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生走到奈何橋上是一條寬闊的陽關道,崔鈺則陪著陳夢生一起說過了奈何橋,在奈何橋的對麵有著一座高大的牌坊,上麵有著四個金色大字:幽冥地府。陳夢生瞧見在不遠處有在一座大殿巍峨豎立,大殿之前又有著四座小殿。


    崔鈺笑著說:“那四座小殿就是小神所管轄的幽冥四司,後麵的就是十殿閻王。”


    “這十殿閻王又是做什麽呢?”


    “上仙請看第一殿,秦廣王蔣,司人世天壽生死,統管幽冥兇吉。善人壽終,接引超生。功過兩半者,交送第十殿發放,仍投人間,男轉為女,女轉為男。惡多善少者,押赴殿右高台,名曰孽鏡台,令之一望,照見謝世之心好歹,隨即批解第二殿,發獄受苦第二殿,楚江王厲司掌話大地獄,又名剝衣亭塞冰地獄,另設十六小獄。凡在陽間傷人肢體,奸盜殺生者,推入此獄,另發應到何小獄受苦,滿期轉解第三殿,加刑發獄第三殿,宋帝王餘,司掌黑繩大地獄,又名剝戮血池地獄,另設十六小獄。九陽世許逆尊長、教唆興訟者,推入此獄,另發應至多少重小獄受苦,受滿轉解第四殿,加刑發獄第四殿,五官王呂,司掌合大地獄,又名剝戮血池地獄,另設十六小獄。凡世人抗糧賴租,交易狡詐者,推入此獄,另再判發小獄受苦,滿日送解第五殿察核第五殿,閻羅王天子包,前本居第一殿,因憐屈死,屢放還陽伸雪,降調此殿,司掌叫喚大地。獄並十六誅心小地獄。凡解到此殿者,押赴望鄉台,令之聞見世上本家因罪遭殃各事,隨即推入此獄,細查曾犯何惡,再發入誅心小獄,鉤出其心,擲與蛇食。受苦滿日,另發別殿。第六殿,卞城王畢,司掌大叫喚大地獄及枉死城,另設十六小獄。凡世人怨天尤地、對北溺便涕泣者,發入此獄,查所犯事情,應發何小獄受苦。滿日轉解第七殿,再查有無別惡第七殿,泰山王董,司掌熱惱地獄,又名碓磨肉醬地獄,另設十六小獄。凡陽世取骸合藥、離人至戚者,發入此獄,再發何重小獄。受苦日滿,轉解第八獄,收獄查台第八殿,都市王黃,司掌大熱惱大地獄,又名熱惱悶鍋地獄,另設十六小獄。凡謝世不孝、使父母翁姑愁悶懊惱者,擲入此獄,再交各小獄加刑。受盡苦楚,解交第十殿,改頭換麵,永為畜類第九殿,平等王陸,司掌豐都城鐵網阿鼻地獄,另設十六小獄。凡陽世殺人放火、斬絞正法者,解到本殿,用空心鋼柱煉其手足相抱,煽火燃燒,燙燼心府,隨發阿鼻地獄受刑,直到被害者個個投生,方準提出,解交第十殿發作六道第十殿,轉輪王薛,專司各殿解到鬼魂,辨別善惡,核定等級。發四大部洲投生。男女壽天,富貴貧賤,逐名具體開載,每月匯知第一殿注冊。凡有作孽極惡之鬼,著令更變胎卵濕化,朝生暮死。罪滿之後,再複人生,投胎蠻夷之地。凡發往投生者。”


    第23章:巧遇神僧


    陳夢生邊聽著崔鈺介紹這幽冥地府心裏是一個勁的犯著迷糊,邊往閻王十殿走去。


    聞的罰惡司中傳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便停下了腳步向那罰惡司看去。隻見的罰惡司中間有一大火爐子,青焰的之上炙烤著幾個人形的生魂,慘叫聲就是從被烤的人發出。


    陳夢生向崔鈺問道:“這些人身犯何罪?竟要被架於火烤之刑?”


