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兩隻殺手
[綜英美]小醜求生遊戲 作者：爾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又是一個深夜, 某個漆黑矯健的身影出現在街頭。
這兩天夜巡的都是傑森, 布魯斯在忙別的事情。
說實在的, 和不是自己世界的布魯斯合作, 讓傑森感覺渾身都怪怪的, 尤其這個布魯斯經常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好幾次，傑森比他看得後脖子發涼, 他要是一隻貓，估計渾身毛都能炸起來, 恨不得用子彈讓老蝙蝠冷靜冷靜。
但傑森全家的希望頂梁柱陶德忍住了自己的衝動。要冷靜，他告訴自己, 所有人都指望著自己, 想想可憐的j老爹，想想老管家阿福。
你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嗨，你可不能像老蝙蝠一樣，你要做個合格得多的一家之主。
出於這種偉大的使命感和責任感, 傑森陶德控製住自己所有的暴躁脾氣, 盡可能不要對老蝙蝠的指手畫腳而發飆，並且盡可能無視這兩人gay裏gay氣的互動。
好吧，他知道j老爹和布魯斯之間清清白白, 懷疑他們兩有一腿，還不如懷疑超人和蝙蝠俠是一對, 而迪克格雷森深愛自己呢。
成熟點。
一家之主傑森再次對自己說道, 把兩個騷擾女性的小混混捆起來, 用他們的手機撥打了911，自己則按照夜巡線路，往另一個複雜混亂的街區走去。
在這個副本，他的魔法能力被封印住了，但是，他可是紅頭罩不信，看看他腰間上兩把家夥大不大，敢動手就要做好被他往死裏揍的準備。
虛弱的抽氣聲，冷靜，沉穩，受傷，上了年紀。
傑森聽到了年長男人的說話聲，並不畏懼弱勢，但卻輕柔緩慢，極有條理性，隻是因為身體虛弱，不得不說一句話，緩上幾口氣，再繼續補充。
“麗薩”他停頓了幾秒，“她和這件事無關，抓走我吧，殺了我也沒關係。你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麗薩不，事實上，你們的目標也不是我，對嗎”
“既然如此，帶上我就夠了，放了她。”
雖然說是祈求，但年長男人卻並不低聲下氣，甚至帶著一種奇異的說服力。
傑森潛伏於陰影之中，從另一個角度潛入，看見了那個年長的男性受害者。他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襯衫，一條卡其布休閑褲，頭發半白，痛苦虛弱地捂住腹部的傷口。
並沒有女性受害者，那麽麗薩指的是誰呢
包圍他的匪徒有兩人，都穿著戴兜帽的衛衣，一個人衣服上是個笑臉圖案，正拿著把匕首在受害者麵前晃來晃去，另一個人衣服上有隻河馬，稍微穩重地站在旁邊，不時低下頭看手表，好像在趕時間怎麽的。
傑森沒有做聲，甚至都沒有出麵，隻是輕輕地向布魯斯發了一個信號。
兩人逐漸焦躁起來，直到衣服上有河馬的男人接了個電話，他伸手揉了揉看不清的臉龐，對另一旁的同伴說道“他今天被無限榮耀困住了，有人看到他去東區碼頭。”
“該死的。”穿笑臉衛衣的男人啐了一口。
兩人正準備轉身離開，笑臉衛衣突然停住了步伐，抱怨道“他很難控製，你知道，容易把主角團隊招來，暴露我們，照我說幹脆在這裏殺了吧。”
衣服上有河馬的男人沉思片刻，也在權衡利弊，最終點了點頭。
笑臉衛衣亢奮起來，將匕首對準了奄奄一息的年長男性受害者。後者的眼神極為平靜，似乎在掂量自己還能否反抗。當然，事實很明顯，他無法再垂死一搏，若無人救援，他將在這條無人問津的小路口上永遠閉眼。
傑森吉迪恩一生中對付過很多兇惡的殺手。
他一直都堅強地鬥爭存活著，直到自己從bau退休，沒想到，會死在這裏。不過仔細想想，人的一生不都如此嗎死亡又何曾偉大過
“嗨。”吉迪恩聽到了吹口哨的聲音。
他虛弱地抬頭，看見了一個穿著皮夾克，帶著機車頭盔的青年抬了抬自己下巴，聲音帶著揶揄譏誚，甚至還衝自己揮了揮手。
