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祁風的想法,是先查明身世,找到想要他命的那波人。


    同時也會暗地查女生的身份,會盡量想辦法彌補她的。


    秦淮川桃花眼微眯,眼角泛起薄薄的紅,氤氳著幾分危險的意味,他直接問到關鍵,道:“撇開客觀因素不談,我想問你,那位女生救了你的命,還把身子也搭給你。


    你當時在跟她相處的時候,心裏有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


    畢竟有句古話是說英雄救美,後麵伴隨的故事,都是以身相許。


    所以,正常人都會在經曆危險後,對‘英雄’會產生感激、愛慕心理吧?


    “沒有。”祁風迴得又快又冷。


    他還沒到,對一個連臉都沒看清的女生,就會心動的地步。


    “我隻是很感激她,想報答救命的恩情,但其他的沒有。”


    “好吧。”秦淮川有些自討沒趣的,皺了皺鼻子:“那明天我讓李秘書,也派些人,想辦法幫你查查當時學校有哪些人,盡量早點幫你找到人。”


    “行,麻煩了。”


    “說什麽客氣話。”秦淮川又給祁風續上一杯,轉來轉去,還是繞不開小師妹:“我給你幾份資料,是關於治療心理陰影的國外稀少案例,你看一下,可能會對你治白惠有幫忙。”


    在明白小師妹的意思後,秦淮川格外的上心,還特別去頂尖醫院拜訪、學習過。


    隻是沒想到,後麵還會牽扯其他病人,相對於臨時受命的大師兄,他還是有些擔心。


    “白惠的心理問題,也很嚴重,不是好處理的病人。”


    聞言,祁風眼睫微閃,隻是點點頭:“嗯,我明天先了解她的情況,再看看你的資料。”


    “好。”


    交談似乎到達了尾聲,秦淮川晃動酒瓶,把最後一杯倒出來,長飲而盡。


    而對麵的祁風,卻捏著酒杯,眸底映著,酒水閃動的光澤:“她的學生,是不是也跟著過來了?”


    門外站了五六分鍾的虞初,在得知祁風的真實想法後,整個人仿佛被抽去血骨般,隻剩下軀殼立在夜風中,隨時都會碎掉。


    滿眼全是沙漠,生息破敗。


    聽到祁風問及自己,眼眸緩慢的動了一下,隔著門窗,隻看得到他們模糊的身影。


    房間內,秦淮川點點頭,略帶絲意外的反問:“嗯,虞小姐也來了,你怎麽會問起她?”


    從大師兄嘴裏,主動提起除開小師妹之外的女人,真是稀奇。


    “沒什麽。”祁風終於端起酒杯,將酒水飲盡:“隻是覺得,她有點多餘。”


    多餘……


    兩隻字竟像兩道利箭,破窗而出,直指虞初的心坎。


    她知道,祁風對她沒感覺,但是沒想到,會這麽的厭惡。


    隻是跟著老師過來,短暫的跟他會有些交集,他那麽冷言寡語的人,還特意提了一句,覺得她多餘。


    她忽然覺得心口疼,疼意傳到四肢百骸裏,令她的身子,隱隱在顫抖。


    房間內的祁風,黑亮的瞳孔微抬,隨意的掃了眼,秦淮川身後的一麵鏡子。


    鏡子能映出,門窗處的人影。


    秦淮川低頭收著酒杯,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隻是無奈的笑了笑:“虞小姐哪裏得罪你了嗎?讓你這麽反感她的存在?


    今天跟她相處,我感覺還不錯,身上帶著讀書人的書卷氣,安安靜靜,不像是會招嫌的人啊。”


    相反,是那種會讓人第一眼就覺得還不錯,越看越相處,就覺得她謙和有理。


    “沒得罪,單純覺得多餘。”


    主要原因,是因為祁風對虞初,明明沒有任何印象,在他沒自報名字時,她卻像是早就注意到他般。


    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他有所了解。


    她第一次見到他時,那雙攢動星火的清眸,仿佛會說話,即便她沒表達出來。


    後來在學校裏也是,她下意識對他的擔心追問,都讓他有種,被人越界的冒犯感。


    他是跟著傅擎鈺,經常要做一些危險隱蔽的工作,長年的工作性質,讓他存在感越低越好,被人注意到,他就會莫名的不安。


    所以,他對虞初,會帶著本能的敵視。


    話音剛落,門窗處傳來,枝丫被壓倒的聲音,接著,零碎慌亂的腳步聲後,便是有人摔倒的聲音。


    “誰?”秦淮川凜眉,聲起身動。


    推開門一看,便看到摔倒在盆栽中間的虞初,前幾日下了雨,盆栽裏麵的泥土都是濕的。


    她聞聲轉頭,一張素淨的臉蛋,近乎蒼白,顯得她微紅的眼角,格外的明顯。


    而她摔倒的姿勢狼狽,想伸手撐著站起來,可光線昏暗,一伸手就按到滑膩的泥土裏,又失重的摔倒一次。


    樣子,更狼狽了。


    “虞小姐。”秦淮川紳士的上前,伸手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起來。


    虞初站了上來,還沒完全站穩,眼角的餘光掃到,後麵慢悠悠出來的祁風。


    不必看,他此時看過來的眼神,必然是覺得她笨手笨腳,隻會給人添麻煩。


    思及此,她的心口驟然更痛,站直後,卻不肯抬頭。


    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也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剛剛隻是想轉身走,因為滿腦子都是祁風說的多餘,才會不小心……


    越是不想被祁風看輕,卻越是頻頻出錯,越來越狼狽丟臉。


    “虞小姐。”秦淮川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手跟側臉,你擦一下吧。”


    身上沾了泥土,卻讓纖弱的她,看起來更加可憐。


    虞初伸手接過,把紙巾緊緊捏在手心,沒有要去擦的意思。


    秦淮川正詫異著,身旁風流微動,轉頭一看,看到大師兄麵無表情的越過虞初,低聲把盆栽碎片收到一邊,把盆栽裏的幾株梅花拿起來,去換新的盆栽栽種。


    這幾株寒梅,師父喜歡賞。


    秦淮川挑眉,心想大師兄還真是無情,有人被盆栽絆倒了,他看都不看一眼,還當著人家的麵,去救那幾盆盆栽。


    人不如盆栽是吧?!


    “你怎麽會在這?”秦淮川收迴目光,好奇的問了句:“你不應該跟白惠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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