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事情頗多,密宗的大長老與廣西一地發出聲音,宣布密宗退隱,百年內不會再出現,這一道命令已經傳詢各地,密宗弟子果然在開始收縮,已經不複出現了,天底下難得的恢複了平靜,因為密宗的退縮,邪門魔宗的其他宗派也開始收縮,很少出世了,安靜的日子終於姍姍來遲。


    魔宗的退隱,讓各宗門一時間風光無兩,但是隨之仙界使者的降臨,卻讓各宗門緊張起來,使者為九曜星君之一,奉了太上老君之命,要查詢金蟬子一事,本來使者降臨,依照往常各宗門都會接待,但是如今魔宗隱退,各宗門沒有了後顧之憂之後,竟然開始對仙界采取了退避態度,可憐的使者下界之後,本來還趾高氣昂的,結果不想竟然沒有得道一家宗門的接待,各宗門大門緊閉,竟然不理不睬仙界使者,仙界對人界的歧視,在各宗門沒有了後顧之憂以後,已經很明顯的顯露出來,各宗門並不歡迎仙界的使者,畢竟人仙兩界的登天之路已經斷絕,就算是仙界不滿,也不可能派的出太多的人手,對人間也構不成威脅,這就是人間對仙界的態度,沒有了成仙的希望,人間並不在以仙界為瞻仰。


    最讓仙界尷尬的是,祖師爺複出,以君臨天下的樣子出現在使者麵前,一巴掌將使者拍在地上,言之確鑿的告訴使者,人是彭祖一脈斬殺的,要是仙界想追究,就讓太上老君親自下界,不然仙界也沒有幾人堪與祖師爺一戰,所差的隻是悠長的生命而已。


    使者狼狽的逃迴了仙界,匯報了太上老君與玉皇大帝之後,卻隻得到了太上老君輕飄飄的一句話:“金蟬子私自下界,已經違反了天規,既然彭祖一脈斬殺,就權當是替仙界執法了。”


    這樣的結果讓仙界自然是一片喧嘩,但是卻有無可奈何,自從地球上進入了未法時代之後,天人之路斷絕,仙界不能下到人界,而人界的人也不能成仙,如此一來絕了長生的念想之後,那些折服的至尊也就不在忍讓,一旦仙界對人界有動作,想必就會引發人仙大戰的,所以太上老君與玉皇大帝商議之後,給出的托詞便是如此。


    其實祖師爺出世也是因為我,本來藏於識海之中神眼深處的祖師爺,一直依靠著神眼進行將養,但是卻忽然感覺不到神眼的生機,再也沒有神念洶湧,祖師爺便知道發生了變故,強行從神眼深處衝出,這才知道我已經命不久矣。


    當祖師爺出現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完全隔絕了氣息,眼瞅著已經要撐不下去了,沒有人找到救治得方法,師傅師叔乘風真人花娟娟黃靜怡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一日比一日距離死亡接近,直到這一日,我幾乎已經沒有了氣息,這才被祖師爺感應到。


    一張人皮神像飛出,虛空懸浮,祖師爺氣息湧動從神像之中一步踏出,氣息登時壓製了天地大道,隻是看到我的摸樣也隻是歎了口氣:“竟然傷的這麽重,為何你們不早點叫我喚出來,哎——”


    眾人一陣無奈,早也沒有想到祖師爺呀,隻是此時也不能這麽說,聽到祖師爺的話,師傅一陣無力,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祖師爺,難道你老人家也沒有辦法救劉剛一命嗎?”


    事到如今,祖師爺已經成了就我的唯一的一個可能,所以盡管眾人心中希望渺茫,但是還是望著祖師爺希望祖師爺能夠說出一個辦法,卻不想半晌之後,祖師爺歎了口氣:“若是我肉身還在,當有神力救劉剛一命,但是現在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卻是要犧牲一個人才能行,隻是不知道她肯不肯了?”