“敬老愛幼是美德，對老人家得禮貌些。”這個青年用低啞的聲線說道，接著在兩個匪徒反應過來之前，猛地從半空躍下，手裏的棒球棍狠狠砸在笑臉衛衣男的頭上。
穿著河馬衛衣的男人似乎在掏什麽東西，下一刻，他看到了一把槍，紅頭罩殺人可沒心理陰影，他可不是死守原則的老蝙蝠。
幹脆利落的槍聲響起，但不止一聲。
這個戴著機車頭盔的青年，像是有什麽神奇感知一般，對著黑暗陰影中的幾個位置，扔下棒球棍，雙手持槍連開十幾槍。
黑暗中有人體倒下的聲音，還有倉皇離開的腳步聲。
切，傑森不懈地努努嘴巴，在沒有魔法和超能力的情況下，想在這裏埋伏他嗎
更何況，隻有白癡會在此時動手，真正有經驗的高級玩家，目前都還在潛伏準備中。兩個星期的廝殺，重點永遠在中後期，那才是真正的混戰。
換了彈匣後，傑森活像個不良少年似的，把雙槍揣迴去，又撿起地上的棒球棍，接著走到吉迪恩的麵前，打量了他一番，諷刺的話語中帶著微不可查的關心“你會流血而死的，我幫你叫輛救護車還是怎麽樣”
吉迪恩看著他，反問道“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孩子”
“也算是吧，這麽說來，你是被我連累的。”傑森點了點頭，接著感到腰部震了一年，拿出聯絡器看了眼，果然是自家j老爹。
魚上鉤了，把魚餌帶走，還要接著釣呢。j老爹
我也想帶走，但魚餌快死了啊，老爹。傑森想揉揉太陽穴，卻碰到了冰冷的機車頭盔。好吧，他歎了口氣，伸手扶起受害者，把他帶去自己準備好的安全屋。
傑森並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但他受傷多，受重傷也多，久病成良醫，這種傷口處理手到擒來，而安全屋的醫療設備也很齊全。
確定並沒有傷到內髒後，傑森給老頭清洗完傷口縫合起來，為了保證不感染，還打了止痛劑和消炎藥，給他蓋了條幹淨的毯子。
“想喝點湯嗎”失學過多會導致口渴，而且虛弱的身體也需要營養補充，雖然他給人吊了葡萄糖和鹽水，但胃裏有點暖唿唿的東西，感覺上更熟悉一些。
吉迪恩因為鎮定劑的關係，神智有些疲倦。
但他依舊保持平靜地開了口“你不是一個人做這事，你背後還有更年長的同夥，對嗎以你的年紀，不該這麽熟練地殺人，是他在從小培養你。”
“孩子，你不該被他利用。”
這話說得好，傑森諷刺般地想，他特別想讓老頭當著自己老蝙蝠的麵說一遍。但這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說了，老蝙蝠也會一臉平靜，當作沒聽見。
已經脫掉機車頭盔的傑森將食材放進鍋裏炒了炒，一陣濃鬱的香味傳了出來，他撇了撇嘴，說道“想挑撥離間的話，你得先弄清楚我們家的情況。”
蝙蝠家庭的事情，一般人完全理解不能，簡直能成為病態家庭心理學的樣本。
論一個愛撿孩子又不會養孩子，自己本身就有心理疾病，業餘愛好是義警的父親，該如何培養出健康向上的正常孩子
不可能的，老蝙蝠和正常兩個字就沒關係。
正常人會和小醜是宿敵嗎正常人會每天晚上穿著貓耳緊身衣在大街小巷跳來跳去嗎正常人會給自己兒子裝監控設備嗎正常父親表達愛的方式，是威脅他們不按照自己說得來，就得被關起來嗎
傑森懷疑，如果自己對老頭實話實說，布魯斯絕對會被當做精神病的。
香甜可口的湯被送到吉迪恩的麵前，後者動不了手，傑森倒是願意耐心地喂他。e on，他是個好人好嘛。
“我的女朋友，麗薩。”吉迪恩沉聲說道，“她被那些人帶走了，我想也是因為你們。她打電話約我在凡登市見麵，你看到結果了。”
“別擔心，無辜的人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這是我的承諾。”
啊，一個義警，一個有著病態責任感的孩子，是他父母對他的引導嗎他出身於一個救世主家庭，父母不，應該是扮演他父親的角色，認為他們家族要維護正義，所以從小培養孩子戰鬥，清洗那些不該存在的罪犯
吉迪恩在心中迅速做著判斷，他看過新聞，知道凡登市最近出現了疑似扮演“蝙蝠俠”的義警罪犯出現，那是什麽觸發了這個家族，讓他們選擇此時行動
