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法庭裏的氣氛更是降到冰點,所有人不由的屏息斂神。


    若是總統接下來還是強硬的態度,那法庭很有可能成為皇室鬥爭的起始地,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險。


    可總統話說到這份上,再鬆口服軟,豈不是顏麵無存?


    局麵十分尷尬,進退維穀。


    顧北笙注意著歐國兩位最高權力者,針尖對麥芒,暗咬唇角。


    如果不幫總統解圍,她跟傅西洲也不能全身而退,難以收場。


    “伯爵大人。”顧北笙精致的臉蛋掛著落落大方的笑容,瞳孔裏盛著九天清白的月般:“我想你誤會總統大人的意思了。”


    沃克跟總統上一秒還在劍拔弩張,下一秒齊刷刷的看向顧北笙。


    總統心想,我還能有什麽意思?


    整個法庭,也隻有顧北笙是敢動的,傅西洲長眉輕擰,有絲擔憂。


    可見她神態自若,笑意鬆馳,便知她自有把握,也就由著她去了。


    “今日所審案件皆是與您相關,雖然證據並不足以判定您是否參與其中,但丹妮拉畢竟是您的親女兒,她的罪是板上釘釘的。”


    說著,她注意著沃克,陰鷙的眸底猶如無盡的深海,波詭雲譎。


    好在他並沒有出聲,她便接著道:“子不教父之過,謀害總統夫人與公主仍是大罪,丹妮拉定了罪,就算您沒參與其中,可外界難免會有多餘的猜測。


    更別說還是在法庭上,不僅有聲望的斯密森法官,還有皇家的記錄者,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會記錄在曆史上。


    就算您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也會在意在曆史上是怎麽樣的形象吧?”


    與華國曆史眾多野心勃勃的帝王一樣,他們可以不在意當朝官宦與民間的看法,卻很在意曆史的記載。


    果然,沃克眉間蓄滿的威怒,稍斂了些。


    便還是頗有不爽:“難道被禁足,就不會影響形象?”


    聞言,顧北笙眉梢笑意更甚,隻要他真的在意,那就好糊弄……


    哦!


    好說了。


    “總統大人心係皇家風評,表麵上讓您禁足,實則是為了幫您查明真相,還您清白。如若禁足期間內,並沒有查到與您相關的證據,您日後也不會因為丹妮拉所犯之罪,而受他人詬病。”


    總統眉鋒動了動,情緒莫辨:“我會親自調查整起案件的始末,跟所有與之相幹人員。”


    他不會就此罷休,任由沃克逍遙法外。


    顧北笙汗顏,笑著救場:“伯爵大人看到總統大人的上心程度,也該明白總統大人的用心良苦。”


    看著她用智慧救場的模樣,傅西洲忍俊不禁的低笑了兩聲。


    沃克沉吟片刻,垂眸的一瞬,不經意的掃過靠門而坐的記錄者,他們此時正對著筆記本,劈裏啪啦的描述錄入。


    “好。”沃克豪氣應下來:“總統親自調查,我自當配合。”


    說著,他利落的轉身而去。


    隻是與來時不同,不再跟來恩特閑聊什麽,散發著極其冷沉的氣息,仿佛隨時要殺人。


    等他們離去之後,顧北笙趕緊向總統道歉:“實在抱歉,情況危急,還請總統大人原諒我擅作主張,冒犯了。”


    她並不清楚,總統真實想法,也許總統願意孤注一擲,與沃克死拚到底。


    心裏沒底,也十分的忐忑。


    傅西洲緊隨出聲:“要是有違背總統意願,我們夫妻二人願意承擔處罰。”


    顧北笙轉頭,正好對上他溫潤柔和的眸光,慌亂的心漸漸平穩。


    冷靜下來後,她也知道就算違背總統意願,總統也不會將他們怎麽樣,畢竟她在法庭當麵質問沃克,已經十分明確的表明立場。


    他們是同一條船的蚱蜢。


    總統肩頭微塌,立體的眉眼間無意透出疲態,他看向顧北笙,竟是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你反應及時,今日難逃一難,我謝謝你們還來不及,何來處罰一說?“


    話落,他揉揉眉間,隻是初次與沃克正麵交鋒,已是危險重重。


    看來要真的完全硬氣起來,任重而道遠。


    “我想迴去看看以玫,先迴去了。”


    傅西洲跟顧北笙互看了一眼,明白總統有些心累。


    傅西洲低聲說道:“總統不必心灰意冷,任何國家的內部鬥爭都是困難重重的,不管怎麽樣,至少今天定了丹妮拉的罪,出成功讓沃克禁足,總統的威望樹立起來了。”


    聞言,總統稍有欣慰,笑了笑:“對,以玫常說的,要慢慢來。”


    傅西洲點頭。


    顧北笙鬆了口氣,壯起膽子請求著:“我還有一事相求。”


    此時總統心情好了很多,語氣也有勁些:“顧小姐直說便是。”


    “關於法庭審判的結果,能不能讓我親自送去?”


    傅西洲眉鋒立沉,也沒有反對:“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總統淺笑:“你們夫妻兩人關係真好,就算是狼口虎穴也都是並肩而行。”


    傅西洲亦笑:“就算是下地獄,我們也會齊驅迸進。”


    “好,就衝你們夫妻情深,依你們。“總統難得爽朗應下,同時也是對他們放下戒備,當成真心朋友。


    總統剛出法庭大門,抬眼便看到沃克跟來恩特,正坐休息亭喝茶。


    而接他的車,就停在他們身邊,他們的意圖,不言而喻。


    總統拍了拍正裝衣角,挺著胸膛走近。


    來恩特聽到動靜,低聲道:“總統來了。”


    沃克一掃之前陰霾,臉上掛著大度的笑:“你總算來了,坐吧,我還有私事想跟你單獨聊聊。”


    特意出來等他,估計是為了避開顧北笙他們。


    來恩特趕緊站起身來,幫總統拉開座位:“請問。”


    動作裏,多少透著幾分殷勤。


    總統很快明白了他們要說什麽,喉嚨滾動,沒有要坐的意思:“我還有會議要開,有什麽事晚點再說吧。”


    見他不坐,沃克站了起來:“國事重要,家事同樣重要,早點晚點都是要解決問題的。”


    他與來恩特分別站在總統先後,無形中給人很大的壓力。


    剛在法庭依了總統,現在沃克絕不可能再占下風,直戳了當的開口:“前些日子來恩特已向艾唯表明心意,艾唯遲遲沒有迴應,想來,應該是小輩不好做婚嫁之主,又礙於麵子,女兒家嬌羞也很正常,所以趁此,我代來恩特向艾唯提親,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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