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係統:+5分。


    柳如意:???是因為情書事件完成了麽?


    可是交給柳二情書還是一刻鍾前的事情呢,那個時候怎麽沒有加分?


    她坐在廊下,拿著柳條逗弄池子裏的魚兒,原主好靜,鸚鵡貓兒啥的都沒有養,魚不會出聲,廊下養了一圈的魚。


    她思考著這個分是怎麽突然加的,如果係統是實時的,那她現在什麽都沒有做呀。


    除非,那個情書現在一個重要人物手中。


    係統:+1分,宅鬥事件之情書正在進行中。


    好叭,之所以沒有完成是還要找到仿寫情書的人麽?


    這可有點難度。


    柳如意皺著眉頭,扔掉柳枝,杵著下巴,心裏亂糟糟的,對於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實在是不喜歡,大家都好好的不行麽?


    院中沒有花,一水的綠意,現在初春,正是抽芽的時候,看著毛茸茸的,很是可愛。


    細看,這些植物都能確保一年四季常綠,雖然夏時無花,冬日卻常青。


    原主不愛交際,不喜說話,書房裏都是佛經遊記,但是這院子是原主一手打造出來的,原主其實是個熱愛生活的人。


    原主格格不入,不然她穿過來肯定就露餡了。


    這性格倒是與她挺像,隻是,原主能放棄紅塵一走了之……她……卻還想活著。


    柳如意看了看這些綠茸茸的小嫩芽,緩解了下抑鬱的心情,又開始琢磨情書的事。


    她慢慢迴憶那封情書……字跡……用紙……好似有些眉目了,隻是她還需要更加的了解柳家人……


    五畝園。


    沏茶、賞茶、吃茶,寧靜、溫和、悠長……


    然而有人心中卻是急不可耐,麵上就要維持不下去,柳二暗暗咬牙,抿了一口茶,仍是一副笑臉:“嚴兄,今日來的好像早了……這吃茶啊,要等著水溫正合適了才最好。”


    柳二這是在說嚴克己進來書房的時間不對,看見了他家女眷,而且估計還在一旁聽了會。


    坐在柳二對麵的黑衣錦袍男子,就是嚴克己了。


    對比一看就是貴公子的柳二,嚴克己則稍微顯得壯了些,頭上豎著玉冠,身軀凜凜,小麥膚色,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全身的氣勢立刻反客為主。


    麵無表情的嚴克己扯了扯嘴角:“對付你,果然還是直接來更能解決問題。”


    柳二氣的說不出話來。


    嚴克己看著放在一旁的精致白瓷圓融杯,是柳如意用過的,杯中還有些茶水,瑩潤可口……


    嚴克己收迴目光,“二公子,此事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也不必自責,上次我是擔了闖進房間的名聲,今天我是正經闖了進來,也算兩項相抵,互不相欠。”


    柳二怒火頓消,雖說嚴克己對外擔著走錯房間的名聲,但實際上也算是風流韻事,這事說到底是柳家後宅惹出來的事。


    假設沒有這個原因,嚴克己娶柳如意是高攀,以後得敬著捧著寵著,事實上根本就輪不到嚴克己娶柳如意。


    但是出了這檔子事,嚴克己得一高門嫡女不說,還可以借此事說事。


    雖說柳家可以以勢壓人,但是到底是夫妻兩口子,奔著百年好合成親的。


    現在就憑嚴克己一句話,互不相欠?


    “嚴兄當真?當然,我是相信嚴兄人品的,剛才我也幫嚴兄在舍妹麵前背書,隻是這等大事,且結秦晉之好到底是長久之事……”柳二繼續試探,無非是希望嚴克己立下誓約。


    最好是有字據,什麽不納妾啊啥的。


    嚴克己揉揉太陽穴,這柳二真是說話拐十八個彎,“二公子說的是。”誓約可以立,卻不是給柳二立的。


    柳二心中咬牙切齒,這個嚴克己就好像滾刀肉,說什麽都應下,就是沒個表示。


    嚴克己掏出手絹隔著手絹將那封情書拿起來,聞了下,“隱隱帶著葛縷子的香味,紙張與抄經紙完全不一樣,和外麵相比也精致很多。這字跡看著倒像是男人的,左手寫字的話說不好也能寫出來。”


    柳二深吸一口氣,這又是落在別人手中的把柄,不過總比害了六妹妹強。


    “嚴兄放心,這事我必會查清楚。”


    嚴克己搖搖頭:“我倒是建議二公子不用查的太清楚,還是讓六姑娘自己處理吧。”


    柳二挑了下眉,想了想,也對,說到底這些都是自己的妹妹,更何況柳如意將來遇到的事多了去了,也不能事事他處理。


    嚴克己長出一口氣,擼起袖子,“還請二公子借一下筆墨紙硯。”


    “幹什麽?”柳二沒反應過來。


    嚴克己露出進來的第一個笑意:“自然是要當著長輩的麵,與未婚妻溝通感情。”


    假情書寫的如此纏綿,他的真情書也不能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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