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冷汗從薑秀額頭滑下,好在慌張之色隻是一閃而過,他立馬堆上職業笑容,“原來大王已經知道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沒錯,的確是有報複齊國的意思。請大王治罪。”


    姬罃突然捋著胡須大笑起來,“做得好!哈哈,燕國今日派使者謝本王救助之恩,搞得寡人懵懵懂懂,再問才知道原來是你未卜先知透露了齊軍的行蹤。”


    未卜先知。薑秀已經聽明白了,這四個字就是魏王單獨召見他的原因。


    果真待姬罃笑罷,立刻嚴肅地問:“薑秀,你是怎麽知道齊軍要襲擊燕國一事的?”


    “臣無意中偷聽到的。”


    魏王的表情凝了一下,然後嘴角上揚,慢慢勾出一抹陰陽怪氣的笑,“寡人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他拂了一下胡垂,“你最近招了個侍妾?聽說挺漂亮。還帶她上戰場?”


    媽呀,險事一件接一件。但薑秀依舊寵辱不驚的表情,這拜他多年來練就的“入宮即麵癱”的技能所賜——“沒錯。(.無彈窗廣告)其實是受朋友之托收留的一個孤女。”


    “薑卿呀,你連收留的孤女都不放過?”


    “哈哈。並不是臣主動的。”


    “這麽說她是個小辣椒咯?不過你的年紀也到了,不立夫人也要立幾個偏房吧。”


    “大王說得極是。”


    “那就明天帶那姑娘來給寡人瞧瞧。要是寡人覺得不錯,你們就這樣成了吧。”


    中計了。薑秀心裏大唿,連連拱手:“這等兒女情長的小事,怎能勞煩大王親自出馬。”


    “薑秀,本王想做什麽事,還得由你說的算?”


    “不敢。”


    “那就明天帶過來吧。”


    出宮路上薑秀走得飛快,眉宇間的焦躁之色已經難以掩飾。等迴到自己府上,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他也被稍許淋濕,但等不及換件幹淨衣服就跑去找簡玉語。


    他記得幾天前顧大老板托人送來信,說又有一個人要寄宿在他府上。薑秀不情不願地應允了,對顧弄白這種擅自把他家變成收容所的行為非常不樂意。但拿人手短,不樂意也得樂意。


    薑秀匆匆走進後院的暖堂,才踏上台階,他就聽到暖堂裏的令人發指的歡笑聲,就好像全天下隻有薑秀一個人有煩惱的事一樣。簡玉語明明身體不適,還捂住傷口陪大夥一起笑鬧。琴玉是熱鬧的核心,想不到這其貌不揚的小姑娘在活躍氣氛上很有天賦。熊光照例是個打下手的,對簡玉語關愛備至,但不知為什麽對琴玉唯命是從。另外還有個麵生的,應該就是顧大老板弄來的新人吧——綠眼睛?屍鬼!薑秀愈發不愉快的皺起眉頭。他就是不喜歡世珍,更別說要世珍進他家了。


    “簡玉語,天黑了,快去休息。”薑秀一跨進門檻,就擺出一家之主的架子。


    簡玉語見他迴了,扭捏作態地作了個揖,嬌滴滴地說:“主人,您迴來啦。”


    薑秀走過去拉她,熊光趕緊往二人中間一擋,對簡玉語說:“玉語,的確該休息了。你傷勢還沒好,不能累著。”


    簡玉語乖順地點點頭,雖然還想玩一玩,但不能辜負了大家的好意。她挽住琴玉的手臂,“琴玉,陪我迴房間吧。”


    等兩位女子走了一段時間,薑秀猛然抓住熊光的肩膀,問:“你是顧大老板的手下?”熊光頓時警覺,猶豫著要不要承認,丹卻在一邊悠哉地說道:“是的,我們都是。除了那個叫琴玉的女人。”


    薑秀見不得世珍,更不想聽到他們的聲音,他扭頭瞪了屍鬼一眼,小聲責罵道:“這顧弄白也忒多事了,找這麽多人保護他女人,怎麽不直接帶迴去關好!”


    “大老板對這事很敏感,不喜歡我們在背後議論。”丹又插嘴道。他綠眼睛忽然一閃,試探地問:“薑大人,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看你心神不寧的。”


    “沒事。你們接著玩吧。”薑秀生硬地說,調頭出了大堂。


    大雨一直到深夜還沒停。薑秀借著雨聲掩蓋住自己的腳步,他正朝簡玉語的閨房走去。站在閨房門外,他仔細聽了聽,確認沒別人以後,就推開門——晚上睡覺不鎖門?也太粗心大意了。他走進去黑漆漆的房間,忽然心念一動,一陣陰風朝他刮麵而來。薑秀剛扭頭想逃,左右兩臂已被人挾持住,身後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屋裏同時亮成一片!


    簡玉語,琴玉,熊光和丹都在。兩個姑娘坐在床邊,鄙夷地看著薑秀。丹和熊光一邊一個抱住他的胳膊,眼神也甚是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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