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聽他這麽說,更緊張了。


    宋楚蔓可能是當年的小女孩,這是猜測的,可如果總統能看出端倪來,就證明她的猜想沒有問題。


    如果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


    總統將照片放大,看著照片裏宋楚蔓的眉眼,冷聲說道:“沃克曾經有個紅顏知己,與她的模樣有些相似。”


    聞言,顧北笙與傅西洲對視一眼。


    這麽說,這個宋楚蔓可能和沃克的紅顏知己有關係。


    “她像極了那個女人年輕的時候,我曾去沃克的家裏,見過那個女人,看得出來他們舉止親密,但沃克卻說,隻是他的紅顏知己,後來,她一直住在沃克的家裏。”


    顧北笙聽言,隻覺得頭皮發麻。


    如今已經確定了,宋楚蔓與沃克之間是有一點聯係的,那麽,從時間上來看,宋楚蔓極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這麽說來,一切都明了了。


    沃克竟然布局了整整二十多年……


    她忽然想起小詩說過,宋楚蔓是想帶著小詩來到濱城“認親”,宋楚蔓要讓小詩認傅西洲。


    那麽接下來呢?


    宋楚蔓是不是要靠著與自己相同的dna樣本去陸家,去認她所有的親人,然後成為陸家大小姐。


    取代她的位置!


    從此以後,宋楚蔓就成了陸家大小姐,也是小詩的親生母親。


    一想到這裏,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嘴唇輕顫著,唿吸也沉了幾分。


    那張美麗的容顏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如果當初她沒有察覺到宋楚蔓的血液樣本有問題……


    如果沒有用宋楚蔓的頭發再與小洲小詩做過鑒定……


    是不是現在宋楚蔓就已經偷梁換柱成為了陸家的大小姐……


    以爸媽、奶奶、哥哥們對她的疼愛,可以看出他們失而複得有多珍惜。


    到那時候,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捧到宋楚蔓麵前。


    尤其是宋楚蔓還斷了手臂,曾經母親收到斷臂後那般的悲痛欲絕,一定會更加心疼。


    再加上宋楚蔓那這些年帶著小詩過著如此艱苦的日子,親人們會沒有原則的寵著宋楚蔓。


    到那個時候,宋楚蔓一定會帶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有可能是將陸家的財富據為己有、也可能讓陸家為沃克做些什麽事、更甚者,直接瓦解陸家,傷害她的親人。


    一想到這裏,她手臂上的汗毛豎了起來,隻覺得後背發涼。


    這個沃克也太可怕了,二十一年前,他不過也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竟然已經有這等城府,下如此大的一盤棋。


    傅西洲長眉冷蹙,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六年前,他和笙兒被陷害,究竟出自誰手?


    他已經很仔細的查過,不可能是顧家,顧成華沒有這個能力。


    更不可能是顧心語,她不過是別人計劃中的一枚棋子,在她看來隻是要讓笙兒失去清白身敗名裂,沒必要把小詩偷走給宋楚蔓。


    隻有一種可能,是有人在操縱這盤棋,先讓他與顧北笙發生關係,再等待笙兒生下孩子,抱走了小詩。


    然後將小詩當成宋楚蔓和陸家親近的一枚棋子。


    然後與宋楚蔓一起成為傅家的死劫。


    這樣推理下來,似乎很合理,隻是有一點不對勁。


    其一,沃克定然不會允許自己失敗,將小詩放在宋楚蔓的身邊,不如養在自己身邊,他日成為製衡傅陸兩家的重要人物。


    其二,如果總統說的與他們懷疑的都是事實,那麽,在沃克眼裏,笙兒早在二十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既然如此,就不知道笙兒就是他害死的陸笙,如此一來,六年前,又怎麽會設計他與笙兒。


    除非,宋楚蔓帶著小詩要與他相認,讓他認為他就是六年前與他共度一夜的女人,這並非是沃克的計劃!


    這件事沃克也可能不知情。


    而是宋楚蔓與別人達成的共識,這樣,既能用孩子牽製傅家,又能在陸家站穩腳跟,簡直一舉兩得。


    這個想法也證實了他當年的猜測,還有另一波人。


    極有可能,這個偷走小詩的人就是傅家的人,也可能是陸家的。


    隻要查清楚沃克的陰謀,讓沃克倒了台,藏在傅家以及陸家的叛徒,也就慢慢浮出水麵了。


    所以,明天的開庭,更加重要。


    顧北笙見傅西洲沉默著,似乎在思考什麽很重要的事。


    她抿了抿唇,又補充說道:“當初,我發現宋楚蔓的血液樣本有問題,扼殺了她去陸家認親的計劃,事關重大,她應該是為了保護沃克,又或者藏住其他秘密,毅然決然的從醫院樓上跳下身亡了。”


    沃克臉色越來越差,自然也理清了其中厲害關係。


    一掌打在茶幾上:“簡直混賬!”


    顧北笙見他是真的怒了,眼睛發紅,緊鎖著眉頭,因為氣憤,連眼角的皺紋都在顫抖。


    大掌緩緩緊握成拳頭。


    藍色瞳孔裏散發出冷厲的火焰。


    “謀劃霍斯一家,又想染指陸家,明天,我要親自出庭,好好問問我的好兄長,這麽多年來都背著我幹了些什麽!”


    顧北笙思考了一會兒,安撫道:“宋楚蔓一死,所有針對沃克的線索就斷了,已經無法用這一條罪證去指證他,而且再沒查出來所有經過,以及其中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更加不能夠打草驚色,否則以沃克的狡猾,一定會把自己撇清,明天隻能審丹妮拉謀害總統夫人以及霍齊授沃克之命刺殺公主這兩件案子。”


    總統收迴了手,負於身後,他自然明白。


    他明天必須要想辦法直接給沃克定罪,隻要沃克是戴罪之身,要查他在背後謀劃的那些事,就易如反掌了。


    他點了點頭:“你放心,如果你的綁架案真是沃克為了奪權一手策劃的,我絕不會輕饒。”


    顧北笙點了點頭,眉色凝重:“我相信總統會為我陸家做主,隻是現在我需要見到沃克的紅顏知己,想辦法拿到她的dna,隻要和宋楚蔓的鑒定結果一出來,沃克就百口莫辯了。”


    “這件事就等明天開庭的結果了。”


    總統皺緊了眉頭,如果開庭審理順利,這些也就不是問題。


    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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