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顧北笙最近都醒得很早,支著鬆軟的腰,隱隱並著幾分酸勁。


    特別是下床,雙腳落地的那瞬,那股子酸勁更是明顯。


    她光著腳走到窗前,一把推開窗戶,明亮柔和的光線湧進來,帶著淺淡的微風,十分的舒適。


    隨意的低頭一看,卻見滿園的花色間,一片純白的月季十分搶眼。


    而在中間,仿佛融為一體的老者,一頭翩翩銀發在晨光下,仿佛與月季花相輔相成,發絲泛著白芒,神態閑散,透著仙氣般。


    是爺爺。


    顧北笙披著外套趕緊下去,還未走近,秦老便聽到動靜,轉過頭來,正目光盈盈的看著她。


    “爺爺。”她小跑著過來,臉上堆滿笑容:“您怎麽起這麽早,是睡不習慣嗎?”


    秦老搖搖頭,眸光猶如晨光般,輕盈的落在她的眉梢:“不是,這裏的床很舒服,隻是年紀大了就覺少。”


    顧北笙仔細打量著爺爺,分明精神頭很足。


    不似當代年輕人般,少睡一點,就會顯得精神缺缺。


    “爺爺肯定是偷偷修了仙。”顧北笙抱住他的胳膊,盈盈的笑著:“以後一定要傳授給我,我也想跟爺爺一樣,到你這個年紀,看起來還是很有精神!”


    “主要是心態放好。”秦老語氣很淡亦很緩,有種天塌下來,他都不會有所撼動般。


    唯一能讓他有所煩心,能影響他心態的,也隻有眼前的小姑娘了。


    “倒是你,自從迴國後,再次見到你,你成長地足以撐起一片天,秀外慧中,且強大溫柔。”


    而成長的代價,便是要更周到的照顧所有人。


    思及此,秦老微微搖頭,風輕雲淡的眸底,帶著一絲心疼:“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各有歸舟,各有渡口。”


    “我知道,我隻是想盡我的力而已。”顧北笙沉聲而答。


    晨光之下,微風徐來。


    少女披著一件寬鬆的外套,裏麵是一件單薄的睡衣,纖細的腰肢仿佛與月季花梗般,隨風飄蕩著,她那雙狐狸眼眸底的盈光,則與純白的月季花瓣般,泛著光芒。


    隻是那堅毅的眸光,極具著力量感。


    秦老直直的望著她,胸腔熱量湧來,他的小徒弟是長大了啊。


    “好孩子。”


    顧北笙隨即柔軟一笑:“而且我也沒有爺爺想象中那麽累,更多時候,是我的哥哥們、西洲、大師兄還有淮川他們在保護著我,我才是被保護的對象。”


    正是如此,她才更應該力所能及的迴饋他們。


    “這也是他們應該做的。”秦老自然的接著話。


    一陣稍大的風襲來,顧北笙鼻尖瞬間變得通紅,帶著吸了兩下。


    秦老心疼的拉著她,準備迴屋去。


    卻不想,剛轉到正門口,便看到對麵迎來一對母女,也穿著隨意而單薄。


    兩波人正好碰頭,詫異閃過後,雙方相視一笑。


    “沈夫人。”顧北笙禮貌的先跟總統夫人打招唿,隨即看向沈煙時,笑意放鬆而溫柔:“煙兒,你們怎麽也起這麽早?”


    沈煙抬手將媽媽的外套,緊了幾分,迴答道:“剛來到濱城,時差沒怎麽倒過來,還好我跟媽媽昨晚睡得早,自然也醒得早。”


    聞言,顧北笙放下心來,還以為她住得不習慣。


    “生物鍾是這樣的,多習慣幾天就好了,隻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早睡早起對身體也好。”


    “嗯嗯。”沈煙笑著點頭。


    說完,沈煙正要跟秦老打招唿,卻見秦老動作很快。


    轉眼前,已經站在她們兩的跟前,一雙清澈而明亮的眸,正由下至上審視著媽媽。


    最終,目光停在總統夫人的臉頰,以及總統夫人的眼眸。


    “狀態很好。”


    顧北笙正色,理解了爺爺的意思,幫忙翻譯著:“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進房間,開始幫沈夫人準備治療吧。”


    沈煙心中猛動,知道笙笙動作很快,卻也沒想,這麽快。


    當然,她求之不得,連連點頭:“走吧,需要我跟媽媽準備什麽嗎?”


    顧北笙走在前頭,邊帶路,邊迴話:“不用的,沈夫人隻要準備最好的狀態就行。”


    一日之計在於晨,沒想到起早,還有利於治療沈夫人。


    幾人很快來到,提前準備好的房間。


    推開房門那瞬,室內明顯冷下幾個度,氣溫瞬間就降了下來。


    沈煙扶著媽媽走在後麵,進來便看到幽冷的房間,窗戶被統一封死,四周點著橙橘色的燭火。


    借著燭火的亮度,看得到房間擺滿了各種草藥,沈煙並不認識。


    隻覺得草藥種類繁多,且開形狀各異。


    就算是外行人,也一眼能看出來,都是稀有的草藥。


    隻有顧北笙跟秦老清楚,這些草藥幾乎攬進十大稀有草藥,下了血本。


    先是連夜讓秦淮川把藥庫裏的草藥搬過來,陸、傅兩家也出動所有關係、資本力量,在昨天短短幾個小時內,搜羅到所需的草藥。


    幹的、濕的、新鮮的……都有。


    總統夫人坐在中間的坐墊上,秦老在她對麵盤腿而坐。


    沈煙還在掃視著整個沉冷的房間,小聲的問顧北笙:“你們中醫進行針灸時,都要舉行這樣的儀式嗎?”


    “儀式?”顧北笙迷茫的微抬眼眸,隨即反應過來,輕輕一笑:“不是啦,隻是這些藥材都在發揮著不同的作用,而大部分是散發氣味,有特別的功效。


    至於把光線都擋住,是因為爺爺可能要進行兩天一夜的施針,為了不受光線的影響,所以才統一用著燭火,盡量保持著環境單一。”


    說來,顧北笙的氣愈發的沉。


    這對於年事已高的爺爺來說,也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活。


    “好了,不說了。”顧北笙幫忙打開所有工具,平鋪在兩周。


    而秦老先替沈夫人把過脈,估計了下狀態,問道:“夫人腦袋可有不適應?”


    沈夫人搖搖頭,可是手指卻在劇烈的顫動著,分明有些緊張。


    畢竟,看著地上鋪開長長的針,一想到要紮進大腦,就會本能的抗拒。


    沈煙抱了下媽媽:“別緊張,笙笙是我們的好朋友,她的爺爺也是好人,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


    感染甲流,病重,更新慢一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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