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怔住,落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微微一僵。


    顧北笙伸出手,將他的手握住,拿了下來,用力握了一下:“我知道,你可能覺得不可置信,但是,你也應該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傅川……”傅西洲呢喃著,嗓音低啞,忽然蹙起了眉。


    他幾乎感覺不到一絲關於傅川的記憶。


    “傅川……”


    他又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隻覺得頭更疼了。


    見此,顧北笙連忙靠近了他,用手輕輕按壓他的太陽穴,以此來幫助他緩解疼痛。


    在他耳邊溫柔細語:“傅西洲,你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放輕鬆,沒事的,沒事的。”


    一連說了兩個沒事的,緊蹙著眉,眼底有些擔憂。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時候,溫聲以待,低聲細語的安撫他。


    她的聲音,像是春天拂麵的暖風,讓他不安浮躁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迴眸看她。


    距離太近,下一刻,嘴唇擦過了她的下巴,觸感細膩而溫暖。


    他唿吸一緊,腦海裏跳出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片段。


    客房裏,他壓在她的身上,撕咬她的嘴唇,懲罰她忘記了他的名字。


    那是之前她請喬慕生到家裏來給小洲看病發生的事。


    也是他記憶裏缺失的碎片。


    他咬破了她的嘴唇,卻不記得過程。


    如今,忽然變得清晰起來,讓他隱約有些不安。


    這一刻,他信了,他身體裏還住著傅川。


    他想記起來更多,但之後,一片空白。


    他反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有著些許深色,嗓音低沉,詢問道:“我傷害過你嗎?”


    顧北笙想了想。


    心靈上的恐嚇算不算?


    不過,還好跟他提起傅川,他沒有想象之中這麽排斥,也沒有那麽大的反應。


    這是不是說明,傅川這個人格,即將與他合二為一了?


    迴憶了一下,剛才,他說那些話時,神態和語氣,完全傅川本川。


    一時間有些恍惚。


    傅川和傅西洲本就是同一個人。


    傅川隻是傅西洲壓抑著的一個性格。


    而這個性格,也會隨著傅川的消失,迴歸到傅西洲身上。


    她再想起他剛才的樣子,一時間,不由得心顫。


    傅西洲已經讓她很難招架了,如果他和傅川這個性格合二為一,一定會陰晴不定,又十分有占有欲。


    雖然,現在的傅西洲已經有極強的占有欲了。


    “到了。”


    這時候,時青的聲音響起,拉迴了她的思緒。


    傅西洲聽見聲音,也沒有鬆開她的手。


    顧北笙小聲提醒了一句:“到南岸居了。”


    “所以呢?”傅西洲問,語氣平和,仿佛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顧北笙垂眸看了一下被他緊握著的手,示意他看一下。


    傅西洲輕輕挑眉,嗓音低沉磁性:“牽著傅太太的手迴家,有什麽問題?”


    顧北笙:“……”


    好像還真沒有。


    這樣一看,倒顯得她矯情了。


    索性任由他牽著手下車。


    路過的傭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感到驚訝。


    二少和二少夫人的感情,日漸好了起來。


    樓上的傅老夫人看到這一幕,當即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一想到小洲的存在,極有可能影響夫妻二人的感情,眸色又黯淡了下來。


    她想要西洲和笙笙生的孩子做她的曾孫。


    可小洲又何其無辜?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傅西洲牽著顧北笙的手,走進大廳,消失在她的視野裏。


    她迴眸看向門口,以為是哪個傭人過來打掃,語氣平淡的迴道:“進來。”


    門被打開了。


    她平視過去,並沒有發現人,目光下移,才看到小洲。


    她有些意外,這是小洲第一次主動來找她。


    在這之前,她和小洲僅僅是在飯桌上用餐時見過。


    他不會說話,也不願意和她說話。


    小洲看了她一眼,又環視屋內,像是在尋找什麽。


    傅老夫人對他,不喜歡,也不討厭,很普通的情感。


    隻是,一想到他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父親也很少陪伴在身邊,心生憐憫,語氣也和藹了許多:“小洲,你在找什麽呢?”


    小洲沒有說話,目光鎖定了窗台下,對著老太太鞠了一躬,然後繞過她走了過去。


    蹲下撿起了尋找的物品。


    傅老夫人看過去,發現他手裏拿著一個藤條做的小鳥兒,看上去栩栩如生,還有一對臂膀。


    看樣子,應該是她在祠堂時,小洲玩耍時,不小心從窗台投進了她的房間。


    她走過去,隻見小洲轉動了一根藤條,那小鳥如同複活,有了靈魂,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傅老夫人從來沒見過用藤條做的小鳥能飛,不可思議的歎息:“這是你做的嗎?”


    問完,又有些自我懷疑。


    這孩子這麽小,而且聽西洲和笙笙說,患有自閉症,怎麽會做這麽複雜並且還能飛的小鳥?


    小洲轉過身來,沒有迴答她,又鞠了一躬,正要離開時,眼睛被床上折射過來的光閃耀得睜不開。


    他蹙了蹙眉,往前走一步,躲過了強光,這才注意到,枕頭邊上有一根不大的針。


    他連忙走過去,將針拿起,轉過身遞給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見此,心中一驚,這根針竟然掉在了床上。


    她找了一陣子沒找到,以為掉地上了,沒有在意,正準備睡下。


    這孩子,竟然無形之中,救了她一命。


    接過針,一時間,心中有些惆悵。


    這孩子雖然不說話,看著怕生,但他十分聰慧,身體裏流淌著傅家的血脈。


    如果,笙笙能夠接納他,就好了。


    “謝謝你,小洲。”


    小洲沒有說話,轉過身出去了。


    傅老夫人正打算過去關門午休一會兒,就看到走廊上,小洲小跑著往她這裏來。


    小小的身子,精致的五官,酷酷的穿著。


    她不由得想起了西洲和他大哥小時候,蹦蹦跳跳奔向她的樣子。


    思緒間,小洲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抬起手,遞給了她一個盒子。


    傅老夫人有些受寵若驚:“這是送我的?”


    小洲點了點頭。


    傅老夫人微愣,打開了眼鏡盒,隻見裏麵是一個用藤條做的眼鏡。


    鏡片的觸感十分獨特。


    傅老夫人戴上後,頓時,目光觸及的一切變得清晰了。


    這和她戴過的老花鏡以及近視鏡都不同,是一種很獨特的眼鏡,能讓她看得十分清晰。


    這個獨特的眼鏡,是他小洲做的嗎?


    謝謝關心,感冒加重了沒那麽快好,可能又要半個月二十天的,不過我會盡量多更,晚安,都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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