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婆婆保持了那手印片刻之後,眼見手印中的白光大盛,慢慢的形成一個白色的光球,就聽龍婆婆一聲大喝,雙手一番,一片白光便將她老人家籠罩在其中,隨著身體不斷的蠕動,讓人震驚的變化出現了,龍婆婆本來老態龍鍾的摸樣,竟然開始發生變化,從她身上仿佛看到時光倒流,整個人開始越變越年輕,臉上的皺紋一點點的褪去,身上鬆弛的肌膚也變得越來越飽滿,一點點鼓脹起來,就連本已經花白的頭發也一點點變黑,眼看著這詭異的變化,我和宋姐還有範崇誌都不由得張大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老人家,想要驚唿出聲卻喊不出來。


    不過片刻之後,龍婆婆已經從垂暮之年變得看上去隻有四十來歲,然後又在繼續變化,越來越年輕,慢慢的變得隻有三十來歲,我心中震驚的難以附加,忽然想到,若是這樣一直變下去,或不會變成一個嬰兒,若是再變下去又會變成什麽,難道還能從新迴到娘胎裏再迴一下鍋不成,不過想想師傅她老人家的母親大人隻怕早已經過世,想必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了。


    變化還在一點點的顯化,終究變得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一身法力的波動清晰可見,比之原來卻是強大了不知幾倍,臉上看不到一點皺紋,皮膚比起宋姐都要好了許多,一頭的黑發飄揚,若不是穿著一身老人才穿的衣服,就是說隻有十八九歲也有人相信。


    師傅一聲輕唿,終究收了手印,整個人那樣年輕,震驚的我一眨不眨的盯著師傅,始終不能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在神念的籠罩下,我幾乎完全的清楚師傅的變化,這不但是摸樣的變化,身體也在發生變化,原本已經變得酥脆的骨頭,此時竟然從新組合,恢複了巔峰期,那一身法力的波動可稱之為恐怖,我始終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收了手印,師傅吐了口氣,斜眼看了師叔一眼,卻是歎了口氣,因為師叔此時已經大汗淋漓,法力消耗的已經差不多了,如今眼見師傅已經完成了道術,這才鬆了口氣,隻是這一鬆氣登時身子一晃,卻被師傅扶住,輕輕地歎了口氣:“咱們真的是老了,這點消耗都經不起了。”


    話音落下,師傅淩空掐住一個法決,邊有天地靈氣在其受傷凝聚,片刻之後,化作一個肉眼都可以看到的球體,被師傅輕輕壓進師叔的體內,然後幫著師叔化開,隻是這還不算完,師傅更是運指如飛,不斷地在師叔身上輕點,每一下師叔都要哆嗦一下,但是隨著師傅的輕點,師叔眼中的神光卻是越來越盛。


    第一百零七章 解救


    ‘啊’一聲輕嘯,師叔雙眼神光大盛,整個人變得精神奕奕的,不但剛才消耗的法力已經完全恢複,而且更有更上層樓的樣子,法力激蕩,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原本還有些佝僂的腰也挺了起來,一身的骨骼不斷地發出脆響,竟然是在從新的發育,我感覺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登時變得一呆,師叔的骨骼從新發育,這簡直就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但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片刻之後,師傅鬆開師叔,師叔便朝一旁走去,然後盤膝坐下,顯然是要行功,而師傅卻將目光投在我身上,讓我不由的一呆,還沒等說話,師傅身形一閃,一步輕抬便是幾米的距離,輕巧巧的落在我身邊,在我詫異的眼神中,伸手在我身上運指如飛,不斷地點著,我感覺仿佛有一股股的火焰湧進體內,每點在一處,那一處就如火燒火燒的好不難受,我實在忍耐不住,不由得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想要避開師傅的手指頭,但是身體卻根本不能動彈。


    片刻之後,師傅她老人家才收了手,隻是我心中卻不知道哀求了多少遍,可是不能說出聲了,也隻能眼神哀怨的看著師傅,但是師傅並沒有憐惜我,一直到結束,我終於忍不住大吼了一聲,一股濁氣從最終衝出,竟然在空中炸開一個波紋,看上去如水紋一閃而沒,更感覺身上粘乎乎的難受的要命,低頭望去,身上已經濕透,而且隱隱的有一些黑色和綠色的雜質從汗毛孔裏排了出來。