但毫無疑問，眼前的孩子已經被徹底洗腦利用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而那個擔任“父親”的角色，根據他扭曲的正義感，很可能會培養更多的義警孩子。
必須有人來阻止他，吉迪恩了解這種“救世主思想”的瘋子，他們不會自己停手，甚至沒有冷卻期，也沒有愧疚心，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所作所為都是對的，是在幫助這個社會清理垃圾。
這樣的人往往隻有一個結果，他們不會投降認錯，隻會在不斷的殺戮失控中，被警察發現、對峙和擊斃。
而他不能讓更多的孩子也落到這樣的結局。
“魚上鉤了，傑森帶著吉迪恩去了安全屋，我懷疑應該有高級玩家跟著他們。”j先生托著自己的下巴，輕輕叩擊桌麵，旁邊的布魯斯正關注著電腦。
“傑森知道有人跟著，他不會迴來的。”布魯斯頭也不迴地說道，他對蝙蝠俠教出來的孩子，能力上有足夠的信心，“讓他們來，這就是目的所在。”
“如果連環殺手陣營開始動作，那麽警察勢力也會很快跟過來，凡登將成為中期的主戰場。”
“自己選擇戰場，而不是被卷入戰鬥，主動權隻能在我們手裏。”布魯斯敲擊了迴車鍵，將幾個程序悄無聲息地植入到了一些不經意的地方。
他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網，在網絡世界中，在現實世界中，接下來，就看那些玩家怎麽跳進來了。這件事必然有風險，因為相比於經驗老到，手段層出不窮的高級玩家而言，j先生剛成為初級玩家僅有一個星期。
但這個副本卻是他們謀取積分的最好機會，平時刷日常副本，因為本身等級低，也就是刷一些抽獎機會，積分少得可憐，道具更是看不上眼。
在偽神世界裏，最值錢的永遠不是副本任務，而是同為玩家的項上人頭。
解決一個初級玩家是200分，解決中高級玩家，得到的分數更難以想象。布魯斯依舊有自己的原則，他不會主動攻擊玩家，但如果有人以殺戮為樂，他也必須做出反擊。
如果這是一個網，那麽它隻抓捕最兇惡的玩家。
就像布魯斯早就查明了一些初級和中級玩家的身份，但他也始終隻是監控，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他們的舉動。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j先生對此當然沒有意見，何況相比於慫到苟起來的普通平民玩家，他的興趣全在連環殺手身上。他倒是想和傑森一樣去引蛇出洞，但傑克霍倫的身份擺在這裏，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說
“bau已經來凡登市調查蝙蝠俠的事情了。”
j先生起身，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讓自己的氣質看上去更像有錢人一點。有錢人有很多特權，比如哪怕他是張毀容臉，人們看見後，因為他的身價，依舊不敢當麵指指點點，隻會說他自強不息。
他從桌上拿起一張精美厚實的紙，這是某個藝術展的開幕式邀請函。
他相信bau會來的，哪怕他們其實沒有收到邀請函。
但這個展覽的所有藝術品，都和凡登市的這位“蝙蝠俠”有關。啊，正義的小夥伴題材，總是能吸引激發藝術家的創作，不是嗎
如果bau想抓住“凡登蝙蝠俠”，他們就必須來。
這兩天夜巡的都是傑森, 布魯斯在忙別的事情。
說實在的, 和不是自己世界的布魯斯合作, 讓傑森感覺渾身都怪怪的, 尤其這個布魯斯經常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好幾次，傑森比他看得後脖子發涼, 他要是一隻貓，估計渾身毛都能炸起來, 恨不得用子彈讓老蝙蝠冷靜冷靜。
但傑森全家的希望頂梁柱陶德忍住了自己的衝動。要冷靜，他告訴自己, 所有人都指望著自己, 想想可憐的j老爹，想想老管家阿福。
