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戰勝不了正義!”


    “邪惡最終會被淨化!”


    “上帝賜給我們清明,必將還我們以潔淨……”


    圍著源博雅的男女老少嘴裏喊著他完全理解不了的話,就像是一群野獸進攻前的嚎叫。


    源博雅小心戒備,手中刀鞘狠狠擊向了準備撲上來的一個男人的咽喉。


    那個男人甚至連哀嚎都沒發出一聲便向後飛去摔在牆壁之上徹底昏厥了過去。


    或許是被源博雅的力量嚇到,再沒人撲上來找死。


    他略微鬆了口氣,揮舞著刀鞘向圍在他身邊的人攻去,刀鞘要麽擊飛人要麽直接讓人飛下二樓。以他一個人的力量便徹底斷絕了這些人靠近繩索的機會。


    他在這些人被逼得後退不敢靠近他的間隙仔細打量這些瘋狂變太的人。


    在注意到人群中間那個又瘦又高的中年男人後,他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強烈到如同實質的憤怒讓人們麵麵相覷。


    那個男人是跟在克裏斯汀貝拉身後的擁躉者!這個發現讓他更加專注的打量人群。


    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寂靜嶺的居民。


    他為什麽現在才明白。


    那家夥說過這裏的居民很不正常啊,為什麽他竟然沒有防備,讓這些可惡的家夥抓住她還裝進籠子?


    他早該打得這些可惡的人完全沒機會靠近那家夥才對!


    “主啊,求你用你牧人慈愛的杖,親手扶持我們,領我們向前行,讓我們……”


    克裏斯汀貝拉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教堂的寂靜。


    她雙臂抬起仰頭看著頭頂的十字架,隨後虔誠的雙膝跪地額頭貼地,“親愛的主,求你的真光照耀我們,驅逐我們裏麵的黑暗;求你的寶血洗淨我們,除去我們身上的肮髒……”


    “求你的寶血洗淨我們,除去我們身上的肮髒……”


    那些原本被源博雅可怕的力量震懾的小鎮居民跪在地上,虔誠的雙手交握望著十字架。


    有一道霞光從那個巨大的十字架後投出來,逆光的十字架暗影投到了克裏斯汀貝拉朝天的脊背,就像是一條巨大的蛇纏繞著她。


    小鎮居民們卻注視著那道霞光如癡如醉,口中跟隨克裏斯汀貝拉唿喊著洗淨我們除去肮髒。他們狂熱又虔誠,如同孩童對母親的崇敬,沒有絲毫褻瀆之意。


    那道明亮的霞光籠罩了整個教堂,刺眼的光線迫使著源博雅抬起手臂擋在眼前,但他抓著繩子的手卻依舊沒有放開。那是一種對所有事務都持防備態度的表現。


    但他可以明顯感覺到手中粗糲的繩子在逐漸變軟消失,猶如那個曾牽著他手在林間行走的奴隸的手。


    奴隸驚恐悲哀的看著他,漸漸抽出了被他緊緊捏住的手掌,“博雅大人,是陛下決定讓神樂大人作為祭品獻祭給那位大人的……我們也不敢違抗……”


    “不要!不準帶走我的妹妹!”童稚的聲音響起,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聲帶跟著震動。


    源博雅立即明白,這個聲音是屬於他的,而這個影像是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那部分關於失去神樂悲痛的記憶。


    “博雅大人,請不要為難我們了,陛下的決定是不能違逆的。”那個奴隸終於抽出了自己的手,向不遠處的牛車做了個手勢,牛車兩旁的奴仆驅趕牛車,牛車緩緩移動,青牛脖頸上的鈴鐺混合著車內細微的嗚咽聲慢慢遠去。


    他們如同幻影逐漸消失在了源博雅的視線,牛車內細微的抽咽聲也被木柴燃燒的聲音取代。


    “不!”