    感覺自己仿佛一下子身體輕了不少,難道我一下子就減肥了不成,其實還真是這樣,身上本來還合身的衣服,此時都已經貼不到肉上,整個人瘦了一圈,但是卻不見絲毫的疲憊,反而很有精神,體內有使不完的精力,隱隱的天地靈氣在自行往體內湧來。


    “師傅——”我呆呆的喊了一聲,卻不知道往下說什麽。


    龍婆婆微微一笑,卻是風情萬種,看了一旁的師叔一眼:“小子,看好你師叔,小心防備著,他還要運一會功。”


    我深吸了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默默地去過師叔的金錢劍,在接觸進遷建的那一瞬間,我卻不由的驚唿了一聲,一股熱氣從金錢劍之中傳來,這一刻我感覺自己與金錢劍建立了聯係,仿佛知道這一把劍的喜怒哀樂,看著在我手心中自行鳴動的金錢劍,我忽然有一種衝動,心念一轉,催動體內法力,張開神眼,神念如潮附在金錢劍上,然後心神一轉,猛地催動金錢劍,果然見到金錢劍自行從我手心中飛出,可惜隻不過飛出一米左右,就猛地失去了聯係,金錢劍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猛地一呆,我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旁師傅輕輕地拍了我一把,安慰道:“小子,別覺得和多大個事似得,能有這樣的程度,入門不過短短幾天,你已經是咱們彭祖一脈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還難過什麽,等以後時間久了,你比你師叔要強得多,照顧好你師叔,我去把那催鼓人斬殺了,在教訓一下那老道。”


    我點了點頭,身形一閃,站到師叔身邊,朝師傅低聲道:“師傅您放心吧,師叔交給我照顧了。”


    哪知道話音方落,師傅還沒有說話,就聽師叔哼了一聲:“臭小子,我這把老骨頭還沒到需要你照顧的份上呢,你看好你自己就行了。”


    話音落下,輕輕伸手一招,地上的金錢劍便已經落在師叔手中,然後師叔一下子塞到我的手裏,邊有自行閉上眼睛行功去了,讓我不由的一呆,原來師叔並不是沉迷於行功之中,還是可以照顧自己的,站在師叔身邊,感覺自己和一個小醜差不多,偏巧不能離開,心中的憋屈可就說不出來了,心中暗暗發狠,等以後一定要將師叔在搜刮一遍,師叔身上還是有些好東西的。


    師傅咯咯一笑,身形一轉,如一隻燕子一般淩空飛起,竟然連龍頭拐杖也不拿,隻是手執屍油燈,腳下一股神風飛卷,托著師傅落入場中,絲毫不在意四下激蕩的勁氣。


    這一會的功夫,神蠶道人與催鼓人打得火熱,勁氣激蕩,飛沙走石,不斷有雷霆電光炸開,更有無數的藤蔓想催鼓人纏去,攝魂鈴響起,與人麵鼓爭鋒,而催鼓人的黑氣卻如一把吧的鐮刀,將那些藤蔓割斷,落入地上便不見了。


    師傅這一入場,手中屍油燈一甩,竟然化作一把火焰刀,直劈催鼓人而去,火焰刀過處,那些藤蔓盡皆化作灰燼,濕婆神像迸射出來的黑煙,更是如陽春白雪冰消融化,耳聽催鼓人一聲慘叫,卻是一條胳膊被劈了下來,而神蠶道人也是被師傅一腳給踢了個跟頭,重重的摔在地上,半晌都沒爬起來,顯然師傅這一腳可是著實不輕。


    那催鼓人慘叫一聲,身形猛然朝後退去,驚恐的看著已經變得年輕的師傅,那一瞬間,眼見師傅身形閃動,已經又朝他殺來,催鼓人當機立斷,毫不遲疑的將濕婆神像猛地然間拋出,然後拿濕婆神像在虛空中整個炸開,無盡的黑霧籠罩了半邊天空。


