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玩不膩嗎?”韓鄀元望著等待破殼的蛋,實在擔心做到一半冒出隻張牙舞爪會噴火的怪獸,可男人一點不在乎,硬是把人壓成方便進入的姿勢,提槍上陣。被折騰過這麽多次,再不適應也有了條件反射,當硬物侵入後,作為承受方的那個人本能地扭動身體,迎合撞擊。這份迴應讓劉林東很得意,變得異常興奮,甚至沾沾自喜地搖晃腰部:“小元,瞧瞧,你的身體如此迷戀我,一刻也不肯離開,那麽緊緊地纏著,多麽貪婪啊。要是沒有我的恩寵,你怎麽活得下去。”


    快速的運動比以往都來得激烈,男人似乎無法壓抑爆發的情感,也不在乎會不會弄壞身下的人,隻是毫無節製地掠奪。


    “唔……”韓鄀元咬牙忍住排山倒海的快·感,把額頭抵在地板上,堅硬的觸感讓他恢複些許理智,用最後一絲力氣說:“蛋……要孵化了……”


    話剛說完,隻聽哢嚓一聲,蛋殼裂了,從裏麵蹦出一隻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醜陋異形。男人暗罵了一句運氣真差,忽然在韓鄀元體內兇猛抽動,然後拔出即將爆發的雄物,對著怪獸來了一發,頓時把尖叫著衝過來的怪物轟得渣都不剩。幹掉怪獸,他把韓鄀元拉起來,沾沾自喜:“這神器還挺好用,破壞力比大劍強多了。”


    “好用個屁,再不拿出來就把我打死了!”恢複自由後,他第一個動作是擦屁股,然後從虛空倉庫中找消炎藥膏上藥。沒有潤滑,這麽蠻狠地捅上半天,入口早就撐破了,剛才因為快·感影響了其他感覺,做完才發現火辣辣的痛。


    “我看看。”劉林東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他受傷,主動接過藥膏。他掰開緊緊合在一起的臀瓣,發現褶皺處雖然有點紅腫,但沒出血,不礙事:“誰叫你不放鬆,活該。”


    “誰叫你不用潤滑!”受傷的是他,被責備的還是他,哪有這種事!


    “小元,你現在學會頂嘴了。”男人臉一沉,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幾下,留下兩個泛紅的掌印。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內迴蕩,這聲音很容易讓人產生羞恥感,刺得韓鄀元麵紅耳赤。劉林東有趁機說了許多火辣辣的句子,進行語言調·教,最後連穿越之神都聽不下去了,再次現身:“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把這當愛情旅館用,這是中轉站,做補給的,不是給你們啪啪啪的場所。”


    “原來神也有偷窺癖。”劉林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知道小元會害羞,連忙幫他把褲子提上。


    “誰稀罕看你們兩個變態。”神暴怒,把人趕出中轉站。


    “好熱。”剛出中轉站,韓鄀元就開始抱怨溫度高得受不了。即使隊服有調節體溫的功能,但臉和脖子都露在外麵,不到半分鍾,已經是大汗淋漓。劉林東也好不到哪裏去,生活在氣候宜人、溫度適中的西南地區的他們根本沒體驗過什麽叫酷暑,更別提沙漠中能烤熟雞蛋的熱度了。


    男人取出增加防曬功能的帽傘給小元套上,自己戴了頂棒球帽,在無邊無際的沙漠中行走。他們上次來的時候是傍晚,氣溫下降,又沒到極寒冷的夜晚,所以不難熬。而現在,就連劉林東也感到酷熱難耐,體力不支。


    大漠裏安靜極了,如果不說話,就隻有唿嘯而過的風聲。整個世界都是讓人眩暈的黃,目光所及之處隻有連綿起伏的沙丘,浩浩渺渺,沒有盡頭。


    走了個把小時,遠處傳來爆炸聲,掏出遠視鏡觀看,是兩撥玩家在戰鬥,男人立刻改路線,朝相反的地方走。


    這裏沒有明顯的標誌物,也不知道水源在何方,但穿越之神發的資料冊上說過,噩夢空間內會隨機刷新綠洲,位置不定,存在時間不定。綠洲內的植物和飲用水十分充足,且具備特殊效果,進食後可補充體力,運氣好的話,還能遇到有治療或者解毒效果的果實。


