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沈煙沒太聽明白她的意思,困惑的看向時青。


    時青同樣不懂,什麽叫當時的確死了?


    難道死了的人,還能複活?


    顧北笙轉頭看向秦老,眼神中明有試探之意,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見。


    秦老一直安靜的聽著,麵容和善,眼眸清澈:“說吧,沒關係。”


    如此,顧北笙複而看他們,緩緩道來:“在我國有種不可言傳的禁術,通過服用一些藥物及術法,能給人造成一定時間死亡,死者不會唿吸也沒有脈搏,連器官都會停止運行,跟真正的死者,沒有任何區別。”


    沈煙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縱然她很相信笙笙,可這種聞所未聞的醫術,還是讓她的眸中,盛滿了困惑與質疑。


    卻又不好開口,直接質疑笙笙。


    顧北笙將她的小心思,盡收眼底,唇角溢出一絲笑:“你不信,對吧?”


    被道中的沈煙,抿著唇踟躕片刻,道:“我……我不是要懷疑你,隻是……真的很難理解,有什麽科學依據嗎?”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想勸自己相信。


    顧北笙緩擰起眉頭,漂亮的狐狸眼靈動的轉了圈,在想找什麽依據解釋。


    從小就跟著師父的她,見過師父太多堪稱奇幻的醫術,再加之出生在本就神秘,帶著太多神話色彩的國度,她很自然就接受了這種禁術。


    可對出生於西方的沈煙來說,她沒直接反駁,已是禮貌。


    隨即,顧北笙眸光一亮,打了個響指,道:“想到了,你說過,你媽媽給你講過很多我國人盡皆知的小故事,那你應該知道楊貴妃吧?”


    沈煙點點頭:“嗯,知道的,媽媽描述過,她是微胖美人,代表著當時最繁盛的時代。”


    很少有女生不為楊玉環著迷,她也一樣,還查過楊玉環的資料,是了解的。


    顧北笙笑了,那這就好說了。


    “那她最後的結局,你一定也有略有耳聞了。


    馬嵬坡之變,所有將士跟禁軍都對貴妃有很大意見,唐玄宗隻好殺了她,才能穩住將領們,防止有謀反之心,可有傳言,唐玄宗並沒有真的殺她,隻是用禁術讓她假死。”


    雖然故事真假性有待考證,可的確是有此流言盛傳。


    而且沈煙在查閱楊貴妃的故事時,也曾有私心,希望她沒有死。


    畢竟,死在心愛男人的手裏,實在令人很難接受。


    果然,沈煙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觀念,迴過意來:“也就是說,從唐朝時,就有這種禁術?”


    那這個國家,也實在太神奇了。


    顧北笙見她眼眸亮亮的,像極了崇拜他們的時候,唇角的笑意愈發的明顯:“嗯,禁術存在的時間,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長,隻是既然是禁術,那就意味著有很大的危險,被施法之人,很有可能真的醒不過來。”


    說著,她的語氣驟冷:“除非幫忙施法的人,醫術精湛,甚至能與我師父匹敵,風險係數會下降很多,大概有三成左右的概率。”


    “三層失敗的概率嗎?”


    “不,三成成功的概率。”


    沈煙拿點心的動作一滯,眸光錯愕萬分的抬起來。


    半晌,隻聽到傅西洲冷清的聲線響起,簡單總結:“愛爾可能沒死,幾率不大,隻是保留線索,眼下我們得查更靠譜的線索。”


    提及此,所有人的目光,緩緩轉到沙發中央的沈以燃身上。


    沈煙緊緊拉住媽媽的手,還好,媽媽對顧北笙他們熟悉,並沒有緊張的顫抖。


    顧北笙也沒有明說,隻是關切的問:“總統夫人,你坐飛機迴來,有沒有感覺很疲憊,有沒有身體不適,要不要我幫你先檢查一下?”


    隻見沈以燃主動掀開兜帽,露出一張柔美而弱白的臉蛋,眸光溫和的落在顧北笙的身上:“我現在感覺很好,謝謝。”


    顧北笙沒想到她會主動卸下防備,想起媽媽提起她的話,心中波瀾眾多。


    沈煙拉著媽媽的手暗暗用力,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媽媽。”


    沈以燃拍拍她的手,讓她放心,微微一笑:“顧小姐他們幫了我們太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哪怕是讓我付出性命,我也會去做的。”


    “不用的。”顧北笙急忙出聲:“我們不會讓您有任何生命危險的,相信我。”


    她是想查這些事,可她仍把煙兒真心朋友:“你們能迴濱城幫忙,我很感激了,也不用覺得我們在歐國幫你們,是有利所圖,雖然可能有點,但是絕對不是全部。”


    沈煙、總統、總統夫人、利昂教授……


    他們都是好人,都是她人生中難得的財富。


    聞言,沈以燃笑意愈發的溫淺:“謝謝你。”


    傅西洲大手,悄聲無息的握住她,暖意緩緩傳遞過來,也讓顧北笙漸漸平靜下來,狐狸眸裏星光漸現。


    她步入正題,從容而道:“我們的計劃是,想讓您迴想起當年的綁架案,到底發生了什麽,見到過什麽人?”


    沈以燃顯得很茫然,眸光一點點暗淡下來:“我腦子有問題。”


    沈煙伸手抱住媽媽,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那不叫腦子有問題,那隻是一種病,媽媽你隻是病了,不是有問題。”


    顧北笙身子往後放鬆半絲,有些無助的看向傅西洲。


    明知總統夫人想不起半點,卻還是為難她……


    就在此時,秦老忽然起身,朝著沈以燃靠近。


    抬起清瘦的長指,隔著衣料,輕輕的放在沈以燃的手腕。


    不肖一分鍾,秦老便出了聲:“總統夫人的腦癱,可以治。”


    眾人眼眸一亮,特別是沈煙,眸光綻動得厲害:“真的嗎?我父親也請過很多醫生,媽媽做過不計其數的治療,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藥,他們都說隻能調養維持正常人,都是萬幸。”


    根本沒有哪位醫生,敢提一句能治好。


    秦老動作沉緩的收迴手,一雙清亮的眼眸,現出來的細紋都無比柔和,隻豎起了兩根手指。


    “二?”沈煙盯著他的指間,顫動的聲線響起:“您是說要兩年嗎?”


    顧北笙看著爺爺風輕雲淡的臉,壓在胸口的石頭也被牽開:“爺爺是說,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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