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鮮血落在我手間我挑了挑眼眉,能全身而退了,將鮮血收起,搖了搖頭,咬破了手指頭,然後沉聲道:“隻要大長老不殺我,我就絕不罵他,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大長老鬆了口氣,這真是比拚殺一場還要憋屈,現在耳根子終於清淨了,不過心裏卻在暗自冷笑,我說過不殺你,可沒說步折磨你,小子,隻要化道光雨消散之後,看我不將你拿下,到時候我要折磨你一輩子,讓你知道什麽人不能惹。


    大長老心裏在盤旋的念頭,其實我又何嚐不是,眼珠子一轉,邊有開始大罵其他的長老,當時這些人就是一呆,大長老大怒:“你不是說不罵了嗎?”


    我挑了挑眼眉,幹笑了一聲:“我隻是說不罵你了,可沒說不罵他們。”


    結果不用我說,這些長老一個個發下血誓,隻求不用挨罵了,第一次感覺著嘴巴閉一身修為還要了得,看來以後要去進修一下,免得到時候被人罵的還不過嘴來。


    “大家注意了,我要退下去了。”我高唿了一聲,就是讓各宗門做好準備,然後一步一步的倒退著朝花娟娟那邊走去,身上乾坤小世界若隱若現,其中已經不再有道我產生,便不會有化道光雨產生,而且隨著化道光雨的消散,一切將趁與穩定。


    其實這一刻我心裏也很緊張,不知道我算計的對不對,如果出一點偏差我怕是就要死無葬身之地,終於倒退了十來步,身上的化道光雨已經消弭幹淨,隻有乾坤小世界在不斷產生,眼看著我越走越遠,忽然傳來十幾聲大喝,密宗有十幾個弟子縱身而起,朝我撲殺過來,卻是受了一個長老的命令,不殺我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惡氣,雖然發過誓絕不親手殺我,但是並不妨礙讓別人殺我。


    一團五金之氣淩空在下,旁邊神火迸發,有法器轟然砸下,一個個出手無情,這是想把我斬滅在此地,我心中一沉,這一刻心髒都幾乎不跳了,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撲殺上來。


    花娟娟臉色一變,一旁的舒雨更是花容失色,嚇的驚聲尖叫,但是就算是花娟娟出手也來不及了,畢竟距離太遠,二女心中焦急,一顆心已經不再跳動,心如死灰,隻是高唿著我的名字。


    轟的一聲,五金之氣炸開,眼看著我就要被斬滅,忽然間一片小世界爆發開來,所有的攻擊被小世界吸納進去,更甚者一片光雨從其中蹦出,撲的最近的四名密宗弟子卻是再也躲不及,驚駭之中被化道光雨沾染上,一切都已經注定,在想逃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慘唿聲中化作一片光雨,在我身前形成他一道屏障,任何人也闖不過來了。


    剩下的人飛退,就算是法器毀了,也好過他們化道,他們在飛退,我也在飛退,瞬間拉開了一段距離,我吐了口氣,剛才真玄,若不是祖師爺把握火候,我隻怕是早就死翹翹了,看了看密宗的眾人,不由得嘿了一聲:“早就知道你們會來這套,你們當我就沒防備呀,該。”


    大笑聲中,我轉過身來,身邊始終有一個小世界在若隱若現,但是再也沒有人敢冒險一試,前來斬殺我,其實都不知道我這一刻心中也很虛,因為祖師爺已經沉睡,我這是色厲內茬強撐著,也虧得剛才最後的震懾將他們嚇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的過來,等在反應過來,想要用法器擊殺我的時候,卻已經晚了,花娟娟早就拉著舒雨到了我的身邊,一件玉如意砸過來,卻被花娟娟一巴掌給拍碎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惡人隻有惡人磨


    沒有了化道光雨的威脅,密宗的人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像兔子一樣的背追著跑,這心裏的憋屈卻是無法說出來的,隻是他們並沒有時間休息,一片片神光籠罩了虛空,一件件法寶在虛空中閃耀光芒,一座座大陣朝他們壓來,每一座大陣都可以抗衡老祖,大陣閃耀,磨滅這大道法則,這樣碾過一切都成為虛無,而最終的目的就是將他們也變成虛無。


