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到了我,那你可能是誤入了防盜章,麽麽噠~  “看你這幅樣子也真虧你昨天那麽能忍。”reborn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遞給沢田茉一杯水,順嘴嘲了她兩句。


    他與沢田茉的相處方式和之前與沢田綱吉的相處方式不太一樣。


    對付不同性格的人,方法自然也不同,沢田茉自小的生活環境就與他的父親不同。自小出生在巨大的mafia的組織之中,父親是彭格列的boss,母親又是那種身份。沢田茉沒有被養成一個不知世事天真任性的女孩就算不錯了——這隻是一般人的要求。


    他對她的期望,遠要高得多。


    沢田茉幹脆繼續躺著,反正也起不來,她抬頭問道:“陸生呢?”


    “早就迴去了。”reborn把水放好。


    “哼嗯……說起來,雲雀叔叔知道了嗎?”這倒是讓她小緊張了一下,如果讓雲雀叔叔生氣了,她麻煩可就大了。


    沢田綱吉六個守護者中,對沢田茉最好的反而是平時不怎麽說話的雲雀恭彌。可能是小孩子的她投了眼緣,也或許是雲雀心情好……一向對人情淡薄的很,三十好幾了也沒有結婚的意向的他,卻對沢田茉格外寬容。不僅每年各種節日的禮物不曾落下,不喜群聚的他沢田茉生日那天一定會到場。


    倒有幾分養女兒的架勢,是以沢田茉現在有些擔心。


    “除了神奈川這邊的人,沒有其他人知道。”


    “謝謝reborn叔叔。”沢田茉真誠的道謝。


    “你不用先謝我。”reborn冷笑:“如果你再發生一次這樣的意外,我就送你迴意大利。”對於沢田綱吉他會讓他解決眼前一切的困難,但是對與沢田茉……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他收迴神道:“進來。”


    赤司征十郎開門進來,先是對reborn點頭示意,才看向沢田茉:“感覺怎麽樣?”


    沢田茉笑道:“還好啊,怎麽了小征?”


    他現在已經能夠基本做到最這個稱唿視而不見了,就像無視每天送到他桌子上的彭格列日本分部文件一樣:“郵箱裏不知道誰丟進來的。”


    沢田茉抬眼望去,被赤司征十郎遞過來的是一紙帶著鬱金香氣味的邀請函。黑底金紋,正麵就三個大字:天地人。


    天地人是古流派對插花的三位一體的思想,貫穿於他們對花道的理解、定義與創造之中。腦子裏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沢田茉接過這封邀請函拆開。


    “我記得我在日本沒有公布身份……看著這封邀請函是衝著我本人來的。”


    “你本人有什麽值得被邀請的地方嗎?”reborn挑眉。


    “reborn叔叔!!!”沢田茉怒。


    請帖打開後不出沢田茉所料,是古流派一貫的風格體現在內紙的印紋上,三條花枝錯落的印在紙上,形成一個不對稱的三角形。


    內容洋洋灑灑寫了一頁,說的全是廢話隻不過看起來風月好看罷了,其宗旨就是邀請她去古流鬆月會舉辦的晚宴。說是要展覽收藏的幾大家的插花藝術品,其中有一副是古流派初代喜鶴流傳下來的插花繡屏。


    早年為了保存插花大家的風采,會采取將其畫下來又或者繡下來保存,在後世頗具收藏價值。


    “古流派基本已經等於滅亡了誒,不想去……”沢田茉托腮。


    “古流派素來以豪邁雄逸的風格出名,而生花特點則是繼承了池坊的古雅青秀的風格,別有一番滋味。日本的四大流派之一,怎麽到你嘴裏成了快要滅亡的流派。”赤司征十郎失笑。


    “噯,小征對這方麵有了解嗎?”


