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大蛇丸子按照五虎退告訴她的地方, 進入塔的最高層, 也就是長門待的房間。
路過下層時, 她有看到小南在下麵和天道佩恩處理村子的事, 所以此時應該隻有長門一個人在這裏。
屋子很黑,一點光線都沒有,因為陰雨天影響,又是最頂層, 哪怕是魂體, 都能感覺整個房間的陰冷潮濕, 這樣的環境讓她的心都跟著變冷。
她的眼睛還沒適應黑暗, 就先看到一點白花花的東西,等眼睛完全適應, 她才發現, 那白花花的竟然是一個人的上半身。再然後,她看到了那身體的主人,也清楚的看到了五虎退口中奇怪的機器, 整個人仿佛如墜冰窖,僵在原地, 無法動彈。
她的眼裏再看不到別的東西,隻看的見閉著眼像是睡著了的長門。她的弟子,她的孩子,身後cha著無數黑棒,整個下半身都被那機器吞噬了, 雙頰瘦得顴骨凸起,身上的毛毯不知何時滑落,露出他久未曬過太陽,蒼白得可怕的膚色下瘦可見骨的身體——那是真的瘦啊,鎖骨和肋骨就被一層肉皮包裹著,一根一根,看的清清楚楚。
有人看過餓死的人嗎?不說已經基本遺忘了的第一世,大蛇丸子突然想起二戰時曾在某個被戰火蹂·躪過的小村子,一對母女餓死在地窖中,雖然已經過了幾十年,可是那屍體幹癟的模樣她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仿佛就和現在的長門沒什麽兩樣。
而就這個鬼樣子,五虎退和旗木佐雲都說比最初看到的長門的樣子已經好很多了,她完全無法想象,他最開始是什麽樣子。
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宛如刀絞,她從不知道魂體也是可以落淚的,等她走到長門麵前,已是淚流滿麵。
她幾乎是從小看著長門、小南、彌彥三人長大的,初見長門,7、8歲卻因為營養沒跟上那麽小小的一隻,還沒比他小的小南看起來大,因為被她和自來也發現他是漩渦一族流落在外的孩子,直接就綁迴木葉了,然後在她和自來也的教導下,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人固有一死,誰也躲不過生老病死,比如君麻呂,忍者更是大多數都短命,出任務,搞情報,再遇到戰爭……
作為忍者,其實她早已做好了送走身邊人的心理準備,她雖有能力,卻不能時刻護著所有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著能延年益壽死而複活的。可是,哪怕是戰死,身上被戳幾個洞死去,她也不想看到她的孩子會用這樣憋屈的方式走到生命盡頭。
透明的手輕輕劃過他哪怕睡著也緊皺的眉頭,仿佛有所感應似的,長門猛然驚醒,幹枯的紅發散開,那雙奇特的圈圈眼警惕的向四周張望。
沒有人,也沒有氣息,長門以為自己是被夢魘住了,輕鬆了口氣,一低頭這才注意到滑落在機器上的毛毯,想到毛毯的主人小南後,木然的表情立時放軟了些,怕她迴來看到他沒蓋好又心疼自責,他從束縛住自己的機器中,抽出雙手,慢慢的移動上半身去夠毛毯。
如果是常人,彎腰伸手撿個東西是多麽容易的一件事,可是他下半身不能動,上半身一動,身後cha滿的黑棒就會隨著他的動作加深壓力,像是隨時都能把那瘦弱的身體壓垮tong穿似的。
但是長門那憔悴的臉上表情卻絲毫未變,專注的去夠毛毯,仿佛早已習慣,這樣的猜測更讓大蛇丸子心疼。
好不容易夠住毛毯,他動作緩慢的撿起將自己蓋好,卻沒再閉上眼休息,那雙圈圈眼低垂,盯著腳下開始發呆……那模樣怎麽看怎麽讓人心酸。
但是,隨著靈力的消耗,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留給大蛇丸子了,她迅速抹掉眼淚,將靈力匯聚到眼部,開始仔細打量長門的身體。
很快長門體內的髒腑和查克拉流向就展現在她眼前(類似白眼的作用),他的髒腑已經開始萎縮,那些cha進他身體裏的黑棒正源源不斷的吸收著他體內的查克拉。
她走近了才發現那黑棒和之前天道佩恩身上的黑棒是同一種物質,黑棒……驅動屍體……接收情報……難道是信號收發器?!!
