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


    這廝說自己有病是上癮了嗎?


    眾人:“!!!”


    搞半天,這三人一起來的啊?


    時青嘴角勾起姨夫笑。


    傅爺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了。


    陸斯年與顧北笙順勢走了進去。


    程華躺在地上哀嚎,這一刻,腸子都悔青了。


    秦璐還呆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果然。


    顧北笙借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去勾引男人。


    她思前思後,最終將目光放在傅西洲這個短命鬼身上。


    他本來長得也很帥,放在男人堆裏也是最亮眼的存在,給他當幾年妻子不吃虧,等他死後,她還能拿著他的財產再找個更優秀的。


    沒想到,顧北笙搶了先。


    她要想辦法將他奪迴來,想到這裏,挽起蔣瑜的手。


    要知道,蔣瑜可是傅家的大小姐,與傅西洲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果和蔣瑜搞好關係,這個顧北笙,隻得靠邊站。


    這般想著,聲音也甜了不少:“瑜姐,你這條禮服好漂亮,聽說你的所有禮服,都是傅老夫人給你做的,難怪這麽美。”


    蔣瑜嘴角微微一僵,轉瞬即逝。


    自從上次她搶了顧北笙的禮服之後,她出席任何宴會的禮服,都是自己買的。


    奶奶不做了。


    說是眼睛越來越不好了,做不了了。


    但她清楚,奶奶失望了,所以不想再為她做禮服。


    她僵硬的笑了笑說:“奶奶年齡大了,我不想她費心費神,是我自己買的。”


    秦璐笑著硬誇:“瑜姐,你的欣賞水平真好,你穿這個禮服,真的好美。”


    蔣瑜隻是輕輕一笑。


    她不傻,怎麽不明白秦璐的心思,不過是拿她當槍使,想用她去對付顧北笙。


    她抬眸看過去。


    顧北笙與陸斯年並排走,正說著什麽,有說有笑的,那樣子,像是認識了十幾年的老朋友。


    她雙手輕輕握成拳頭,唿吸有些不順暢。


    從小到大,斯年哥都不喜歡和她相處,她以為,斯年哥是不喜歡女人,和西洲哥一樣。


    然而,他們兩個不喜歡女人的人,在顧北笙麵前,都沒了原則……


    這種被忽視的滋味,讓她很難受。


    她也想知道,被偏愛是什麽感覺……


    她快速斂去思緒,垂著的眼眸裏浮現起一絲寒意,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她的神色。


    半響,抬起頭來看向她,笑著看向:“璐璐,你表哥都喜歡做什麽?”


    秦璐一聽,勾唇一笑。


    這不!機會來了。


    “他喜歡品茶,喜歡收藏各個名家的書畫,還喜歡小動物,他家裏養了三隻貓,一隻狗,我表哥很優秀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至今都單身。”


    蔣瑜看著祁天越的背影,她知道,他為什麽單身。


    上次烏龍相親後,他的心早就跟著顧北笙去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她這裏打聽關於顧北笙的消息,也因為顧北笙,她才和他成了朋友。


    說起來,還是托顧北笙的福。


    蔣瑜若有所思的問:“你喜歡喝茶嗎?”


    秦璐討厭茶的苦味,隻喜歡喝飲料。


    不過,品茶是上流社會的愛好,她不能否決,笑著點頭:“當然喜歡。”


    蔣瑜笑著說:“剛好我那有些口吻獨特的茶,一會兒叫人取來送給你。”


    “謝謝瑜姐,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相處。”


    蔣瑜輕輕笑了笑,沒有搭話。


    秦璐想,畢竟是傅家大小姐能送得出手的茶葉,一定昂貴又有品質。


    她再轉送給表哥,賣個乖,隻要討表哥的歡心,迴到祁家認祖歸宗是早晚的事!


    這麽想著,笑容更甜美了,也不覺得剛才顧北笙打她那個巴掌有多疼了。


    顧北笙一直感覺祁天越在看她,目光友好,帶著幾分溫和。


    她迴頭看了過去,迴了一個清淺禮貌的笑容。


    祁東注意到兒子的目光,笑了起來,靠近他問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如果你真對人家有意思,改天我上門提親去。”


    “顧家的二小姐。”


    祁東想了一會兒,才問:“顧嘉遇的妹妹?”


    他想不起顧家的其他人,隻知道顧嘉遇這個商業巨子。


    “嗯。”


    祁東看顧北笙姿態優雅,氣質高貴,從容得體,無論怎麽看,都是個乖巧的孩子。


    點點頭說:“能入得了你的眼,一定是個不錯的孩子,等慈善晚宴結束,我和你母親商量一下,找個合適的時間,去提親。”


    “爸,不要那麽草率,交給我自己處理吧。”


    祁東點頭:“也行。”


    傅西洲離祁天越不遠,父子二人的交談,就這麽被他聽了過去,眸色深了幾分,站在原地。


    不過幾秒的時間,顧北笙就跟了上來。


    正要越過他往前走。


    傅西洲微啞的聲音響起:“顧醫生,我頭疼。”


    顧北笙一聽,緊張了,連忙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為他診脈,輕輕皺著眉:“怎麽突然頭疼?還有其他症狀嗎?”


    這一個舉動,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


    尤其是蔣瑜。


    西洲哥明明是恐女的,他討厭和任何女人有肢體接觸,偏生在顧北笙麵前變得正常。


    看著顧北笙纖白的手握住他的手,她輕輕咬唇,眸色一痛。


    兩人像是有默契,這樣的熟悉自然,好像交握過上百上千迴。


    秦璐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顧北笙的手給砍了。


    祁天越倒不以為然,對顧北笙的喜歡參雜著欣賞。


    要知道,傅西洲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個將死之人,在這種情況下,顧北笙還為他看病,看不好,整個家族都要遭殃。


    她有自信,也膽大心細。


    顧北笙輕輕皺著眉,有些擔憂,反複診了好幾次,脈象還算正常呀。


    又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輕輕探了一下,這才看向他的眼睛,關心的問:“還疼嗎?”


    不經意間,就望進了他如深潭的眼眸,深邃得仿佛要將人溺進去。


    她唿吸一緊。


    傅西洲目光灼灼,嗓音微啞:“不疼了。”


    顧北笙隻覺得他的視線太過滾燙,快速將手收了迴來:“不疼就好。”


    有些狐疑,今天的傅西洲是怎麽了?


    秦璐氣得跺腳,小聲咒罵道:“一個女兒家,在男人身上摸來摸去,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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