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開心心對著鏡頭笑的陸九七,忽然感覺空的那隻手,被一股力道握緊。


    手指隨意的撐開她的手心,食指不經意的掠過她的掌心,如同羽毛劃過般,酥酥麻麻的觸感,如同電流般傳至她的心底,驚起一片巨大的漣漪。


    於是拍下來的照片裏,陸九七麵色微變,澄亮盈潤的眸子裏,分明停留著一絲驚慌之色,視線下意識的鎖在,前排的秦淮川身上。


    而秦淮川的俊臉,吊兒郎當又桀驁不馴的眉眼下,掛著幾分得逞後的壞笑,眸底卻是一片如水的柔情。


    此時。


    陸靳琛站在後排,朝著蕭嘉越問道:“有拍好嗎?需不需要再調整站姿?”


    蕭嘉越看著相機裏的成片,視線卻停在一個怪異的人身上,他緩緩抬起頭,再次看向站好的幾人,直接與那人對視。


    是傅擎鈺。


    在一片快樂幸福的氛圍下,幾乎所有人的臉上,洋溢著或深或淺的笑容,一致的都是無比真心的,連平時冷著臉的傅西洲,也完全沉浸在新郎的身份,唇角微勾,滿眼深情看向大笑的顧北笙。


    但,隻有傅擎鈺是沒有笑的,而且在按快門的那瞬,分明是皺了下眉。


    對比之下,顯得格外的突兀以及奇怪。


    弟弟結婚,一家子人都在,再怎麽冷沉的人,就算不笑,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吧?


    好像,預知了什麽不好的事會發生,眉峰之間並攏的痕跡,竟是憂心重重。


    “蕭先生?”陸靳琛見他沒反應,又喚了句。


    捧著鮮花的虞初,離得近些,見到哥哥愣神,也跟著提醒了句:“哥哥,陸爺在跟你說話。”


    聞言,蕭嘉越眨了眨眼睛,朝著妹妹微微一笑,再迴陸靳琛的話:“拍得挺好的,但是可以再拍一張更好。”


    說著,他一邊舉起相機,一邊點著傅擎鈺:“傅爺拍照可以放自然些。”


    就當傅擎鈺的表情不自然,是他不喜拍照,才會如此吧。


    聞言,傅老夫人轉頭看了眼大孫子,又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傅霆,撇了撇嘴:“今天是西洲生日,你們父子兩都得笑。”


    傅霆唇角溢出一絲隨性,不失瀟灑的笑容,點頭。


    隻有傅擎鈺,始終蹙著眉頭,聽到奶奶的話,也僅僅隻是強行鬆了眉頭。


    蕭嘉越不再勉強,再重新拍照。


    而在周邊的樹梢之上,層層樹影的掩蓋之下,有著輕微的動靜。


    是伊倫。


    他坐在靠裏麵的位置,跟婚禮現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免被對方的人發現,手裏拿著小型望遠鏡,看著其樂融融的婚禮現場。


    忽然間,上方的樹枝輕動,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一頭漂亮的金發打量的絲絲順滑,臉上戴著一塊複古的麵具,圖紋奇特,乍看之下,像是哪個神秘部落的年久久遠的古物。


    但表麵被擦拭的程亮幹淨,看得出來,這人平時在意形象。


    他的聲音格外的沉,帶著壓迫感:“你到底要我等什麽?”


    急不可耐。


    他想要首領得到的下場,就在眼前,馬上就可以實施,隻要無差別射殺掉婚禮上所有的人,就可以達到目地。


    可伊倫趁著婚禮空隙跑出來,領著首領原先的九名傭兵出來,說是首領有另外的任務交代。


    大家本身是跟著副官行動的,副官被革職後,幾人是聽伊倫的吩咐,再加上首領遲遲沒有現身,幾人便沒有注意,跟著一起出來。


    結果,直接掉進鷹準備的陷阱裏,這會兒被五花大綁的鎖在遠方,嘴裏塞滿了布條,發不出聲音,隻知道伊倫居然是跟鷹一夥的。


    樹上的伊倫,鬆動了兩下肩膀,露出一副無所謂且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他將手裏的望遠鏡,遞給上麵的鷹。


    “不要當他們全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阿夫克上過一次輕敵的當。”伊倫眸光陰冷,與之前在首領麵前,全然不同。


    像是老謀深算的謀士。


    戴著麵具的鷹,接過望遠鏡,再次看向婚禮,語氣帶著絲絲不屑:“就算不是普通人,能一下子抵擋得住,幾十發子槍嗎?”


    他就不信了。


    伊倫抬眸,皺著眉頭:“行事能不能別這麽魯莽粗暴,上次你派那麽多人手,直接在學校裏麵對付一個祁風,都讓他死裏逃生,還折了幾位弟兄,你這次又不長記性?”


    鷹立馬低下頭來,麵具之下的眼睛,迸發著強烈的怒意:“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伊倫鼻翼動了動,眸底分明是對他的不服,不過轉瞬,他麵色平靜,垂眸道:“沒有,我隻是在說,更保險的行動,能達到一擊必中的效果。”


    說著,他的語氣更加柔和:“你不妨先聽聽?”


    如此,鷹的鼻尖溢出一聲冷哼,但倒是願意聽,語氣不善:“說。”


    伊倫眯著眼睛,透過樹影,隻能看到婚禮上方漂浮的氣球跟彩帶,但剛剛的耐心觀察,已將婚禮的情形印在腦海。


    “你先看祁風跟虞初,他們是你的首選目標,隻要傷害到他們,就能痛擊首領,但是剛剛拍照的時候,他們的位置靠右,剛好場地準備有一塊牌子擋住視線,我們這個位置,瞄準他們不一定能準。


    而現在,他們站到台下,旁邊都是蕭家人,還有一個礙眼的保安在後方,更不好瞄準。”


    聞言,上方的鷹,滿是不耐煩:“說重點。”


    伊倫頓了一下,深唿吸一下,接著說:“現在看左邊在拍合照的那家人,最顯眼的新娘,她是全場的核心人物,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跟她有關係,隻要第一槍打死她,就會引起全場絕對的混亂,反擊起來不會那麽有序。”


    因為顧北笙的份量,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實在是太重了。


    一旦顧北笙的生命,出現危險,他們的第一反應是痛苦、崩潰,感情戰勝理性,反擊就會來得慢些,他們的機會就更大。


    “區區一個女人?”鷹眯起左眼,隻剩右眼注視著,望遠鏡裏麵的顧北笙。


    盛大的婚紗,襯得她耀眼而醒目,如同綻放的白玫瑰,如果子彈穿過她的胸腔,血色浸染潔白的婚紗,也不失為一種美豔。


    思及此,鷹的另一隻手,已經摸到旁邊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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