蛇嬸不愧為一個技術宅,很快就將黑棒的作用猜的□□不離十。
但是他的後背,竟然密密麻麻cha滿了黑棒,甚至鎖骨、肩胛,甚至手臂上都是黑棍,難怪他消耗如此之大,這麽龐大的數量,哪怕是漩渦一族也承受得艱難。
漩渦一族的查克拉天生教常人多,體內製造查克拉的機製也異於常人,這種從基因就帶出的不同,讓他們在修行忍術時方便了許多,特別是對敵放大招的時候,別人放一個就查克拉用盡了,但是漩渦族人就可以放2個3個無數個……但是這樣好的基因誕生的孩子,不是為了當個基站的。
研究出結果,她的視線往下,落在那奇怪的機器上。仔細觀察了一番,因為構造簡單,還有液體奇特的味道,她很快反應出來這個龐大又簡單的東西居然是給他輸送營養液維持他生命的機器。
這他麽的是誰做的垃圾?!先不說這種機器居然還有木材的部分,組裝也十分粗糙,就連輸送營養的管子都黑漆漆的,那營養液有多少用先別說,那散發出來的一股子怪味人都快熏死了好嗎,……長門能挺到現在,不得不說漩渦一族的生命力果然強大。
等等,這是怎麽迴事?!!靈力覆蓋的雙眼讓她清晰的看到他的大腿以下,竟然沒有查克拉流動的跡象!腿,他的腿呢?
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湊近仔細觀察才發現他的雙腿已然萎縮。
難怪他剛剛動作得那麽艱難,難怪他待在這裏不露麵,難怪他要操縱天道佩恩來做事……
她木然的站在原地,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憔悴的容顏,直到魂體開始有拉扯的疼痛感,她知道時間到了。
她抬起手,像他小時候那樣,在他頭上輕輕揉了揉。
長門,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收迴手離開時,沒注意到發呆的長門已經迴神,有些疑惑的向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才收迴目光,繼續盯著地麵發呆。
迴到房間時,她已經感覺渾身劇痛,哪怕迅速解除離魂術,那股徹骨的疼痛也沒有消失,過了大半天,等她全身都被冷汗打濕,她才總算緩過氣來,將一臉擔憂的五虎退勸迴刀塚,自己則開始一邊思考對策,一邊在之前購買的物資中挑挑撿撿。
旗木佐雲見狀,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也隻能先按下,另尋時機。
翌日一早,小南起床後發現早餐已經擺在餐桌了,但是做飯的人卻還在廚房乒鈴乓啷不知道在幹什麽。
“你在幹什麽?”小南一進廚房,就看到滿地的草藥,而大蛇丸子頂著一張刷白的死人臉一臉沉重的守在一口大湯鍋前,拿著勺子在不停地攪拌,空氣中全是草藥的味道。
“唔,你起來啦。”她剛剛正在想事情,確實沒注意到小南,迴頭見到她,側身讓她看清鍋內,一邊迴道,“這不是要出去了嗎?我不愛吃兵糧丸,所以準備一點營養液。”
“營養液?”小南心中一動。
“對啊。”她繼續攪拌著鍋裏綠油油的液體,低啞的嗓音帶著明顯的自得,“兵糧丸那種垃圾補給早就該淘汰了,又難吃,也沒什麽營養,我做的營養液可比那東西高級多了,不僅可以維持生命所需的營養,還能改善體質,口服10ml就可以維持至少一周的生命所需……你要不要試試?”
小南垂眸,看著遞到麵前的勺子,裏麵綠油油的液體還在冒著泡,活像什麽魔藥似的,心中一哽……這玩意兒能喝嗎?
正要拒絕,抬眼卻對上她似乎期待的眼神,嘛,應該死不了吧!
