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將軍,我和我好友周遊列國挺開心的,剛入韓境就被你抓到這來,受驚不小啊。”簡玉語擺出優越之人的架子,不開心地看著魏封。


    “實在對不住!那群老鼠看不見您身上散發出的聖女之光,若有得罪請聖女大人多多包涵!您剛才說的好友不會是那個屍鬼吧?”魏封更不客氣,直接把鼠人說成老鼠。


    “正是。”相比之下,誠心算是簡玉語穿越之後最親的人,就算不喜歡自己,弄迴來應該能幫上忙。為什麽這樣自信?因為是金手指說的。


    “這就奇怪了,那屍鬼明明是逃兵,怎麽成了和您一起周遊列國的好友?”


    晴空霹靂,簡玉語頓時語塞。那群老鼠的表現根本就不認識誠心啊,真是倒黴,還沒開始就栽了跟頭。“我們過去一起周遊列國,中途分開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又聯係上,要他去竹林接我,卻被你們誤認為是逃兵了。”女子在合情合理的範圍內胡編亂造。


    “今天早上屍鬼接到他妹妹死掉的消息,就不見了,我才認定他逃走。既然是去接您,那就是一場誤會,我馬上叫人把他帶上來。”魏封居然照單全收。他猛跺一腳,整個軍機大堂……不,整個邊防城都震了三震。一個小鼠人連滾帶爬地進來,領了魏封命令又連滾帶爬的退下,沒等多久,年輕英俊的屍鬼來了。他戒備地看了看兩個人類,沉默地低下頭。


    簡玉語總算知道誠心陰鬱氣質的來源——親人離世了。親人離去的悲痛簡玉語嚐過,比世界末日還要絕望,五感同時被封印住,行屍走肉般到處遊蕩。誠心一定是想迴去看妹妹最後一眼,可是因為她耽誤了逃走的時間。


    看著他黯淡蕭索的神情,絲絲悲憫從簡玉語的心底爬上來,“魏將軍,可否允許他請假,迴去看一看妹妹的遺容。”


    誠心輕顫了一下,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少女,眼中有些不解和感激。可是魏封的話潑了冷水,“不行。強敵當前,誰都不能離開,更何況還是屍鬼。”


    簡玉語眼睜睜地看著誠心翠綠的眼神再次黯淡下來,不忍心,又說道:“我留下來幫你打龐涓,你讓他迴去。”


    “就算他不迴去,您也得留下來幫我打龐涓。”魏封嚴肅地說,“軍令如山,我改不了。”


    看來交涉到頭了。簡玉語遺憾地朝誠心看去,發現他又和自己對上了眼,兩人都有些窘迫,馬上移開。


    女子蹙起眉頭,輕歎口氣。看來不先把龐涓趕走,什麽事都免談,可是誠心妹妹的遺體堅持得了這麽長時間嗎?答案是否定的。不過,就算現在走,沒公交沒高鐵沒飛機,照他的腳程趕迴去,遺體早就入土了吧。這樣想想,自己的罪惡感少了好多。


    魏封見她沒再提出異議,便叫人安排了她的住所。在邊防城裏算高級單間了,有kingsize大床——棉花混草墊,罩一層泛黃的土布;有中式豪華原木書桌——亂刀劈出的木板附贈幾卷空白的竹簡和一支分叉的毛筆;有和風真皮古典坐墊——光溜溜的豬皮墊,接口處鑽出幾根稻草;有獨立衛浴——黑乎乎的陶瓷夜壺。


    簡玉語環顧四周,很不滿意,對一旁的誠心說,“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就是這裏。”誠心迴答的非常迅速。簡玉語愣了愣,頓時恍然大悟,“你跟我住一起?”


    “對。你把我說成你的屍鬼,當然要住在一起。”末了加上一句,“你怎麽什麽都不懂。”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她就是什麽都不懂啊。簡玉語心中大唿。關上門,拉誠心坐下,炙熱地看著他,“我掉在水裏,腦子進水了,忘記了好多事情,所以現在你幫我迴憶一下。”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這個戰國是不是曆史課本上的戰國,“是不是有七個比較大的國家,齊楚燕韓趙魏秦?還有凋敝的周王室?”


    “是。”


    簡玉語鬆了口氣,繼續問:“這次龐涓攻打韓國是什麽原因?”這個必須知道,說不定事件曆史課本上也有,那她就是未卜先知了!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魏王邀請韓侯去逢澤開會,韓侯沒去惹怒了魏王,就派龐涓殺來了。”


    馬陵之戰!簡玉語振奮地打了響指。看來這個戰國雖有諸多詭異之處,但曆史的大方向還是正常的。簡玉語放了心,開始專心致誌的詢問那些詭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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