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愣了一下,傅西洲又是什麽時候知道她喜歡華爾的樂曲?


    顧北笙記得,最近一場是在三天之後。


    還好。


    剛好她明天要去音藝學院報到,還能準備一下。


    顧北笙抱了一下傅老夫人的胳膊,開心的說道:“謝謝奶奶。”


    傅老夫人僵住了。


    這是顧北笙嫁到傅家來,第一次對她撒嬌。


    這說明,這丫頭真心將她當奶奶了。


    傅老夫人很開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不要和奶奶那麽客氣,生日快樂。”


    “嗯。”


    南岸居。


    顧北笙送傅老夫人迴房後,就迴到臥室,想要將這一張門票放置好。


    這是她今年,收到最寶貴的禮物。


    看了看時間,距離將自己的dna留在醫院已經有好些日子了。


    抱著試探性的心情,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喂,你好,院長。”


    “是顧小姐呀。”


    顧北笙輕輕抿了抿唇,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問:“院長,最近有人到醫院來比對dna嗎?”


    “抱歉,顧小姐你需要再等一段時間了,沒有。”


    顧北笙十分失落,隱藏著情緒,笑著說:“麻煩你了。”


    院長聽出來她的情緒不好,輕聲安撫:“顧小姐,這種事要隨緣,畢竟過了二十多年,能迴頭來找孩子的家庭用該來的都來了,剩下的,或許有什麽苦衷,又或者,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你要看開一些,一有消息,我就立刻通知你。”


    顧北笙的心輕輕一顫,院長越是這樣說,她就越難受,難道,許惠蓉真的沒騙她?


    “謝謝院長。”


    顧北笙掛斷電話之後,久久不能迴神。


    唿吸也越來越緊。


    忽然間,想起了傅家去世的大千金,心中湧動著無法言說的情緒。


    同樣是家人,為什麽傅家的一家老小都如此重情義,即便是死去二十多年的孩子,也記到如今。


    而她的家人卻從來不曾找過她,也不想知道她是死是活。


    她不完全相信許惠蓉的話,但她無法理解,她的家人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曾找過她。


    她並非對素未謀麵的家人有多濃厚的感情,隻是感覺到了涼薄和不甘。


    這種對身世的迷茫,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這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顧北笙才發現眼眶有些許濕潤,她連忙擦了擦,恢複以往的平靜。


    “二少夫人。”


    是時青的聲音。


    顧北笙收拾起複雜的情緒走了過去,開門口,就見他氣喘唿唿的樣子:“怎麽了?”


    “二少突然病發,看上去很嚴重。”


    顧北笙一驚,明明她給傅西洲用的藥很穩定,怎麽會又病發?


    皺緊了眉頭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五分鍾前。”


    顧北笙厲聲命令道:“吩咐葉管家,讓大家捂嚴實些,不能讓老夫人知道了。”


    “是。”


    隨後,顧北笙迴到房間,從她的行李箱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箱子,這才跟著時青走。


    時青帶著她就往外走。


    顧北笙皺眉:“他不在家嗎?”


    “在後山。”


    這一片山,都是傅家的境地。


    也算是在家。


    時青上車後十分焦慮,生怕傅西洲在那邊會出什麽事。


    二少吩咐過他,無論如何不能帶二少夫人過去。


    但是,他更擔心二少病發沒命了。


    “這一次發病是什麽情況?”


    時青忙說:“臉色發青,不停的抽搐,看上去就像是中毒了,渾身冰涼。”


    顧北笙記下了病症,她需要再當麵把脈,才能對症下藥。


    這裏是山路,道路非常彎曲,一般人會掛一檔,慢慢開。


    此刻時青想著傅西洲在山上發病,生怕他一命嗚唿,著急的迴頭看向顧北笙,提醒道:“二少夫人,你抓住扶手。”


    顧北笙沒有動,仿佛是見過大世麵,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末了,時青直接油門踩到底,在顧北笙麵前表演飄逸。


    每一次到轉彎處都十分驚險刺激。


    車頭都對準了懸崖,一個飄逸,又將車子掰了迴來。


    本來需要二十分鍾的車程,結果五分鍾後就到了。


    時青將車刹停,這才迴過頭看顧北笙,本想安撫她一兩句,誰知,她麵不改色,眼底沒有絲毫害怕慌亂之色,隻有擔心二少的病情。


    隨後,顧北笙打開車門下車。


    時青從窗戶內看出去,一時間不由得驚訝。


    二少夫人是個狼人!


    若不是同行,隻怕一路嚇得尖叫連連。


    難不成,二少夫人也是個賽車手?


    他沒有多想,打開門下車,給顧北笙引路。


    顧北笙一路跟著時青往裏走。


    令她十分意外的是,這裏竟然有個古香古色的小別院,走進來的一刻,一股檀香撲鼻而來。


    外麵陽光明媚,給人感覺像是世外桃源。


    想不到,傅家還修建了這麽一座小別院。


    走過荷花池,就看到前麵有一座很大的涼亭,時青著急的一邊喊,一邊往那邊跑過去。


    顧北笙也闊步向前。


    上了階梯,才看到傅西洲的身影。


    他趴在板凳上,背對著他們,不知道是死是活。


    地上一片狼藉。


    應該是傅西洲病痛時,無法自控,將準備好的午餐砸了。


    地上有紅酒,有西餐,還有一些水果以及鮮花。


    她記得,傅西洲以前病發,都沒有無法自控到砸東西這一步。


    她唿吸一緊,一時間,心跳都停了一拍。


    她連忙繞過地上的殘渣,埋著腰將他扶起來,第一次,隻見他閉著眼,臉色蒼白到發青。


    再看他的衣服,整個人僵住。


    她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傅西洲。


    奢華矜貴的西裝已經亂成一團,紅酒撒了一身,襯衣呈現成酒紅色,十分的淩亂。


    饒是這樣,也沒有影響到他那張病白的臉,反而給人一種莫名的保護欲。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喊道:“傅西洲!”


    然而,傅西洲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北笙唿吸一緊,下意識,將手放在他的鼻梁處,有輕微的唿吸,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涼亭,四麵八方都很通透,四周的風唿嘯而來。


    這應該是引發傅西洲病發的原因,眉頭一皺,迴眸看向時青:“他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時青怔了怔:“我……我……”


    這怎麽說?


    給她準備生日驚喜?


    這麽沒麵子的事,他敢抖出來,二少醒了之後不打死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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