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喝酒!”辦公室裏,史主任這樣對肖書記說。


    “喝酒?我明白了!”肖書記聽了,沉吟了半晌,開口說道:“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一物降一物?”史主任問:“怎麽講?”


    “你想想看,鎮政府的領導出麵後,把鑽井這個問題給解決了沒有?”肖書記反問。


    “沒有啊。”史主任迴答。


    “那麽村委會的幹部出麵了,把這個問題給擺平了沒有?”肖書記又問。


    “也沒有。”史主任又迴答。


    “那麽你和我出麵了,把這件事情給搞定了沒有?”肖書記接著問道。


    “也沒有搞定。”史主任最受不得人跟他賣弄關子,他有些急了,問肖書記:“小肖,你的葫蘆裏倒底賣的什麽藥?”


    “您聽我細細給您道來。”肖書記是不慌不忙,慢條斯理:“那麽多人出麵,都沒有能夠解決鑽井這個問題,而楊廣誌同誌一出馬就把它給解決了,這就使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哦!什麽道理?你說說看。”史主任見他不慌不忙,隻得自己按住性子,想要聽聽肖書記到底要說些什麽。


    “您聽說過孔夫子周遊列國時的一個故事嗎?”肖書記問。


    “什麽故事?願聞其詳!”史主任聽說有故事,不由得來了興趣。


    “有那麽一次,孔老夫子帶著他的一幫弟子們出遊,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荒郊野外,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仰望天上白雲悠悠,遠觀地上禾稼芃芃,孔老夫子突然便來了誨人的雅興,他想著何不以蒼天為屋蓋,大地為講堂,來一次別開生麵的以自然為背景的公開課呢?想到這兒,他便讓車夫稅了駕,又讓弟子們圍成一圈是席地而坐。他要求弟子們對著眼前的美景,各攄心意,以觀其誌。結果弟子們的心意是抒發了,孔老夫子的點評也結束了,再起身準備趕路時卻發現夫子的馬不見了。孔老夫子急了,就吩咐弟子們四散去尋找。因為夫子出行是不能沒有馬車的,而光有馬車沒有馬,車子肯定是不得動彈的。現在是隻有馬車豎在這兒,馬走失了,孔老夫子總不能讓弟子們拉著馬車趕路吧?倒不是說孔老夫子體質差,不能像弟子一樣步行趕路,其實他的身體硬朗著呢!實在是馬車對於孔老夫子這樣的一個處處以身作則的儒家鼻祖來說,它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因為在那個年代,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資格乘馬車的,而大夫以上品級的人出行必須要乘馬車,否則就是失禮。儒家嘛!向來就講究以禮服人,孔老夫子又是儒家的始祖,他當然不能讓自己成天光著兩隻大腳板子去拜訪諸侯,那樣也太失禮了吧?”


    “馬後來找到了嗎?”史主任打斷了肖書記的玄乎,直截了當的問。


    “找到了,被一個農夫牽迴家裏給拴起來了。可找到馬的那個弟子空著手迴來對孔老夫子報告說,因為您的馬偷吃了人家的莊稼,弟子我是給他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可是那農夫頑固得要命,死活不讓我把您的馬給牽迴來,夫子,您說這事該咋辦呢?孔老夫子一聽這話,馬上就來了精神,嗨!這可真有意思啊!他老人家是無時無刻地不忘記考驗弟子們的能耐,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他拿眼睛瞅著眾弟子,看有那個願意自告奮勇地去把馬給討迴來。這時,他手下的一個最為能言善辯的學生叫端木賜的坐不住了。端木賜,字子貢,他站起身來毛遂自薦地對老師說,夫子,您放寬心,我這就去把您的馬給要迴來。孔老夫子望著他,很欣賞地點了點頭,意思是說那你就去試試吧。”


    “馬後來要迴來了?”史主任有點兒急不可耐了。


    “您聽我接著往下說。”肖書記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腔調:“端木賜先生是滿懷信心地找到了那位農夫,謙體卑辭地向農夫說明了來意。爾後便開始詩雲子曰,之乎者也,說得是天花亂墜,講了許許多多的大道理。他口惹懸河的對著農夫說了幾個時辰話,結果怎麽樣,說得是自己的腿肚子都站酸了,那個農夫也沒有把馬還給他。沒有辦法,這個雄辯家隻得灰溜溜的迴來向他的老師交差。你猜孔老夫子對子貢說了些什麽?”