    幼年失去妹妹的惶恐與此時即將再次失去妹妹的驚怒混合在一起,那種雙重的打擊霎時讓他崩潰,身體的力氣像是被全部抽走了一般。


    這其實是他後腦受傷引起的眩暈和脫力,他短暫的失去了意識,隻能模糊感覺到自己被什麽重物拉扯著,拉得他從教堂二樓欄杆翻了出去狠狠摔在了一樓的木地板上。


    重物落地發出嘭一聲巨響,正熊熊燃燒的木柴堆火光四濺,燃燒正旺的火心飛濺到了一旁的窗簾上,一瞬間便燒毀了半麵絨布窗簾。


    小鎮居民們尖叫著唿喊著什麽,源博雅晃了晃腦袋艱難攀著禱告長椅椅背爬了起來,然後他看到了已經被燒得變形的鐵籠,鐵籠周圍是藏著火星的黑色灰燼。


    鐵籠……


    “神樂!”


    在見到鐵籠內那一團人形焦炭時,源博雅隻感覺天旋地轉渾身發軟,但他並未真正倒在地上,反而撐起身體向鐵籠走去。


    他前進的每一步都似乎是踩在熊熊烈火之上,烈火不止灼燒他的腳底還燒化了他的心髒。


    是他沒用,是他太失敗了,是他的力量不夠強大……


    為什麽要讓那個家夥受傷,為什麽?


    如果一定要誰受傷,他願意代替那家夥啊。


    心中的質問和歉疚將他淹沒,在腳步踏上圓台的瞬間,他再次因為眩暈跪倒在地。他的眼睛幹澀發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那些可惡的家夥!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真可憐,第三次無能為力的感覺一定不太好受吧。”少女甜美的聲音響起。


    鐵籠內的人形焦炭動了動,如同破繭而出的美麗蝴蝶,那些黑色的碳皮脫落露出了內裏鮮嫩刺眼的紅色。


    那是少女紅色和服的衣擺。


    她沒有受傷,那可太好了……


    “神樂?”源博雅有些難以置信,眼睛直直望著像是蛻皮一樣的少女。


    “過來……”少女原本焦黑的手指微動,焦黑的表皮脫落露出了內裏瑩白細嫩的肌膚,她向源博雅輕輕招手。


    “害怕了麽?”少女問鐵籠外的源博雅,她的手掌輕輕貼在源博雅的臉頰上,“博雅,你害怕我麽?”


    “……不。”他怎麽會害怕她呢?


    “博雅,被火燒的感覺真不好。”少女的嘴角帶著溫柔的笑,眼神也溫柔如水,但話語卻讓人毛骨悚然,“真的好疼。”


    “你也想我被燒死麽?”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看著源博雅,聲音篤定的再次重複,“你也想我被活活燒死。”


    “不,你這家夥怎麽會這麽想。”源博雅捉住了少女的手掌,他輕柔地將少女的手握在手裏,因為這個動作太過失禮,他感覺自己手心冒起了細汗,“我會,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真好……”少女的眉眼彎起,白皙無暇的臉頰生出了淺淺的暈紅,“不管發生什麽,都會保護我麽?”


    見源博雅堅定點頭,少女笑著將另一隻手抬起抓住了鐵籠,有紅色火光從她的掌心蔓延,圓台周圍陡然升起了熊熊烈火,火焰瞬間吞噬了已經破敗的教堂。


    源博雅甚至聽見了有人類的慘叫聲在不遠處響起。


    那些烈火中竟然還有活人存在。


    源博雅猛地扭頭,看到了火海中扭曲翻滾渾身是火的人類,一個接著一個的在火中掙紮慘叫最後徹底變成一具焦黑的幹屍。


    “這些人傷害了我,所以我也要他們感受一下被燒的感覺。”少女站在源博雅身邊,眼睛裏透著一種妖異嗜血卻十分俏皮的光芒。


    “你不是神樂,神樂絕對不會……”不會隨便傷害人類的。


    源博雅想要救人,但腳步剛一踏出,被燒裂的教堂玻璃炸裂,玻璃碎片阻止了他的腳步。


    “不,你錯了。”少女笑了起來,她雙手扯著源博雅的護腕,踮起腳尖靠近了源博雅的耳朵,“我才是神樂。”


    “我才是你那個被獻祭的妹妹啊……你忘了麽?”


