又同時出聲。


    “管家!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麵前綁人!”林夕風怒道。


    “對不起,大少爺,這是老爺的命令。”管家低頭,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爹若是叫你帶一具屍體迴去,你就盡管綁!”以林夕風對他爹的了解,絕對隻是叫他們把人抓迴去。


    “這…”管家有些猶豫,思索了片刻,就叫人鬆了綁,然後改為押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右丞相府行進。


    剛進右丞相府,林夕風的母親白馨就急急的奔了上來,林母白馨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可實際年齡已經三十七了,歲月似乎沒在她身上留下什麽痕跡,依然美麗動人。


    “風兒,你沒事吧?身上怎麽那麽多血?大夫呢?大夫在哪裏?”林母看到林夕風身上的血跡,心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風兒,你好狠的心啊,你打算就這樣丟下娘嗎?”林母抹了抹眼淚。


    “奴才馬上去傳大夫,夫人不要太傷心,爺沒有大礙。”風語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出去。


    風言扶著林夕風進了臥房。


    很快大夫就來了,細細的為林夕風診了脈,都是外傷,並沒有大礙,林母看兒子似乎很累,便吩咐他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而此時右丞相的書房裏,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坐在書桌前假寐,此人正是右丞相林軍遊,一向意氣風發的臉上此刻盡是疲態。哎,風兒的事,他早就聽下人議論過,隻是他從沒放在心上,他以為,風兒隻是鬧著玩的,過段時間就好了,畢竟男人嘛,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可是沒想到風兒的情已如此之深,哎,若是那個女子不是生在左丞相府就好了。


    “老爺,人帶迴來了。”正在林軍遊神遊的時候,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


    “帶進來吧。”林軍遊威嚴的聲音此時聽不出一絲疲意。


    “吱嘎”管家推開門,身後兩個家丁壓著血跡斑斑的柳詩韻走了進來。


    “你們都退下吧”


    “是,老爺”管家帶著家丁退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你就是柳詩韻?”林軍遊有些驚訝,看著站在眼前的女子,除卻左臉上的那倒傷疤,相貌倒是十分秀美的,而且她全身透著一股絲毫不遜色於貴族的氣質,完全不像外麵傳說的那樣是在奴才堆裏長大的,特別是一雙眼睛,隱隱透著靈動。雖然對此女子印象好了不少,但林軍遊還是板著臉問道:“說吧,為什麽要勾引我兒子?”


    “感情的事,是你情我願的,何來勾引之說?而且右丞相為何斷定是小女子勾引了令公子,而不是令公子勾引的小女子?平白無故擔一個勾引之罪,小女子好生冤枉。”柳詩韻迎上右丞相的眼睛,絲毫不畏懼的道。


    “強詞奪理!你可知道我是誰?就你這態度,我可以直接把你處理了,你那老爹也不會過問,你信不信?”右丞相一拍桌子,佯怒道,隻是他眼中的那一抹欣賞卻沒有逃過柳詩韻的眼睛。


    “嗬嗬,從小到大,我爹根本就沒有管過我的死活,我連我爹長什麽樣子都記不得了,別人私下裏都說,我是一個有爹娘生,沒爹娘管的小賤種。”柳詩韻自嘲的笑了笑。


    右丞相聽到那句小賤種從她自己的嘴裏說出來,他的心裏閃過一絲心疼,苛刻的話再也說不出口。“罷了,這次的事也不全是你一個人的錯,隻是希望你以後離我兒子遠一點,你再怎麽樣不被你爹喜歡,畢竟你也掛著一個左丞相府嫡女的名義,而我們兩家是絕不可能成為親家的。”


    柳詩韻鬆了口氣,隻要他不追究就好,現在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估計經不起折騰了,“右丞相請放心,我已經想明白了,先前是我太衝動了,夕風他應該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不應該這麽任性的,以後我和他隻是朋友。”笑話,自己和自己談戀愛?就算他叫自己談,自己也不會同意的。


    右丞相看著柳詩韻眼裏的堅定,相信了她的話,“好,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右丞相的眼裏閃過一絲淩厲。這句話絕對不僅僅是威脅,他最優秀的兒子絕不可能和對頭的女兒成親,更何況還是一個不受寵的女兒。


    “我能做到,我向你保證。”柳詩韻立馬保證道。


    “管家,帶柳小姐去客房休息,順便帶兩個大夫去給她瞧瞧。”右丞相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外麵吩咐道。


    “是,老爺,”管家應聲推門走了進來,“柳小姐請!”管家朝右丞相微微行禮後便帶著柳詩韻去了客房。


    很快,大夫就為柳詩韻診好了脈,和林夕風一樣,隻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柳詩韻心中明白,從那麽高的懸崖上掉下來,怎麽可能沒有大礙,真正的林夕風和柳詩韻估計已經去閻王那裏報道了。


    柳詩韻此刻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該信閻王的話,多等一段時間,此刻全身是傷不說,在時空隧道裏那種撕裂靈魂的痛,迴想起來仍忍不住吸一口涼氣,那種痛,她絕對不想再經曆第二遍。對了,她突然想起昏迷前似乎有個東西套在了自己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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