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聽她這樣說,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漆黑的瞳孔裏浮現起一絲明亮的光芒,看著她一瞬不瞬:“你覺得是在保護我?”


    他嗓音很沙啞。


    顧北笙感覺,他此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點頭:“我記得,當時你說你不方便暴露行蹤,在我房間睡了一晚,我不知道,行蹤暴露之後,你會處於什麽樣的危險境地,顧心語誤打誤撞差點把你在緬越大酒店的消息散布出去,這個男人及時出現製止了這一切,在我看來,是一種保護。”


    聞言,傅西洲鳳眸微眯,眼底生起了十分複雜的情緒。


    她的理由,很充足,讓人很難不認同。


    顧北笙被他盯得心裏發顫,舔了舔有些幹的嘴唇,若是以前,她或許不會問,但想起了時青說的那些話。


    她隻覺得,對他的過往一無所知。


    思及此,她再一次問道:“他是誰呀?你的親人?還是你的下屬?”


    男人嗓音很沉:“不重要的人。”


    顧北笙皺眉,她心裏很清楚,他是在騙她,似乎不想讓她知道一些關於他的秘密。


    既然事情弄清楚了,他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多問:“那我先進去了。”


    “嗯。”


    顧北笙打開病房的門往裏走。


    傅西洲半靠在牆邊,似乎在思考某件事,並沒有要跟她一起進去的意思。


    顧北笙關上了門,看向時青:“他的情緒好像不太好,你要不出去看看?”


    時青本能的想拒絕,不敢往槍口上撞。


    但夫人都發話了,他也不敢不從,點了點頭:“好的。”


    時青出來後,傅西洲眸光有些渙散,皺起的長眉,眼底一層迷霧,久久無法散去。


    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傅爺。”


    傅西洲看向他:“他還活著。”


    時青一愣,不明白他在說什麽,觸及到他眼底複雜的情緒,頓時明白了過來,他是在說大少爺。


    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話。


    好一會兒,才說:“傅爺,我們從緬越北部坐直升機去救夫人時,不是已經收到了最新消息嗎?大少爺車禍後的確來了緬越,就住在北部,但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結果是大少爺過來不久就去世了,為什麽你一定認為,他還活著?”


    而且,也是今天按照他的吩咐,將大少爺的遺物寄了迴去。


    傅西洲看向他,薄唇一動:“你還記得祁風嗎?”


    時青眸色一緊。


    他當然不會忘記祁風,他是大少爺的貼身保鏢,與大少爺並肩作戰,從未背叛。


    有祁風在的地方,大少爺必定在。


    怎麽去形容他的衷心?


    可以說是如果大少爺死了,祁風也不會獨自一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也是祁風救下他,然後將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保鏢,而後將他送到傅爺身邊。


    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


    隻是大少爺和二少爺一直都不太對付,他們各為其主,也就斷了聯係。


    但是,對他來說,祁風永遠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傅西洲說:“我看到他了。”


    時青震驚的睜大眼睛:“什麽時候?”


    傅西洲將手機遞給了他。


    時青接過點開視頻,當看到祁風的身影時,他手一抖:“真的是他……”


    就算視頻裏的男人一直低著頭,他也能一眼認出他就是祁風。


    無論是氣質還是體型,哪怕是走路的氣場,都與祁風一模一樣。


    祁風還活著,那大少爺就一定還活著!


    他將手機還給了傅西洲,一時間,心亂如麻:“我們之前查到的都是假消息。”


    傅西洲挑眉,眸色冰涼,嗓音冷沉:“是他想讓我們查到的消息。”


    “看來,大少爺不想我們找到他。”


    隻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少爺那麽想讓二少死,怎麽會派祁風暗中保護二少呢?


    當晚,二少身受重傷,他在從濱城過來的飛機上。


    如果這時候,二少的行蹤被人泄露,隻怕在緬越的仇家追到緬越大酒店,也不會放過弄死二少的機會。


    所以,在他認為,大少爺這是在保護二少。


    傅西洲也想起了當晚的一些細節,突然出現的一群女人,而後緬越警察又到了,正是抓住這個機會,他才能脫離危險。


    現在想一想,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


    難道,真的是大哥在暗中保護?


    一想到這裏,他長眉蹙得更深,不能的不相信。


    別說他了,就是時青也難以置信。


    他將手機揣進褲兜裏,眼睛眯成一條狹長的線,遮蓋住複雜的情緒,再一次睜開眼,眸色清冷,啟唇:“再去一趟北部。”


    時青知道勸不住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他,不能讓上一次的意外再發生。


    “什麽時候動身?”


    “現在。”


    說完,他打開了病房的門,陸靳琛還沒醒,顧北笙安靜的守在他身邊。


    顧北笙見他神色如常,鬆了一口氣。


    傅西洲淡淡的出聲:“我和時青去辦點事,這裏交給你了。”


    顧北笙點頭:“好。”


    她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他要辦什麽事,但有一種預感,一定和視頻裏那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有關。


    想起他後背的傷,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注意安全。”


    聞言,傅西洲緊繃著的唇輕輕勾勒起一個不深不淺的弧度,眸光落在她嬌俏的臉頰上逐漸深邃,嗓音低沉:“傅太太在擔心我麽?”


    顧北笙眼眸一燙:“……”


    他深邃的眸光漸漸變得清冽,嗓音嚴肅了許多:“放心,我不會有事,你不要隨便離開醫院,保護好自己,我也安排了保鏢。”


    顧北笙點頭:“嗯。”


    傅西洲沒再多言,關上了門後離開。


    顧北笙收迴了視線,重新看向陸靳琛,隻見他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栗色瞳孔清潤如玉,剛好看向她。


    一瞬間,四目相對。


    傅西洲帶著時青一起離開,短時間不會迴來,現在,隻剩下她與陸靳琛兩人。


    這是認哥哥的最佳時期。


    她的心髒猛然一跳,眯了眯眼,好半天才壓下激動的心情,出聲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陸靳琛捕捉到她緊張惶惶的眼神,這與平日的她判若兩人,就好像裝了什麽心事。


    他聲音暗啞:“好多了,可以扶我起來嗎?”


    “嗯。”


    顧北笙小心翼翼的扶著他起身,心情極為複雜。


    她要該怎麽開口才不會嚇到他?


    陸靳琛如清茶春風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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