    “被獻祭比被火燒還痛苦,那些妖怪一口一口的吃掉了我呢。”


    神樂歎息著,說到吃掉的時候,還用細碎的牙齒輕輕咬了下身體僵硬的源博雅的下顎。


    源博雅想要推開神樂,但手掌伸出之後又顫抖的收了迴去。


    “被撕咬掉血肉的感覺,迴憶一下都好痛。”歡快的語調依舊難以掩飾聲音裏的顫抖。


    “……不。”源博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恍惚間看到了被吞噬渾身鮮血的少女。


    那是他遺失的讓他崩潰的記憶。


    少女被送入了妖怪的口中,無數兇惡的妖怪像是惡狼一樣撲了上去,他們吞噬著少女的血肉吸取著少女的靈力。


    而他卻隻能無能的被壓在一旁親眼目睹那樣的慘狀。


    “神樂……”源博雅緊緊抱住了麵前的少女,身體隨著劇烈起伏的情緒顫抖著,“對不起……”


    神樂勾起嘴角,“你想贖罪麽?”


    “那麽就將另一個天真的神樂帶到我麵前吧。”


    “她即將遭遇危險,將她帶到這裏來,我才可以保護她。我不想讓她和我一樣遭遇這樣的事情,你說過不想我被燒死的。”


    “你的心意,我明白的。”神樂輕輕的說道,她暗紅的眼睛透出絲絲情意。


    渾噩的源博雅聞到了淡淡的香氣,隨後感覺自己嘴唇一熱,就像被電流擊中一般,酥麻的感覺從嘴唇傳入大腦又傳入四肢,那是一種奇妙又從未體驗過的觸感。


    他吃驚的後退一步,抬手按住了嘴唇,目光卻不由落到少女粉嫩柔潤的嘴唇上。


    他被,他居然被……


    “去帶她來這裏吧。”


    火海消失了,整間教堂都陷入了寂靜之中,隻有嫋嫋黑煙與火苗熄滅後細微的聲音。


    源博雅隻感覺自己在飛速後退,教堂圓台上的紅衣少女甚至整個教堂都在他的腳下飛速前進,那些他眼中的真實變成了虛幻的影子,影子變成模糊的光斑隨後徹底從他的眼前消失。


    “既然您想要她,為何要讓她迴到過去?”克裏斯汀貝拉恭敬顫抖的聲音響起。


    立在圓台中央的少女輕笑起來,手指一動,血紅色的紙傘便出現在她手心,“那是她的力量,她想要改變悲劇。”


    “嗬,我很好奇,那種無聊的力量到底能幫到她什麽程度。”


    她將紙傘展開,教堂緊閉的大門便砰的打開,被關在教堂外的小鎮居民衝了進來。


    在小鎮居民剛剛踏入教堂時,黑暗徹底籠罩了寂靜嶺,手持大刀身材壯碩頭頂三角鐵的怪物拖著大刀踏上了台階,他身後巨大的甲蟲群跟著爬行,蟲足掠過地麵悉悉索索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已經讓一些女人哭了起來。


    —————


    林織是在醫院住院區找到源博雅的。


    源博雅的頭被人打破暈倒在醫院,被好心的醫生護士拉入了急診室縫針,這才避免了源博雅差點死掉的命運。


    大約是那些瘋狂追逐林織的居民沒料到她會出現在醫院,因此這裏暫時還沒有狂熱的宗教分子出現在醫院,醫院尚且還算平靜。


    剛剛清晨,醫院並不算人多,林織坐在病床前坐立不安,一會兒想著源博雅受傷的緣由一會兒又想到那個戰鬥狂茨木童子會不會乖乖待在工廠。


    總之是隻想把自己分成幾個來用。


    正在她愁眉苦臉給源博雅用棉簽潤嘴唇的時候,源博雅忽然睜開了眼睛,“你終於醒了!頭暈麽?想吐麽?”


