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九隻惡魔
[綜英美]小醜求生遊戲 作者：爾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陷入黑暗, 卻像是跌落進了溫柔的水中，絲綢般的涼爽貼著肌膚，順滑裹著身體不斷往下, 就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
所以，這是深淵，還是雲頂？
腹部黑晶的傷口不再疼痛，反而升起一種溫暖，而與此彼此唿應的，就是遙遠處陡然亮起的星光，一顆、兩顆、三顆……瞬間連成一片璀璨的星海, 而在星海深處, 有一個光芒萬丈的神靈左右分開星海，安然而至。
祂隻向前走了一步, 卻像跨過了永恆無限的星係, 下一刻，便離j先生隻有幾米的距離, 他們看到了彼此的麵容，而j先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墜落。
周圍是濃稠、涼爽卻溫柔的黑暗, 就像宇宙誕生之初的子.宮。
從第一眼起, j先生便認出那是尼洛斯，但祂又和尼洛斯截然不同。誠然，他們的五官極為相似，但神性的重歸，讓尼洛斯的美貌徹底脫離了人的範疇。
他在發光, 不，他就是這個宇宙永恆的璀璨不滅的星光。
更令人注目的是這位神靈的氣質，近乎實體化的熱情澎湃與朝氣。祂以群星宇宙為衣袍，耳邊隨意別著一朵深藍色的重瓣玫瑰，祂天真的麵容上帶著浪漫主義詩人的自由。
祂的容貌一如太陽般耀眼，臉上始終洋溢著由衷的喜悅和真誠。這不是偽裝，而是真正的熱情，仿佛，仿佛祂便是希望與夢想的化身。
但j先生的表情卻冷了下來，此時此刻，他要是還不知道尼洛斯的身份，就未免太傻了一些。這個求生空間的主人，始終在搞事的敵人，偽神。
然而，對於偽神的線索，他們了解更多的是一個叫“尤利烏比斯”的神靈，據說那位神靈執掌死亡，暴虐而冷酷。怎麽看，尼洛斯的神職都不像死亡。
不過，據說當年偽神一共有三位，除去被謀殺的歌利亞女神外，求生空間的主人應該有兩位。但剩下的這一個始終不顯山不露水，經常沒有存在感。
j先生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往往沒存在感的人，他們的存在才更讓人恐懼。
“我該叫你什麽？”j先生開口說道，甚至有隱隱的迴聲在偽神宇宙中飄蕩。
“尼洛爾，我隻改了一個音節，就變成了愛神。”偽神的聲音同樣朝氣蓬勃、一派天真悅耳，祂溫柔好奇地看向j先生，說道：“我曾說過，如果我們有機會再見，我會和你談一談旅程中的趣事。”
祂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高興笑道：“別擔心，我們有很長時間，在我[未知宇宙]的神域中，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一個神靈的領域，往往象征了祂的力量來源，祂的行事風格，甚至祂是哪一種法則的化身。就像黃衣之王的[劇場領域]，當然，戲劇是黃王的業餘愛好，黃王真正的法則領域是[狂暴風眼]和[寂靜死靈]，因為他執掌風暴和死靈界；再比如奈亞的是[混沌的末日]，因為他是混沌的法則化身。
而尼洛斯……尼洛爾的法則領域是[未知宇宙]，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就算不似上帝這般走全知全能的成神體係，至少神靈對自身領域的把控，也肯定不能是“未知”。
因為未知就意味著不確定，而不確定就意味著漏洞和破綻。連自己的領域都掌控不了，談何成神和對敵？
但偏偏尼洛爾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結合祂的性格，j先生已經猜出了這一位偽神執掌的法則。
代表著萬物“積極進取”的精神，代表著對未知領域的不斷探索，代表著對夢想的不懈追求。祂是原始人鑽木燃起的第一縷煙火，祂是法拉第雙球實驗上的一抹電光，祂是哥倫布踏上新大陸的第一步腳印——