    話音落下,卻是將目光望向花娟娟:“你也是彭祖一脈的弟子,雖然修習的功法略有不同,但是都是長生一脈,也唯有你才能讓劉剛有活命的希望,但是卻需要你付出你的一切,劉剛需要血氣的滋養,而你沒有至尊修為,想要強行施為就隻有炸裂元神。”


    祖師爺話音落下,眾人皆驚,一臉惶然的望向花娟娟,這是要用花娟娟的命來換我得命,如果我還清醒著,我絕不會同意,但是我沒法反對,而師傅師叔望向花娟娟,卻是一種逼迫的眼神,就連一旁的王燕和舒雨都一臉的哀求,甚至王燕還幽幽的歎息道:“如果能用我的命來救劉剛,我絕對會心甘情願的奉上,至死不渝。”


    這話是說給花娟娟的,說到底,花娟娟和我的不清不楚,在場的眾人幾乎心裏都明白,隻是嘴上不說罷了,也許真的能用王燕的命來救我,王燕或者真的舍得,但是哪又有誰知道呢。


    此時的花娟娟沒有不忿,更沒有畏懼,也沒有不甘於恐慌,隻是蹲下身子,靜靜地看著我,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麽,眾人看不透花娟娟的思想,一時間都在緊張等待著,半晌,花娟娟輕輕咬著嘴唇,第一次在眾人麵前露出一絲嬌柔,迴望著祖師爺,忽然輕輕跪倒在地,一個頭磕下去恭聲道:“祖師,弟子尚有一事相求,救劉剛舍命我心甘情願,隻是希望祖師爺能夠滿足我一個願望。”


    祖師爺一呆,也猜不透花娟娟到底想做什麽,略一沉吟沉聲道:“那你說說看,看看祖師爺能不能滿足你的願望。”


    深吸了口氣,花娟娟臉上現出羞紅,眼光從我臉上掃過,忽然低下頭吃吃的道:“祖師,我和劉剛的事情您都知道,本是一場不倫不類的糾纏,我本來也不奢望能夠和他在一起,但是這麽久了,我卻已經離不開他了,祖師相信也看得出來了,既然老天爺給我這次機會,我想請祖師成全我,待我一身修為化為烏有之後,能將我的魂魄送入輪迴,我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到時候轉世投胎,我已經是另外一個人,如果我還能記得劉剛,那我就再來找他,不管他是不是已經老了,到時候再一續前緣,但是如果我不能想起他來,那也是上天注定,我也就沒有好期盼的了,從此泯滅與輪迴之中。”


    花娟娟的話已經在心裏隱藏了很久,卻又不能對任何人傾訴,甚至麵對我和其他的女人那樣,花娟娟也隻能躲在一邊,其實誰知道她心裏是什麽滋味,自從和我在一起,看著別的女孩子可以和我撒嬌,可以和我親近,但是她不敢,那是不倫之戀,就算是在魔宗都是禁忌,所以祖師爺的這個辦法卻其實正中她的下懷,能夠用生命救我,花娟娟不會猶豫,這樣的付出,必然會讓我無法接受,更多的是將來我醒來之後,心中的愧疚,如果轉生之後,就沒有了那麽多的忌諱,到時候就能夠追求新的生活,如果還能記的我,到時候就可以偎在我的懷裏撒嬌,這是花娟娟一直想做的。


    第四百六十一章 犧牲


    麵對花娟娟的懇求,即便是師傅這種冥頑不靈的人,也在心裏歎息,人之將死,說出來的話是心裏最希望的絕不會錯,或許花娟娟不死,這個念頭隻是空想,但是人死之後投胎轉世,了忘前生,能夠還記得,除非是這一聲留下太深太深的難以忘懷的一切,下一輩子或者還能記得一點點,但是那種希望可以說是萬分之一而已,如果花娟娟寧願放棄生命,隻是為了那萬分之一的希望,即便是師傅也不禁動容,呆呆的很久,師傅竟然出言為花娟娟求情:“祖師爺,既然花九姑這樣說,來生之事本就虛妄,祖師爺何不成全她,如果她還能找到劉剛,那也無話好說了,到時候我自然會接引她,給他一個名分的,還請祖師爺開恩,祖師爺開恩呐。”


