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狂道:“此地風水極佳,對臣的預測觀星極為有益。”


    至於是不是真的風水好,隻有他自己知曉。


    楚禹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提出這話,讓他想到了端木樽月在民眾的心中地位。


    怎麽,他柳疏狂也想要學她端木樽月挑釁皇權嗎。


    觀出楚禹已有隱怒,柳疏狂連忙又道:“臣會盡己之能為皇上分憂。”


    他說的是皇上,不是北唐。


    那一怒,隨著這話消散。


    柳疏狂緩緩舒了口氣,知道自己這話說對了。


    “既然陣法已破除,此處就由你作主,”楚禹鬆了口,同等於承認柳疏狂為自己效力的事實。


    “臣定當竭盡所能,為皇上分憂排難,為北唐百姓造福。”


    柳疏狂往前一屈膝,重重的跪下。


    聲震語忠。


    瞧,這就是楚禹愛聽的話,也是楚禹最樂意看見的。


    原來是自己錯了。


    若當時自己卸了渾身的能耐,甘心做一個平凡的女人,也許如了他的意,受護在他的羽翼下,後麵的事就不會發生。


    看著眼前君臣和諧的一幕,慕驚鴻腦海裏的那些想法就忽閃而過。


    *


    慕驚鴻剛入宮就被皇帝叫去祭祀殿的事傳到鳳儀宮,惹得顧塵香頻頻冷笑。


    派了人出去守著,卻又得來皇帝帶著慕驚鴻出宮了。


    當下,顧塵香已經無法隱忍心頭妒火了。


    “娘娘!”


    眼看著顧塵香又發一通火,孫嬤嬤急忙勸阻:“皇上身邊是帶著柳祭司的,定是有什麽需要啇王妃幫忙,您為這無中生有的事動肝火,實在不值。”


    要是讓後宮那幾位瞧見了,更是平白添笑話。


    “皇上待她確實是有些不同的,嬤嬤難道沒有瞧出來嗎?”顧塵香從被那個夢纏身後,就越發心神不寧,疑心病也越來越重了。


    “那幾位倒是很沉得住氣的,娘娘是正宮,啇王妃已嫁了啇王,是皇上的弟媳又是您的親表妹,不論怎麽樣,娘娘也不能忽略了這些。”


    顧塵香知道自己反應實在有些過激了,狠著聲問:“江相嬋那裏一點動靜也沒有?”


    “是,好似同啇王妃並不相熟。”


    “哼,”顧塵香發出了冷笑。


    江相嬋得寵,就是在掏顧塵香的心窩子。


    現在楚禹又突然將目光轉移到了慕驚鴻的身上,後宮這些妃子倒是安分得很,瞧不見半分的嫉妒。


    顧塵香獨自想了又想,壓下火氣,吩咐孫嬤嬤:“你派人到宮外,找父親說幾句。”


    “是。”


    有太尉大人的話,皇後娘娘應該會安心些。


    孫嬤嬤知道顧塵香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再提慕驚鴻的事,趕緊出去安排人走了一趟顧府。


    顧太尉比顧塵香更快接到了消息,今日突然取消了早朝,特地帶著柳疏狂和慕驚鴻出宮,在神廟那裏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有眼睛的人都看清楚了。


    柳疏狂也確實是有些本事,讓一些動歪心思的人都收了手。


    接到女兒從宮裏送出來的話,顧太尉什麽也沒說就將人打發了迴去。


    而另一邊,楚啇站在湖心亭中,等著悵鳩的消息。


    身如輕燕掠入牆內,直奔楚啇麵前,悵鳩將神廟堂中發生的事轉述一遍。


    楚啇聽了就連連發出冷笑,對楚禹的做法似乎有些不恥。


    “想要收攏人心,又想要死忠,卻又不給好處,楚禹這事辦得可不地道。”


    給柳疏狂的也不過是一個不討好的祭司位,從一開始柳疏狂就抗拒接手這位置,也就說明了柳疏狂根本就不稀罕這個身份。


    若非皇命,柳疏狂也不會出現在京都城。


    說白了,就是楚禹拿權勢壓人。


    柳疏狂若不肯,柳家留下來的那幾個人,恐怕也是要被斬盡殺絕。


    “皇命如天,皇上的話就是聖旨,柳祭司也是接了旨的。”


    悵鳩接了句。


    楚啇道:“王妃如何了。”


    “王妃毫發無損,”悵鳩再道:“皇上看著不像是要拿王妃如何的。”


    所以王爺您就放心吧。


    楚啇對悵鳩多此一舉的解釋並未迴應,自我陷入了沉思。


    悵鳩也並不打擾。


    過了半會,楚啇突然走出湖心亭,悵鳩心中好奇,不免問了句:“主子可是去接王妃?”


    楚啇涼涼的掃了他一眼。


    悵鳩馬上就知道自己多嘴了。


    備了馬,直驅神廟方向。


    悵鳩抿緊了唇,讓自己不要發出不得體的聲音。


    王爺越來越不誠實了,既然是要去接王妃,可直接明說就是。


    為何非得說自己是去瞧熱鬧!


    心裏邊擔心王妃,也不肯說實話。


    楚啇抄著兩手在前,靠在車壁上,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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