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也沒問清實情就對魯氏指摘,現在人被踹流產了才來悔,是做給誰看呢。


    慕德元也是悔之莫及,剛才那一腳要是收住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若那是個男孩,自己也就多了個兒子。


    其他人也是替魯氏感到惋惜,要不是剛好出了慕秉恆的事,魯氏也有可能要母憑子貴了。


    慕德元往府裏娶的小妾也不少,可肚子有動靜的也沒有幾個。


    慕德元都要以為自個不行時,自己卻親手殺了未出世的孩子。


    “你們是怎麽伺候的,魯氏肚子有了動靜怎麽沒個人稟報,”婁氏徒然冷臉下來拿下人們出氣,填補這個過錯。


    伺候魯氏的丫鬟和婆子紛紛伏地而跪,告罪求饒。


    屋裏頓時被這些下人的求饒聲震得耳朵嗡嗡作響,顧氏拉著女兒往後麵退了一些,大房這一出戲,恐怕還得持續到晚上。


    女兒過府就碰上這種糟心事,真晦氣。


    婁氏對下人可不客氣,打罰張口就來。


    也不管底下的人怎麽掙紮,最後都逃不過。


    還處死了幾個近身伺候的。


    一連發生了這兩件事,讓慕德元神情萎靡了下來,也無心管慕驚鴻的去留。


    慕沅嘉夫妻是跟著慕驚鴻一起出府的,站在府門前,慕沅嘉唏噓道:“可憐見的,魯姨娘好不容易在這個年紀懷了孩子,結果被大伯一腳給踹沒了。還有十弟,人是救迴來了,可也落下嚴重的病根,以後可有得苦受的。”


    慕驚鴻不急不徐的道:“慕府鬧出這麽多事,也是因為有些人不太安分才造成的。”


    慕沅嘉臉色變了變,終歸還是保持住了表麵的微笑。


    慕驚鴻迴頭跟顧氏道了一聲就上了馬車,也沒跟慕沅嘉打招唿就走了。


    慕沅嘉屈膝在原地,目送了慕驚鴻的馬車離開才跟著張莀離開。


    顧氏見人都走了才返迴府裏。


    慕沅嘉在馬車裏冷著聲哼出,張莀看她一副怨天恨世的神情,皺緊了眉頭:“夫人這是何故?”


    “夫君莫要被慕驚鴻的表麵給騙了,她心裏的想法可比誰都多,妹妹就是因她而死。”


    話語裏充滿了怨恨和惡意。


    張莀不喜表露出惡毒的慕沅嘉,當即沉了臉,“夫人休得在背後妄議他人,再者,你這般直唿啇王妃名諱實為不敬,若叫人知曉,莫說是張家,就是慕府也要受到了牽累。”


    慕沅嘉氣得瞪直了眼,她這夫君當真是榆木。


    也不同他再理論,慕沅嘉靠在一邊生著悶氣。


    張莀越發覺得自己的妻子無賢,與一般的大家閨秀相差甚遠,庶出與嫡出果然還是有些偏頗的。


    *


    在慕驚鴻迴慕府不到半個時辰,楚啇就隻身出了王府。


    悵鳩並沒有跟著一起,一襲月白錦衣的楚啇形單影隻的走在梨花台的小道上。


    半道。


    楚啇就看到站在上首看著自己的江挽風。


    江挽風抽了空過來探望駱閣老,剛到上到半道就聞下麵傳來動靜,迴頭等了片刻就看見現身的楚啇。


    不食人間煙火的啇王怎麽出現在這裏!


    引路的小童子看到踏著仙霧而來的謫仙,臉漲紅得要滴出血,一雙眼都不知該往哪裏瞄。


    直視了覺得玷汙了這人,不看又控製不住。


    “啇王。”


    江挽風對上來的人一揖。


    楚啇停下腳上,笑眸裏漾著幽光,攝魂奪魄。


    江挽風掩下眼簾,未與其直視。


    這樣的人,生來就是站在光芒之中的。


    “以往花謝影在時,最勤走梨花台的就是他了。知道小江大人跟他是好友關係,今日在駱閣老這裏看到了也不覺得驚奇了。”


    江挽風再垂眸,聲音輕飄,聽不出真實情緒,“在這人跡罕少的梨花台見到啇王,在下卻很是意外!曾經,也是啇王妃在梨花台走動幾迴,跟小花大人與駱閣老有些交流。”


    楚啇聽了就勾唇失笑,刹那間,天地也為之失色。


    也虧得江挽風不是女子,不若麵對這等絕世容顏,哪能招架得住。


    “此次科舉,皇上令小江大人全權擔任,可見皇上對小江大人的信任。年少時,小江大人就有了京都城大才子之名,當年更是廟堂之上更是舌戰群儒,仿佛還曆曆在目。本王對小江大人,很是欽佩。”


    江挽風並不想站在這裏跟楚啇話當年,那些已是過去,眼下他擔任監官,有多少的事要準備,又要防著一些突發狀況。


    就好比如眼下突然拉“家常”的啇王。


    朝官之重,江挽風十分清楚。


    自己在有權決定一些事的時候,也有一定的風險。


    再比如,眼前的啇王就是那其中之一的“風險。”


    楚啇突然親近,很難不讓人猜測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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