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山做完這些,福將和他才走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在床邊,看了一會行雲之後,我睡在她旁邊。靜靜地看著我的姐姐。


    我知道要是當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曾經對我做過不利的事情的話,她一定會非常難過的。


    我可憐的姐姐。老天為什麽要讓你受這麽多的苦。


    吹滅了油燈,我在黑暗中異常冷靜。


    我相信不管鬼祖對血妖童還是我產生了興趣,以鬼祖的作風,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而且為了行雲,即便是鬼祖強大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我也一定要闖上一闖。


    血妖童。希望你的實力不要讓我失望!我隻能靠你了呀!


    在剛迴到李德家裏的那天,血妖童就被我放在了那個石頭房子裏。按照福將的說法,那個罐子是血妖童所謂的‘家’。把它放在那裏,它是非常樂意的。而血妖童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當我們走進那個石頭房子的時候,它就直接從我懷裏蹦了出來,“嗝啦啦“叫著跳進了那個罐子裏麵。


    在行雲昏迷的第二天,黎山告訴我們,他有事要去一趟最近的鎮上。我和福將走到那個石頭房子裏麵。血妖童看到我進去,從罐子裏伸出半個腦袋。望著我在我心裏叫了一聲‘主人主人’。


    其實我現在還有點疑惑,血妖童在我心裏響起的那種叫聲,到底是通過和它精神上的感應而翻譯過來的呢,還是它真的會用漢語叫我‘主人主人’?想到這個問題,我問福將:“血妖童會說話麽?”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福將點點頭,等血妖童可以幻化成人形的時候,它就能開口說話了。說完福將從身上拿出一個黑色的罐子對我說道:“放點血到這個罐子裏。”


    福將說完,我又在昨天晚上咬過一次的那個中指上咬了一下。擠了幾滴血進去,福將對我說:“不要太多,七滴就夠了。”


    等到我滴完血在那個罐子裏,福將才把罐子放下,然後出去提了一桶水進來對我說道:“你先把它抱出來。”


    我按照吩咐把血妖童從那個大罐子裏抱了出來。福將把水倒進罐子裏。然後把我滴了血進去的小罐子裏的東西也倒了進去攪拌了幾下之後拍拍手:“好了,現在把血妖童放下去。”


    我有點擔心:“這水這麽冰。會不會凍著它?”


    福將忍不住笑了笑:“放心,我老頭子什麽時候幹過糊塗事。”


    我想想也是。福將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想罷我就把血妖童輕輕的放進了水裏。


    血妖童被我放下去之後,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閉上雙眼。喉嚨裏嗝啦啦叫了兩聲就沉了下去。我有點擔心的看了看福將。,發現他臉上並無異樣之後才放下心來。


    接著我眼光落迴了那個罐子裏麵,血妖童已經把自己完全浸泡在了水裏,罐子裏的水隨著它的沉下去而滿了上來,就在血妖童鑽進水裏之後,那些水的顏色也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清明透亮的水漸漸渾濁。開始隱隱透露出一種淡淡的紅色。而且水麵上居然緩緩的冒出絲絲縷縷的水蒸氣,仿佛罐子下麵架著一團火把那罐子裏的水燒熱了起來一般。


    那罐子裏麵的水越來越紅,蒸汽也越來越多,似乎那紅色的血水即將要沸騰了起來一般。福將又拿出一個小瓶子,拔掉瓶塞之後滴了幾滴液體在那些紅色的水裏,我看到那種液體滴進去之後,“哧哧”在水麵上冒著白煙。


    福將緊緊注視著壇子裏的變化對我說:“這是鏹水,就是你們所稱的硫酸。”


    我暗自吃驚,天。硫酸!這樣血妖童該不會受到什麽傷害吧。福將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笑了笑道:“沒事的,別說是滴在水裏稀釋了的硫酸,就是我這瓶硫酸直接倒在它身上,它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否則,它就不是血妖童了。


    我聽得暗自咂舌,這時候壇子裏又發生了變化。那些紅色的水裏開始咕嚕咕嚕的冒起了泡泡,那壇子水居然沸騰了起來。


    隨著水的沸騰,血妖童也開始在裏麵翻滾,時不時的露出半個腦袋出來,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還是覺得血妖童似乎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具體變化在什麽地方,我卻一時也說不上來。


    福將看了看罐子裏,轉頭拍拍我的胳膊道:“走吧,我們先出去,它要到晚上才能完全洗好。趁這個時候,我先對你說些關於血妖童的事情。”


    我對血妖童的事情也是相當的好奇,於是便點頭和福將走了出去。福將帶我走到他房子邊的一個石頭上坐下,點了一袋煙之後就開始對我說起了關於血妖童的事情,我坐在他身邊,聽完他的訴說,也對血妖童的情況了解了一個大概。


    血妖童嚴格來說,是屬於鬼祖的一種蠱。這種蠱是鬼祖的血巫師和血蠱師共同煉製出來的。早在一百多年前,鬼祖就憑借血妖童的實力打敗了其它的許多蠱師,由此也才換來了鬼祖現今的強大。從那以後,其它的人就視血妖童為惡魔一般恐怖的存在。