    “家裏一些長輩喜歡,有過一些了解。”


    沢田茉對他為何了解的原因並不好奇,聽過一嘴就過去了,轉而聊到古流派上:“不同於池坊花派是日本花道的始源,現在又是主流之一。也不同於小原流的水盤和劍山的插花方式被新人類所接受,更別說和代表了新一代自由思想的草月流了……現在根本沒有什麽四大流派了,隻有三大派。”


    “池坊流、小原流、草月流。”


    見他們兩個似乎有要爭辯的架勢,reborn道:“那這個派別為什麽邀請你?你隻不過是一個運氣好才得了個地區賽冠軍的小鬼而已。”


    “喂喂,好歹我也是草月流支柱之一的宮本大家的弟子好吧。”沢田茉對reborn這番說辭頗為不滿。


    “哦,是嗎?那那位宮本大家年紀一定很大了。”


    “是啊,今年已經快七十高壽了……等等你是說她眼瞎嗎?!”如果不是身上有傷,沢田茉一定會選擇蹦起來。


    說笑歸說笑,對這封充滿了古式情結的邀請函,沢田茉興趣還是挺大的,落款人是常盤喜鶴。


    時間定在下個月的十五日,傷差不多也好了……就去看看吧。沢田茉下了決定。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過,三十天能發生很多事情,比如原本重傷的沢田茉此刻活蹦亂跳的像是從未受傷一般。


    陪她一起去的是赤司征十郎,其他人或因有事或因對這種場合的不適應,並沒有跟過來。越前龍雅今日則是去看望他在日本的弟弟和父母,要離開幾日,是以也未曾跟過來。


    赤司征十郎一身藏青色的和服,儒雅端正,如鬆柏一般挺立正直。即使他已經在沢田家客廳等了半個小時,也依然耐心。


    等待並不是沒有用處的,從樓上款款走下來的沢田茉,頭發不同於平時總是披散著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今日她把頭發盤起,臉頰兩側留下一縷燙卷,顯得比以往成熟許多。


    由於要去的場合要求,她穿著緋色為底以大團大團的繡球花為紋的和服,腰間則是純黑色的綁帶。拿著一把裝飾用的折扇,更顯得指如蔥根。靜佇時唇角帶笑眼含柔色,儼然一位端莊典雅的名門閨秀。


    不過也僅限於不說話的時候了。赤司征十郎扶著她上車,穿著木屐讓這位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腳步的小姐顯然很不適應。


    “日本人真麻煩啊……”等她坐上車,才放鬆下來。


    “不喜歡的話當初就不要答應。”赤司征十郎微皺著眉,其實他也不怎麽喜歡這種場合。


    “如果我說——”沢田茉側頭對他微笑:“這個人和那個組織有關係呢?”


    聽到這赤司才微微正色:“從哪裏看出的?”


    “sa…直覺吧?”沢田茉說。


    “……哦。”


    閑話的時間並沒有多少,雖然以赤司家的身份拿到邀請函並不是什麽難事,但這次赤司征十郎是作為沢田茉的男伴出場的。


    作為一個花道會主題的宴席,主辦場地是在京都的一棟古老大氣的宅院中舉辦,一向崇尚古派作風的古流這次的宴席難得的融入了西式的風格,主場是在宅院的□□,擺上隨手可得的小點心與日式傳統,不受傳統擺宴需要坐在原地的拘束。


    看來這次古流派有一次大清洗啊。


    沢田茉挽著他的手臂,臉上掛上得體的笑容,剛一入場就受到了熱情的招待。


    “沢田小姐,您在大賽上的‘山水’作品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沢田茉再次確定,這肯定是衝著她來的,不然放著一個赤司財閥的獨生子在一邊,光和她寒暄,也未免太假了。


    “哪裏,常盤先生的作品也常常讓我有所體會。”雖說這樣,但她還是得繼續寒暄下去,那群人……那群人,之前受到的屈辱她會一分不少的還迴去的。


    阿莫斯·斯佩多!


