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法言說的壓迫感頓時撲麵而來。


    她的心仿佛停跳了一拍,緊緊崩成了一根弦。


    她嘴唇一動:“洲洲……”


    嘴唇瞬間觸碰到他的指腹,滾燙的溫度讓她唿吸一緊,咽了咽喉嚨。


    想要逃離這樣的窒息感。


    她往後退了一步,下一刻,男人大掌摁住了她的腰,連掌心都是炙熱的。


    顧北笙深吸了一口氣,他眼底的神色越來越深邃,迷離得不成樣。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


    轉身就想走。


    下一刻,男人將她壁咚在了牆邊,嘴唇貼在她的耳邊:“笙兒,做我的女人,跟我永遠生活在一起。”


    他聲音啞然得不像話,眼底的占有欲集成了一團墨色。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蝸裏,帶起一陣一陣的漣漪,臉頰頓時滾燙了起來。


    從他眼中,清晰的看到了她臉頰上的紅暈,眼眶迷離的不像話。


    他的手從她的嘴唇滑落,落在了她的襯衣領口上。


    顧北笙深吸了一口氣,連忙捉住他的手,心跳越來越快。


    她堅信,此刻的傅西洲,絕對不是洲洲,但此刻的他與傅西洲似乎又有些區別……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誰……”


    傅西洲的手在她鎖骨上停留了一瞬,眼眸微眯:“你不乖,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


    三分邪肆,七分危險。


    這一次,顧北笙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覺,他不是傅西洲,也不是洲洲,他是傅西洲的第三個人格。


    他低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笙兒,你說,該怎麽懲罰你?”


    顧北笙:“……”


    天啊!


    她真的快要瘋了。


    這是什麽妖孽?


    為什麽會分裂出三個人格?


    是剛剛的洲洲不夠可愛嗎?


    這個人格,遠比傅西洲還要危險。


    顧北笙眸光閃動著,有一瞬間的無措,輕輕舔了舔嘴唇:“我、我太久沒見你了,所以忘了你的名字,其實我……唔——”


    下一刻,男人附身封住了她的嘴唇。


    這個吻,不同於從前的任何一次。


    他的手掌抱著她的後背,用力往懷裏一帶,兩顆心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相撞。


    她的心跳很快。


    然而,男人的更快。


    一下一下,仿佛如重錘,敲打著她的左心房。


    他的吻十分霸道,占著主導,隻一瞬間,奪走了她所有的唿吸。


    唿吸越來越窒息。


    她無措的用手去推他。


    男人紋絲不動。


    “唔……嘶——”


    嘴唇一痛,一股腥甜的味道頓時彌漫開來。


    他居然咬了她一口。


    似是在懲罰她的不乖。


    這樣的刺激,讓她幾乎暈厥。


    唇分,舌尖輕輕舔過她的嘴唇。


    顧北笙終於能夠唿吸了,震驚的看著他:“你你……?”


    傅西洲俯視著她的眼睛,性感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將她唇邊的血全部吞入腹中。


    顧北笙呆住了。


    她在他眼底看到的不僅僅是占有欲,還有一股子無法忽視的嗜血欲望。


    她已經忘了嘴唇上的痛感,下意識想逃離他。


    男人捉住了她的手,垂眸,在上麵寫下了一個字。


    隻有三筆。


    顧北笙頓時在腦海裏匯聚出這個字。


    是川!


    為什麽是川?


    第二個人格還是洲洲。


    這怎麽就少了幾點水,完全變成了川字?


    她咽了咽喉嚨,有些茫然的問了一句:“川川?”


    問出口後,她就後悔了。


    麵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叫川川的氣質。


    果然,就見男人如刀鋒的長眉輕輕蹙了一下。


    隨後掀開眼簾,盯入她的眼睛,眼底盡是輕蔑之意,幾分不屑:“你覺得,我會像家夥一樣,取一個愚蠢的小狗名?”


    顧北笙:“!!!??”


    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他居然……居然知道傅洲洲的存在?!!


    這個人格,遠比傅西洲的第二個人格還要強大。


    隻是,不管是洲洲還是單名一個川,不都是他傅西洲嗎?


    誰能比誰高貴?


    忽然,男人的瞳孔再次迷離起來,燈光下,輪廓英俊得十分撩人,性感嘴唇輕輕一動:“笙兒,那家夥,對你好嗎?”


    顧北笙深吸了一口氣。


    她莫名的感覺,這一次,他口中的‘那家夥’指的是傅西洲。


    她忽然有些窒息,他既然知道洲洲,也知道傅西洲,更應該知道,自己就是傅西洲的第三重人格吧?


    她能感覺到他眼底超乎常人的占有欲。


    所以,她到底是說好,還是不好?


    就在她猶豫時,窗外一道閃電。


    轟隆——


    一聲巨響在天邊炸開。


    因為想問題太入迷,被雷聲驚到了,渾身抖了一下。


    男人下意識將護在懷裏,俊顏漸漸變得蒼白,唿吸忽然變得厚重幾分。


    她接到洲洲的電話時,就是這樣的唿吸聲。


    “傅……川,你怎麽了?”


    男人忽然將她抱緊了,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


    這種錯覺,讓她有些唿吸困難。


    “笙兒,我找了十幾年,你怎麽能我忘了?”


    說著,他低沉的聲音漸漸變得虛弱,盯著她的嘴唇,眸色越發的肆意,危險的意味不減半分:“乖,原諒這一次,再有下次,我會咬死你。”


    顧北笙怔住了。


    他是什麽意思?


    什麽十幾年?


    可她記憶中,並不認識一個名字除去秦淮川之外,還帶有川字的人啊。


    “那個傅川……你說清楚,什麽十幾年……”


    他虛弱的趴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唿吸著,情深繾綣:“笙兒,別離開我,呆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要去,別再讓我發瘋了……否則,後果你吃不消。”


    話落,他閉上了眼睛,重重的唿吸逐漸平息下來。


    顧北笙隻覺得一頭霧水,若不是他身上的味道以及他棱角分明的臉,她差點以為,她抱了別的男人。


    顧北笙急了,搖晃了他一下,喊道:“你醒醒,把話說清楚啊!”


    話語間,男人睜開了雙眼,清澈得映照出天花板上的吊燈,熠熠生輝。


    “傅……”


    川……


    “洲洲今晚要跟笙笙睡。”傅西洲蹭了蹭她的脖子打斷她,撒嬌的聲線透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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