    花娟娟的話,讓在場所有人動容,就算是王燕和舒雨也為花娟娟的這一份情誼感動,甚至舒雨都在暗自慚愧,花娟娟用情比她深,一時間有些泄氣,忽然跪倒在祖師爺麵前:“祖師爺開恩。”


    隨著舒雨的哀求,師叔,王燕,乘風真人一個個開始為花娟娟求情,最終才見祖師爺輕輕點了點頭:“人間最大莫過於愛,既然九姑你心意已決,我要是不成全你,也顯得我太小氣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答應了你,但是醜話說到前頭,一日你想不起來就不會有人來接引你,到時候千山萬水之隔,或者你一輩子也見不到劉剛,畢竟你們重逢的可能太渺小,我不會為你作弊的。”


    “多謝祖師,九姑餘願已足。”花娟娟給祖師爺磕了個頭,一臉的歡喜,從地上一躍而起,竟然毫不猶豫的一聲嬌喝,炸裂了元神,元神之力卷著一身的血氣,毫無保留的湧進了我的體內,又被祖師爺慢慢的疏導,這些血氣進入體內之後,慢慢的在血管之內沉澱,凝練成鮮血,隨著祖師爺的催動,隨著玄關的擴張收縮,那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有輕輕地跳動起來,最終,花娟娟整個人除了魂魄為祖師爺送走,進入輪迴,整個人包括元神都化入我的體內。


    隻是我還不能一下子醒來,在花娟娟消失之後,除了王燕和舒雨,其餘的人都裏去了,甚至於韓濤都沒有留下,根據祖師爺的意思,我想要醒來最少要幾十日之後,我能夠完全適應了和消化了花娟娟的一切的時候,那時候我才能醒來,就算是醒來,我也要好長時間的虛弱。


    隨後,就傳來仙界的使者降臨,下來查探金蟬子的死亡一事,本就對仙界一點好情感也欠奉的祖師爺,又怎麽會對仙界的到來無動於衷呢,這可是關乎他的弟子,所以祖師爺也不用人請,自行追蹤到了那九曜星君身邊,不等九曜星君反應,一巴掌強勢的將九曜星君拍在地上,然後大刺刺的道:“迴去告訴玉帝老兒,就說這金蟬子是我彭祖殺的,與他人無幹,他若是想報複,盡管衝我彭祖一脈來吧,到時候我不介意在殺上天庭,砸了南天門。”


    祖師爺曾經大鬧天庭的事情才過去不足五百年,那九曜星君還是當時受過苦的人,此時見到祖師爺那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不管祖師爺說什麽,九曜星君連話也沒有說,就徑自迴轉天庭,將祖師爺再次獻身的消息告訴了太上老君和玉皇大帝,於是才有那麽一說,為了一個金蟬子,惹動天下大亂不值得,況且雖然說金蟬子是持了太上老君的令符下的界,但是這種事情卻不能明說的。


    仙界沒了消息,不在派人來人間攪合,於是祖師爺從新遁迴了我的識海之中,在神眼的深處將養,天底下仿佛有恢複了平靜,隻是我卻還在沉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已經被接迴了家裏,從剛開始父母的驚慌,到了後來就隻剩下等待,慢慢的日子越來越平靜,再也沒有事情發生,魔宗邪門已經退隱,各宗門相安無事,仙界不來攪合,魔界不來插手,人間真的很平靜,當然普通人感覺不到,但是也沒有了那麽多的兇殺案和失蹤案件。


    幾十天一晃而過,對於昏迷中的我更是一眨眼而已,當某一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終於艱難的睜開了眼,如眼所見的是熟悉的臥室,這是我的家,我想要勉強坐起來,但是幾番掙紮過後卻是根本動彈不了,我太虛弱了,全身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慢慢的迴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才發現我沒有死,但是我明明記得那一道卻是紮在心髒上,紮得我那麽痛,隻是我竟然沒有死,劫後餘生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雙眼望著天花板,我心中在猜測紅玲為什麽要殺我?