    那個時候,百毒子也是蠱術非常強大的一名蠱師。為了想辦法對付血妖童,曾經偷偷的觀察了很多次血妖童和其它的蠱師的戰鬥,同時也找出了對付血妖童的方法。


    原來血妖童身上有個弱點,那就是對茅山道符一類的東西非常懼怕。而且根據百毒子的判斷,血妖童的主人如果死了的話,那麽血妖童的威力也會大打折扣。


    在了解到這些情況之後,百毒子親自前往茅山派,說服了當時茅山派的掌派,請出了一個茅山道士和他們一起去對付血妖童。


    果不其然,茅山道士一出手,很快就鎮住了血妖童。百毒子趁此機會殺死了血妖童的主人,把血妖童生擒了迴來。


    但是這個時候,百毒子和茅山派之間卻發生了分歧。百毒子麵對如此強大的血妖童,自然想要據為己有,但是那個茅山派門人卻固執的想要就地把血妖童殺死,以免無主的血妖童逃出鬼界為禍世間。


    在一番爭執之後,百毒子在茅山道士的身上下了蠱,控製了茅山道士之後,開始了對血妖童的研究。


    後來才發現,血妖童隻有鬼祖的蠱術和巫術才能煉製成功,百毒子心灰意冷之下,殺死了血妖童,同時也殺死了那個茅山道士。


    為了的人不再受到血妖童的威脅,百毒子把自己都血妖童的了解傳授給了的所有人,世世代代的流傳了下來,所以福將才能用我的血救活血妖童。


    後來茅山派得知了百毒子的行徑之後,大為惱火,派了幾個強大的道士殺進了鬼界準備找百毒子算賬。


    不過百毒子卻用計把那幾個茅山道士引到了鬼祖的地盤……


    鬼祖本身就因為血妖童被茅山道士搶走的事情大為關火,見到茅山的幾個道士之後,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那次戰鬥,茅山道士全部死在了鬼祖的手裏,而鬼祖的鬼族也死傷慘重。


    同時福將還告訴我,血妖童洗完退竅澡之後,應該可以發揮其六七成的實力,要想等血妖童的實力能夠完全發揮,還是必須要等過幾天的時候,把血妖童製成蠱,才能完全讓血妖童的實力顯露出來。


    同時,福將還說了一點,那就是在我和血妖童之間,根本不用開口說話,我們之間完全可以用心靈感應的方式進行交流。福將所知道的就是這些,而且根據福將的說法,在血妖童身上,肯定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這個要靠我自己去慢慢發掘。


    聽完福將的敘述,我問了一句和血妖童無關的話:“老爺子,按照你現在的實力,在鬼界的這些蠱師中應該沒有多少人是你的對手了吧?”


    福將自嘲的一笑:“你以為人人聞之色變的蠱師就我這點實力麽?還記得那次在門口被你燒死的那個巫師不?”


    我點頭道:“記得,怎麽?”


    福將說道:“根據我的推斷,他在鬼祖手下的地位,應該屬於中上。也就是說,我現在的實力,也隻能和鬼祖手下裏中上的巫師能夠相提並論。如果行雲傷勢恢複的話,也許還能和稍高一點級別的鬼族抗衡。


    我有點不解的問道:“既然是這樣,那鬼祖的人為什麽不直接派出更強大的人來直接把我們解決掉?”


    福將笑了笑道:“我想是因為鬼祖手下的那些老怪物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不願出手吧。”


    我不免有點沮喪,如果真如福將所說,那麽要想讓鬼祖的人為行雲解除蠱術。看來是艱難重重啊……


    整理一下思路,我也總算明白了當初血妖童為什麽在看到黎山的時候,會表現出有點害怕的樣子出來。可是血妖童既然害怕茅山道術,那為什麽鬼祖的惹打工處會把血妖童種在黎山的身上呢?已更新


    嚴格來說,黎山應該算是血妖童的‘母親’,我怪異的想了想,有點哭笑不得。要是黎山知道我把他比喻成血妖童的母親,說不定一個符就砸過來了。


    整理了一番思路,我站起來對福將說道:“既然現在沒有辦法為行雲解除巫術,那我麽還是盡快前往萬峰山吧,等到為巧莉姐報了仇,我們再想辦法。”


    福將點點頭眼神有點怪異的看著我:“你現在總算比以前冷靜多了,明天我們把行雲放在李德的家裏,然後我們一起前往萬峰山。黎山也對我說過那些行屍的事,留著早晚是個禍害。而且你也需要更多的實戰經驗去提高自己的能力以及培養你和血妖童之間的默契。”


    說完這句話,福將站起來帶著我走迴他的房間,然後拿出一個罐子對我說道:“這裏麵是那隻幹螞蝗蠱,你晚上的時候祭拜下。以後這隻蠱就給你用。”


    我沒有推脫,畢竟現在我手上一隻蠱都沒有。實在沒有什麽攻擊力,福將教我祭蠱的方法之後對我說道:


    “這隻蠱原本是我養的護院蠱,它的治療能力遠勝於攻擊能力,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還是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我把罐子拿在手裏,想到自己前幾次受傷,都是這隻蠱為我治療,對它的能力自然十分肯定。


    到了晚上,我正在房間裏靜靜的坐在行雲身邊看著她。福將進來對我說:“我們去看血妖童,它已經差不多了。”


    聞言我趕緊起來,隨福將一起走到了房子後麵的那個石頭房子裏。


    那個壇子還是擺在屋子中間。壇子裏的水已經沒有了,一股朦朧的白霧繚繞在壇子裏麵,我隱約看見血妖童的身體在裏麵不斷起伏。


    片刻之後,血妖童“嗝啦啦”叫了一聲,從壇子裏跳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血妖童,心裏卻猛的一震!血妖童現在的樣子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一品天下全文閱讀!


    它的外型並沒有多大改變,全身上下血跡斑斑,像是被人剛扒了皮一般。而就在我錯愕的時候,血妖童在我心裏輕輕喊了一聲“主人主人”,接著發生了變化!


    看到它的肌肉裏麵開始流出一層淡黃色的液體,慢慢的把它包裹在了裏麵,接著那層液體慢慢凝結在它的體表變成了它的皮膚,然後,我就看到一個像是微型版的三歲孩童出現在我麵前!


    血妖童居然變成一個一尺多高,赤身裸體,還長著小雞雞的小孩子。這個小孩頭上沒有頭發,全身的皮膚細嫩之極,五官精致得像是從財神身邊走出來的童子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新心生憐愛。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哦,不對,現在應該說‘他’了。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光禿禿的腦袋,他突然對我咧嘴一笑,張口就叫了一聲:“主人主人……”


    血妖童叫了我一聲主人主人之後,就顫巍巍的樣子走到我腳下拉拉我的褲腳:“主人主人……抱抱……”


    我的天!


    這哪裏是什麽血妖童!分明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


    我忍不住楞在了當場,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看了福將一眼,我才蹲在血妖童的麵前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話一問出來我又傻了,哪有做‘主人主人‘的問自己的孩子叫什麽名字的。血妖童看見我蹲在他麵前,張嘴笑了笑,可愛到了極點。


    我現在幾乎要懷疑福將的話了,眼前這個似乎路都走得不太穩的孩子,會是讓那些蠱師們聞之色變的血妖童麽?


    福將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在旁邊一時一臉憐愛的樣子看著血妖童道:“這是他幻化出來的模樣,在戰鬥的時候,它的樣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我喃喃道:“那我能看看他戰鬥狀態的樣子嗎?”


    我話說出口,福將還沒迴答,血妖童就忽然開始變大。一副詭異的,血腥的,恐怖的……總之讓我找不到那麽貼切的形容詞來形容眼前的情景。


    血妖童忽然像個充氣娃娃般迅速變大,到了大概一人多高的時候,他才停止了‘生長‘。接著我看見他的腦門忽然毫無征兆的突然裂開,首先是一個長長的犄角狀的東西伸了出來。


    一尺多長的‘犄角’從他腦門裏伸出來之後,然後他的整個身體也忽然從中間裂開,皮肉全部翻了出來,原本貼著裏麵的那一層全部被翻到了外麵,全身上下像是被糊上了一瞪剛剛磨出來的肉醬般‘慘不忍睹’。


    而他的樣子也開始發生變化,整個腦袋拉長了許多,兩隻銅鈴般的眼睛足有拳頭大小。而他的嘴也微微向前凸出,上下各兩顆尖利的牙齒伸了出來,透露著一種隱隱發紅的光芒。


    更為可怖的是他的手和腳上,都長出了大約十公分長的指甲,而且看過去尖利無比,我甚至看到他腳上的指甲已經嵌進了屋子裏的石頭地麵。


    看到忽然變成這樣的血妖童,我甚至覺得自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就在我心裏覺得恐怖之極的時候,偏偏那個‘怪物’又張嘴喊了我一聲:“主人主人……”


    他的聲音隨著他的變化也發生了巨變,那一聲唿喊似乎從他的喉嚨裏擠出來的一般,沉悶中略帶嘶啞,而且似乎那種聲音還在他胸腔裏產生了一些迴音,聽起來像是拿著混響調得很重的麥克風對我說話一般。


    福將這時候也開了口,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看到了吧,這才是血妖童的戰鬥形態!而且即便是現在的形態,也隻能發揮出它能力的六七成。剩下的幾成實力,完全要靠你去支配!”


    我看得心驚,趕緊對福將說道:“怎麽讓他變迴原來的樣子?”


    福將笑道:“你現在和他有著精神上的聯係,我想你隻要在心裏對他發一條命令就可以了。”


    果然,福將話音剛落,我就看著血妖童心裏默念一句:“變迴原來的樣子吧。”


    馬上血妖童就像是錄像的倒帶般迅速變迴了人形,縮小迴原來的大小。


    我收斂了一下心神,彎腰把血妖童抱了起來,然後想了想對福將說道:“我是不是該給他起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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