試探性的嚐了一點,小南驚訝的瞪大了眼,明明聞到很濃鬱的草藥味,吃進嘴裏居然一點怪味都沒有,反而是微甜的味道,像是飲料一樣,挺好喝。
忍不住接過勺子將裏麵的液體一口喝光,頓時一股暖流從胃部蔓延到整個身體各處,體內堆積的疲憊一掃而空,似乎突然就有了用不盡的精力,感覺馬上連發兩個大招都毫不費力!
這樣的效果絕對比長門現在用的那種營養液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怎麽樣?味道還行吧?”看著小南眼睛發亮,心中一喜。昨晚她想來想去,那個簡陋的機器她眼下沒辦法改動,但是營養液就不同了。雖然她不能讓長門靠這個恢複健康,但是絕對不會讓他繼續惡化,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個辦法誘小南上鉤。
這營養液可是她和綱手年輕時候的得意之作,所需的草藥都很常見,但是加上了她的靈力後見效卻很快,效果更是和兵糧丸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年在戰場,木葉和別村幹上的時候,別的忍村都還在嗑幹巴巴的兵糧丸時,他們木葉一口營養液下去持續恢複hp,幹得對麵還在等兵糧丸迴魂的忍者直接下地獄。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呸,是養生必備產品啊!
“還行……”小南語焉不詳的應了一聲,似乎在思考什麽。
她平時都是如此淡漠,如果不是越來越亮的眸子出賣了她……大蛇丸子按耐住微微上翹的嘴角,繼續攪著鍋裏,狀似無意的自言自語,“唔,說起來這東西拿出去應該也能賺不少錢吧……”
半晌沒聽到小南的迴應,她心中無奈,隻得換一種方式提醒,“小南,組織有什麽出手這個東西的渠道嗎?操作好了也能算是一個好的進項。”
快答應下來,然後把這桶營養液都拿走吧!
然而,小·雖然很想要·但是很誠實·南完全沒有get到蛇嬸的苦心,想也沒想的搖頭,“沒有。”
“哦……”大蛇丸子麵無表情,心裏的小人簡直痛心疾首,氣的捶胸頓足,這傻乎乎的孩子!
“不過角都那裏應該可以出手。”好在小南也不是真傻,她迫切的想要延長長門的壽命,因此無論坑蒙拐騙她都能做。
“角都嗎?”大蛇丸子拖長聲音,仿佛是在思考。
小南心底些微有點緊張,知道她不喜歡角都,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隨即便聽到她不是很在意的說,“那也行。”
小南瞬間心中一喜。
“不過我不喜歡那摳門大爺,這事就拜托你來處理可以嗎?”
“我?”小南心底的石塊稍微落地。
“反正這東西保質期還挺長,我走之前會多做一些交給你,等我走了你再告訴他……就算是我為組織出的一份力吧。”頓了頓,她停下動作,轉頭嚴肅的對小南囑咐,“不過,你得注意別讓那摳門大爺又把錢扣下了。”
如果真的交給角都的話。
“嗯。”小南心中的石頭總算安全落地,目光灼灼的看著鍋裏綠得……好得慘絕人寰的液體。
餘光掃到她的表情,大蛇丸子實在沒忍住,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輕輕勾了勾唇角。
接下來幾日,大蛇丸子就像她說的那樣,製作了一桶又一桶的營養液,直到身上的草藥和好不容易恢複一些的靈力又都用完。
五虎退繼續守著彌彥,這次幫她去看著長門的是旗木佐雲。小南果然讓長門試用了她的營養液,發現確實比原來的好很多,就用她的營養液代替了原來的那種,長門的狀態也確實越來越好。
這些營養液一個人用的話,一輩子都用不完,哪怕真的交一部分給角都去賣,她也不怕長門會斷藥。
然後她就準備離開雨隱村了,走之前,她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把她會的口味的烤魚全部做了一遍,開心的看小南吃得香噴噴。