    林織一邊問一邊按鈴叫了醫生。


    源博雅翻身下床,“我們離開這裏。”


    “嗯……”林織有些摸不著狀況,但看源博雅如此嚴肅,立即明白了事情十分緊急重要,也不再多問,跟著源博雅出了病房。


    “是那個帶走阿蕾莎的女孩!”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醫院大堂的人左右四顧,似乎在尋找那個所謂帶走阿蕾莎的女孩是誰。


    林織拉著源博雅轉進了走廊旁的安全出口,“阿蕾莎失蹤了,小鎮上的人認為是我帶著了那個孩子。”


    源博雅嗯了一聲,視線都沒有落到林織身上,他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吻。


    二人出了醫院側門,又心驚膽戰的繞過那些看起來在街上搜尋著他們的小鎮居民,有驚無險的迴到了廢棄工廠內。


    這次茨木童子竟然沒有亂跑,就在原地閉目養神,雖然坐在破舊的膠質凳子上也像是坐在王座一樣透出一股自負高貴之感。


    或許是聽到了林織和源博雅的腳步聲,茨木童子睜開眼睛不耐煩的看向他們,“你們真是太囉嗦了。”


    “真是很抱歉呢!如果不是因為某人受傷,我們又怎麽會浪費時間在這。”林織無語,但她的話語絲毫沒有引起茨木童子的表情波動,她不由有些泄氣的將話題轉入正題,“我們現在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楚阿蕾莎在哪裏。”


    茨木童子哼了一聲,“阿蕾莎?那是誰?是你新的式神?”


    “……是一個人類小孩,她在昨天夜裏,我們救你迴來之後失蹤了。”


    “人類?”茨木童子瞬間喪失了興趣,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迎著陽光捏拳昂首,“如果是式神的話,倒是可以引起我的興趣。”


    到底誰想引起你的興趣啊!


    林織有些無語的吐槽,,她歎息一聲放棄了和茨木童子討論此事的打算,“你們現在都受傷了,還是盡早走出小鎮比較好,我會在小鎮上查探一下阿蕾莎失蹤的線索,隨後與你們匯合。”


    此時的小鎮居民在克裏斯汀貝拉的煽動下,群情激昂且絲毫沒有思考的意思,他們隻想要抓住帶走阿蕾莎的她。


    也正是因為這些小鎮居民的憤怒,她不敢保證這些家夥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所以先轉移傷員才是最保險的做法。


    “不行!”源博雅嚴肅反駁,他絕對不準許這個家夥和那些瘋子待在一起。他抿起嘴唇,濃眉緊鎖,“阿蕾莎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


    林織被源博雅嚴厲駁斥,不由愕然一驚,但隨後又被源博雅那樣冷酷的話語激怒,“阿蕾莎很重要。”先不說阿蕾莎是個單純內向對她充滿依賴的孩子,隻說那個孩子突然失蹤,為什麽阿蕾莎的媽媽會認定是她帶走了阿蕾莎的緣由就讓她無比介意。


    “阿蕾莎為什麽會失蹤,為什麽克裏斯汀貝拉會認定我是帶走阿蕾莎的兇手,克裏斯汀貝拉那種強大的力量是哪裏來的,111房間的封印法陣到底是誰畫的……”林織調整了一下自己急促又尖銳的聲音,“這些我都必須弄清楚。”


    寂靜嶺的地下火,寂靜嶺的惡魔薩麥爾,還有被召喚身處現代的莎拉。


    這些潛藏在寂靜嶺的秘密是她來到這裏的原因,她必須要弄清楚。


    林織抿緊嘴唇,一言不發往廢棄工廠出口走去。


    不過她走了沒兩步,便被人緊緊抓住了手臂。


    她能感覺到身後的人身體緊繃,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我會保護你的。”絕對,絕對不準許那個可怕的事情發生。