    崔鈺笑著答道:“迴稟上仙,這舉頭三尺有神冥,凡是還生前犯有過大惡之人,死後必將其魂懲罰。那個火爐之火是幽冥鬼火此為火刑,根據惡人生前所為,還有那剜心拔舌,油鍋尖刀等刑。上仙,這些就是因果報應。”


    陳夢生驚奇的發現那些鬼卒們都很懼怕自己,口口聲聲的叫著自己上仙,可自己著實的不明白問那崔鈺,崔鈺三緘其口笑而不答。


    陳夢生隨著崔鈺來到了一所大殿之中。殿內上首端著一個臉孔白淨,頭戴冠旒垂香袋護耳,身穿黑衣袍腰係玉帶,胸前捧有玉笏之人,兩邊站著牛頭馬麵。崔鈺上前向那人行禮說道:“迴稟閻羅神君,上仙接引已到。”


    那端坐之人起身說道:“小神閻羅是這幽冥界的神君,向上仙見禮。”


    陳夢生問道:“你怎麽也稱我為上仙,我究竟是誰?”


    “上仙是誰,小神不敢說。上仙不日自會知曉,隻因是當日上仙在封神台與觀音大士有約曆經三世劫難,渡世人於六道輪迴,不知上仙還記得否?”


    陳夢生想了很久搖了搖頭,什麽昆侖山?什麽觀音大士?陳夢生腦中是一片混沌。


    閻羅從玉笏之中變出了一隻薄薄的錦盒,手托著錦盒走到了陳夢生身前。打開錦盒裏麵有著一本書和一支筆。


    閻羅說道:“上仙,此為判官筆知生死簿。是幽冥界之中的至寶,願上仙能仗此物早日升仙重迴天庭。”閻羅神君向陳夢生演試了此物的用法。


    陳夢生剛接過錦盒,可是心裏仍然是疑惑重重剛想開口詢問卻看見那閻君一指金光射入了自己的額頭之中。


    “啊呀……”頭上一陣巨疼讓陳夢生眼前發黑,接下來的事,陳夢生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陳夢生醒來時,發覺渾身上下都在疼,至於發生了什麽事自己都已經是想不起來了。陳夢生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心裏正奇怪為什麽要睡在地上。桌子上擺著兩副杯筷,荷葉包裏的雞已經是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陳夢生愣了半日隻依稀記的好象是做了一個怪夢,夢中有很多的鬼還有閻王爺。想使勁的迴憶那頭就象要裂開似的疼,自己胸口的衣襟上有著一攤子血跡,一摸胸口竟是一股劇烈的疼痛。


    陳夢生打開門,外麵的天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信步而行,陳夢生總感覺腳下的路很熟悉。正走著,路邊的一家酒店裏跑出了一個人攔住了陳夢生。


    “陳公子,陳公子,這三天你去哪兒了啊?怎麽也不見你挑擔去集市賣魚了啊?”


    陳夢生定眼觀瞧這人,竟是那麽的熟悉卻是想不起是誰。問道:“老伯,你是?”


    “陳公子,你是怎麽了?才三天不見你也我都忘了?我是太白樓的呂掌櫃啊。你這些年來天天來我店裏打尖買酒的啊。”呂掌櫃看著目光呆滯,衣胸帶血看陳夢生大為不解……


    陳夢生搖了搖頭,徑直的往前而去,隻留下那太白樓的呂掌櫃在行邊發愣。陳夢生再往前行就到了集市,集市之中有著不少人有向陳夢生點頭打招唿。也就正在這時候從人群之中閃出一個老漢。全身黑袍,頭頂之上騰騰的冒著黑氣,一步邁出竟有三尺有餘,直奔陳夢生而來。


    老漢轉眼間就來到了陳夢生的跟前,二話不說揚起手就打了陳夢生一個大巴掌。陳夢生身高八尺的壯漢竟然是被打的原地轉了一大圈,陳夢生剛想去問那黑衣老漢。沒想到那老漢又伸手重重的打了陳夢生兩個巴掌。陳夢生被那打倒在地,再看那老漢毎打一下陳夢生人就會矮一尺,原本就隻有六尺的老漢現在隻剩下了不足三尺了,老漢狠狠的一跺腳遁地而去了。


    陳夢生被圍觀的兩個大嫂扶了起來:“賣魚的小夥子,你今天是怎麽了?一個人好好地幹嘛轉起圈來了啊,你看看摔倒了不是。”


    “不是啊,剛才有個穿黑袍的老人打我啊。你們沒看見嗎?”


