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這樣的老板,徐常力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話音剛落,前麵疾步的謝長安,身形一頓。


    徐常力立馬閉上嘴,後知後覺的有些畏懼。


    被傅擎鈺跟祁風嚇到了,都快忘記,謝長安是他的老板,而且本身也並不好得罪,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蹦呢?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徐常力開始找補。


    就在此時,前麵的謝長安,隻堪堪的側過頭,並沒有完全看他,更像是在看地麵,聲音很輕:“我不是去找傅擎鈺跟她,我是去查,她得的什麽病。”


    蕭蕭跟他講的話,他都記在心上。


    她是得了病的,如果她真的是妹妹,那很有可能跟是媽媽的病接近,因為有時候他也陪過媽媽去做檢查,親耳聽過,醫生講,這種病有一定的遺傳性。


    思及此,謝長安止不住心煩意亂,一邊又期盼著他的猜疑是對的,一邊又擔心如果真的是妹妹,她也得上了跟媽媽一樣的病。


    那該怎麽辦?


    至今,謝母自從病後,究竟受了多折磨,他這個親兒子,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不想讓妹妹,也步入媽媽的後塵。


    聞言,徐常力暗鬆一口氣,確認他已經冷靜了下來,便加快腳步跟上去:“我跟你一起查吧。”


    隻要不是跟傅擎鈺起正麵衝突,什麽都好說。


    兩人來到諮詢台,謝長安張口喚了一句護士,就沒有後文了。


    他轉頭看向徐常力,擰了擰眉:“她……叫什麽來著?”


    徐常力臉色一變,染上一絲尷尬:“我甚至都沒跟她說上話,我又怎麽會知道?”


    “不是讓你查了楊敏的資料嗎?”


    “那查的也是她在謝家之前的資料,之後的沒去查啊。”


    兩人額角同時跳了跳。


    安靜聽著他們說話的護士,好心的提醒著:“如果不知道病人的姓名,是沒有辦法幫你們查病人的情況。”


    而且看起來,他們根本不認識病人,更不能透露隱私了。


    “兩位,請迴吧。”


    就在謝長安煩躁之際,又要迴去重新查楊敏的資料,得接著等待。


    可他,真的是一會兒都等不了了。


    關鍵時刻,徐常力還是能靠得住的,他暗咬了下後槽牙,似下定某種決心般,開了口:“其實,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


    身為謝長安的助理,他平時隻負責幫謝長安處理公事,關於私事,不在他的職責範疇之內,按理來說,他不必想辦法幫忙。


    但見到謝長安這個樣子,他還是沒忍住熱心腸。


    “誰?”謝長安攏起眉,有些疑惑。


    兩人都是剛來蓉城的外地人,跟任何人都沒有打過交道,有誰可以幫他們呢?


    半個小時後,醫院旁邊的夜宵店內。


    在這家店裏吃飯的人,大部分是照顧病患的家屬,臉上透著疲憊,不似一般飯店內熱鬧,格外的安靜。


    而坐在中間位置的仨人,彼此互看著,餐桌上擺著的飯菜,一口沒動。


    朝風先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茶水,不滿的看向徐常力:“你不是說,是想單獨跟我談談麽?”


    出於工作性質相同的緣故,再加上初次見麵印象不錯,所以他對徐常力,盡可能的想照顧一下。


    原以為,是徐常力來到蓉城,人生地不熟,工作上受了委屈,想找人嘮嘮嗑。


    朝風才熱情的答應。


    結果一來,發現旁邊還坐著一尊活佛。


    這不是謝長安,又是誰?


    “不好意思,我們是真有事想請你幫忙,這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徐常力幫忙把他杯裏的茶水倒了,添了一杯酒進去。


    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先飲為盡,算是賠禮。


    朝風尚不擅長酒局來往,見到他豪爽的喝了一杯白酒,皺了皺眉,一臉為難看向謝長安,義正言辭的開口:“我不會背叛傅爺的!”


    “不是,不是讓你背叛,我們沒想收買你,來竊取商業機密之類的,謝總是正人君子,不屑於做下三濫的事。”徐常力趕緊解釋。


    如此,朝風才鬆下緊繃的肩膀,有些搞不明白了:“那你們找我,能有什麽事?”


    說到關鍵點,謝長安親自開了口,透著些急:“你家傅爺的女朋友,是叫什麽,還有,她得的是什麽病?”


    他不指望,朝風能知道蕭蕭的病情。


    但應該是知道名字的。


    話落,朝風立馬站了起來,一臉警惕:“你們問蕭蕭姐的病情,想幹嘛?”


    “蕭蕭?”謝長安若有所思的喚了聲,隨即站了起來:“走吧,可以去醫院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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