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下次!?”我瞪了瞪眼睛:“要去你去,我是再也不去了。當時那情況你沒看到,幸虧是遇上他們家老太太了,老人的反應慢了半拍,我這才跑了出來。要是遇上他們家老爺們,估計我身上這些淤青就又得被加深一遍……”


    王珠點了點頭:“是是是,辛苦你了,迴去請你吃飯。現在能說說了吧,到底有沒有什麽發現?”


    我沉了口氣:“屋裏的東西很少,沒什麽特別的,隻是好像還另有空間。我在一個櫃子裏發現了台階,應該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暗道。不過還沒等進去就收到了你的短信,接著就跑出來了。”


    聽完這話,王珠沉思了片刻,接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沒開玩笑,等明天晚上,你真的還得再去一趟!”


    她的語氣還是那樣,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我都能感覺自己的五官已經皺成了包子:“你來真的啊?還去!以為人家傻啊,今天都被人闖了家門了,明天還不得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我!?”


    王珠擺擺手:“不用擔心,那草屋裏隻有一個女人和一個老太太,即便是被發現了你也能像今天這樣跑出來。”


    我聽的滿臉黑線,把腦袋轉向一邊輕聲嘀咕道:“就知道讓我去,你怎麽不去……”


    “我去了,你能放心嗎?”


    我立刻用力點了點頭:“放心,如果那草屋裏真的隻有一個女人和一個老太太,我感覺你去比我去更合適……”


    “那你知道怎麽把她們引開嗎?”


    這句話瞬間把我堵的沒了脾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你怎麽一直不告訴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才讓那女人離開草屋,原來是心裏早就打好了算盤。唉……女人啊……”


    第三百零五章 第二口黑鍋


    看著我一臉哀怨的模樣,王珠抿嘴笑了笑,把身上的背包拿下來扔給我:“裏麵有吃的,餓了自己拿,我睡覺了。”說著躺在草坪上把頭輕輕枕在我的腿上閉上了眼睛。


    我坐在草地上顯得有些尷尬,也沒有心思再吃東西,就也躺了下來,墊著她的背包閉上了眼睛。


    雖然眼睛已經閉上了,可是我卻並沒有睡著,腦海中充斥的全都是柳冰的影子。我還在思考著王珠跟我說過的一切,思考著柳冰現在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一想到柳冰,我的心情就會瞬間變的無比沉重。那是一種說不出來,卻又讓人坐立不安的感覺,很難受很難受……


    這一晚我幾乎沒有睡覺,睜眼看著頭頂上漫天的星鬥,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翻滾著各種想法……


    淩晨五點,天色慢慢亮了起來,清晨的氣。


    聽著一群人把事情說了個大概,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麽,盯著周圍幾個跟著一塊看熱鬧的孩子開口問道:“昨天劉焱跟你們都上哪玩了,出沒出村子,遇沒遇見啥外鄉人?”


    幾個孩子也被嚇的不輕,愣了半秒搖搖頭:“沒出村子,但是有外鄉人給糖吃了。”說罷他們將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我和王珠。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王珠尷尬笑道:“完了,這口黑鍋……又給我扣上了……”


    第三百零六章 媚蠱之術


    順著幾個小孩的目光找過來,那男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小哥,你知不知道這是咋迴事,我兒子咋就突然變成這樣子了?”


    我還沒等開口搭話,人群之中突然有人說了句:“這人咋看上去這麽眼熟,他不是就是街裏廣場上那個‘抗癌大師’麽,村裏小寶就是他給治死的啊!”


    一聽見這話,劉焱的父親再也忍耐不住了,用力將手裏的煙屁股摔在地上,衝過來揪著衣領就把我給拎了起來:“還他媽在這裝!你們這些騙子,害了小寶現在又來害我兒子!快說,我兒子到底咋了,他到底咋地了!?”


    我被衣領勒的喘不上起來,想要解釋都發不出聲音,旁邊的王珠見狀也連忙衝了上來,一邊用力掰著男子的手一邊高聲嗬斥著:“有話說話動什麽手,鬆開!再不鬆開我報警了!”


    鬆開手把我推到一旁,男子的情緒仍然十分激動,指著我的鼻子高聲喝罵:“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兒子治好,我他媽坐牢也要弄死你!”


    劇烈的咳嗽了一通,我擺了擺手:“,剛才我救了你兒子的事就不說了,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我就是因為小寶的事情來的,想要把小寶的死因調查清楚。昨天跟著幾個孩子也是了解小寶的情況,別的什麽都沒幹,給的糖也是普通的口香糖。你兒子出了事情,這冤大頭也不能到處亂扣啊,不信你問問這幾個孩子,昨天他們都跟在後邊。”


    聽我說完,男子才意識到剛剛我還不顧一切的救了他兒子一命,臉色稍稍有些緩和。半晌,轉頭問問那些孩子昨天的詳細情況。孩子們倒也毫不隱瞞,把前前後後說了個仔細。全部聽完之後,他的臉上也掛起了愁容:“不是我冤枉好人,你說這孩子每天都在村子裏玩,每天都沒啥事情。偏偏昨天你們來了,今天他就變成這樣了,你說你不知道,我能相信麽?”


