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驚鴻也跟著一愣。


    她和楚啇怎會是一樣的人?


    “對,”楚啇微擰眉頭,伸手碰了碰她的眼角,嚇得慕驚鴻一個半退,楚啇若無其事的繼續道:“有時候本王在想,若她與楚禹不是一夥,她為男,興許本王還能與她拜個把子!”


    “咳咳……”


    慕驚鴻真被驚著了!


    “拜,拜,拜把子?”


    瞧慕驚鴻驚呆的模樣,楚啇就勾起了笑,刹那化開了空氣的凝重,似春風吹拂,叫人舒心極了!


    “小結巴,本王費口舌與你說了這麽多,也不過是想要告誡你,莫要再做第二個端木樽月。”


    說著他起身撣了撣衣間的塵,視線左右掃,“好了,夜了,本王要小歇一會,你自便。”


    跟著他往裏的廟堂走進去,尋了一空桌,廣寬的袖子一掃就將上麵積起的塵埃掃淨,身如輕燕的往上一橫,就那麽靜靜躺著了。


    站在門邊,望著這幅睡美男圖,慕驚鴻的眼裏藏著翻滾的複雜。


    有那麽一瞬,她似乎覺得楚啇知道了些什麽,或者是看透了些什麽。


    “再瞧下去,本王可就挖你眼丟花家去了。”


    “……”


    慕驚鴻抱著兩手,迴到火堆邊,愣愣盯著仍舊燒得旺的火光。


    腦袋一直迴蕩方才對話的她,沒有一點睡意,更何況,這種情況她如何能安睡?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在外過夜,也不知明日又要傳出什麽話來。


    慕驚鴻苦笑,自己現在擔心的不應該是這個。


    是裏麵的那個人。


    起身走到了另一間屋裏,看著擺放在那裏的羅漢榻,目光深沉了些。


    走到榻邊,手往下一探。


    數枚卦錢就落在手心,上麵的刻字還是她專程找人刻的。


    再低頭尋出一盒子,裏麵裝著一個新的卦盤,那是百姓得知她新婚將至專程找人製出來的新物,剛送到這邊,她還未打開過就一直忙著他事。


    今日蒙塵才得重新打開,已物事人非。


    慕驚鴻捏著精致嶄新的卦盤,眼眶濕熱。


    “端木樽月之物,你倒是尋得準。”


    一隻手從身邊拿走了手裏的卦盤,站在她的身邊擺弄著詳端起來。


    慕驚鴻看著他,並未奪迴。


    “你還是要走這條路?”楚啇將東西還給她,目光深而沉的盯著她。


    “我的路……早注定。”


    改不了了。


    楚啇挑挑眉,“既然你對那些東西感興趣,就收起來吧,端木樽月已經死,端木一族被追擊不知所蹤。她的東西也該是有個人繼承,但你這結巴的毛病,恐怕有些難以擔任。”


    慕驚鴻泛了白的玉手捏緊了卦盤,凝目看向外麵的雨夜,“五弊三缺,必占一樣,我已占了,這命保得住,該高興。”


    愴然的笑容再度落到楚啇的眼中,比之方才更為刺眼不舒服。


    楚啇眉頭皺了皺,冷了聲道:“你在楚禹那裏耍手段,倒也有自己的作派,但你也莫要忘了,他是帝王,身後有端木樽月曾給他做好的暗影。在他麵前,你使點小聰明也就罷,若妄想做其他,莫說你這條小命,顧府和慕府也將會被他拿在手中。”


    慕驚鴻看著楚啇,意外他會跟自己說這麽多。


    他不像是那種遇人就會多說的人,甚至是能避則避,這一點倒也是和上世的自己像極了。


    “多謝啇王,今日之言,慕驚鴻,記下了。”


    “本王瞧你是沒記心裏,”楚啇眯了眯眼,眉頭更皺。


    自己不是來對付這小結巴的?怎麽變成了這樣子。


    楚啇突然冷笑。


    慕驚鴻疑惑的抬頭,恰巧對上那雙寒星眸子,當即又是一愣。


    一隻手捂了過來,下巴被人一抬,嘴裏吞下了什麽東西,驚得慕驚鴻急退大聲咳了起來。


    “你,你給我,吃了何物?”


    楚啇勾著薄唇,涼聲道:“自然是讓你快活的藥。”


    慕驚鴻晶亮的眼眸大瞪,那樣子靈活了許多,楚啇瞧著也舒心了點。


    “你,你……”太下流!


    “啪!”


    楚啇伸手點了她穴。


    慕驚鴻驚怒交加,白了臉,“你做什麽。”


    “帶你入花府,這時辰也剛剛好!你往花謝影屋裏一躺,明日一早也該有人替你二人操勞了。”


    “你,你無恥。”


    憋了半天,慕驚鴻也就找得出這樣罵人的話。


    楚啇覺得小結巴變臉震怒的樣子,生趣極了!


    平日裏那些虛偽和冷靜,讓人看著就憋悶。


    這才是少女該有的靈活模樣!


    “若本王無恥,早就在此對你下手了,”楚啇往後退了一步,那雙漂亮的眼正打量著她。


    慕驚鴻被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頓時有些慌了,“你敢……”


    “好好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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