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苗苗噘了噘嘴,順手就把杜蕾斯撕開了。


    我一愣,臉上不由火辣辣,小聲道:“怎麽就,就撕開了……不需要脫了來點那啥……前戲麽?”


    苗苗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很認真的對我說:“不撕開,怎麽裝糯米呀?”


    “裝……裝糯米?!”我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用它裝糯米呀。”苗苗白了我一眼,把杜蕾斯遞給我,催促道:“愣著幹什麽,快點。”


    “不,不是給我用嗎?”我急了。


    “對呀,是給你用,你用它去裝七錢糯米,待會兒鎮屍用。”苗苗嘴角揚起一絲壞笑,看她的那樣子,顯然憋的很難受。


    “你不能這樣!”


    我欲哭無淚,就知道沒那麽容易,在學校三年手都沒拉過,哪有這麽便宜的事能一步到位。她分明是在調戲我。


    “噗嗤!”


    看我一臉吃癟的樣子,苗苗終於忍不住了,一下笑開了。


    我氣的咬牙切,怒道:“還笑,信不信我霸王硬上弓,本春大少爺也不是吃素的!”


    哪知道苗苗絲毫不懼,笑容一收,將手上的指節捏的“哢哢”作響,歪著頭問我:“你,確定?”


    我心髒微微一抽,突然迴想起大二那年,幾個死黨慫恿我壁咚苗苗,我還真壯著膽去了,最後的代價是腥沒偷著,反被一個肩摔的屁股差點成兩半。


    “開個玩笑的啦!”


    我慫了,乖乖的拿著杜蕾斯去旁邊的櫃子裏裝了大概七錢糯米進去。


    “嗯,再打個結,別漏了。”苗苗道。


    我依話照做,然後托著手中的小糯米圓球疑惑道:“這東西,能用來鎮屍?”


    苗苗點頭,道:“糯米是五穀中的陽米,生氣最為旺盛,能克製死屍中的死氣,鎮屍避邪。”


    我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南方確實有辦喪事吃糯米果的習俗,原先以為隻是像過年吃餃子一樣就是為了吃,敢情還有這說法。


    “你去把門神用黃布蒙起來,今晚,我們來個請君入甕。”苗苗又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趕忙去找黃布,苗苗也沒閑下來,跑到甲殼蟲的後座拿迴來一個黃布袋,從裏麵拿出三根木釘,有筷子粗細,三寸長,還拿出一小卷暗紅色的棉線、一根白色的蠟燭、一個古色古香的小碗。


    一邊拿她就一邊跟我解,釋說:“這種線叫墨鬥線,釘叫棗木釘,都是克煞鎮屍的東西。”


    說完她就將墨鬥線的一頭拴在門後牆角處,然後將另外一端交到我手裏,道:“到時候我喊你拉你就用力拉。”


    我連忙點頭,看著手裏的糯米團和墨鬥線,心裏有些小激動。


    靠,老子終於也能接觸這些東西了!


    接著,她又把那根白色的蠟燭點燃,放在門前三步外,把店門關上了。此後就是等待的時間,漸漸的夜便深了,我一看手機,已經十一點了,子時將來。


    這時候苗苗遞又給我一顆小藥丸,對我說:“把它放嘴裏,含著就行,別吞下去。”


    我接過來一看,藥丸跟黃豆差不多,顏色黑紅,仔細聞聞有一股淡淡腥味,就問:“這是什麽?”


    苗苗臉色有異,搖搖頭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她這一說我不敢問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就對了,捏著鼻子放進嘴裏,頓時一股又腥又膻的味道直衝腦門,我差點沒吐出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一點。


    接著,苗苗起身將店裏的燈拉掉。一時間整個店內一片漆黑,隻有門外的蠟燭光從門地的下縫透進來,青幽幽的,顏色特別吊詭。


    我站在門後,心裏漸漸緊張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門外的燭光一下子滅了。


    “來了。”苗苗的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心一突,嚇的脖子一縮,連忙朝旁邊的牆邊挪了挪。


    “篤篤篤!”


    那種很有規律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篤篤篤!”


    第二聲。


    苗苗一直都沒有動作,黑暗中我本能朝她剛才出聲的位置看過去,黑黢黢的卻什麽也沒看見,心裏不禁有忐忑起來。


    直到十多分鍾過去之後,苗苗的聲音才再度響起:“準備!”


    我發現苗苗聲音的位置變了,就在門後。


    不敢多分心,我咽下一口唾沫,急忙將墨鬥線死死的捏著。


    緊接著就聽見一陣輕輕的門閂滑動的聲音。


    “吱……呀……”


    店門輕輕的朝外打開了,這時候一丁點月光照進店裏,苗苗人不見了,根本不在門後,倒是門前投進來一個斜斜的人影。


    柴老叔公真的來了,就在店門口!


    我渾身汗毛倒豎,本能的就去找苗苗在哪,可借著這點光卻根本看不見她,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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