祂是孩童的好奇，祂是不朽的青春，祂是不止步的意誌，祂是永恆的未知。
“或許從你的視角來看，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尼洛爾笑容溫柔，目光璀璨，祂揚起手，掀起宇宙中的一片星塵，“奈亞拉托提普應該和你說過，我們是現實宇宙生物的所有幻想所化，所以我們也能影響任何一個幻想世界。”
“《邪惡力量》周常副本的失衡，是因為你進入導致的？”j先生突然問道。
這就說得通所有了，為什麽其他玩家並沒有進入？為什麽三個世界會被連接在一起？為什麽上帝始終不曾露麵，而地獄權柄被分為三個？
路西法曾經說過，哪怕隻是神靈的一口氣息，也能改變無數個世界，哪怕祂是無意的。
“那隻是我的一個投影，我的本體……嗯，最近一直都很忙。”尼洛爾倒不掩飾，問什麽就迴答什麽，仿佛隻是在和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聊天。
是啊，忙著被歌利亞女神追殺，忙著鎮壓克係外神和其他神靈。
無視了j先生的眼神，尼洛爾繼續說道：“說迴正題，雖然我們能影響改變任何一個幻想世界，但那對我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我的神格是對未知永恆不滅的探索，如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又談何冒險？”
“我渴望走過那一道屏障，來到現實世界，我渴望探索那裏的無邊界限。”
j先生低低冷笑一聲，打斷了對方洋洋灑灑的“神靈心得”，直接問道：“你們通過抓捕現實世界的生命體，研究突破現實屏障的方法，然後呢？歌利亞女神反對，尤利烏比斯和你就殺了她？”
“我一直覺得我的兄弟姐妹太過無趣，他們總是過於在乎一些無用之物，好吧，尤裏是過於不在乎。”尼洛爾無奈地攤手，“你看，執掌終結與死亡的神靈總是很倒黴，因為既然一切都是‘無’，那為什麽要有你的存在呢？尤裏一直無法處理神格和自身的矛盾。”
“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祂大概抑鬱了？祂對什麽都沒有興趣，甚至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麽，他也不想追尋任何東西，隻想尋求永恆的寧靜。但祂很痛苦，因為祂自己想活，啊，多麽諷刺，執掌死亡的神靈自己卻想活。”
尼洛爾俏皮地眨眼，一派天真地說道：“所以，當歌利亞試圖阻止我的時候，我找到尤裏，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解決不了生與死的問題，是因為你處在幻想宇宙中，如果能去到現實世界，你就能找到存在的意義了。”
隻是這樣一句話，就讓尤利烏比斯轉移陣營，甚至對至親的妹妹舉起武器。因為祂太痛苦了，祂太想活下去，卻根本找不到活著的理由，實在太痛苦了！
至少尼洛爾，這位“希望與探索之神”，終究是給了祂一個活下去的希望。
“你無法阻擋死亡，你更無法阻擋夢想和進取。所以，歌利亞死了。我曾說過我愛他，我並未說謊，我一直都愛她，至今都如此，但我永遠不會停下探索未知的腳步。”
尼洛爾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他甚至有些疑惑不解：“請原諒我無法停止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我原以為這也是你們人類最寶貴的品質之一，我原以為你們會明白。”
如果讓我永遠被囚禁在幻想世界中，那我寧可死亡。
j先生耐著性子聽到現在，終於可以出聲懟他了。這位變異的小醜先生哈哈笑了起來，麵容卻有些發冷：“你的牢騷總算發完了嗎？我不明白，你和我說這些，是想取得我的理解和支持，然後心甘情願把靈魂獻出嗎？”
你是夢想之神，還是白日夢之神？