    現在的世界不再是韓鄀元的肉文,而是貨真價實的戰場,對沒有戰鬥經驗的他們來說,避開廝殺得起勁的敵人,在保命的前提下尋找關鍵詞才是唯一的出路。


    “累了嗎,坐一會吧。”不遠處有塊巨石,陰影處可以稍作休息。


    韓鄀元虛起眼睛,點點頭,朝那個方向邁開腿,努力不成為累贅:“其實我很害怕,如果拿不到關鍵詞,我們就會死。”


    “那樣我也會死,你並不孤單。”隻要能和小元在一起,*的滅亡其實沒那麽可怕,男人表現得很坦然,但不代表韓鄀元也能直麵死亡。他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環視蒼涼的大漠,眼裏有些絕望的色彩:“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別想那麽多,走吧,一會給你做吃的。”劉林東牽起他的手,找背陰的地方坐下,又從虛空倉庫中拿出水和食物,兩人一起吃。


    隻要避免毒辣的陽光直射到身上,氣溫似乎能下降幾度,在陰影籠罩下,連砂礫也不再滾燙。韓鄀元貪涼,加上實在是走不動了,坐下就不肯挪窩,眼巴巴地望著男人,想多休息一會。但熬不住酷熱的不僅僅是他們,這塊巨石少說有十幾米高,在沙漠裏相當顯眼,別的玩家走累了,也會聚到這裏休息。所以補充體力後,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走不動我背你。”男人彎腰,示意他爬上來。


    “還背我,你自己都夠嗆。”灌下半瓶水,韓鄀元打了個嗝,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他換個方向躺下,拿帽子扇風,表情有點迷茫:“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怎麽才能獲取關鍵詞,在什麽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我們到底該到哪裏去,你心裏有譜嗎?要我說,這麽漫無目的的消耗體力,碰不碰得到綠洲不說,搞不好還會遇到遊蕩的怪物,不如留在這裏等待時機。”


    他忽然消極起來,讓劉林東很煩躁:“那我守著,你再睡一會,睡醒了咱們就走,好不好?”


    男人接過帽傘,替他扇風。


    清爽的風迎麵撲來,韓鄀元算是舒服了,打了兩個哈欠,很快睡熟。該說他天生少根筋還是大腦不會拐彎呢,都這個節骨眼了,剛才還在擔心活不下去,現在吃飽就能睡得這麽香甜。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擔驚受怕。看著他安穩的睡臉,男人竟然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進入噩夢空間後的緊張和僵硬漸漸緩解。想那麽多幹什麽,找不找得到關鍵詞,會不會死都不是大問題,隻要在最後的時間和小元在一起享受每一分每一秒就好。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讓他原諒自己,從修就好。雖然他們的關係看上去依舊迴到從前,但韓鄀元一直沒鬆口和好,鬧得劉林東心裏長了個疙瘩,每天都在不爽。


    可他不願強迫他……


    “小元,我好像變了,沒以前那麽霸道了,是好事嗎?”伏在他耳邊輕言細語,這改變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原來愛一個人,僅僅是用盡全力還不夠。我不再想囚禁你,剝奪你的快樂,因為,如果你不開心,我也不會幸福。”


    “好深情啊,小元被你這麽霸道又兇狠的愛著,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身後傳來語調溫和,內容卻很刺耳的句子,驚得劉林東嗖地站起來,把大劍橫在胸前禦敵。來人是含笑,隻有他一個人,風把頭發吹得亂七八糟的,背了個大大的帆布背包,沒擺出進攻動作。他用手指梳理鳥巢般的亂發,一如既往地和藹可親著:“放鬆,沙漠太熱了,我沒準備遮陽的工具,想在這裏休息一下。”


    說完,朝陰影邁了兩步。


    “站住,這是我的地盤。”雖然那個人還是含笑,但直覺告訴劉林東,他有了本質的改變。雖然說不清具體的問題,但有股危險的氣息:“我不喜歡有外人在我的領地上閑逛。”


    “劉先生,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中二病還沒治好,這地方寫你名字了嗎?”含笑事不關己地攤手,無視威脅,走到巨石邊坐下,從虛空倉庫中取出食物和水自顧自地吃起來:“勸你把劍放下,有時間防範我不如留點力氣去砍真正的敵人,你麵對的威脅比想象的多啊。”