你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嗨，你可不能像老蝙蝠一樣，你要做個合格得多的一家之主。
出於這種偉大的使命感和責任感, 傑森陶德控製住自己所有的暴躁脾氣, 盡可能不要對老蝙蝠的指手畫腳而發飆，並且盡可能無視這兩人gay裏gay氣的互動。
好吧，他知道j老爹和布魯斯之間清清白白, 懷疑他們兩有一腿，還不如懷疑超人和蝙蝠俠是一對, 而迪克格雷森深愛自己呢。
成熟點。
一家之主傑森再次對自己說道, 把兩個騷擾女性的小混混捆起來, 用他們的手機撥打了911，自己則按照夜巡線路，往另一個複雜混亂的街區走去。
在這個副本，他的魔法能力被封印住了，但是，他可是紅頭罩不信，看看他腰間上兩把家夥大不大，敢動手就要做好被他往死裏揍的準備。
虛弱的抽氣聲，冷靜，沉穩，受傷，上了年紀。
傑森聽到了年長男人的說話聲，並不畏懼弱勢，但卻輕柔緩慢，極有條理性，隻是因為身體虛弱，不得不說一句話，緩上幾口氣，再繼續補充。
“麗薩”他停頓了幾秒，“她和這件事無關，抓走我吧，殺了我也沒關係。你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麗薩不，事實上，你們的目標也不是我，對嗎”
“既然如此，帶上我就夠了，放了她。”
雖然說是祈求，但年長男人卻並不低聲下氣，甚至帶著一種奇異的說服力。
傑森潛伏於陰影之中，從另一個角度潛入，看見了那個年長的男性受害者。他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襯衫，一條卡其布休閑褲，頭發半白，痛苦虛弱地捂住腹部的傷口。
並沒有女性受害者，那麽麗薩指的是誰呢
包圍他的匪徒有兩人，都穿著戴兜帽的衛衣，一個人衣服上是個笑臉圖案，正拿著把匕首在受害者麵前晃來晃去，另一個人衣服上有隻河馬，稍微穩重地站在旁邊，不時低下頭看手表，好像在趕時間怎麽的。
傑森沒有做聲，甚至都沒有出麵，隻是輕輕地向布魯斯發了一個信號。
兩人逐漸焦躁起來，直到衣服上有河馬的男人接了個電話，他伸手揉了揉看不清的臉龐，對另一旁的同伴說道“他今天被無限榮耀困住了，有人看到他去東區碼頭。”
“該死的。”穿笑臉衛衣的男人啐了一口。
兩人正準備轉身離開，笑臉衛衣突然停住了步伐，抱怨道“他很難控製，你知道，容易把主角團隊招來，暴露我們，照我說幹脆在這裏殺了吧。”
衣服上有河馬的男人沉思片刻，也在權衡利弊，最終點了點頭。
笑臉衛衣亢奮起來，將匕首對準了奄奄一息的年長男性受害者。後者的眼神極為平靜，似乎在掂量自己還能否反抗。當然，事實很明顯，他無法再垂死一搏，若無人救援，他將在這條無人問津的小路口上永遠閉眼。
傑森吉迪恩一生中對付過很多兇惡的殺手。
他一直都堅強地鬥爭存活著，直到自己從bau退休，沒想到，會死在這裏。不過仔細想想，人的一生不都如此嗎死亡又何曾偉大過
“嗨。”吉迪恩聽到了吹口哨的聲音。
他虛弱地抬頭，看見了一個穿著皮夾克，帶著機車頭盔的青年抬了抬自己下巴，聲音帶著揶揄譏誚，甚至還衝自己揮了揮手。
“敬老愛幼是美德，對老人家得禮貌些。”這個青年用低啞的聲線說道，接著在兩個匪徒反應過來之前，猛地從半空躍下，手裏的棒球棍狠狠砸在笑臉衛衣男的頭上。
穿著河馬衛衣的男人似乎在掏什麽東西，下一刻，他看到了一把槍，紅頭罩殺人可沒心理陰影，他可不是死守原則的老蝙蝠。
幹脆利落的槍聲響起，但不止一聲。
這個戴著機車頭盔的青年，像是有什麽神奇感知一般，對著黑暗陰影中的幾個位置，扔下棒球棍，雙手持槍連開十幾槍。
黑暗中有人體倒下的聲音，還有倉皇離開的腳步聲。
切，傑森不懈地努努嘴巴，在沒有魔法和超能力的情況下，想在這裏埋伏他嗎
更何況，隻有白癡會在此時動手，真正有經驗的高級玩家，目前都還在潛伏準備中。兩個星期的廝殺，重點永遠在中後期，那才是真正的混戰。
換了彈匣後，傑森活像個不良少年似的，把雙槍揣迴去，又撿起地上的棒球棍，接著走到吉迪恩的麵前，打量了他一番，諷刺的話語中帶著微不可查的關心“你會流血而死的，我幫你叫輛救護車還是怎麽樣”