如果你覺得全知全能太無趣，那你大可以扔掉力量，轉生成人類，到時候隨便你怎麽探索都無所謂。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著，幹脆就放棄神格，重新作為人類活一次。
偽神是法則化身，而當法則反過來影響他們的神性時，那就是放棄的時候。
但尼洛爾不願意放棄神靈的身份，那祂就注定會被“冒險心”驅使，以探索未知為借口，以夢想無罪為理由，做著這一件件令人發指的事情。
去他.媽的夢想無罪！
當你的夢想要以成千上萬性命作為代價的時候，它就叫“罪念”。當哥倫布探索新大陸的時候，歐洲黃金夢想也為無數美洲土著帶來了噩夢，當科學伸手觸及太陽的時候，核子聚變也為世間帶來恐懼與死亡。
沒有善意與憐憫的夢想，隻是暴徒行兇的借口罷了。
j先生的這些話甚至都無需說出聲，在尼洛爾的神域中，祂自然能聽見這些口吐芬芳的心聲。
偽神璀璨明朗的表情變得陰沉，就像溫暖的陽光轉眼變為致人死亡的熱浪。祂還是笑了起來：“你問我是不是在發牢騷，不，我並沒有想取得你的理解。”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理解。”
尼洛爾再次眨了眨眼，天真浪漫地說道：“你猜，我說[未知宇宙]的領域沒有時間概念，是真話還是假話？你再猜猜看，我說了那麽多廢話，是在等什麽？”
反派死於話多，可不是隻有你知道。
j先生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的雙手血管中都彌漫著黑霧，那是弑神黑晶在侵蝕靈魂的結果。在尼洛爾的[未知宇宙]中，這種蔓延呈現十倍百倍的增長。
為什麽偽神不直接本體神降，把他帶走？之前奈亞分析過，祂們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那尼洛爾都已經用投影降臨了，又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也許還是這個原因，因為祂們做不到，所以隻能借助洛基和克勞利等人之手，隻能把他拖進神域中，加速黑晶腐蝕的流速。
尼洛爾向j先生伸出了手，似乎在等待攥取對方的靈魂，這個祂期待已久的戰利品。為此，祂花費了不少力氣，等待了漫長的時間。
但祂有足夠的耐心。
突然——遠方的璀璨星河突然黯淡下去，仿佛有一片漆黑幕布被無形雙手遮掩在了上麵，那股黑暗的氣息和[未知宇宙]的截然不同，不是那種溫柔浪漫的順滑敢，而是更接近於虛無寂靜，那是死亡和湮滅的味道，那是徹底的空洞。
尼洛爾的表情終究是變了，他熠熠生輝的藍眸凝視著遠方的某個地方，[未知宇宙]領域仿佛在和什麽爭鬥一般，但這畢竟隻是一個投影，連幻化出的領域也不過是法則領域的投影。
而那個該死的家夥竟然用的是[漆黑天幕]的領域本體！
“夠了。”那個古老的聲音不屬於任何一種人類語言，甚至聽了之後都能掉san，和外神的褻瀆之音都不相上下了。更遑論這股聲音中帶著神靈力量法則，讓人從靈魂深處都顫栗起來，好像靈魂被無邊的虛無吞噬。
但這個聲音並不是針對j先生，祂的攻擊目標很明確。
漆黑幕布將整片星域籠罩，還有那一聲帶著湮滅之力的歎息聲，祂再次說道：“一切都夠了，尼洛爾。”
神靈之間的戰鬥，根本不是人類能想象的恐怖，那是法則與法則的撕裂，力量和力量的對撞。即便雙方都不是針對j先生，後者也覺得自己今天要涼。
眼看著千鈞一發之際，一雙虛影的手，堪堪搭在j先生的肩膀上，接著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後者猛地扯出了[未知宇宙]的投影領域中。
j先生看著麵前的布魯斯，還有他旁邊被召喚來的上帝。
所以說，關鍵時刻還是那句話——
蝙蝠俠！牛逼！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算錯了，魔戒之前應該還有一個和阿讚因和猶格泡泡有關的高級副本
*法則化身的神靈，會反過來受到法則的影響控製，比如尤利烏比斯就直接自閉了，尼洛爾就一味追求夢想，完全不考慮後果，當然，歌利亞其實也不太正常。