    “說了什麽?”


    “孔老夫子對子貢說,賜啊,要不迴來馬,並不是那個農夫的過錯啊!完全是你子貢的失誤呐!子貢一聽,什麽什麽?不是那個農夫無賴,是我子貢無能,我說夫子,敢問這樣評價有說法麽?孔老夫子說,當然有說法,你去找農夫討馬,一定都是說了些人家聽不懂的大道理,這好有一比,譬若是用太牢去祭祀禽獸,用《九韶》去愉悅飛鳥。太牢是什麽?是古代帝王祭祀祖先時最為盛大的禮節,牛、羊、豬三牲齊備謂之太牢;《九韶》是什麽?《九韶》是舜帝時祭祀宗廟的最為隆重的樂典。你用太牢去祭祀禽獸,禽獸能理會你麽?你用《九韶》去愉悅飛鳥,飛鳥能聽得懂你的琴聲麽?子貢一聽,老師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便低下了頭,蔫了。”


    “這麽說馬是要不迴來了?”


    “要迴來了。孔老夫子可是一位知人善任高人啊!這迴他哪個學生都沒派,直接讓他的車夫去了,你猜怎麽著,車夫到了農夫那裏,隻說了一句話,那個農夫便樂嗬嗬的把馬給牽還了。”


    “那個車夫對農夫說了什麽?”


    “車夫對農夫說,老鄉,您看看,從東邊,到西邊,這麽一大塊土地都是您的耕田,我的馬走失了,要想不吃您的莊稼,還真不容易呢!”


    “隻這一句話?”史主任問。


    “可不是麽,就這一句話。”肖書記迴答。


    “這句話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呀?”


    “是啊!不過這句話可包含了兩層意思,一是誇讚了農夫很勤勞,耕種的田很多;二是誇獎了農夫很能幹,說他置的產業大。農夫聽了很受用,一高興就把馬給牽還了,聽說還捎帶了一束草料呢!”


    “這可真有意思啊!俗話說得好,會說話的把人說得笑起來,不會說話的把人說得跳起來。哎,不對!我說小肖,你轉彎抹角地跟我說了那麽多,你到底什麽意思?”


    “老史,是這樣的。我的意思很簡單,請您再允許我給您講一個典故,聽了這個典故,您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肖書記看著史主任疑惑的表情,也不理會,再一次的展開了他的敘述:“這個典故也跟那個端木子貢有關。話說當年強大的齊國要攻打弱小的魯國,孔老夫子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急壞了,他連忙把眾弟子召集到了一起,對大家說,魯國可是我們的父母之邦啊!我們先人的祖墳都葬在那兒啊!現在國家有了危難,作為它的臣民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你們大家看看,有誰願意迴去把這個問題給解決掉?眾弟子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來也有那麽幾個主動地站了起來,請纓說是自己要迴去為祖國排憂解患。可孔老夫子看著他們都搖了搖頭,讓他們坐下,意思就是你們迴去了也不行,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後來端木子貢站了起來,忐忑不安的對老師說,夫子,您看我可以迴去試試嗎?孔老夫子這才如釋重負,其實他一直就在等著端木子貢的這句話。於是,他稱心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賜啊,你迴去了,我也就放心了。站起來的這個子貢,也就是那位到農夫那裏討不迴來一匹馬的端木子貢,他這一出馬不要緊,整個天下都為之改變。”


    “這小子有那麽大能耐?”史主任把眼睛睜得老大。


    “可不是麽!你猜怎麽著,這位端木子貢先生是手不提四兩,全憑一張嘴就去把事情給擺平了。”