    看上去,他並不想挑起事端。


    劉林東猶豫了一會,收起大劍,走迴韓鄀元身邊。可能是太累了,他睡得很熟,連方才的對話都沒把他吵醒。男人就這樣坐在他旁邊,眼睛盯著含笑,如臨大敵。含笑絕對不正常,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總之就是充滿了不協調感。


    到底是哪裏不對呢,就在他思考這個問題時,不遠處傳來尖銳刺耳的怪聲。


    “還是追來了。”含笑搖搖頭,把麵包塞進嘴裏,動作靈敏地跳起來,幾步奔過去把睡得迷迷糊糊剛睜眼的韓鄀元扛在肩上。在劉林東反應過來之前,跑了。


    男人看得傻眼,而身後的沙地兇猛地翻滾,一隻巨大的鑽地蟲從黃沙中拔地而起,露出的部分至少有三四層樓高,藏在地下的,更不知道有多長。劉林東握住大劍,餘光看到含笑已經跑到百米開外,衝他大喊傻逼,還不跑,這才放棄作戰,丟下兩個自爆綿羊吸引怪物的注意,與含笑一起往東邊逃。


    “笑笑?”韓鄀元被身材高大的含笑扛在肩上,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一頭霧水。


    “小元你醒了?剛才劉林東又想欺負你,我看不過去就把你偷來了,現在咱們去安全的地方,免得他又把你弄到幾天下不了床。”保持快速移動的同時還在開玩笑,真正的含笑絕不可能這樣。劉林東冷眼看著這一切,沒有揭穿,卻在心裏多了一層防備。


    “他哪天不欺負我,都習慣了。”其實,有時候被欺負還挺舒服的:“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別,你動作慢,被爆裂鑽地蟲追上就不得了了。”那巨大的蟲子是噩夢空間中等級最低的遊蕩怪物,但殺傷力驚人,而且窮追不舍。它在發現獵物後會跟鬣狗一樣追到天涯海角,再把失敗者撕成碎片:“我可不想變成蟲的飼料,所以委屈你在我肩膀上呆一會了。”


    “什麽爆裂鑽地蟲……”韓鄀元大頭衝下,已經被晃得頭腦發暈,好在這種顛簸持續了十來分鍾,伴隨著一聲歡唿,終於停下來了。


    引起含笑極大喜悅的,是隨機出現的綠洲。


    然而從遊戲管理區觀察綠洲,裏麵已經有別的玩家,人數還不少,五人,剛好一個小隊。含笑不置可否地挖挖鼻孔,瞪了劉林東一眼,笑嘻嘻地說:“殺過去還是繞著走,你選。”


    “走吧。”權衡利弊,三對五勝算不高,加上韓鄀元不能打,不要冒險。


    放棄了大好的補給機會,他們朝地圖邊緣移動,路上倒是平靜,別說三三兩兩的玩家了,連遊蕩的怪獸都沒遇見。韓鄀元記得梵歌給的忠告,想活命就要呆在含笑身邊,所以他小尾巴一樣追過去,抓住對方的胳膊,滿臉討好地說:“笑笑,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不如我們一起吧,相互有個照應,這樣安全點。”


    “好啊。”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劉林東,又說:“就怕你男人不同意。”


    “你又開玩笑,他才不是我的男人。”雖然他是被壓在底下爬不起來那個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但為了男性的尊嚴還是不能隨便承認:“不過你之前是怎麽通關的,為什麽一個人,別的隊員呢。”


    上一關死傷慘重,本不應該再提,可某個笨蛋一時沒管住嘴巴,又扯到那上麵去了。


    “死光了,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要說現在玩家幸存最多的可是你們穿越之神的隊伍,為什麽你們也落單了。”含笑走得很快,目標明確,男人寒著臉一直不說話,跟在左側,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隻有什麽都沒看出來的韓鄀元還那麽親熱:“這邊也出了點問題,大家都不團結了,哎,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你還有心思擔心別人,真是個笨蛋。”競技遊戲,注定隻有一人成神,這種時候還管對手的死活,該說他傻還是蠢。


    “畢竟是朋友。”這是句真話。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除了壞心腸的米歇爾,其他人都成了夥伴。


    “好吧,那我殺你的時候,盡量讓你和這些人死在一起。”含笑忽然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殺氣。


    作者有話要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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