    不知何時,想韓濤他們這樣的普通弟子早已經退了下來,在外圍圍成一座大陣,為第二梯隊,隻要密宗想要突圍,這座大陣就會迸發神威,其中有十八名茅山弟子,他們圍在一起,所想的就是決不能讓密宗遁走,寧可這一次炸裂自己的元神,也要為茅山的聲譽盡一把力。


    大長老臉色陰沉,環顧四周,正道宗門人數比他們多,如今處於優勢,畢竟幾番折騰之下,密宗弟子已經大傷元氣,更重要的是元氣的消耗,根本就沒時間休息恢複,將要麵臨一場最為慘烈的爭殺,一招錯滿盤皆輸,原本以為仗著濕婆神元神下界,可以斬滅來犯之敵,就算好似有至尊得道者醒轉,也抗不過濕婆神的元神之體,但是如何也沒想到隻是一場爆炸就將一切都破壞了,這一次,大長老心裏都沒有底,何況這些密宗弟子。


    “陳大海,白無心,程金寶,馬三春,你們也都是密宗弟子,難道要自相殘殺嗎,讓親者痛仇者快嗎。”大長老沉聲喝問,對四宗與正道宗門合在一路始終不能相信,雖然保守派和激進派也鬥過多迴,但是那都是內鬥,與其他無關。


    陳大海年歲最大,曾經是大長老的師弟,曾在一個師尊的門下修行,兩人何其熟悉,如果不是各種原因,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見麵,但是此時陳大海也隻是一聲苦笑,歎息道:“我還叫你一聲師兄,我也不想同宗相殘,但是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用嬰兒煉法器,用孕婦修行秘法,何等殘忍,不要說他們這些正道宗門,就算是我們這些同宗也看不過去——”


    “休要說些大道理,殺人放火怎麽了,你們誰沒有殺過人,誰沒有害過人,誰敢發下心魔大誓,說自己一聲坦坦蕩蕩,從來不曾錯害過一個人,誰敢——”大長老仰天大笑,神色間甚是張狂,他在拖延時間,能恢複一分力氣,就有可能扭轉戰局。


    陳大海也不是不知道大長老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的:“師兄,你還是執迷不悟,我承認自己殺過人,也殺錯過人,那又如何,我盡量在控製自己,不讓自己隨心所欲,我們宗門的弟子,有很多不曾殺過人,不曾做過一點壞事,但是他們卻被真到宗門殺死,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逼視著大長老,陳大海臉色越見陰沉,神色間說不出的悲痛,想起那些弟子死的多冤枉,隻是想在外麵好好地生活而已,從不曾沾染過一點血腥,甚至於都不曾殺過雞鴨這些動物,但是卻被正道宗門給斬殺了,為什麽?大家都明白,因為他們是密宗弟子,不能說心中不憎恨正道宗門,但是更多的是對密宗的失望,為何其他邪門魔宗可以有弟子在外行走,單單是密宗不行。


    大長老輕歎了一聲,他們又怎麽會不知道什麽情況,每一次密宗有弟子被正道宗門斬殺心中也是心疼無比,配偶養一個弟子多麽不容易,就算是保守派的,那也是密宗的中堅弟子,眼光掃過各宗門冷笑連連:“大海,這都是這些正道宗門帶給你的,為何咱們師兄弟不能聯手,保守派與我們不能攜手合作,將這些正道宗門殺個稀裏嘩啦,到時候天底下就是我們的天下,你們也不用整天龜縮在小山村裏不敢出頭,隻要你們願意,我們打頭陣,等我們拚的差不多了,你們再上也不遲,如何?”


    遠處我的聽著大長老和陳大海的對話,心中一陣冷然,其實我明白陳大海他們根本不明白密宗為何成為眾矢之的,他們隻是想用一戰換取他們自由的生活,可以活在陽光下而已,並不曾仔細的去想,心中歎息了一聲,猛地深吸了口氣高聲喊道:“大長老,我隻有一句話問你,你有親人吧,如果我們那你的親人煉製法器,修行秘法,殺你的子孫後代,將你們家禍害的人畜不留,我不知道你們會怎麽想,是不是會覺得高興?是不是就沒有一點報仇的欲望?是不是還能覺得這一切都正常?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站在這裏質問別人是不是也殺過人?你能嗎?”