    “這個我倒很想聽聽。”史主任的身子受好奇心的驅使,不由自主的往前湊了湊。


    “子貢先是到了齊國,找到了帶兵的田常。這個田常本意並不想攻打魯國,而是要犯上作亂,謀取齊國的政權。結果軍隊組建起來了,卻發現時機並不成熟,不得以隻好另找一個借口,把部隊帶出來去攻打魯國。子貢首先對田常說了,您的實際憂患是在朝廷,您現在要攻打魯國時不對的。下麵讓我來給您分析一下您目前的處境,聽說齊王曾經三次要提拔您,可他身邊用事的大臣不聽,您是三封而三不成。這次您帶兵出來攻打魯國,仗打勝了,功勞也還都是歸集於國君的英明和朝廷裏的大臣的神算,跟您不會有太大的關係,您的爵位和封地並不會因此而再有增加;相反,您這次要是打了敗仗,我想您的處境可就危險了,想要保住目前的爵位和封地都很難。


    “田常一聽有道理,心裏害怕了,便向子貢問計,說先生我目前該怎麽辦呢?子貢說您應該去攻打吳國,打勝打敗對您都有好處。如果打了勝仗,齊吳兩國必將兩敗俱傷,齊國國內空虛,您就可以乘機實現您的願望;假如打了敗仗,齊國的精銳損兵折將於外,齊國朝廷內也就不會再有能夠與您抗衡的大臣,您一樣可以實現您的夢想。


    “田常一聽有道理,可是轉頭一想又犯了惆悵,對子貢說我的軍隊已經開到了魯國,再往吳國進兵勢必會引起朝庭內大臣們的猜疑,這可怎麽辦?子貢一聽,衝他一笑,說這個不難,您隻要把您的軍隊駐紮在這兒,我去說服吳王,讓他帶兵來攻打您。”


    “田常同意了?”史主任問。


    “同意了。”肖書記說:“子貢隨後到了吳國,他對吳王說,齊國正準備攻打魯國,一旦齊國的陰謀得逞,齊國的勢力就會超過吳國,吳國的霸主地位就會受到挑戰,我私下裏很為大王您感到擔憂。不過在沒有成為既成的事實之前,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現在就有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能個繼續成就吳王您霸王的美名。您不如帶領義兵去拯救魯國,這樣整個天下都會為您的義舉所震撼的。況且您是以正義之師去攻打不義之齊,勝負可不待戰而定,屆時您再引兵向西,威加晉國,諸侯必將相率而朝吳,試問當今天下誰的功績還能比得上您呢?吳王一聽心也動了,轉念一想,不妥!他對子貢說,吳越兩國有深仇,越國雖然暫時被我打敗了,但它的報複之心從未泯滅。我若發兵救魯,它必乘我後方空虛而襲擊我,我看還是待我打下越國再說。子貢說,機會是不可失去的,等您攻占了越國,魯國也早已滅亡了,您想要伸張正義又怎麽可能呢?這樣吧,為了您的霸業,我可以辛苦一趟,為您出使去越國,讓越王出動其精銳士卒助您攻打齊國,越王沒有了可用的軍隊,您也就不會有什麽後顧之憂了。吳王說,如此最好,那就煩勞先生跑一趟吧。”


    “子貢去越國了嗎?”