    “小夥子,你眼花了吧,我們這裏這麽多人,可沒有看見什麽穿黑袍的老人啊,就看見你剛剛在這裏象是在抽風了一樣在轉圈啊,接著就摔倒了啊。大家說是不是啊?”眾人都點頭稱是。


    陳夢生是有嘴說不清了,無奈的繼續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反正就是感覺這條路是自己很熟的,他想找迴自己腦中的記憶。路的拐角處圍了很多人,不時的有大笑聲傳出。陳夢生也圍了過去隻看見有一個書生正在賣一副畫。那畫竟有著近兩丈長,有著一個街邊的痞子正在一字一頓的念著:“清明上墳圖”。那書生氣的是臉色煞白。


    陳夢生也湊了進去看了那幅畫,隻見畫中在疏林薄霧中,掩映著幾家茅舍、草橋、流水、老樹和扁舟。兩個腳夫趕著五匹馱炭的毛驢,向城市走來。一片柳林,枝頭剛剛泛出嫩綠,使人感到雖是春寒料峭,卻已大地迴春。路上一頂轎子,內坐一位婦人。轎頂裝飾著楊柳雜花,轎後跟隨著騎馬的、挑擔的,從京郊踏青掃墓歸來。繁忙的汴河碼頭,汴河是北宋國家漕運樞紐,商業交通要道,從畫麵上可以看到人煙稠密,糧船雲集,人們有在茶館休息的,有在看相算命的,有在飯鋪進餐的。還有“王家紙馬店”,是掃墓賣祭品的。


    河裏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或纖夫牽拉,或船夫搖櫓,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緊張地卸貨。橫跨汴河上的是一座規模宏大的木質拱橋,它結構精巧,形式優美。宛如飛虹,故名虹橋。有一隻大船正待過橋。船夫們有用竹竿撐的;有用長竿鉤住橋梁的;有用麻繩挽住船的;還有幾人忙著放下桅杆,以便船隻通過。鄰船的人也在指指點點地象在大聲吆喝著什麽。船裏船外都在為此船過橋而忙碌著。橋上的人,也伸頭探腦地在為過船的緊張情景捏了一把汗。


    熱鬧的市區街道,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麵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紮“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交通運載工具:有轎子、駱駝、牛馬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


    痞子繼續說道:“那騎驢的女子的小寡婦頭上還掛著孝呢,還衝著人樂,必定是想嫁人了。”人群裏又爆笑起來,那書生氣的是拿起了案上壓畫的鎮木要打那痞子。痞子一看不對掉頭就跑,那鎮木直直的向著陳夢生打來。


    “莫打,莫打。一打三分低啊。”一把破扇子擋住了那鎮木。在陳夢生的身前突然的多了一個破衣爛衫的和尚。


    那賣畫得書生也正在暗暗後悔,那鎮木重十二斤若是打在了人身上,不死也要傷。不想被那和尚的扇子一檔竟然化險為夷,書生向和尚作揖行禮:“多謝大師出手相助,不然張子謙要闖大禍了。”


    那和尚一笑露出了比金子還要黃三分的牙齒,說道:“外甥啊,你今天怎麽把這幅你父親留下的畫要賣了啊。”


    書生大奇問道:“敢問大師是?”


    “我是你那遠房的舅舅啊,你乃張擇端之子對否?你母攜你從揚州城搬遷到臨安城居住對否?”


    書生沒想到那和尚竟然對自己家中之事如此的清楚,想必定是自己的遠房親戚無疑,這心生悲傷說道:“舅舅啊,你是不知道自從我那母親仙去之前身染重疾,外甥無能啊,向那羅扒皮借了紋銀百兩,現在過了三個月竟要我還他五百兩銀子,所以外甥隻得將著此畫賣了啊。”


    和尚卻對書生說道:“外甥啊,你莫要難過,你從現在起開始磨墨,在墨汁裏加你三根胡須,一個時辰之間必有人向你來買,你以三千兩銀子賣他。”


    書生一臉狐疑的看著這位和尚舅舅:“磨墨?胡須??三千兩???”


    和尚樂了:“你照做便是。”說完一顛一顛的走了。


    陳夢生看著那和尚僧衣的後擺已經隻能遮到腿,下麵的部分破爛的成了參差不齊和的布條,衣袖一隻從臂膀處開了一道大口子整個手肘都露在了外麵,另一隻衣袖隻留的兩片破布,手一晃動那袖子便隨風飄蕩。胸口滿是各種油漬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洗了,太陽光一照泛著光亮。頭頂上元寶僧帽破洞之中雜草一般的頭發戳在帽外。褲腿一條長一條短,短的褲腿到膝蓋以下竟然沒了,鞋子既無鞋幫也無鞋麵,十隻滿是汙垢的大腳丫子露在了外麵……


    第24章:以桃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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