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到的地方隱隱發疼,臉也有些發白。


    楚禹冷冷的看著摔在地上的女子,眼神變幻無常,額頭有青筋冒動。


    這時隻要有人再刺激一下,就要爆發。


    慕驚鴻被摔在地上,沒有人敢去扶。


    掙紮了好幾下,慕驚鴻才慢慢的爬起了身,捂著摔疼的側腰處,臉色發白的站立,垂首。


    “你以為朕會信你的鬼話,”聲音冷硬,語氣卻告訴了慕驚鴻,他對她的話是信半分的。


    有半分就是她贏了。


    她要讓他夜不能寐,飯食難下咽。


    寢食難安的折磨,也讓他感受到一些痛苦。


    “當時確實是那樣的感覺,皇上信不信我也……”


    “閉嘴!”


    楚禹激動得臉色鐵青,抓住了前襟,猙獰的盯著慕驚鴻。


    順著慕驚鴻的話,楚禹第一時間就懷疑了是端木樽月的鬼魂還飄蕩在宮中,恰巧這一次九鼎布陣讓那道鬼魂有了良機附在慕驚鴻的身上。


    楚禹的視線落到慕驚鴻的身上,怎麽瞧都覺得慕驚鴻就是端木樽月,那眼神變了又變,咬著一口腥血,冷聲令道:“將啇王妃送出去。”


    “是。”


    鄭公公連忙過來請慕驚鴻出去。


    慕驚鴻抿著蒼白的唇,隨鄭公公出殿,到了殿外,楚啇是第一個發現慕驚鴻的不對勁,神色不虞的上來輕扶過她,“怎麽迴事。”


    鄭公公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皇上在殿中那樣對慕驚鴻,鄭公公現在想想還覺得心有餘悸。


    慕驚鴻搖頭:“我沒事,隻是被嚇著了。”


    鄭公公鬆了口氣。


    “啇王妃在殿中嚇著了,皇上讓老奴送啇王妃出殿,皇上傷勢有些嚴峻,就不見諸位大臣和王爺了,大家請迴吧。”


    往裏走,看到那碎裂倒地的躺椅,恐怕明日就有不少流言四起了。


    鄭公公也是想要保住皇上和啇王妃的名聲,剛才那番親密的接觸,已經是越線了。


    想到皇上對啇王妃的質問,鄭公公禁不住的瞧了眼楚啇的臉色。


    那雙鋒銳的美眸此時正靜靜的看著鄭公公,鄭公公被看得渾身汗毛豎起,忙躬身:“老奴進殿照料皇上,諸位請隨意。”


    轉身匆匆入殿。


    楚啇的手搭在慕驚鴻的脈搏上,並沒有察覺出什麽異常,神色深沉的看了下來。


    “方才本王聽到殿中傳來聲響,若是你再不出來,本王可就要為了王妃闖一次大殿了,”楚啇語氣有些半真半假。


    慕驚鴻撐著身,盡量不靠著他,輕聲說:“王爺,皇上受傷了,今日的事也就到此結束了。”


    “啇王妃,皇上的傷勢如何?此事到底是因為柳某的疏忽才造成的,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柳某就是賠上全族的性命也不足以彌補過錯。”


    柳疏狂很是關心帝王身體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皇上無大礙,隻是氣色有些不太樂觀。”


    何止不樂觀,還想要殺了自己。


    柳疏狂微鬆了口氣,望過來的眼神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當時那情形,柳疏狂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他設的陣法威力多大,又能起到什麽作用也都清楚。


    絕對不是剛才那個樣子。


    陣法被慕驚鴻無意間改動了!


    柳疏狂深如夜的眸子微眯起來,盯在慕驚鴻的身上。


    “如此,柳某就寬心了許多,”柳疏狂的視線投向楚啇,“今日事皆因柳某,還請啇王能夠寬恕柳某的過失。”


    “既是無心過失,本王豈會遷怒於柳祭司,內子受了驚嚇,本王先告辭。”


    說著,扶著慕驚鴻先走了。


    柳疏狂目送二人離去,望向慕驚鴻的眼神十分的銳利。


    就是顧太尉等官員也是深深看著離去的慕驚鴻,在內殿,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慕驚鴻自己沒注意到,可站在她身後的人卻清楚的看到,在她的後背上沾了一些藥漬,還有一點點的血跡。


    說什麽也沒有發生,誰也不信。


    顧太尉目光銳利的看向柳疏狂,聲淡語輕的道:“柳祭司,皇上這次受了內傷,本來此事也是與你無關,但現在皇上也確實是因為你設下的陣法受的傷,責任還是在柳祭司身上。”


    柳疏狂揚眉,這老狐狸想要將事情推給自己,好拿捏自己的把柄。


    那日碰上麵,他言語間提示自己為他效命,被自己拒絕了,現在找到機會,顧太尉怎麽可能會放過。


    恐怕等見了皇帝,還會在皇帝的麵前說些自己壞話。


    柳疏狂肅然道:“責任自然也是有柳某的一份,顧太尉也不必擔心柳某會逃避責任。隻是這件事也涉及到啇王妃,該怎麽處理,還得等皇上的決定。”


    聞言,顧太尉那黑沉的眼眸更加的森寒了,“柳祭司說得極是,此事事關皇上自己,也確實是該由皇上自己來做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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