*外神中很多作為法則化身的也都有理智方麵的問題，比如羊媽的繁殖本能，奈亞一直搞事可能和他是混沌化身有關等等，猶格算是命好，執掌時空法則與智慧。
*最後再說一句：老爺！牛逼！
所以，這是深淵，還是雲頂？
腹部黑晶的傷口不再疼痛，反而升起一種溫暖，而與此彼此唿應的，就是遙遠處陡然亮起的星光，一顆、兩顆、三顆……瞬間連成一片璀璨的星海, 而在星海深處, 有一個光芒萬丈的神靈左右分開星海，安然而至。
祂隻向前走了一步, 卻像跨過了永恆無限的星係, 下一刻，便離j先生隻有幾米的距離, 他們看到了彼此的麵容，而j先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墜落。
周圍是濃稠、涼爽卻溫柔的黑暗, 就像宇宙誕生之初的子.宮。
從第一眼起, j先生便認出那是尼洛斯，但祂又和尼洛斯截然不同。誠然，他們的五官極為相似，但神性的重歸，讓尼洛斯的美貌徹底脫離了人的範疇。
他在發光, 不，他就是這個宇宙永恆的璀璨不滅的星光。
更令人注目的是這位神靈的氣質，近乎實體化的熱情澎湃與朝氣。祂以群星宇宙為衣袍，耳邊隨意別著一朵深藍色的重瓣玫瑰，祂天真的麵容上帶著浪漫主義詩人的自由。
祂的容貌一如太陽般耀眼，臉上始終洋溢著由衷的喜悅和真誠。這不是偽裝，而是真正的熱情，仿佛，仿佛祂便是希望與夢想的化身。
但j先生的表情卻冷了下來，此時此刻，他要是還不知道尼洛斯的身份，就未免太傻了一些。這個求生空間的主人，始終在搞事的敵人，偽神。
然而，對於偽神的線索，他們了解更多的是一個叫“尤利烏比斯”的神靈，據說那位神靈執掌死亡，暴虐而冷酷。怎麽看，尼洛斯的神職都不像死亡。
不過，據說當年偽神一共有三位，除去被謀殺的歌利亞女神外，求生空間的主人應該有兩位。但剩下的這一個始終不顯山不露水，經常沒有存在感。
j先生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往往沒存在感的人，他們的存在才更讓人恐懼。
“我該叫你什麽？”j先生開口說道，甚至有隱隱的迴聲在偽神宇宙中飄蕩。
“尼洛爾，我隻改了一個音節，就變成了愛神。”偽神的聲音同樣朝氣蓬勃、一派天真悅耳，祂溫柔好奇地看向j先生，說道：“我曾說過，如果我們有機會再見，我會和你談一談旅程中的趣事。”
祂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高興笑道：“別擔心，我們有很長時間，在我[未知宇宙]的神域中，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一個神靈的領域，往往象征了祂的力量來源，祂的行事風格，甚至祂是哪一種法則的化身。就像黃衣之王的[劇場領域]，當然，戲劇是黃王的業餘愛好，黃王真正的法則領域是[狂暴風眼]和[寂靜死靈]，因為他執掌風暴和死靈界；再比如奈亞的是[混沌的末日]，因為他是混沌的法則化身。
而尼洛斯……尼洛爾的法則領域是[未知宇宙]，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就算不似上帝這般走全知全能的成神體係，至少神靈對自身領域的把控，也肯定不能是“未知”。
因為未知就意味著不確定，而不確定就意味著漏洞和破綻。連自己的領域都掌控不了，談何成神和對敵？
但偏偏尼洛爾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結合祂的性格，j先生已經猜出了這一位偽神執掌的法則。
代表著萬物“積極進取”的精神，代表著對未知領域的不斷探索，代表著對夢想的不懈追求。祂是原始人鑽木燃起的第一縷煙火，祂是法拉第雙球實驗上的一抹電光，祂是哥倫布踏上新大陸的第一步腳印——
祂是孩童的好奇，祂是不朽的青春，祂是不止步的意誌，祂是永恆的未知。
“或許從你的視角來看，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尼洛爾笑容溫柔，目光璀璨，祂揚起手，掀起宇宙中的一片星塵，“奈亞拉托提普應該和你說過，我們是現實宇宙生物的所有幻想所化，所以我們也能影響任何一個幻想世界。”