    眼見這般情況,師傅也沒敢冒進,隻是將手中的火焰刀猛然擲出,化作一道火光沒入黑霧之中,又是一聲慘叫,隻是黑霧中看不出催鼓人受了什麽傷而已,師傅也不停手,屍油燈一舉,火光大熾,猛地一片火焰升騰而出,那一瞬間將黑霧籠罩在其中。


    火焰升騰,燃燒的黑霧吱吱啦啦的響聲,片刻之後,火焰散去,而黑霧也被化去,場中一片清明,隻有那破碎的濕婆神像在哪裏發著烏光,地上一支斷臂一條斷腿,隻是催鼓人的身形卻已經不知所蹤,我催動神念四下搜索,確實不見催鼓人的蹤跡。


    “師傅,那催鼓人是不是已經——”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謹慎的問了出來。


    隻是看師傅臉色不好,終究沒有問完,卻見師傅冷哼了一聲,一臉的不甘,眼神四下巡遊,也不見催鼓人的蹤跡,恨恨的歎了口氣:“終究是大意了,沒想到這廝竟然舍得將濕婆神像打碎,果然夠狡猾,這一次還是被他逃走了。”


    我心中一沉,知道這件事情還不算完,但是卻又能如何,師傅手中那催鼓人都逃走了,我更是無能為力了,看著地上的濕婆神像,心中卻是在胡思亂想,猛然間想起韓濤和高鬆的情況,臉色微變,朝師傅低聲道:“師傅,你看著師叔點,我去看看韓濤他們。”


    話音落下,我便衝進了屋裏,屋子之中,韓濤與高鬆赤條條的躺在那裏,卻依舊昏迷不醒,我神色緊張地躍到他們身邊,卻沒注意自己這一步便是幾米出去,隻是當時心中掛念韓濤和高鬆的情況,並沒有自覺算了。


    伸手探了探二人的鼻息,感覺二人鼻息還挺正常,心中才為之一鬆,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邊身體,還想也不見有外傷,隻是二人卻昏迷不醒,不知道何故,我遲疑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卻忽聽身後傳來師傅的聲音:“沒事的,他們不過是被迷了神智,破了邪法便沒事了。”


    話音落下,師傅一挑屍油燈,竟然有亮點火光飛出,徑自落在韓濤和高鬆身上,我臉色一變,腦海中卻是響起在宋姐的家裏,那個張遠山的下場,不就是一點火光便化作焦炭了嗎,不由得驚唿了一聲,哪知道卻被師傅訓斥了一頓:“叫喚什麽,一會他們就會醒來的,無甚大礙。”


    話音落下,便已經轉了出去,我訕訕的幹笑著望著師傅的背影,果然是自己多心了,師傅如何會暗算韓濤他們,真是有點愧對師傅對我的好。


    果然,不過片刻,韓濤和高鬆幾乎是同時吐了口氣,人已經從昏迷中醒來,還茫然不知到發生了什麽事情,晃了晃昏沉沉的頭,眼睛裏全是迷茫,看到我在身邊,迷迷糊糊的道:“剛哥,你在這幹嘛?”


    見二人沒事了,我鬆了口氣,將韓濤和高鬆扶了起來,沉聲道:“你們感覺怎麽樣了?”


    韓濤甩了甩頭,仿佛清醒了一點,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感覺就是睡了一大覺。”


    說完,扭頭朝高鬆望去,本來是想看看高鬆的情況,哪知道這一望之下,卻見高鬆光著屁股坐在那裏,還晃悠悠的挺有意思,韓濤一呆,接著竟然哈哈大笑,指著高鬆嘲笑道:“哈哈,高鬆,你怎麽變成光腚豬了。”


    話音落下,高鬆猛地一驚,朝自己身上看去,這才感覺自己果然是涼爽得很,身上未著絲毫寸縷,老臉一紅,趕忙捂住要害位置,卻不經意間看到韓濤擺出一副豪放的姿勢,大馬金刀的坐在木板上,光著身子指著自己大笑,心頭發窘,不由得啐了一口:“笑個屁,你不也是光腚豬嗎。”


