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小江大人要接手科考事宜,”你這時候過去,不是給別人添亂嗎?


    也是了,這個人有些惡劣,總想要破壞別人的好事。


    楚啇站在她的身邊,笑問:“不知王妃對此事有什麽看法或是獨到見解。”


    “這是朝廷的事,我一婦道人家,何來的見解與看法。”


    挖坑讓人跳,慕驚鴻不傻了。


    楚啇嘴角的笑意更濃,幽眸暗芒流動,“慕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方才本王迴府時碰上了屠家的人湧進了慕府。”


    慕驚鴻有些微愣,屠家的動作這麽快。


    估摸著也是要去尋慕德元的不是,再來就是給魯家那邊添添堵。


    “家中嫡子落了水,府裏的老夫人暗指是魯姨娘所為。”


    對此事,慕驚鴻也沒有刻意的瞞著,鬧大了,全城也是皆知的事。


    楚啇見她對這事反應平淡,應該是不上心的。


    慕府的人,也隻有顧氏才能讓她動容了。


    “王妃也曾得蘭夫人救過一命,成婚前也是有走動過的,本王觀王妃並不關心此事,也不怕寒了蘭夫人的心。”


    慕驚鴻不禁看向他,麵前這人聘目流波,眼神盈著一泓秋水,清澄明淨。


    好端端的提金墨蘭做什麽。


    想起金墨蘭前段時日對自己的試探,慕驚鴻眸光閃動,琢磨著楚啇這句話要表露的意思。


    楚啇觀著她的反應,未作打擾。


    好半晌,慕驚鴻隻淡淡道:“我已向蘭夫人致過謝意,他日蘭夫人若是有難,我勢必會迴報。”


    還恩情對於她來說並不難。


    聽她這話,楚啇就生出了些異樣。


    “魯大人對王妃也似乎有些不同的,”楚啇跟魯文清是暗交的友誼,從他的身上看到的,也並不少。


    特別是前一段時日,魯文清對慕驚鴻的事十分的熱枕。


    還在背後調了好幾份端木樽月的案檔,楚啇很好奇,魯文清做這些是為了什麽。


    若是為了端木一族,也不至於等到現在,他可記得,魯文清還親處參與了捉捕行動。


    對端木一族也並沒有手下留情的一麵,不,魯文清是有的。


    在渡河的一箭,魯文清一箭射偏了另一支箭,給了船那人一線生機。


    楚啇也在暗中查探過一些蛛絲馬跡,卻未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也肯定,魯文清瞞著別人在背後做些什麽。


    不管是什麽,魯文清要做的事,肯定也與端木一族有關,或者說是跟端木樽月有關。


    慕驚鴻說著話察覺身邊的人並沒有在聽,抬頭就見他不知何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根本就沒有聽她說話。


    “我與魯大人此前並不相識,是王爺的錯覺罷。若是無他事,我先迴屋了。”


    盈盈屈了膝,轉身要迴屋。


    手被楚啇拿捏住了,冷不防又對上了他深黑如夜的眼眸,慕驚鴻愣愣問:“王爺還有話要同我說?”


    “科舉之前,皇上也必然要舉行一場盛大的狩獵,你……”楚啇想起楚禹會利用她來對付自己,想要提醒著她些,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女人恐怕也不會安分,“罷了,屆時本王瞧著就是。”


    慕驚鴻皺皺眉。


    這一夜,京都城的不得安寧。


    百姓夜裏都能聽見慕府的方向傳來極大的動靜,又有人看到魯府和屠府的人過去鬧事。


    直到五更近天明時才安靜了下來。


    翌日。


    慕侯爺在殿前哭訴屠家欺人太甚,強行將他的嫡子帶出慕府。


    屠家家主更是義正辭嚴的說自己那是在保護與屠家有血緣關係的子弟,也是秉恆那孩子自己願意跟著他們一起過去的。


    同時,屠家更是暗指魯府那邊的人暗中操作,陷害屠家的人。


    魯大人站在一邊又急忙辯解,說那是根本就與魯府無關,是屠家牽連無辜。


    一時間,大殿中爭吵不斷傳出。


    楚禹被吵得頭疼。


    屠家說是順著孩子的意將人接迴屠府養,可這做法也實在蠻橫了。


    且不論慕家有什麽過錯,你屠家好端端的衝進慕府將人家的愛子奪走,這簡直就是強盜的行為。


    奈何楚禹的心也是偏向了屠家,有些話也是憋著不能說,也要顧及在殿中站著的慕德元感受。


    “皇上,屠家此舉如強盜,還請皇上替微臣做主!”


    慕德元突然拜倒在愉前,聲情並茂的唿嚎著。


    屠家主一臉漠然的站在那裏,對著楚禹作揖道:“皇上,臣也是迫不得已,秉恆那孩子前段時日迴屠府就同微臣說起慕侯爺對他的不聞不問,在慕府受盡了委屈,昨日竟還喪盡天良的對一個孩子出手了。皇上,臣也是不恥慕府的作為,這才強行將秉恆帶迴屠府安養,若是再讓這孩子在慕府裏,不出幾日怕是要丟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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