“《邪惡力量》周常副本的失衡，是因為你進入導致的？”j先生突然問道。
這就說得通所有了，為什麽其他玩家並沒有進入？為什麽三個世界會被連接在一起？為什麽上帝始終不曾露麵，而地獄權柄被分為三個？
路西法曾經說過，哪怕隻是神靈的一口氣息，也能改變無數個世界，哪怕祂是無意的。
“那隻是我的一個投影，我的本體……嗯，最近一直都很忙。”尼洛爾倒不掩飾，問什麽就迴答什麽，仿佛隻是在和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聊天。
是啊，忙著被歌利亞女神追殺，忙著鎮壓克係外神和其他神靈。
無視了j先生的眼神，尼洛爾繼續說道：“說迴正題，雖然我們能影響改變任何一個幻想世界，但那對我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我的神格是對未知永恆不滅的探索，如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又談何冒險？”
“我渴望走過那一道屏障，來到現實世界，我渴望探索那裏的無邊界限。”
j先生低低冷笑一聲，打斷了對方洋洋灑灑的“神靈心得”，直接問道：“你們通過抓捕現實世界的生命體，研究突破現實屏障的方法，然後呢？歌利亞女神反對，尤利烏比斯和你就殺了她？”
“我一直覺得我的兄弟姐妹太過無趣，他們總是過於在乎一些無用之物，好吧，尤裏是過於不在乎。”尼洛爾無奈地攤手，“你看，執掌終結與死亡的神靈總是很倒黴，因為既然一切都是‘無’，那為什麽要有你的存在呢？尤裏一直無法處理神格和自身的矛盾。”
“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祂大概抑鬱了？祂對什麽都沒有興趣，甚至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麽，他也不想追尋任何東西，隻想尋求永恆的寧靜。但祂很痛苦，因為祂自己想活，啊，多麽諷刺，執掌死亡的神靈自己卻想活。”
尼洛爾俏皮地眨眼，一派天真地說道：“所以，當歌利亞試圖阻止我的時候，我找到尤裏，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解決不了生與死的問題，是因為你處在幻想宇宙中，如果能去到現實世界，你就能找到存在的意義了。”
隻是這樣一句話，就讓尤利烏比斯轉移陣營，甚至對至親的妹妹舉起武器。因為祂太痛苦了，祂太想活下去，卻根本找不到活著的理由，實在太痛苦了！
至少尼洛爾，這位“希望與探索之神”，終究是給了祂一個活下去的希望。
“你無法阻擋死亡，你更無法阻擋夢想和進取。所以，歌利亞死了。我曾說過我愛他，我並未說謊，我一直都愛她，至今都如此，但我永遠不會停下探索未知的腳步。”
尼洛爾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他甚至有些疑惑不解：“請原諒我無法停止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我原以為這也是你們人類最寶貴的品質之一，我原以為你們會明白。”
如果讓我永遠被囚禁在幻想世界中，那我寧可死亡。
j先生耐著性子聽到現在，終於可以出聲懟他了。這位變異的小醜先生哈哈笑了起來，麵容卻有些發冷：“你的牢騷總算發完了嗎？我不明白，你和我說這些，是想取得我的理解和支持，然後心甘情願把靈魂獻出嗎？”
你是夢想之神，還是白日夢之神？
如果你覺得全知全能太無趣，那你大可以扔掉力量，轉生成人類，到時候隨便你怎麽探索都無所謂。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著，幹脆就放棄神格，重新作為人類活一次。
偽神是法則化身，而當法則反過來影響他們的神性時，那就是放棄的時候。
