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出了一條路。


    傅西洲走了進來。


    宋楚曼走在兩人的身後,看著他們手牽著手,唿吸越來越沉,一隻手緊緊握著,掐疼了掌心,也沒有鬆開。


    傅西洲看向顧北笙,問道:“西江月的醫藥箱放在哪裏的,你知道嗎?”


    顧北笙點頭,這才鬆開他的手,走到玄關,蹲下來,打開櫃子,將醫藥箱拿了出來。


    宋楚曼趁著這一會兒,看向傅西洲,露出了一絲笑容,眼眶微紅,歉意的說:“抱歉,我不應該出現,打擾了你和顧小姐。”


    她本就生得美,這般模樣,雖不是梨花帶淚,卻也我見猶憐。


    然而,傅西洲眉頭輕蹙了一下,聲音微冷:“你知道就好。”


    宋楚曼:“……”


    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迴答,一瞬間,就聊死了。


    抬眸,就看到顧北笙已經往這邊走來了,她又感歎了一句:“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想起來,五年前……哦,不對,應該快六年了,那時候的事仿佛發生在昨天,小詩都已經五歲了。”


    說著,她打起了迴憶牌:“我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她很開心,這麽些年來磕磕碰碰的,還好都過來了,而且小詩很懂事,很少讓我操心,隻是,她唯一的願望是想和父親相聚。”


    傅西洲長眉冷冷蹙起,他怎麽會聽不出她的茶言茶語,低沉著嗓音道:“既然帶得這麽辛苦,剛好我也有意將小詩接迴傅家,今後,你會過得非常輕鬆。”


    宋楚曼:“???”


    傅西洲的理解能力是有什麽障礙嗎?


    為什麽無論她說什麽,他都能理解成相反的意思?


    宋楚曼臉色十分難看,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笙兒,醫藥箱裏有注射器嗎?”傅西洲根本不想聽她說話。


    他被算計的那個夜晚,他明顯能感覺到,那個女孩兒是一個善良單純的人。


    與宋楚曼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顧北笙或許不理解,但他是當事人,他與那個女孩兒有過更親密的接觸。


    雖然當時神誌不清,卻也能感覺到兩個人完全不同。


    他有一種極強的預感。


    宋楚曼,並不是小洲的母親。


    顧北笙翻找了一遍,將注射器拿了出來,看向他:“有。”


    傅西洲沉聲道:“去抽一支宋小姐的靜脈血。”


    宋楚曼一愣,蹙緊了眉頭,看向傅西洲:“你這是做什麽?”


    顧北笙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他這麽剛,直接將自己的質疑,擺在明麵兒上來。


    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氣了,走到她的麵前,挑眉道:“宋小姐,避免紮傷了你,還請你能配合。”


    宋楚曼看向傅西洲,不可置信的搖著頭:“你在懷疑我?”


    傅西洲不冷不淡的反問了一句:“難道我懷疑的還不夠明顯?”


    宋楚曼一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顧北笙見此,莫名的想笑。


    講真的,傅西洲在別的女人麵前,就一個鋼筋混凝土直男。


    宋楚曼好一會兒,才咬著嘴唇,委屈的說:“傅西洲,你不能這樣對我,好歹我們也有過肌膚之親,我為你生下孩子,又骨肉分離,我的人生夠苦了,你還要讓我承受被質疑的痛苦,你知道我一個人帶小詩這五年有多辛苦嗎,我……”


    傅西洲聽著她的話,並沒有任何心疼的感覺,反而覺得很呱噪。


    他看向顧北笙,出聲打斷:“需要我幫忙摁住她嗎?”


    宋楚曼:“……!?”


    顧北笙:“……呃,不需要。”


    她看著臉色蒼白的宋楚曼,出聲道:“宋小姐,認祖歸宗,需要走個流程,用你的靜脈血和小詩做一個親子鑒定,這是必須的。”


    宋楚曼蹙緊眉,看向傅西洲:“你在懷疑小詩?”


    傅西洲麵無表情:“我隻是單純的懷疑你。”


    宋楚曼再一次語斃。


    與此同時,顧北笙已經將注射器紮入了她的靜脈血,將鮮紅的血抽了出來。


    傅西洲冰冷的聲音十分的不近人情,冷漠的神色更像是在談工作:“我不允許我孩子的母親這個身份出半點差錯,另外,有一點我要提前提醒你,如果鑒定結果顯示你和小詩是母女,我依舊會帶小詩迴到屬於她的地方。”


    他停頓了片刻,眸色微冷,像是淬了一層寒冰,一字一句:“反之,你會付出遠比你想象中還要嚴重的代價。”


    宋楚曼唿吸一滯,這個結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傅西洲居然如此的冷血到不近人情。


    她看向一旁正在整理樣本的顧北笙。


    也不盡然。


    他對顧北笙,卻是熱情似火,溫柔有度。


    顧北笙整理好一切之後,傅西洲也不願意過多停留:“小詩呢?”


    宋楚曼委屈極了,眼眶紅紅的,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在睡覺。”


    聞言,顧北笙蹙緊了眉頭。


    她聽古香兒說過,小詩中午隻睡半個小時,現在已經三點四十了,完全超時了,不免有些緊張。


    宋楚曼看著傅西洲,忽然慌了:“鑒定結果都還沒出來,你就要接她走嗎?”


    傅西洲嗓音越發冷了幾分:“宋小姐剛才可能沒認真聽,那我簡單的再說最後一遍,無論鑒定結果是什麽,小詩都要跟我走。”


    宋楚曼徹底慌了。


    小詩就是她的守護神。


    也是她的籌碼。


    怎麽可能讓小詩就這麽迴到傅家去呢?


    她連忙搖頭:“不行,五年來,小詩從來都沒離開過我,你這樣貿然將她帶走,會影響她的心情和成長。”


    傅西洲的耐性終究是全失了,冷眯著眼看著她:“讓小詩繼續待在你的身邊,影響才會更大吧。”


    聞言,宋楚曼臉色一白。


    時青今天給他匯報了情況。


    即便宋楚曼搶著做事,但小詩下意識的行動不能夠掩蓋她一直是苦力擔當的事實。


    時青還檢查了小詩的手,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五歲女童的手。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讓律師撰寫監護權轉讓書和補償書。


    宋楚曼不配!


    等鑒定結果出來了,他還要好好查查,小詩究竟是怎麽去到宋楚曼的身邊。


    還有一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衝喜夜,我成了病嬌老公的藥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輕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輕來並收藏衝喜夜,我成了病嬌老公的藥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