    正當我陷入了思索之中,卻忽然聽見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勉強扭過頭去,我看見王燕端著一個臉盆走了進來,胳膊上還搭著一條毛巾,王燕瘦了,原本很豐滿的身材,還有那張略微有點肉肉的圓臉,此時看起來顎骨有些突出,身上的衣服更是有些肥大,顯然並不是衣服大了,而是王燕變瘦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我知道這段時間一定是王燕在照顧我。


    ‘哐啷’一聲,王燕本來很平靜的端著臉盆從外麵走進來,每天早晚都要幫我擦臉的,然後還要喂一些流質的食物,每天都這樣,今天也不例外,但是當她走進來的時候,卻不經意間發現我正在看著她,突然地發現讓王燕心中跳了一下,巨大的驚喜衝擊著她的心髒,這一刻王燕隻感覺有一些天旋地轉,幾十天的期望忽然間就成為了現實,我醒了,我正在睜著眼睛看著她。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顧不得收拾撒了一地的水,王燕顧不得一切撲倒在我的床邊,過分的激動讓王燕說話的時候有些發顫,更有些哽咽,除了說一句你醒了,卻發現這麽久的盼望之後,竟然並沒有什麽話好說,心裏隻剩下被幸福衝擊的激動。


    看著王燕的激動,我心裏一陣慚愧,在心裏想要說點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並沒有太多的話,輕輕地歎了口氣,我勉強抬起手,放在王燕的臉上,心中忽然一痛:“你瘦了——”


    就是這一句話,王燕心中所有的不滿和對我的哪一點怨恨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一直在照顧我,但並不是說無怨無悔,畢竟我差一點死掉,這原因是在難以出口,在和別的女人歡愛過後,結果被一道差點給紮死,就算是在大度的女人,也不可能一點怨恨也沒有,王燕不是聖人,所以心中其實一直憋著一口氣發泄不出來,但是一句你瘦了,卻將王燕這麽久以來壓在心裏的怨恨抨擊的一點不剩。


    王燕將頭埋在我的手心裏,幾十天沒有說話,到了今天也沒有多少話好說,隻是沉浸在我醒來的幸福之中,而我剛才勉強抬起手好像是消耗了所有的力氣,此時不能動彈,就覺得睜開眼都是一個費力氣的活兒,更不要說說話了,第一次感覺這樣無力,整個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胃裏隻感覺空蕩蕩的。


    好半晌,王燕抹了抹眼淚,從最初的激動中恢複了神智,看我無力的樣子,這才想起什麽,將我的手放好,站起來又抹了抹眼淚,一臉笑著:“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先弄的點吃的。”


    顯然這不需要我同不同意,因為我沒有那個實力,現在什麽事情我都沒資格反對,隻能看著王燕出去,又一會端著碗進來,那是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就我現在這幅摸樣,也隻適合吃這種東西,所以盡管餓彪了,但是還是老實的一口一口喝著王燕為我吹涼了的小米粥。


    很快饑不擇食的我已經將一碗小米粥喝了下去,溫熱的小米粥將我的胃溫暖了,我才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第一次感覺小米粥竟然這麽香,吃完了小米粥我也感覺有了一點力氣,盡管還是動不了,但是最少我有力氣說話了,我遲疑了一下問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王燕,爸媽呢?他們都還好吧?”


    “爸媽都挺好的,都去上班了,就我自己在家照顧你呢,不過爸媽這一陣子都瘦了,對了,我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爸媽,他們知道了一定很高興。”王燕這才忽然想起來,一臉的興奮,我的醒來對所有愛我關心我的人都是一種幸福,都足以讓他們激動。


    看著王燕掏出手機,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撥出去,爸媽通知了,舒雨通知了,小葉子通知了,韓濤高鬆也通知了,甚至連蘇珊娜和張紅霞都通知了,王燕恨不得將我醒來的消息告訴所有的人,讓他們一起來分享她的幸福,隻是打到最後,王燕卻撓了撓頭,一臉的鬱悶的望著我:“劉剛,你師父師叔的電話是多少,我好想沒有他們的電話。”