離去時她不放心的再次囑咐了小南一番,自己一定要留些資金在手中改善生活,別讓角都把錢都扣了,還有如果營養液賣的太好(長門缺貨)的話,及時通知她,她會再做送過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小南突然覺得心中竟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路過下層時, 她有看到小南在下麵和天道佩恩處理村子的事, 所以此時應該隻有長門一個人在這裏。
屋子很黑,一點光線都沒有,因為陰雨天影響,又是最頂層, 哪怕是魂體, 都能感覺整個房間的陰冷潮濕, 這樣的環境讓她的心都跟著變冷。
她的眼睛還沒適應黑暗, 就先看到一點白花花的東西,等眼睛完全適應, 她才發現, 那白花花的竟然是一個人的上半身。再然後,她看到了那身體的主人,也清楚的看到了五虎退口中奇怪的機器, 整個人仿佛如墜冰窖,僵在原地, 無法動彈。
她的眼裏再看不到別的東西,隻看的見閉著眼像是睡著了的長門。她的弟子,她的孩子,身後cha著無數黑棒,整個下半身都被那機器吞噬了, 雙頰瘦得顴骨凸起,身上的毛毯不知何時滑落,露出他久未曬過太陽,蒼白得可怕的膚色下瘦可見骨的身體——那是真的瘦啊,鎖骨和肋骨就被一層肉皮包裹著,一根一根,看的清清楚楚。
有人看過餓死的人嗎?不說已經基本遺忘了的第一世,大蛇丸子突然想起二戰時曾在某個被戰火蹂·躪過的小村子,一對母女餓死在地窖中,雖然已經過了幾十年,可是那屍體幹癟的模樣她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仿佛就和現在的長門沒什麽兩樣。
而就這個鬼樣子,五虎退和旗木佐雲都說比最初看到的長門的樣子已經好很多了,她完全無法想象,他最開始是什麽樣子。
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宛如刀絞,她從不知道魂體也是可以落淚的,等她走到長門麵前,已是淚流滿麵。
她幾乎是從小看著長門、小南、彌彥三人長大的,初見長門,7、8歲卻因為營養沒跟上那麽小小的一隻,還沒比他小的小南看起來大,因為被她和自來也發現他是漩渦一族流落在外的孩子,直接就綁迴木葉了,然後在她和自來也的教導下,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人固有一死,誰也躲不過生老病死,比如君麻呂,忍者更是大多數都短命,出任務,搞情報,再遇到戰爭……
作為忍者,其實她早已做好了送走身邊人的心理準備,她雖有能力,卻不能時刻護著所有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著能延年益壽死而複活的。可是,哪怕是戰死,身上被戳幾個洞死去,她也不想看到她的孩子會用這樣憋屈的方式走到生命盡頭。
透明的手輕輕劃過他哪怕睡著也緊皺的眉頭,仿佛有所感應似的,長門猛然驚醒,幹枯的紅發散開,那雙奇特的圈圈眼警惕的向四周張望。
沒有人,也沒有氣息,長門以為自己是被夢魘住了,輕鬆了口氣,一低頭這才注意到滑落在機器上的毛毯,想到毛毯的主人小南後,木然的表情立時放軟了些,怕她迴來看到他沒蓋好又心疼自責,他從束縛住自己的機器中,抽出雙手,慢慢的移動上半身去夠毛毯。
如果是常人,彎腰伸手撿個東西是多麽容易的一件事,可是他下半身不能動,上半身一動,身後cha滿的黑棒就會隨著他的動作加深壓力,像是隨時都能把那瘦弱的身體壓垮tong穿似的。
但是長門那憔悴的臉上表情卻絲毫未變,專注的去夠毛毯,仿佛早已習慣,這樣的猜測更讓大蛇丸子心疼。
好不容易夠住毛毯,他動作緩慢的撿起將自己蓋好,卻沒再閉上眼休息,那雙圈圈眼低垂,盯著腳下開始發呆……那模樣怎麽看怎麽讓人心酸。
但是,隨著靈力的消耗,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留給大蛇丸子了,她迅速抹掉眼淚,將靈力匯聚到眼部,開始仔細打量長門的身體。
很快長門體內的髒腑和查克拉流向就展現在她眼前(類似白眼的作用),他的髒腑已經開始萎縮,那些cha進他身體裏的黑棒正源源不斷的吸收著他體內的查克拉。
她走近了才發現那黑棒和之前天道佩恩身上的黑棒是同一種物質,黑棒……驅動屍體……接收情報……難道是信號收發器?!!
