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四娘舅好,四舅母好,要過年了,我今天特意過來把錢還給你們,謝謝你們的關心幫忙照顧,我還稍微帶了一點東西過來表示一下,不成敬意,請笑納,嗬嗬嗬。”


    那二幫通過一晚上的思考,感到終於明白了,其實那天地之間確實是有神靈在監管著每一個人的命運的,做了好事的人總會得到上天的庇佑的,有大善心的人也才會有大富大貴,得到好的報償,就像那小哥葉青,而自己之所以有了今天的下場,絕對是因為做了很多荒唐的事,而被上天懲戒才造成的,因此二幫決定以後自己一定要一心向佛誠心向善,最後也想起了當初那個算命先生給自己的批語,那就是:“你本龍頭鳳尾命,貧富貴賤靠修行,待到鐵樹開花時,猴年馬月遇可人。”因而那二幫也自認為明白了,如果自己也想去獲得富貴,那就必須依靠修行,但是就是不能夠理解,這個“待到鐵樹開花時,猴年馬月遇可人”是什麽意思,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反正是多多的接觸佛法,一心一意的修身養性就行了。


    正如那二幫自己的一句名言所說,“禮佛即是理心,心裏順了,做出來的事情就正了”,所以那二幫現在除了一天到晚腳踏實地的工作,那就是業餘時間專心致誌的去搞創作,除了構思加工,那就是還要把寫在稿紙上的東西一字一句再打到電腦裏去,然後是把他們上傳到起點文學網的網站上去。


    說來可能就是立竿見影馬上見效了,也就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二幫就感到自己的日子是好好過的多了,最起碼的一個人感覺到小日子過得踏實了,手頭也寬裕了,總算也有了兩個閑錢了,所以等到那公司裏宣布春節放假開始的時候,二幫是決定首先去把四娘舅的一千塊錢欠款先還掉,當然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所以那二幫也沒忘記聊表一點心意。


    “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那麽客氣的,再者說你現在也困難,等到將來你日子過好了,再過來表示表示,那時候我們亦會覺得心安,現在嗎為時尚早,所以你把東西就拿迴去,或者你就拿過去孝敬孝敬你的爸爸也行。”那羊留情現在好像也有點變化,好像也不像以前那麽輕狂囂張了,不論是從說話的語氣神態還是從說話的內容,都很像一位正兒八經的長者,大概這就是歲月催人老,見識增長了的緣故吧。


    “嗬嗬嗬,哪能呢,東西又不多,一條香煙兩瓶老酒,爸爸那裏也有,不過是兩盒茶葉和一點營養補品,年紀大了,身子骨又瘦弱,就不讓他再抽煙喝酒了,嗬嗬嗬。”心情好那就是好,真可謂笑口常開,笑聲不斷,精神歡快,心情愉快。


    “那好的,中午就在這裏吃點心,讓你的舅母好好的燒兩個菜。”那羊留情安排道。


    “吃飯就算了吧,我就在爸爸那邊隨便吃點,也算是陪陪他老人家了,大概一年到頭,也沒有什麽子女來關心照顧他的。”那二幫說道。


    空巢老人需要的是子女們的關心和陪伴,可是不知道天底下的子女又有幾個還能去做到和想到的,也難怪這都是時代大潮趕的,都不容易,拖家帶口走南闖北,到處漂泊,為了事業前途安身立命,自己有時都顧不過來,哪裏還能去想到別人,即使是父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說的也是,你的爸爸現在真的是很傷心,子女們都不管不顧,一個人有時弄點冷飯隨便吃吃就好了,你能有心過去看看他也好,他也經常在我們麵前說感到有點對不起你的,也怨恨彭瑛不知好歹,又不聽話,真的就不認這個女兒了。看好了之後,就一定過來吃飯,你的爸爸可能也不會燒什麽菜的,我們還有話要對你說。”


    那四舅母總算笑眯眯地也開了言,那真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留飯,那二幫感到要在是推脫也就顯得有點虛偽了,搞得不好還會抱怨自己不領這個情,更何況還有別的話要對自己說,所以那二幫也就微笑著答應了。