    “去了!這個子貢到了越國之後,他對越王說,我勸吳王討伐齊國,幫助您削弱吳國的勢力,可是吳王害怕越國會乘機報複,對我說‘待我伐越乃可’,這樣看來越國的處境就很危險了。為越國考慮,您不如少出一些兵去助吳,讓吳國和齊國開戰。吳國如果打敗了,實力必將削弱,這將是您越國的福氣;吳國如果打勝了,吳王必將以兵臨晉,稱霸天下。屆時我將北見晉君,讓天下諸侯都來攻打吳國,到那個時候,吳國是勞師遠征,首尾難顧,精兵強將定然折損於外,國內就剩些疲弱老殘了。那時您可乘機進兵,會稽之仇,嚐膽之恥,雪不旋踵。越王很高興,對子貢的計謀是慨然應允。就這樣,子貢辭別越王,再次迴報吳王,說越國已經同意出兵了。不一會兒,越國大夫文種果然帶來了三千越國士兵來向吳王請命,說是越王願意親自持矛執戟充當吳王的開路先鋒,請吳王定奪。吳王看了看子貢,意思是問先生您看這樣可以嗎?子貢說,空人之國,磬人之眾,還要帶上別人的國君去打仗,這樣做太不仗義,不如接受他的軍隊,辭去他的君王,也就是說,越國國君就不要跟著您去打仗了。吳王想想也對,於是發傾國之兵親自掛帥救魯國。”


    “後來呢?”


    “後來這個子貢又隻身來到了晉國,說服晉王加強戰備。子貢對晉君說,事情如果不預先謀劃,那麽突然來臨時必將難以應付。晉君問他什麽意思?子貢說,現在吳齊正在開戰,吳國勝,吳王必以兵臨晉,和您爭奪誰是天下的霸主,希望大王能夠早日謀劃這件事情。晉王一聽,心生驚懼,忙部署大軍嚴兵以待。一切謀劃妥當,子貢迴到了自己的祖國,在魯國靜觀其變。”


    “後來的事情發展如何?”


    “事態的發展完全如子貢所籌劃的那樣,吳國打敗了齊國,齊將田常專擅齊國之政;吳王帶兵到了晉國炫耀武力,結果被晉君領著諸侯的軍隊殺得大敗,晉國是聲名遠播;吳王領著的殘兵敗卒尚未迴到國內,越王乘機起兵攻占了吳國,吳王想效會稽之謀,提出保留王位,孤處一隅。越王不同意,吳王無奈,唯有自裁,吳國從此滅亡;越王成了新一個霸主,兵臨泗水,揚威諸侯。”


    “人皆說嘴巴可以殺人,沒想到嘴巴還能滅國。”史主任聽了肖書記的長篇大論,不由得由衷發出了感慨。


    “可不是麽!”肖書記說:“子貢這一出訪不要緊,在十年時間內,五個國家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是保全了魯國,擾亂了齊國,破滅了吳國,強大了晉國,稱霸了越國。以他這樣的雄辯的口才,按照道理是不能和那個要不迴來一匹馬的端木子貢相提並論的,也更不應該不如一個車夫的,可是事實證明了這一點,他沒有討迴來的那匹馬,被那個車夫給討迴來了。由此可見,人才有三、六、九等,大才有著大才的長處,小才有著小才的妙用。”


    “別說了小肖,我總算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要提拔楊廣誌嘛!我同意!”史主任一下子會意過來了。


    “那我替楊胖子謝謝史主任。”肖書記笑了,他接著剛才的那個話茬繼續往下說:“在用人的這個問題上,我是這樣理解的: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是人才,你把他用到合適的位置上,他就能發揮應有的作用,那麽他就是個人才;反之,用之不得其所,那他就是一個蠢才,學曆再高那也是白搭。您說以後這工廠要是建起來了,就算正式生產了,也難免要與當地的村民們打交道,我看楊光誌同誌還是很有這方麵的能力的。”


    “小肖啊,你真不愧是搞政工的,能用辯證的思維去看待人才的問題。行!就依你說的,待廠子建成了,提楊胖子做晶寶鹽化廠辦公室的副主任,你看咋樣?”史主任問。


    “我看行。”肖書記點了點頭,同意史主任的意見。


    於是,楊胖子在晶寶鹽化廠的命運,在兩位領導的閑談之中被決定了。


    楊胖子是一醉成名,榮譽、地位也就跟著接踵而至了。在晶寶鹽化廠籌建工作總結表彰大會上,他被市領導授予“建設標兵”的殊榮;在晶寶鹽化廠聯動試車祝捷慶功大會上,他被廠領導頒予“先進工作者”的稱號。晶寶鹽化廠的高層為了他的事情還專門召開了一次會議,會後向全廠員工發出倡導,號召大家學習楊廣誌同誌的這種“勇挑重擔、敢為人先”的敬業精神。