蛇嬸不愧為一個技術宅,很快就將黑棒的作用猜的□□不離十。
但是他的後背,竟然密密麻麻cha滿了黑棒,甚至鎖骨、肩胛,甚至手臂上都是黑棍,難怪他消耗如此之大,這麽龐大的數量,哪怕是漩渦一族也承受得艱難。
漩渦一族的查克拉天生教常人多,體內製造查克拉的機製也異於常人,這種從基因就帶出的不同,讓他們在修行忍術時方便了許多,特別是對敵放大招的時候,別人放一個就查克拉用盡了,但是漩渦族人就可以放2個3個無數個……但是這樣好的基因誕生的孩子,不是為了當個基站的。
研究出結果,她的視線往下,落在那奇怪的機器上。仔細觀察了一番,因為構造簡單,還有液體奇特的味道,她很快反應出來這個龐大又簡單的東西居然是給他輸送營養液維持他生命的機器。
這他麽的是誰做的垃圾?!先不說這種機器居然還有木材的部分,組裝也十分粗糙,就連輸送營養的管子都黑漆漆的,那營養液有多少用先別說,那散發出來的一股子怪味人都快熏死了好嗎,……長門能挺到現在,不得不說漩渦一族的生命力果然強大。
等等,這是怎麽迴事?!!靈力覆蓋的雙眼讓她清晰的看到他的大腿以下,竟然沒有查克拉流動的跡象!腿,他的腿呢?
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湊近仔細觀察才發現他的雙腿已然萎縮。
難怪他剛剛動作得那麽艱難,難怪他待在這裏不露麵,難怪他要操縱天道佩恩來做事……
她木然的站在原地,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憔悴的容顏,直到魂體開始有拉扯的疼痛感,她知道時間到了。
她抬起手,像他小時候那樣,在他頭上輕輕揉了揉。
長門,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收迴手離開時,沒注意到發呆的長門已經迴神,有些疑惑的向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才收迴目光,繼續盯著地麵發呆。
迴到房間時,她已經感覺渾身劇痛,哪怕迅速解除離魂術,那股徹骨的疼痛也沒有消失,過了大半天,等她全身都被冷汗打濕,她才總算緩過氣來,將一臉擔憂的五虎退勸迴刀塚,自己則開始一邊思考對策,一邊在之前購買的物資中挑挑撿撿。
旗木佐雲見狀,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也隻能先按下,另尋時機。
翌日一早,小南起床後發現早餐已經擺在餐桌了,但是做飯的人卻還在廚房乒鈴乓啷不知道在幹什麽。
“你在幹什麽?”小南一進廚房,就看到滿地的草藥,而大蛇丸子頂著一張刷白的死人臉一臉沉重的守在一口大湯鍋前,拿著勺子在不停地攪拌,空氣中全是草藥的味道。
“唔,你起來啦。”她剛剛正在想事情,確實沒注意到小南,迴頭見到她,側身讓她看清鍋內,一邊迴道,“這不是要出去了嗎?我不愛吃兵糧丸,所以準備一點營養液。”
“營養液?”小南心中一動。
“對啊。”她繼續攪拌著鍋裏綠油油的液體,低啞的嗓音帶著明顯的自得,“兵糧丸那種垃圾補給早就該淘汰了,又難吃,也沒什麽營養,我做的營養液可比那東西高級多了,不僅可以維持生命所需的營養,還能改善體質,口服10ml就可以維持至少一周的生命所需……你要不要試試?”
小南垂眸,看著遞到麵前的勺子,裏麵綠油油的液體還在冒著泡,活像什麽魔藥似的,心中一哽……這玩意兒能喝嗎?
正要拒絕,抬眼卻對上她似乎期待的眼神,嘛,應該死不了吧!