    韓濤一呆,朝自己一望,不由得驚唿出聲,趕忙捂住要害位置,猛地跳起來尋找衣服,苦著一張臉大唿小叫:“剛哥,我的衣服呢,快點給我衣服穿,真是丟死人了,這一世英名就毀了。”


    第一百零八章 殺退


    眼見韓濤和高鬆找衣服找的不亦樂乎,知道二人是沒什麽事情,心中放下了心,也就懶得在例會這兩個光腚豬,一邊扭頭朝外麵走去,一邊嘿嘿的笑著:“我可不知道你們的衣服在哪裏,找不著就光著腚吧,我是沒辦法,愛咋地咋地。”


    話音落下,我已經走到了門口,韓濤捂著要害,幾乎是哀求著:“剛哥,我的親哥唉,我求求你了,你老人家大發慈悲先借我一件衣服穿吧。”


    聞言我身子一滯,啐了一口冷哼道:“哥哥我也就一身衣服,借給你我光著腚呀,滾,愛咋地咋地,我沒衣服,自己想辦法去,叫哥沒用。”


    說完,我徹底不再理睬兩個光腚豬,大步走了出來,隻留下韓濤和高鬆哀求著,我卻絲毫沒有心軟,真是開玩笑,這能心軟嗎,我就一身衣服,借他一件,再借高鬆一件,那我豈不是要光著屁股了,這種舍己為人的事我是絕對不能做的。


    院子裏,師傅和師叔站在一起,一旁神蠶道人鼻青臉腫的跌坐在地上,顯然剛才我進屋的那一會,師傅和師叔肯定是照顧了神蠶道人一番,不然神蠶道人不會變得這麽英俊,我強忍著笑意走到師父身邊,卻聽神蠶道人歎了口氣:“龍婆婆,既然你練成了返老還童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和你們爭勝了,從今往後,隻要你龍婆婆在場,我就絕不說話,見你就退避三舍就是了。”


    說完,神蠶道人吃力的爬起來,一邊歎著氣一邊朝外走去,步伐蹣跚,衣服失魂落魄的樣子,顯然是倍受打擊,被打得豬頭腫臉的也許還沒往心裏去,畢竟從前這也是常事,但是見到我師父的返老還童術,卻是一下子灰了心,再也沒有爭勝的心思。


    我偷偷望了師傅一眼,返老還童術,果然真的是返老還童,師傅都有九十多歲了,但是如今看上去也就隻有二十來歲,說十七八也有人相信,這道術真是神奇呀,而且更神奇的是,還能讓人一下子恢複到巔峰狀態,我心裏讚歎著。


    看著神蠶道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師傅和師傅不但沒有心軟,反而冷然相對,師傅更是冷哼了一聲:“死蟲子,這下子知道到底是你們茅山術厲害,還是我們彭祖一脈的道術厲害了吧,就你們茅山那三腳貓的道法,也敢號稱道宗正宗,真是笑話。”


    聞聽此言,我才知道為何師父師叔和這個神蠶道人積怨為何這麽深,雖然沒有生死相對,但是他們那個時候的人,對宗門的高下之爭簡直就是白熱化了,為了孰強孰弱,莫說是打得胖頭腫臉的,就是豁出性命隻怕也是常有的事情,像這樣的爭鬥怕是經常的事情,便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宗門更強。


    果然如我所想,本來已經走出大門的神蠶道人,忽然聽到師傅的話,登時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桃木劍一擺,便已經衝了迴來,向著師傅怒目而視,‘呸’了一聲:“姓龍的,莫以為比我強,就以為你們彭祖一脈有什麽了不起,我茅山比我強的有的是,就你那兩下果真不夠看,你若是再敢詆毀我們茅山,今日縱是不敵,縱是豁出這條性命,我也要和你們理論一番。”


    哪知道不等師傅說話,師叔卻搶先道:“老道,莫說我師姐懶得搭理你,就憑你連我的對手都不是,還敢妄言你們茅山比我們彭祖一脈厲害,今天若是不讓你知道彭祖一脈究竟有多神奇,我們師姐弟也算是妄為人徒,想打就來吧,我來陪你,你莫以為我們真的不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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