    師父師叔沒有電話,不過我知道此時師傅師叔應該已經知道我醒來了,因為我剛一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一道符籙從我身邊騰空而起,那是彭祖一脈的東西,隻怕是師傅或者師叔在我身邊留下的,所以我知道他們知道了,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師傅和師叔應該已經知道我醒來了,來王燕你坐到我身邊來,給我說說我昏迷的這一段時間的事情。”


    第四百六十二章 醒來


    王燕將所有的事情源源本本的都給我說了一遍,唯獨避開了花娟娟的事情,我現在剛醒來,還很虛弱呢,所以不適合現在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了這件事,隻怕我會很激動,這樣對我的身體不利,所以王燕打算等我好了之後在告訴我,除此之外,王燕並沒有再隱瞞別的,將她所知道的所聽說的都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從我被李紅玲紮傷開始,說道花娟娟追出去,殺了催鼓人,李紅玲為了她的父母才這樣做的,然後是那一場圍殺,金蟬子死掉,張子達肉身破滅,再然後仙界下來使者,祖師爺現身,將仙界使者一巴掌大會了仙界,凡此種種,事無巨細,王燕都說了一遍,當然告訴我我是祖師爺現身救得,當然這也不算錯,聽得我有些張目結舌,我昏迷的這一段時間原來發生了這麽多,一覺醒來,這天底下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了,我一點負擔都沒有了。


    等王燕將話說完,我們有說了幾句,就聽‘砰’的一聲,防盜門幾乎是被踹開的,幸虧王燕剛才知道很多人會來,所以早將門打開了,但是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激動,衝進來的是韓濤,橫衝直撞就進來了,從客廳見到我歪著頭看著他,韓濤就興奮地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我的身邊,上來就給我來了個熊抱,差點沒把我累的上不來氣,不過韓濤的激動,眼神中的關切,讓我又不能責怪他,隻是聽著韓濤微微有些哽咽的聲音,我苦笑著道:“韓濤,你是不是想把我在勒死呀。”


    韓濤一呆,幹忙鬆開了我,望著我就是一陣大笑,輕捶了我一下:“剛哥,你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醒過來就好,要不然我找誰給我玩呀,等你好了,我請你上朝鳳樓大撮一頓,到時候咱哥倆好好喝幾杯。”


    韓濤很興奮,可惜他說話的時間並不長,顯然還沒有將見到我喜悅的話都說出來,我的父母就迴來了,甚至於母親都沒有顧得上請假,還有什麽事情比自己的兒子重要,一迴來,就把韓濤巴拉一邊,然後和父親抱住我,又是哭又是笑的,亂七八糟的說這話,最後我都不知道母親在說什麽了。


    不過母親的興奮也沒維持多久,師傅和師叔聯袂而來,所以母親和父親也隻有讓開,不好再和我親熱,師傅和師叔見到我,當然不會那麽激動,師叔還摸了摸我的頭,想哄小孩子一樣的笑道:“醒了就好,等好起來師叔在教你兩手,也讓你樂嗬樂嗬。”


    至於師傅卻沒有太多的話,隻是一句話醒了就好,師傅當然不能和師叔一樣,既不能這樣抱著我,也不能那樣親熱,畢竟師傅是個女人,而且還要維持她一宗掌教的威嚴,不過師父眼中的欣喜還是沒有能遮掩住,那種欣喜讓師傅雙眼冒光,其實師傅還是高興地有些不知如何。


    然後舒雨趕了過來,這丫頭可不管這裏有多少人,一見到我醒來,興奮地和一隻小黃鶯一樣,除了嘰嘰喳喳的在我耳邊說什麽,還不管不顧的守著這麽多人,不住的親吻我,最後索性來了個熱吻,讓我很尷尬,畢竟父母和師父師叔都守著呢,當然還有王燕瞪著我,不過我也沒辦法呀,我現在又動不了,也阻止不了舒雨占我便宜不是,最後還是王燕將我拽開了,看著舒雨占我便宜她心裏不舒服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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