但尼洛爾不願意放棄神靈的身份，那祂就注定會被“冒險心”驅使，以探索未知為借口，以夢想無罪為理由，做著這一件件令人發指的事情。
去他.媽的夢想無罪！
當你的夢想要以成千上萬性命作為代價的時候，它就叫“罪念”。當哥倫布探索新大陸的時候，歐洲黃金夢想也為無數美洲土著帶來了噩夢，當科學伸手觸及太陽的時候，核子聚變也為世間帶來恐懼與死亡。
沒有善意與憐憫的夢想，隻是暴徒行兇的借口罷了。
j先生的這些話甚至都無需說出聲，在尼洛爾的神域中，祂自然能聽見這些口吐芬芳的心聲。
偽神璀璨明朗的表情變得陰沉，就像溫暖的陽光轉眼變為致人死亡的熱浪。祂還是笑了起來：“你問我是不是在發牢騷，不，我並沒有想取得你的理解。”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理解。”
尼洛爾再次眨了眨眼，天真浪漫地說道：“你猜，我說[未知宇宙]的領域沒有時間概念，是真話還是假話？你再猜猜看，我說了那麽多廢話，是在等什麽？”
反派死於話多，可不是隻有你知道。
j先生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的雙手血管中都彌漫著黑霧，那是弑神黑晶在侵蝕靈魂的結果。在尼洛爾的[未知宇宙]中，這種蔓延呈現十倍百倍的增長。
為什麽偽神不直接本體神降，把他帶走？之前奈亞分析過，祂們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那尼洛爾都已經用投影降臨了，又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也許還是這個原因，因為祂們做不到，所以隻能借助洛基和克勞利等人之手，隻能把他拖進神域中，加速黑晶腐蝕的流速。
尼洛爾向j先生伸出了手，似乎在等待攥取對方的靈魂，這個祂期待已久的戰利品。為此，祂花費了不少力氣，等待了漫長的時間。
但祂有足夠的耐心。
突然——遠方的璀璨星河突然黯淡下去，仿佛有一片漆黑幕布被無形雙手遮掩在了上麵，那股黑暗的氣息和[未知宇宙]的截然不同，不是那種溫柔浪漫的順滑敢，而是更接近於虛無寂靜，那是死亡和湮滅的味道，那是徹底的空洞。
尼洛爾的表情終究是變了，他熠熠生輝的藍眸凝視著遠方的某個地方，[未知宇宙]領域仿佛在和什麽爭鬥一般，但這畢竟隻是一個投影，連幻化出的領域也不過是法則領域的投影。
而那個該死的家夥竟然用的是[漆黑天幕]的領域本體！
“夠了。”那個古老的聲音不屬於任何一種人類語言，甚至聽了之後都能掉san，和外神的褻瀆之音都不相上下了。更遑論這股聲音中帶著神靈力量法則，讓人從靈魂深處都顫栗起來，好像靈魂被無邊的虛無吞噬。
但這個聲音並不是針對j先生，祂的攻擊目標很明確。
漆黑幕布將整片星域籠罩，還有那一聲帶著湮滅之力的歎息聲，祂再次說道：“一切都夠了，尼洛爾。”
神靈之間的戰鬥，根本不是人類能想象的恐怖，那是法則與法則的撕裂，力量和力量的對撞。即便雙方都不是針對j先生，後者也覺得自己今天要涼。
眼看著千鈞一發之際，一雙虛影的手，堪堪搭在j先生的肩膀上，接著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後者猛地扯出了[未知宇宙]的投影領域中。
j先生看著麵前的布魯斯，還有他旁邊被召喚來的上帝。
所以說，關鍵時刻還是那句話——
蝙蝠俠！牛逼！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算錯了，魔戒之前應該還有一個和阿讚因和猶格泡泡有關的高級副本
*法則化身的神靈，會反過來受到法則的影響控製，比如尤利烏比斯就直接自閉了，尼洛爾就一味追求夢想，完全不考慮後果，當然，歌利亞其實也不太正常。
*外神中很多作為法則化身的也都有理智方麵的問題，比如羊媽的繁殖本能，奈亞一直搞事可能和他是混沌化身有關等等，猶格算是命好，執掌時空法則與智慧。
*最後再說一句：老爺！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