    “說起來,這位是赤司財閥的公子吧。”終於奉承夠了的常盤喜鶴把話題移到了赤司的身上,隻是口氣卻有些不對。他頗為傲慢的掃視了赤司一眼,又轉而帶上了一些指責的意味對沢田茉道:“茉小姐還是太年輕了,像您這樣出色的藝術家不應該被塵世的金錢所迷亂了雙眼的。”


    ……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吧。沢田茉覺得自己笑不下去了,她拽了一下臉色不變的赤司悄悄道:“我不想調查了,我們迴去吧。”


    赤司征十郎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分點,展開笑容和常盤交談起來,隻不過看常盤的臉色內容就不是他喜歡的話題了。


    就當常盤被赤司不著痕跡的嘲諷的有點受不了時,他餘光忽然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馬笑容滿麵的招唿道:“鈴木先生!”走過來的是鈴木次郎吉,常盤非常驕傲的和沢田茉介紹自己這位多年知己,他對鈴木次郎吉的愛好和追求都十分推崇。


    沢田茉倒是眼尖的看到了除了跟常盤聊得哈哈哈大笑的鈴木次郎吉以外的人,跟在他後麵的一群小鬼中的其中一個。正好似乎他也發現她了,她帶著有趣的笑容與他對上眼看著他做口型,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久不見呀,工藤新一君。’


    自從上次見識到了一場非正常戰鬥之後,幸村精市一直處於恍惚狀態。他躺在天台上麵,出神的看著手中閃閃發亮的指環。紫色的菱形寶石鑲嵌在上麵,做工精致……價值不菲。他想起曾經好奇的問過一句,這麽珍貴的戒指為什麽要隨便給人?


    沢田是怎麽迴答來著?


    “是指環在選擇你哦。”沢田茉坐到了幸村精市的身邊,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目光,還自得的打了個招唿:“呀~”


    ‘呀’什麽呀……幸村精市覺得自己認識沢田茉,哦不,是真正認識沢田茉之後歎的氣比原來15年人生還要多,他眯著眼看著藍天覺得太陽這麽暖洋洋的,在這裏睡一下午算了。


    “逃課不好哦,精市。”沢田茉撐著下巴,半長的頭發安靜的垂在她的耳邊,臉上掛這是幸村精市熟悉的笑容。


    “同樣逃課的沒資格說我吧。”幸村嘴角微勾,渾身都懶洋洋的。下午是體育課,並不想去。


    沢田茉認真思考了一下,嚴肅的對著他說:“既然要逃課,不如把逃課變得有意義一點?”幸村都懶得說話,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哼聲,帶著疑惑。


    “辦個聚會吧,這次我要好好說說哲也,畢竟每次聚會就數他最不認真了。”沢田茉卷著一側的頭發,一邊開始群發短信。幸村精市迴想起以往每次的聚會,來參加的也就那麽幾個。


    沢田茉的六個守護者分別為:雲、嵐、雷、晴、霧、雨。六種不同的屬性,第一次聚會的時候除了霧都到齊了,雖然沢田茉說霧當時來了,隻是他們看不到而已。他還是深表懷疑,真的來了嗎?


    其中除了雷和霧最遊離在外,其他四人聚會都會到場。


    自從前段時間那個異常戰鬥之後,他就不再把這個當成一個單純的遊戲了。那個看似溫柔的嵐守應該是最早知道的人之一吧,霧守和雷守也應該是知道的。隻有晴和雨一直把這個當做小女孩的中二病遊戲,雨是因為輸了比賽不得不遵守承諾,而晴完全是覺得好玩。


    不知道這次聚會,會到多少人呢?


    沢田茉的短信剛剛發出沒多久,就收到了迴電,她接起電話歡快的聲音響起:“哲也!你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誒,”這句話說完沒三秒沢田茉的臉色就變了,她頗為威脅的說道:“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把你的□□打印成橫幅貼到你學校的布告欄!”電話那頭若有若無的能夠聽到黑子哲也聲音平穩的說著很困擾的話,但是並拗不過大魔王沢田茉小姐,最終還是答應了。


    幸村精市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邊生理性的淚水。心中冷冷一笑,上次他沒去聚會,沢田直接從窗戶踹碎了玻璃把他從數學課上拽出了窗戶——那可是五樓!