    大長老一呆,臉色忽的一變,他可以殺人放火,但是絕不會容忍別人傷害他的親人的,就算是有人打了他的子孫一頓,他也曾經去滅了那人的九族,眼中殺機迸現,遠遠地朝我往來,兩道神光衝起,在半空中與花娟娟的神力相撞,轟然在半空中炸開,竟然不相上下。


    正在心驚之時,兩個人影從我背後冒了出來,正是韓濤和羅長春,聽見我的質問,羅長春猛地一擊掌:“劉兄弟說得好。”


    不過真正得到啟示的是韓濤,眼珠子一轉,不由得冷笑起來,從我背後高聲道:“喂,糟老頭,啟示你說的真好,你們做的也很好,我羅大哥師傅的寨子,當年在你們報複之下,男女老幼無一人生還,全被你們殘忍的給殺害了,你們說這做的對嗎?”


    大長老沒有聽出韓濤的冷笑之意,隻是哈哈大笑:“那怎麽的不對,當然巫師聯盟帶人殺了我們那麽多弟子,我們報複有何不對,大家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


    “說得好,糟老頭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可以報複,可以殺害那些一點放抗能力也沒有的普通人來震懾我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們殺了我們的人,我們也可以反過來這麽報複你們,將你們密宗弟子的親人,無分男女,無分老幼病殘,管他是不是修行的,全部殺個幹淨,啥的你們連一個親人也沒有,用他們祭煉法器,用他們修行秘法,羅大哥,你的仇,我的仇知道該怎麽報了,過去今天,咱們就開始慢慢的獵殺他們的親人,專挑沒有修為的殺,打不過他們,還殺不了那些沒有修為的人嗎,嘿嘿——”韓濤冷笑著,說話的時候殺機迸現,確實有股子狠勁,讓人不得不相信。


    “你敢,誰要是敢傷害我的親人,我就夷他九族,將他碎屍萬段——”大長老這一次真的是臉色大變,心中怒極。


    可惜這樣子嚇不住任何人,我迴頭看了看韓濤,輕輕搖了搖頭:“說得好,這事算我一份,有四宗在這裏,相信很容易將他們的親人找出來,這一戰之後,不論勝負,不管他們能存活下來幾個,咱們就去將密宗弟子的親人全部殺個幹淨,殺的再沒有人敢加入密宗,咱們打不過這些高手,還殺不了那些沒有還手能力的普通人嘛,就這麽辦了。”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密宗弟子臉色都變了,就連陳大海他們臉色都變了,甚至於各宗門的人臉色都變了,路真人打了個道號:“無量天尊,道友,你這樣是步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還與這些無惡不作的人有什麽區別。”


    “君子可以欺之一方,路真人,他們是魔宗,可以堂而皇之的報複,可以殺人放火,就是因為沒有顧忌,但是我們卻是顧忌重重,這本來就不公平,如果他們有了顧忌也不敢這麽張狂了,他殺一個人,我們殺他們十個親人,你看他們還敢這樣嗎,除非是頭畜生,我就不知道密宗究竟有多少頭畜生了。”我冷冷的望著大長老,越說自己都感覺真的是這樣。


    哪知道韓濤此時忽然說了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臉色真的變了:“張耀武,密宗聚陰宗的弟子,年有七十八歲,家在耿馬向陽村,家中有兄弟一個,妻子一人,膝下有兩男一女三個孩子,還有五個孫子孫女,大孫子剛結婚,重孫子剛出世,嘿嘿,這麽近,正好拿來做第一刀,剛哥,咱們不如現在就去,薑湯他們的人頭借來一用,告訴這些無惡不作的密宗弟子,咱們是玩真的。”


    話音落下,韓濤拉著我就走。身後羅長春不用喊,牛頭就跟上,隻是舒雨不知所措的抓著我的胳膊,花娟娟冷漠的跟在我身邊,殺人是件小事,隻要我真的決定了,花娟娟也好,韓濤也罷,甚至於羅長春他們,隻怕都不會下不去手,腳步落下,已經走出幾十米,殺機隱現,讓人心中驚懼。