試探性的嚐了一點,小南驚訝的瞪大了眼,明明聞到很濃鬱的草藥味,吃進嘴裏居然一點怪味都沒有,反而是微甜的味道,像是飲料一樣,挺好喝。
忍不住接過勺子將裏麵的液體一口喝光,頓時一股暖流從胃部蔓延到整個身體各處,體內堆積的疲憊一掃而空,似乎突然就有了用不盡的精力,感覺馬上連發兩個大招都毫不費力!
這樣的效果絕對比長門現在用的那種營養液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怎麽樣?味道還行吧?”看著小南眼睛發亮,心中一喜。昨晚她想來想去,那個簡陋的機器她眼下沒辦法改動,但是營養液就不同了。雖然她不能讓長門靠這個恢複健康,但是絕對不會讓他繼續惡化,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個辦法誘小南上鉤。
這營養液可是她和綱手年輕時候的得意之作,所需的草藥都很常見,但是加上了她的靈力後見效卻很快,效果更是和兵糧丸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年在戰場,木葉和別村幹上的時候,別的忍村都還在嗑幹巴巴的兵糧丸時,他們木葉一口營養液下去持續恢複hp,幹得對麵還在等兵糧丸迴魂的忍者直接下地獄。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呸,是養生必備產品啊!
“還行……”小南語焉不詳的應了一聲,似乎在思考什麽。
她平時都是如此淡漠,如果不是越來越亮的眸子出賣了她……大蛇丸子按耐住微微上翹的嘴角,繼續攪著鍋裏,狀似無意的自言自語,“唔,說起來這東西拿出去應該也能賺不少錢吧……”
半晌沒聽到小南的迴應,她心中無奈,隻得換一種方式提醒,“小南,組織有什麽出手這個東西的渠道嗎?操作好了也能算是一個好的進項。”
快答應下來,然後把這桶營養液都拿走吧!
然而,小·雖然很想要·但是很誠實·南完全沒有get到蛇嬸的苦心,想也沒想的搖頭,“沒有。”
“哦……”大蛇丸子麵無表情,心裏的小人簡直痛心疾首,氣的捶胸頓足,這傻乎乎的孩子!
“不過角都那裏應該可以出手。”好在小南也不是真傻,她迫切的想要延長長門的壽命,因此無論坑蒙拐騙她都能做。
“角都嗎?”大蛇丸子拖長聲音,仿佛是在思考。
小南心底些微有點緊張,知道她不喜歡角都,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隨即便聽到她不是很在意的說,“那也行。”
小南瞬間心中一喜。
“不過我不喜歡那摳門大爺,這事就拜托你來處理可以嗎?”
“我?”小南心底的石塊稍微落地。
“反正這東西保質期還挺長,我走之前會多做一些交給你,等我走了你再告訴他……就算是我為組織出的一份力吧。”頓了頓,她停下動作,轉頭嚴肅的對小南囑咐,“不過,你得注意別讓那摳門大爺又把錢扣下了。”
如果真的交給角都的話。
“嗯。”小南心中的石頭總算安全落地,目光灼灼的看著鍋裏綠得……好得慘絕人寰的液體。
餘光掃到她的表情,大蛇丸子實在沒忍住,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輕輕勾了勾唇角。
接下來幾日,大蛇丸子就像她說的那樣,製作了一桶又一桶的營養液,直到身上的草藥和好不容易恢複一些的靈力又都用完。
五虎退繼續守著彌彥,這次幫她去看著長門的是旗木佐雲。小南果然讓長門試用了她的營養液,發現確實比原來的好很多,就用她的營養液代替了原來的那種,長門的狀態也確實越來越好。
這些營養液一個人用的話,一輩子都用不完,哪怕真的交一部分給角都去賣,她也不怕長門會斷藥。
然後她就準備離開雨隱村了,走之前,她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把她會的口味的烤魚全部做了一遍,開心的看小南吃得香噴噴。
離去時她不放心的再次囑咐了小南一番,自己一定要留些資金在手中改善生活,別讓角都把錢都扣了,還有如果營養液賣的太好(長門缺貨)的話,及時通知她,她會再做送過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小南突然覺得心中竟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