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愣住了。


    太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她猛地看向他,心裏咯噔一下。


    他和這個付小洲是什麽關係?


    傅西洲眸光如同刀片,讓她不敢撒謊,連忙點頭:“是啊……我是他的老師,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說完,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應該是她想多了,那個沒背景的土包子怎麽可能和傅西洲這樣的人物有牽扯?


    這麽想著,心裏好受多了。


    下一刻,隻見傅西洲拿出一把精致漂亮的匕首。


    秦璐猛地往後退,驚恐的麵色全無:“你要做什麽?”


    傅西洲把玩著匕首,冷冷的看著她,嗓音越發寒涼:“哪隻手刪除了小洲的微信聯係人,嗯?”


    秦璐嚇瘋了,眼淚嘩啦啦的落下,咽了咽喉嚨:“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為了小洲好……他上課一直發消息,我才這樣做的。”


    傅西洲的手微微一頓,他記得,小洲向來不喜歡玩微信,皺眉問道:“給誰發信息?”


    “我不知道。”秦璐哭著說:“不要傷害我,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現在都不能在蓮池幼兒園教書了……顧北笙已經教訓過我了,不要殺我……”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因為害怕,臉色越發的蒼白。


    傅西洲依舊聽到了這句話裏的重點。


    顧北笙……


    “顧北笙為什麽教訓你?”


    “因為我刪除了付小洲的微信聯係人,她打了我……還讓校長把我開除了。”


    聞言,傅西洲的眉蹙得更深了。


    她是怎麽認識小洲的?


    又為什麽要幫小洲出頭?


    小洲隻說過秦璐被學校開除了,卻沒說過,是一個阿姨幫了他。


    “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而且,真的不是我下的藥,我能不能迴到祁家,也要看我舅舅和表哥的意思,所以我怎麽敢給我表哥下藥啊,傅先生,你明察秋毫啊。”


    說完,她咽了咽喉嚨,看了一眼他手裏的匕首,嚇得不停顫抖。


    下一刻,傅西洲冷冽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不是你。”


    秦璐欣喜萬分:“你知道……!所以你不會傷害我了對不對,這都是蔣瑜一手策劃的,我也是受害者。”


    傅西洲從來都不是任人忽悠的傻子,以他對蔣瑜的了解,更相信,是蔣瑜做的。


    不過,秦璐也不無辜。


    “哪隻手搶的手機?又是哪隻手刪除的微信?”


    秦璐隻覺得剛平複一點點的心又猛地緊繃起,窒息到反複去世。


    這種折磨,遠遠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秦璐緊張的結巴了起來:“我、我我……”


    “既然想不起來,我猜猜……”


    說著,他舉起匕首,在她的右邊胳膊輕輕摩挲著。


    “啊——”秦璐被嚇得失聲尖叫:“不是的,不是的……”


    “這隻?”


    傅西洲收迴匕首,落在了她的左邊胳膊上。


    秦璐被嚇得雙眼翻白,差點昏死過去,顫聲為自己求情:“顧北笙已經讓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這件事能不能就這麽算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孩子和你認識。”


    “我作為孩子的父親,還沒親自教訓,怎麽能算了?”


    秦璐猛地睜大眼睛:“什麽!?”


    孩子……???


    床榻上已經嚇尿了的侍應生也不可思議的探出了個腦袋。


    傅西洲居然有個孩子,這是什麽天大的新聞啊!!


    還沒等秦璐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傅西洲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


    下一刻,秦璐的右胳膊被鋒利的匕首割破,深得能夠見到白骨。


    她尖叫著,再一次倒在地上抽搐。


    這一次,她徹底成了廢人。


    然而,傅西洲眉也不抬一下,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刀鋒上的鮮血。


    一雙冰冷異常的眼眸掃過床榻上臉色蒼白的侍應生,又落在幾乎已經失去知覺的秦璐身上,啟唇:“關於付小洲的身世,如果我從第四個人口中說出來,下一次,就是舌頭了。


    他不緊不慢的嗓音拖長了尾音,那雙極其妖冶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栗。


    侍應生人都麻了,他艱難的表達衷心:“我絕不會說出去,傅先生放心,放心……”


    秦璐痛得快要昏厥,但接收到傅西洲的寒眸時,半點也不敢疏忽,連忙點頭:“我也不會說出去……”


    傅西洲將匕首放在西裝口袋裏後,才轉身離開。


    秦璐看著他的背影,絕望的眼神裏滿是不甘。


    為什麽會這樣?


    付小洲明明是個什麽背景都沒有的野孩子,怎麽可能搖身一變成了濱城最權貴的傅家小少爺?


    她明明可以好好照顧小洲,讓小洲信任她,喜歡她,將來,或許還能成為傅家的少奶奶。


    如今……


    她早已經錯過了機會。


    痛……


    好痛……


    蔣瑜在門口聽到秦璐一聲聲的慘叫聲,雙手緊緊握住,手心裏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她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卻是第一次見傅西洲親自動手去教訓一個女人。


    他從前,都是不屑於跟女人動手的。


    就因為顧北笙……


    她抬眸,正要看顧北笙時。


    忽然,門開了。


    她的心髒狠狠的顫抖一下,抬眸看向傅西洲:“西洲哥,我們遲遲不迴去,奶奶可能會擔心。”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似水,然而,蒼白的臉色已經暴露了她現在的恐懼。


    傅西洲垂眸看了她一眼,漠然的從她身前走過:“時青,去把車開出來。”


    “是。”


    顧北笙走在他的身旁,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白色紐扣上的一點點血色。


    她眸光深了幾分。


    他這是給秦璐放血了。


    她有些震驚,秦璐的確是想害她,但傅西洲是不是憤怒過頭了?


    她看著他陰沉的側臉,他似乎還沒完全氣消。


    看不出來,傅西洲還是挺在意他的傅太太被算計差點給他戴綠帽子的事。


    幾人下樓後,就往外麵走。


    宋語鳶不經意間看到了這一幕。


    她微微皺眉,眼裏浮起疑惑之色。


    顧北笙和西洲哥究竟是什麽關係?


    她記得,初見顧北笙時,她與傅老夫人在一起。


    直到幾人消失在轉角處,她才走到陸斯年身旁,壓低嗓音問:“二哥,你怎麽和顧北笙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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