    “站住,你們不能這麽做,你們——”終於有人跳了出來,正是韓濤所說的張耀武,眼見著我們還真的要離去,雖然有些不太相信正道宗門會這樣做,但是心中畢竟害怕了,誰想自己的親人被殺,竟然不顧一切的朝我們這邊衝來,想要阻止我們,嘴中還在恨恨的高唿道:“你們都是正道宗門的弟子,你們不能這麽做。”


    第三百六十四章 無奈的結局


    但是他真的錯估了韓濤的想法,韓濤心性冷漠,師傅觀念本來不強,舒雨那種有恩必報,但是有仇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家夥,說不上好壞,這種事情他還真的做得出來,此時此刻,韓濤的心中真的是這麽想的,也是想這麽做的,而悲韓濤所蠱惑的羅長春,好像對這個想法也抱著吃的態度,再說花娟娟也是那種生性冷漠的主兒,殺人也無所謂。


    隻是可憐舒雨抓著我的胳膊,感覺著身邊的幾人殺機淩然,隻有我心中卻是沒有真的打算這麽做,看著韓濤一臉的冷然,我心中一沉,湊到韓濤耳邊低聲道:“韓濤,怎麽你還真的打算這麽做呀?”


    韓濤斜了我一眼,有些奇怪的道:“剛哥,你剛才不是也這麽個意思嗎?”


    “我那是嚇唬那個大長老的,可沒想真的這麽做。”我苦笑了一聲,真要我去殺這些無辜的人,我真的做不到。


    韓濤拍了拍我的肩膀,輕哼了一聲,迴頭看看正衝過來的張耀武,嘴角蕩起一絲冷笑:“剛哥,你說再多也沒用,咱們用這個張耀武親人的腦袋來說話,就不會再有人不信了。”


    話音落下,一旁羅長春還想說話,哪知道卻忽然聽花娟娟猛地大喝一聲:“放那小子過來,我要親自帶著他去讓他看看我們是怎麽殺他的親人的。”


    就在眾人一愣之間,花娟娟這一聲大喝,竟然衝出一道音波,生生將擋住那個張耀武的九華宗弟子給推開,一隻大手探了過去,烏雲遮日一般,一把將找藥物抓在大手之中,容不得張耀武反抗,然後就給拖到身邊來,封鎮了元神丟在地上。


    “帶著他吧,他迴來告訴這些密宗弟子效果更好,加上那些人頭。”花娟娟若無其事的道,根本沒覺得這樣有何不妥,這又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沒有人懷疑花娟娟的話,畢竟這裏很多人知道花九姑這個名字,當年花九姑可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隻是很少出手,但是沒有人會以為她心慈手軟,當年一個魔宗的分堂曾經得罪了她,被她殺上門去,男女老幼也是一概不留,這樣做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最少對花娟娟來說,沒有什麽好猶豫的。


    大長老臉色變了,感覺得到花娟娟話中的殺機,再想想花九姑的為人,隻怕並不是虛掩嚇唬他們,看著張耀武在地上哀求著,心中一沉:“花九姑,你真的想這樣做嗎,你忘了你還是正道宗門的弟子,你是彭祖一脈的弟子,你這樣做你的祖師會饒了你嗎,你們不能這麽做——”


    說到最後,自己都覺得無力,花九姑被逐出師門天下間都知道,這麽說隻怕是鎮不住她,果然,花娟娟冷笑了一聲:“少給我囉嗦,行你們做初一,那我們就做的十五,劉剛,咱們走。”


    “無量天尊,花姑娘萬萬不可呀,這樣做的話與魔宗的人還有何區別,會讓天下同道憤然的。”沒想到第一個出言反對的竟然是白鶴觀主,一旁路真人也是一臉焦急,無妄大師也是憂心忡忡的,那些各宗門弟子也都變了臉色。


    隻是花娟娟一向乖覺,除了祖師爺的話,又會聽誰的,敢於至尊爭鋒,花娟娟當然不會給這個白鶴觀主臉麵,啐了一口:“臭牛鼻子,少給我廢話,信不信我打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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