    那老丈人真是一年比一年顯得更大蒼老,雖然才短短的幾個月,可能也是由於冬天寒冷的緣故,有點縮頭夾頸,挺不起腰杆來,裏麵穿的衣服顯得很是單薄,外麵的一件棉襖又有點顯得過於寬鬆,讓人感到很是不倫不類,或者說也有點顯得很是寒酸,這就使二幫感到有點於心不忍,所以除了遞上了自己所帶來的東西,也立即掏出了兩百塊錢塞到了老頭子的手裏,嘴裏說道:“不管怎樣,一定要吃飽穿暖,反正我也不會買什麽東西,給你一點錢,自己就到哪個小攤頭上見自己喜歡的小夾襖棉褲買它兩件。”


    “不不不,我怎麽還能要你的錢呢,你目前是那麽困難,哪怕東西我留下,錢我是萬萬不能要的。”不知道這老頭子此時是何種心態,反正是麵孔紅赤紅赤的幾乎都要落淚的樣子,那是一連聲的抗拒推脫,那二幫也感覺到老丈人是真心的拒絕接受這個鈔票,也感到很是為難,不知道怎麽辦好,要不然的話還要去到鎮上把它買了過來,但是又怕他不中意自己所買的顏色款式一類的。


    “根才阿哥,小孩子的心意,你就收下,隻要以後少去鬥兩場地主少抓兩場遊湖就行了,這麽大年紀,好不容易領了點養老的錢,你說都去白白的送給別人,虧心不虧心呀,弄得自己連吃法穿衣的錢都沒有了”那四娘舅羊留情衝了進來,大概是看出了苗頭,半是勸慰半是抱怨的說道。


    “是是是,我以後再也不賭錢了。”那老丈人一邊唯諾連聲,一邊總算勉勉強強的把鈔票接了過去。


    “小李,我好長時間沒同你下過象棋了,這快要過年了,總算有了一點時間,我想同你再殺上兩盤。根才阿哥,你中午就不要燒飯了,和小李一起都到我們家吃去。”那樣留情解釋並邀請道。


    “你這個老丈人,一點名堂都沒有,一輩子隻顧自己瀟灑飄搖風流快活,沒想到到了老了也不知道反省悔改,不但弄得自己缺吃少穿,而且還害得我二姐現在都無處安身,要不是你小李心好,給她安排了妥善的住處,真不知道她這晚年都怎麽過,並且教育出來的子女,都是那副德行,不但不明事理,而且還不知道好歹,連累你小李也跟著受苦受罪。”


    棋盤剛剛擺好,那洋留情不知道算是解釋還是抱怨還是牢騷,反正是二幫發了一根香煙,也沒有堵住他的嘴。


    “是怎麽迴事?領了點養老金都敗送掉了?”


    二幫明白,羊留情嘴裏喊得根才大概是是老丈人的乳名,風流瀟灑飄搖快活,那大概是老丈人年輕時的真實生活寫照,教育出來的子女都是那副德行,反正二幫可不敢去瞎發表意見,但是通過和彭瑛還有那個小阿哥的一番相處算是領教了,作為一個娘舅去對自己的外甥以及外甥女做做評價本也無可厚非,但是那《玉曆寶鈔》上也說得清楚道得明白,在別人的背後議論長短的都是要遭到果報的。


    “不要說養老金,就是大隊裏發的幾千塊錢土地補貼款都被他一個禮拜就都送給別人了,那麽大的年紀了,老眼昏花不說,最起碼腦筋也沒有人家小年輕的反應快吧,不但是連天加夜通宵達旦,而且是隻嫌小不嫌大,有多少錢夠他敗活的,當領到錢的時候,我還過去提醒呢,小李目前這麽困難,而且是毫不計較的在供養小李彭上學,你就這麽一個外孫,有條件的話,哪怕是去為小孩子買一件衣服,或者添置一點學習用具,但是他不聽那也沒有辦法。”


    那二幫現在算是明白或是說理解了,為什麽當自己給老丈人鈔票,那老丈人不好意思去接受呢,大概那是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吧。


    “小李,我想給你說說彭瑛的事。”中飯很快的就吃好了,因為羊留情是不喝酒的,所以二幫也沒好意思或者說也沒那個心情去喝酒,老丈人是過來吃的飯,但是也隻是象征性的隨便吃了一點也就迴去午睡了,不知道是心情的問題還是真正的是因為身體的原因,羊留情過去打牌了,是別人登門相邀的,本來也喊二幫一起去的,但是四舅母說有話要對自己說,所以就拒絕了,也想聽聽四舅母到底要說點什麽。沒想到提起了彭瑛,那彭瑛不是據聽說在人家做保姆嗎,會有什麽事呢?