    他居然沒被摔死!


    最奇妙的是之後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最多是同學之間的傳聞越來越猛了。哦,沢田茉經過那次事件之後在女生中的人氣又進一步上升了呢,真是可喜可賀。除了他被這個魔王又一次用網球虐了一頓以外,沒有任何不好的事——就有鬼了啊!


    “喂,是小征呀~”沢田茉笑嘻嘻的拒絕接收類似於不要在喊小征這種迴話,“那就改成晚上吧~我等會一個個通知~”那邊又說了些什麽,沢田茉一一應下。


    要說他們六個人誰能治住沢田茉,那非赤司征十郎——嵐之守護者莫屬了。除了他幾乎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魔王的決定,嗯?你說他也能?嗬嗬——那是用肌肉抽筋換來的好嗎??


    “精市,我這個boss是不是不是很合格呀。”沢田茉拿出一麵鏡子,一邊照一邊歎氣:“明明我比爸爸好看很多嘛。”


    boss的資質不是因為臉來決定的吧……幸村無奈的開口:“為什麽會這麽覺得?”她不是平時自信到沒邊了嗎?


    “因為,”沢田茉罕見的有些委屈,她扁了扁嘴:“陸生那家夥又不來聚會!”她惡狠狠地看著手機上的迴信界麵,“龍那家夥不來就算了人在國外還情有可原!這家夥就在浮世町還不來!”


    幸村撐起身體瞄了一眼她的手機,上麵的迴信隻有兩個字:不去。他安撫似的揉了揉沢田茉的頭發,手感不錯……而且長得好快:“怎麽才兩個禮拜就這麽長了。”


    沢田茉有點疑惑的看著幸村,臉上的表情有點呆萌,想了兩秒她才說道:“已經算慢啦。”她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拉著幸村的手就往樓梯那邊走:“走吧走吧,去我家布置,等會他們就來了呢。”


    幸村精市第一百二十八遍哀歎自己為什麽和沢田茉一個學校一個班級,同時覺得網球部那群人太沒用了,沒有一個被看上的。明天訓練翻倍!(不遠處的網球部眾人:阿湫!)


    和往常一樣,無論遇到哪個老師都仿佛對他們課堂時間中在外麵亂串的行為視若無睹。


    雖然說知道了點非正常的事情,但是幸村的思維仍然處於日常向,至今無法理解為什麽沒有人阻止他們。沢田茉想了想迴答道:“你就當他們都害怕我爸爸找他們麻煩吧~”


    意思就是把這件事當做家世碾壓?這樣一想就正常多了,總比上次的理由好聽,說什麽因為她讓所有人都看不見他們了。


    ***


    黑子哲也看著手機,歎了口氣。收拾了一下背包和教練請假,一臉麵癱的樣子讓人看不出是去做什麽。倒是火神大我皺著眉注意了他一會,沒過多久也跟著請假跟了出去。


    “喂!”一出門就看不見黑子哲也了,火神大聲喊著尋找他的蹤影。


    “那個,我在這裏。”黑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火神的身旁,讓他下了好大一跳,他看著火神一臉生氣的樣子有點不解:“可是我剛剛就在這裏啊……”


    火神被梗了一下,他強行扯開這個話題:“你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吧?”


    黑子哲也點了點頭,同時糾正他的用詞:“不是那個女人,是沢田桑。”


    火神不耐煩的抓了抓頭:“管她叫什麽!我跟你一起去!”


    黑子搖了搖頭,“火神進不去的。”


    “為什麽啊!你們難道還在玩那個黑手黨遊戲?”火神一臉嘲笑,“再說那個女的好歹也高二了吧,怎麽中二病還沒好?”


    黑子認真的說道:“答應的事就要做到。”火神還想說些什麽,隻是剛出校門就被一臉歡笑著跑過來的黃瀨涼太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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