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沒有立即放開她,而是扼緊了她的手。


    葉雅心吃痛,皺起了眉頭,怒斥著:“顧北笙,你做什麽?”


    顧北笙本來就比她高出大半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五指用力,抓得更緊了一分。


    “啊!放開我!”


    葉雅心到底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千金大小姐,這麽一下,疼得眼睛都紅了。


    顧北笙一把甩開她。


    葉雅心連忙看自己的手,有些發紅,她頓時火冒三丈:“我教訓嘴巴不幹淨的人,關你什麽事?”


    岑萱長這麽大就沒帶怕的,冷笑了一聲:“怎麽?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你沒覺得是顧北笙偷了你的門票。”


    葉雅心被她說中了心思,索性打開天窗說亮化:“那你說,不是她,還能有誰?難不成是你?”


    “憑什麽這麽人為?”


    葉雅心有理有據的說:“顧北笙最後一個離開,鬼鬼祟祟的,不是偷東西是什麽?我找她的麻煩,你鬧得這麽厲害,難不成你們合夥偷的?”


    隻是一句話,就給兩人扣下了這麽大的帽子。


    顧北笙笑了,眼底滿是冷意:“你說是就是?證據呢?”


    “證據……”葉雅心也找不出。


    她的狗腿子立刻出了主意:“肯定還放在她身上的,隻要搜出來門票,就證明是她偷的。”


    “對!”葉雅心揚起下巴,趾高氣昂的問:“敢不敢讓我們搜身,搜課桌?”


    顧北笙不以為然的輕輕挑眉:“為什麽要讓你們搜?”


    “你不敢讓我們搜,就一定是偷了門票。”


    說著,有兩個狗腿子直接上手搜。


    顧北笙眸色一冷。


    岑萱皺緊了眉頭:“你們真當自己一手遮天了?這麽大的事,應該找張教授來解決。”


    葉雅心一把抽開了她:“滾開!”


    說完,就開始搜岑萱的課桌。


    幾人三下五除二,將顧北笙和岑萱的課桌翻得稀巴爛。


    狗腿子搜了半天,連個門票影子也沒看見,再看顧北笙,她那雙眼睛裏的冷意仿佛一汪寒潭,能將人凍死。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小心呢喃著:“雅心姐,沒有找到。”


    葉雅心不相信:“不可能啊,除了她,還能有誰?”


    顧北笙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冷聲道:“道歉。”


    幾人麵紅耳赤,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收場。


    葉雅心咬著嘴唇,第一次感覺到顧北笙身上淩厲的氣質,光是一個眼神,就讓她有了壓迫。


    但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覺得,是顧北笙偷的,揚起下巴:“不可能道歉,分明就是你和岑萱一起偷的。”


    岑萱氣笑了:“血口噴人!你憑什麽認為是我們?”


    “你們兩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鄉巴佬,定然是沒見過那麽寶貴的東西,所以才偷,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是啊是啊。”


    葉雅心沒有半點鬆口,就算不是她們偷走的,那又怎樣?


    華爾先生演奏會那麽寶貴的門票就這麽丟了,必須要找個人來背鍋。


    否則,這一口氣堵在心裏,怎麽也不爽。


    她打量著顧北笙,目光觸及到她手中的小提琴。


    剛才,她有特別注意到,高珊珊她們翻課桌時,顧北笙下意識的將放在桌子上的小提琴拿起來,背在身上。


    看得出來,她很在乎這個。


    難不成,門票被她藏在了這裏麵?


    葉雅心直接伸出手,命令式口吻:“把你背的東西給我。”


    顧北笙俊秀的眉輕輕蹙了一下:“葉雅心,我給你一次好好做人的機會,否則,別怪我。”


    葉雅心一聽,當即笑了起來。


    從小到大,還從沒遇到一個敢這麽威脅她的人。


    “就憑你?”


    顧北笙漂亮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的冷意更深了。


    葉雅心忽然捧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鄉巴佬,居然說這種大話來威脅我,你們說,好不好笑!”


    三個狗腿子立即笑了起來:“都沒有經過正式的音樂學校教導,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窮鄉丫頭,也不撒泡尿照一照,哪兒來的膽子敢威脅雅心姐?”


    其他同學聽著她們言辭犀利,有些看不下去了:“高珊珊,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說難聽的話,畢竟我們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共榮辱。”


    也有人好心勸和:“是啊,也不確定是不是新同學偷的,這麽說話有些過分了。”


    “再說了,人家沒有經過正式音樂學校的老師指導,卻已經能夠完美的彈奏出《高山流水》,比大部分人都優秀。”


    這裏到底是聞名天下的音藝學院,大多數的學生們素質都挺高。


    即便如此,也總有幾顆惡臭的老鼠屎。


    岑萱諷刺道:“有些人嫉妒心作祟,比不上人家優秀,就汙蔑人家的人品不好,能有什麽辦法呢?”


    葉雅心仿佛被說中了心思,氣得臉都綠了:“你!”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顧北笙背的小提琴搶過來,給我找。”


    一生命下,三四個人上去就搶。


    顧北笙完全可以將她們打殘廢,但她不想傷到小提琴,放了手。


    高珊珊將小提琴遞給葉雅心。


    葉雅心將其打開。


    其他人好奇的看過來,隻見一把十分漂亮的小提琴,俊美的像一匹汗血寶馬,又不失本來的優雅內斂,可謂是人間極品。


    葉雅心的心跟著動了一下。


    她自認為從小到大見過太多樂器,包含小提琴,卻從未見過如此令人一眼動心的寶物。


    顧北笙這個沒什麽背景的下賤坯子,怎麽能夠擁有這麽美好的東西?


    她眼波一動,涼涼的說:“該不會也是你偷來的吧?”


    顧北笙是靠著傅西洲和陸靳琛的關係才到音藝學院學習,起點本就比旁人高,她不想惹事,但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很顯然,葉雅心觸碰到她的底線。


    她雙手握成拳頭,聲音冰冷如霜:“我勸你,拿開你的髒手,別碰它。”


    “我該不會是說準了吧……”葉雅心說著,同時睜大了雙眼,從盒子的夾層裏拿出一個物品。


    眾人好奇的看過去。


    赫然,就是葉雅心丟失的那張門票。


    頓時,全場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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