    “怎麽了?”


    這個彭瑛好像是那二幫命中主動的克星,反正這時候聽那四舅母提起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那二幫感到還是有點毛骨悚然心驚肉跳膽顫心驚或者還有點怒從心頭起火從膽邊生的感覺,但也有點心頭的牽掛和垂憐,真可以說是五味雜成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這個人兒也不知道怎麽就是那麽的奇怪。


    “彭瑛現在神經掉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都迴家有好幾個月了,一天到晚推著一個破自行車,手裏拿著一個蛇皮袋,家前屋後的到處亂跑,聽說是在撿垃圾,但是有人給她一些塑料瓶罐罐的,她又不要,隻管自己低著頭瞎尋摸,看見了熟人也不理不睬,就像沒看見一樣,到底是自己的親外甥女,我也不敢對你的娘舅和爸爸說,怕他們說我去敗壞外甥女的名聲。”那個四舅母看起來真是膽小怕事,屋裏麵又沒有別人,但是說起話來不但輕聲細語,而且眉宇之間的神態和表情也有點顯得鬼裏鬼氣的。


    “不會吧,如果是真神經掉了,那倒好了。”二幫微笑著說道。


    說實話,要說彭瑛敢去搶銀行,那二幫倒是有可能相信的,可是要說彭瑛神經掉了,那是打死二幫也不會去相信的,十幾年的夫妻,那彭瑛是什麽樣的人,二幫自認為還是能夠了解的,聰明一時,糊塗一世,往往都是一些自認為精明的人,其實他們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其實是糊塗了一輩子,所以說那彭瑛也可以歸入這一類人,而並不屬於通常人們說的那種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人,象彭瑛這種人可以解釋為一根筋,但是也可以說是單純的持之以恆,也就是說隻要是她認定的事,那是絕對的堅持做到低的,根本就是不管不顧的,像這種人一般是不會去得神經病的。


    說是這樣說,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反正那二幫迴到住處之後總是感覺到心裏不踏實,因此就把那公司發的年貨有肉有魚還有水果牛奶的一股腦兒都綁到了車子上,馱著就向那以前住的老房子裏出發了。


    說實話來是來了,可是二幫還是感到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從離婚之後,自己也曾經來過幾趟,可是每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不過話又說迴來了,那是因為自己都是有想法有目地的,而這次確確實實是出於同情和關心而來,更何況那小哥葉青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要想盡辦法把那彭瑛挽救迴來,說彭瑛神經了,二幫不相信,但是可以確定現在的彭瑛是真的落難了,不然的話,象彭瑛那麽一個要強的人,不到了萬不得已,不會去家前屋後的撿垃圾拾破爛,一個人隻有在最困難的時候才會感覺到誰是真心對你好的,因此那二幫決定要用自己的一腔熱血和真情來打動彭瑛,哪怕她是一顆又冷又硬的石頭,二幫也準備把她熱化了。


    “小李來了,在這裏吃飯。”丈母娘還是熱情地招唿道。


    “嗬嗬嗬,是李業年,怎麽這麽客氣?帶了這麽多好吃的。”


    那彭瑛可以說是頭發蓬鬆淩亂,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天都沒梳過了,穿著一件破舊的灰色老棉襖,憑二幫的印象,這件老棉襖還是那彭瑛剛到凱華製版公司去時穿過的,看起來那彭瑛現在似乎是一點也不講究穿衣打扮,搞得真像是一個神經病患者,不過看她說話的表情和神態,卻沒有一點神經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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