    林織不知怎麽迴事,隻感覺眼眶幹澀鼻尖發酸,心口卻湧出了一陣陣熱潮。


    她轉過身抱住了源博雅,努力憋出一絲笑容,“嗯,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源博雅沉默抬手,手指在林織眼下輕柔蹭了一下,還帶著溫度的透明液體瞬間潤濕了他的手指。


    二人的爭執不知怎麽發生也不知怎麽又平息下來。


    茨木童子哼了一聲,走到二人身邊,“不是要找那個人類麽?我可以讓那些廢物幫忙。”


    他口中所指的廢物是指那些在寂靜嶺小鎮周圍遊蕩的鬼魂。


    但十分可惜,這些鬼魂不能進入寂靜嶺,也並不知道阿蕾莎是被誰帶走的。但唯一確定的就是,阿蕾莎沒有出過小鎮。


    失蹤的阿蕾莎還在小鎮內。


    小鎮居民為了尋找拐賣犯林織已經差不多將小鎮翻了個底朝天了,但他們卻沒能找到還在小鎮中的阿蕾莎。


    阿蕾莎到底被藏在小鎮的什麽地方?


    林織三人在小鎮居民翻找小鎮各個犄角旮旯之時悄然潛入了阿蕾莎的家。


    阿蕾莎的家是經典的二層別墅,二樓臨街的房間正是阿蕾莎的閨房。


    房間的書桌上還放著一本畫了一半的畫冊,彩色蠟筆的筆帽沒有收起,筆尖正對著畫了一半的小獅子。


    而書桌一旁的小公主床上被子淩亂,鮮紅的錦囊露出一角。


    林織抽出錦囊拿出了錦囊內的小紙人,紙人在她的手心活了過來,然後是阿蕾莎柔軟甜美的童音,“你要帶我去哪?”


    “這個聲音。”茨木童子嗬嗬笑了起來,“這個聲音就是送我來這裏的家夥的聲音。”


    “不!我不走!”阿蕾莎的聲音尖銳起來,但她劇烈的掙紮並沒有任何效果,小紙人的聲音也在阿蕾莎說完這句話後戛然而止。


    林織收起紙人,看向茨木童子,“你確定是這個聲音送你來這裏的?”


    “嗯。”茨木童子嗯了一聲,神情有些倨傲,似乎是在說我怎麽可能聽錯這個聲音,“她讓我來找你。”


    “找我?”林織拿起書桌上黑白的相片,“是這個孩子麽?”


    茨木童子快速掃了眼相片,“我隻聽到了聲音。”


    “聽起來阿蕾莎對帶走她的人很熟悉。”源博雅開口,他走到窗前望向道邊,正看見幾個穿著藍紫色學生製服的孩子向學校走去,他忽然想到了同樣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克裏斯汀貝拉,“一定是她,隻有她才會知道我們在尋找阿蕾莎。”


    他們趕來寂靜嶺才度過了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唯一算接觸過的隻有三個人阿蕾莎,克裏斯汀貝拉和那個旅館工作人員。


    “她的確最有嫌疑,但她為什麽要帶走阿蕾莎又為什麽要陷害我們?”林織一麵問一麵將相框放迴書桌,“還有最重要的是,她會將阿蕾莎帶到哪裏去?”


    克裏斯汀貝拉想要什麽?


    源博雅甚至覺得自己能立即說出答案——克裏斯汀貝拉想要他珍視的妹妹,更企圖燒死她來達成淨化。


    他表情難看的想要按住腰間佩刀,但手放到腰上才發現自己的佩刀不見了。


    “直接抓住那個什麽丁,當麵問她。”茨木童子揮舞手臂,手中的光球聚集又慢慢消散。


    顯然他的意思是武力逼供。


    林織嗯了一聲,忽然想到了旅館那個奇怪的111號房間,“我們先去旅館111號房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窮到隻剩式神了[陰陽師+綜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春風易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春風易醉並收藏窮到隻剩式神了[陰陽師+綜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