    在全廠員工掀起了學習楊廣誌同誌先進事跡的當口,宣傳科的同誌們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的肩上所挑擔子的責任的重大。他們為此專門成立了一個報道小組,不辭辛苦地深入到鄉間田頭去挖材料。他們召集了當天與楊胖子一起參與喝酒的村民,同他們促膝談心,在全方位地獲取了第一手資料的基礎上,組織了一支精幹的寫作團隊,撰寫了洋洋灑灑數萬字的報道材料。這份報道材料經廠領導的高層認真批閱後,被打印了若幹份下發到各個分廠,要求各個分廠以班組為單位,用一個月的時間組織學習和討論,並且讓每個員工都要對照材料,深挖思想根源,學習結束還要寫出一份《我為企業作貢獻》的心得體會。


    客觀地說,這份報道材料確實寫得頗具文采。讀完全文,你的內心立馬會產生兩個大的感受。第一個感受便是迴腸蕩氣。全篇行文流暢,語言洗煉,從不同的角度濃墨重彩地謳歌了楊廣誌同誌的感人事跡。作者從喝酒這件普普通通的小事著手,高屋建瓴,縱橫捭闔,大膽想象,肆意渲染,愣是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用黑白相間的文字,堆砌成一位頂天立地的傳奇英雄。讀完文章的第二個感受,便是覺著文字的力量是真******巨大。平日裏看上去貌不驚人的楊胖子,等你讀完文章再次迴首時,你就得另換一副眼光去看他,要對他刮目相看,因為此楊廣誌已經不是彼楊廣誌了,他已經一躍而成為挽狂瀾於既倒、化腐朽為神奇的超級人物。


    後來這份報道材料經刻意放大後,被公示在廠區的牆報欄上,時間長達半年之久。其中有這樣一段話是讓許多人讀了以後至今都難以忘懷的:“麵對可能導致的死亡,是挺身而出,勇敢地衝上去;還是飲氣吞聲,像懦夫一樣地悄然退縮?楊廣誌同誌選擇了前者。他以大無畏的英雄氣概,泰然自若地端起了桌子上麵的一杯又一杯烈酒,他用堅定的目光凝視著他的對手,那一刻,他的心目中隻有工廠,企業能夠早日建成投產是他最大的願望。他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辛辣的酒漿在他的眼裏仿佛成了久旱的甘霖。他贏了!用他手中的顫抖著的酒杯贏了!沒有豪言,卻有著易水辭行的悲涼;沒有壯語,卻有著鬼泣神驚的氣魄!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與酒魔作殊死搏鬥,三天三夜,他醒來了!事實再一次雄辯地證明,楊廣誌同誌不愧是能夠經受得住酒精考驗的新型的現代企業員工的典範。”


    有人在學習了這則報道後,對於寫心得體會頗感頭疼,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下筆。想著解鈴還須係鈴人,於是就跑到辦公室裏去找楊胖子,向他討教當天在喝酒時,他的心裏倒底是怎麽想的。楊胖子起先是躲躲閃閃,吱唔其詞,被人問得是一邊撓著頭,一邊光嘿嘿。後來實在讓不過去了,才漲紅著臉說了實話,說自己當時還真沒想到那麽多,隻是一心想著要喝倒對方,因為隻有這樣,才好迴單位找史主任報銷那二百元的酒席錢。


    就這樣,楊胖子喝了一頓酒,住了一次院,自己也稀裏糊塗的由一名普通的辦事員升遷到了廠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讓楊胖子更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頭。如果說楊光誌的第一次升遷是與醫院有關的話,那麽他的第二次升遷也是與醫院有著緊密聯係的,不同的隻是第二次住院的時間相比第一次要長了一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臉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安東居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安東居士並收藏臉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