    話說迴來這事的確也怨不著這男子,換做是我,我也得懷疑一番,畢竟隻有這麽一個不正常的地方,誰讓我們倒黴,恰好就在這孩子的病的前一天來到村子了……


    安撫了片刻,我們陪著男子一起去了村衛生室。男孩已經睡了過去,而他的母親眉頭緊皺,見到男子以後輕聲說道:“人家大夫都給檢查了,說身體正常啥事都沒有。看這樣子,好像真跟小寶的情況差不多,他爹啊,這可咋整,再過幾天,劉焱會不會也……”


    “滾犢子!”


    男子低吼一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啥不吉利的都他媽往外禿嚕!身體沒啥事,那就是沒事,興趣再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這麽說明顯能看出來是在安慰自己,實際上男子也擔心那種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我湊過去看了看劉焱的情況,從脈搏和麵色上來看,果然跟小寶一模一樣,除了脈象有些紊亂之外其他的一些正常,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模樣。


    離開衛生室站在院外,我腦袋裏沒有任何思緒,因為這件事情完完全全是發生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可以說劉焱一直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當時他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也不存在有什麽異常的情況,既然如此,隻在一夜之間,隻是幾個小時,一覺醒來他怎麽就莫名的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我百思不得其解,王珠卻似乎想到了其中的原因,沉了口氣輕聲說道:“今晚你必須要有所發現,否則會有更多的孩子變成這樣,這一切的問題,就出在那個草屋之中!”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如此肯定這件事情的問題就出在那間草屋裏,雖然那間屋子和那個女人的確有些怪異,不過從昨天到現在,她並沒有離開過草屋。一個人都沒離開過自己的家,又怎麽會出去害人呢?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王珠微微笑了笑:“不用好奇,晚上等你下到那條密道裏看看,或許就全都明白了。”


    在衛生室坐了一會,劉焱醒了過來,不過他的情況並沒有像男子希望的那樣重新變好,依舊是先前那種不會說話,也聽不懂別人說話的狀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隻對兩種東西比較感興趣,一個是吃,一個是喝,吃飽喝足以後就悶頭大睡……


    衛生室的醫生前幾天剛剛接待了小寶,所以這種症狀也是第二次遇見,於是讓男子把劉焱先領迴家去,有時間去大醫院看看。並且還說這已經是本村出現的第二個病人了,所以不排斥是一種傳染病的可能。從目前的患者分布來看,這種病應該隻在孩子之間相互傳染。


    原本有這樣一種治不好的病就已經夠嚇人的了,現在有多出來個傳染的消息,村裏人瞬間就炸了鍋,也不再旁邊圍觀了,把自己的孩子全都給帶進了家裏,一時間原本熱鬧的農村街道上突然變的安靜起來,隻有一些老頭老太太還坐在自己家大門口曬太陽聊天。


    我們跟著劉焱的父母一起去了他家,他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隻是因為劉焱的事情被急昏了頭。劉焱的父親是個搞裝修的,家裏生活的還算富裕,通過小寶的事情知道得了這種病就算是去大醫院也沒辦治好,於是隻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我們身上。王珠還不忘了出口調侃:“我們都已經把小寶給治死了,你還敢相信我們?”


    下午太陽還沒有落山王珠就提前離開,她跟我說這次要提前把準備工作做好,並且早點動手,免得天太黑了不方便。


    我不知道她要去準備什麽,瞬間感覺兩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個專門入室盜竊的團夥,一個在外邊放風,一個在裏邊的作案……


    我一個人閑得無聊,就也出來閑逛,不知不覺就又一次走到了那間草屋的旁邊。透過不高的草牆,我再次看到了那個女人,她的穿著同樣暴露,正蹲在地方撫摸著一隻小黃貓的腦袋。


    望著那對幾乎完全出來的白讚胸脯,我下意識把目光移到別處,看了看院子側邊那一小塊菜地,突然在其中看到了三尖草的影子。


    三尖草又名‘蠱草’,這種東西隻生長在苗疆,並且在苗疆也極為稀有。雖然這東西表麵上看隻是一種草類植物,實則比一些花朵還難以培養,稍有不慎就會枯黃死掉。以前在苗村的時候,單單是如何來維護三尖草沐孜就教了我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在蠱婆婆的院內看見這種草很是正常,可是在這種跟苗疆毫不沾邊的小村莊裏看見三尖草的影子簡直太過稀奇。因為能把三尖草養活,就意味著肯定有人會施展蠱術!聯想到小寶和劉焱的狀況,我心中終於有了一絲眉目,正常人可能做不到不出家門害人的程度,而對於一個出色的蠱師來說,這些都算不得什麽。有時候,甚至動動手指就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那些植物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開始仔細觀察起來,果然發現院內除了三尖草之外種植著的其他草藥都跟苗蠱或多或少存在著一些聯係。要麽就是解蠱之時可能會用到的草藥,要麽就是下蠱之後可能會用到的配料。三尖草可能是個巧合,不過再結合著其他的草藥,這絕對不可能還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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