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吃晚飯吧,等下我再給大眾打個電話問問。”


    齊天和蘇彤就此事交談片刻,決定先將其暫放一旁。


    “好,那我去炒最後一道菜。”


    蘇彤抿唇一笑,細細打量著齊天的神色,生怕這件事會影響到他。


    不過齊天的心態很豁達,縱使情緒上有些煩躁,還是平靜自若的吃完了晚餐。


    半個小時後,趁著蘇彤洗碗,齊天迴到書房裏給大柱打電話。


    電話接通,齊天立即和大柱約好時間,打算明日和他一起去工人家中走訪。


    翌日清晨。


    天色朦朦亮,齊天就被床頭櫃上的鬧鍾叫醒。


    此刻他很困倦,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洗漱穿衣。


    開著車子趕到鄉下,齊天遠遠就望見大柱正靠著車門抽煙。


    “你怎麽沒在鎮上的旅館裏等我,一個人在路邊做什麽?”


    齊天把汽車停穩後,放下車窗與大柱打招唿。


    有段時間沒見麵,他發現大柱的麵容憔悴了不少,皮膚也被鄉下灼熱的陽光曬黑了。


    看到齊天早早過來,大柱趕忙把香煙丟在腳下熄滅。


    “齊哥你過來了!”


    大柱應了一聲,咧嘴牽強地笑著迴道:“昨晚我有點失眠,整個晚上都睡不踏實,所以幹脆早點起床,在半路上迎你過來。”


    “沒有必要啊,我們不是說好在旅館裏見麵的?”


    齊天聳聳肩膀,與大柱寒暄幾句便直奔主題。


    “多餘的話就不說了,你什麽時候去工人的家裏?我們要盡快解決這件事。”


    齊天說著打了個哈欠,明顯還沒有睡醒。


    “我想看看情況再說。”


    大柱無精打采的迴應,字裏行間都充滿著疲倦。


    “如果工人家屬上午沒有過來鬧事,我就等午後再去上門拜訪。”


    “如果他們還像昨天那樣,我隻能單獨把這些人叫到一旁私談。”


    說罷,大柱煩躁的長歎一口氣,隨即和齊天一起去往工地。


    上午九點鍾,工地上一片忙碌的景象。


    齊天觀望著被改造過的老宅,從雛形上來看頗為滿意。


    眼下大柱所說的工人家屬還沒有出現,他抱著某種僥幸心理,以為他們應該隻是隨口說說,不會真得繼續過來鬧事。


    誰知偏偏齊天一語成讖,就在這個念頭剛從腦中閃過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黑心爛肝的施工團隊,你們害得我兒子變成廢人,以後讓我們怎麽活?”


    “賠那麽一點錢是打發要飯的嗎?我們全家八口人,沒有了經濟來源拿什麽吃飯?”


    “大家都來看看,這個工地草菅人命啊!我大哥現在躺在醫院半死不活,他們連管都不管,真是沒有天理了!”


    ……


    聽到這一聲聲的怒斥,齊天臉色一沉,就猜到肯定是那群家屬過來鬧事。


    果然如他所料,當齊天轉頭望向工地的入口,隻見烏泱泱的十幾個人。


    這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僅來勢洶洶而且還拉著條幅。


    儼然工人家屬是想把事情鬧大。


    齊天心裏有數,因此反而頭腦冷靜了下來。


    這時大柱眉目一緊,煩躁不耐的抱怨:“又來了,今天比昨天的人還多!”


    “兵來將擋,我們過去看看。”


    齊天說著示意大柱隨自己前去。


    兩人朝著迎麵而來的工人家屬走去,齊天注視著打頭的中年女人,主動開口詢問:“大姐,請問你是張慶喜的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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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隨即看到齊天尚且年輕,麵容莫名多了幾分不屑。


    “你是什麽人?工地的老板呢?我們要和他談判!”


    中年女人邊說邊用手比劃著,直接無視旁邊的大柱。


    對此齊天哭笑不得,猜到對方肯定把自己當成工地上的一個小負責人。


    “不好意思,我就是工地的老板,你們有什麽要求直接說給我聽吧。”齊天淡淡的作出迴應。


    中年女人聞言又是一怔,沒想到齊天才二十來歲,居然如此年輕有為。


    她立馬把齊天當成富二代,眼神中也增添了些許仇視。


    “你就是工地老板?”


    中年女人半信半疑地反問,隨即聲音也抬高了八度:“廢話就不說了,我丈夫現在躺在醫院裏不能動,賠償二十萬太少了,這點錢除了給他治病,甚至可能都不夠!”


    話音剛落,一對頭發花白的老夫婦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他們的手裏還牽著孩子,看上去應該是受傷工人與妻子所生。


    大大小小的,從七八歲的大孩子一直到牙牙學語的幼兒。


    “沒錯,現在的錢不禁花,我們家人口又多,本來全都指著慶喜一個人掙錢,現在他重傷住院,誰來支撐這個家呢?”


    “老板,你也是有家庭的人,如果隻給慶喜二十萬賠償金,我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兩個老人說起話來唾液橫飛,語氣聽起來十分激動。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就是想要錢。


    齊天明白他們的想法,言辭禮貌的迴道:“大家不要激動,張慶喜傷的這麽嚴重我很關心,而且我也理解你們的難處,所以經過商議,我們決定再額外補償二十萬,至於醫療費用可以單獨算。”


    按照正常的工傷賠償標準,齊天已經是額外給出了照顧。


    然而張慶喜的家人依舊是不依不饒,始終覺得這筆賠償還是少了。


    “那加在一起也不過四十萬啊,你們這算是解決事情的態度嗎?”


    中年女人歪著脖子責問,臉上一副振振有詞的表情。


    這時隊長也過來了,得知齊天又追加了二十萬賠償金,趕忙勸說工人的家屬見好就收。


    畢竟張慶喜之所以受傷,也是因為他在工作時違規操作,才導致事故發生。


    誰知不勸還好,隊長才開口說了兩句話,工人家屬頓時炸了鍋。


    “我丈夫在你們的工地摔成廢人,現在還變成他不對了?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中年女人尖聲尖氣地叫喊著,忽然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對著齊天破口大罵。


    其他的家屬也是如法炮製,包括那些孩子也開始嚎啕大哭。


    一時間場麵混亂無比,無奈之下齊天隻能轉身而去,並提醒大柱看情況考慮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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