吉迪恩看著他，反問道“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孩子”
“也算是吧，這麽說來，你是被我連累的。”傑森點了點頭，接著感到腰部震了一年，拿出聯絡器看了眼，果然是自家j老爹。
魚上鉤了，把魚餌帶走，還要接著釣呢。j老爹
我也想帶走，但魚餌快死了啊，老爹。傑森想揉揉太陽穴，卻碰到了冰冷的機車頭盔。好吧，他歎了口氣，伸手扶起受害者，把他帶去自己準備好的安全屋。
傑森並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但他受傷多，受重傷也多，久病成良醫，這種傷口處理手到擒來，而安全屋的醫療設備也很齊全。
確定並沒有傷到內髒後，傑森給老頭清洗完傷口縫合起來，為了保證不感染，還打了止痛劑和消炎藥，給他蓋了條幹淨的毯子。
“想喝點湯嗎”失學過多會導致口渴，而且虛弱的身體也需要營養補充，雖然他給人吊了葡萄糖和鹽水，但胃裏有點暖唿唿的東西，感覺上更熟悉一些。
吉迪恩因為鎮定劑的關係，神智有些疲倦。
但他依舊保持平靜地開了口“你不是一個人做這事，你背後還有更年長的同夥，對嗎以你的年紀，不該這麽熟練地殺人，是他在從小培養你。”
“孩子，你不該被他利用。”
這話說得好，傑森諷刺般地想，他特別想讓老頭當著自己老蝙蝠的麵說一遍。但這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說了，老蝙蝠也會一臉平靜，當作沒聽見。
已經脫掉機車頭盔的傑森將食材放進鍋裏炒了炒，一陣濃鬱的香味傳了出來，他撇了撇嘴，說道“想挑撥離間的話，你得先弄清楚我們家的情況。”
蝙蝠家庭的事情，一般人完全理解不能，簡直能成為病態家庭心理學的樣本。
論一個愛撿孩子又不會養孩子，自己本身就有心理疾病，業餘愛好是義警的父親，該如何培養出健康向上的正常孩子
不可能的，老蝙蝠和正常兩個字就沒關係。
正常人會和小醜是宿敵嗎正常人會每天晚上穿著貓耳緊身衣在大街小巷跳來跳去嗎正常人會給自己兒子裝監控設備嗎正常父親表達愛的方式，是威脅他們不按照自己說得來，就得被關起來嗎
傑森懷疑，如果自己對老頭實話實說，布魯斯絕對會被當做精神病的。
香甜可口的湯被送到吉迪恩的麵前，後者動不了手，傑森倒是願意耐心地喂他。e on，他是個好人好嘛。
“我的女朋友，麗薩。”吉迪恩沉聲說道，“她被那些人帶走了，我想也是因為你們。她打電話約我在凡登市見麵，你看到結果了。”
“別擔心，無辜的人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這是我的承諾。”
啊，一個義警，一個有著病態責任感的孩子，是他父母對他的引導嗎他出身於一個救世主家庭，父母不，應該是扮演他父親的角色，認為他們家族要維護正義，所以從小培養孩子戰鬥，清洗那些不該存在的罪犯
吉迪恩在心中迅速做著判斷，他看過新聞，知道凡登市最近出現了疑似扮演“蝙蝠俠”的義警罪犯出現，那是什麽觸發了這個家族，讓他們選擇此時行動
但毫無疑問，眼前的孩子已經被徹底洗腦利用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而那個擔任“父親”的角色，根據他扭曲的正義感，很可能會培養更多的義警孩子。
必須有人來阻止他，吉迪恩了解這種“救世主思想”的瘋子，他們不會自己停手，甚至沒有冷卻期，也沒有愧疚心，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所作所為都是對的，是在幫助這個社會清理垃圾。
這樣的人往往隻有一個結果，他們不會投降認錯，隻會在不斷的殺戮失控中，被警察發現、對峙和擊斃。
而他不能讓更多的孩子也落到這樣的結局。
“魚上鉤了，傑森帶著吉迪恩去了安全屋，我懷疑應該有高級玩家跟著他們。”j先生托著自己的下巴，輕輕叩擊桌麵，旁邊的布魯斯正關注著電腦。
“傑森知道有人跟著，他不會迴來的。”布魯斯頭也不迴地說道，他對蝙蝠俠教出來的孩子，能力上有足夠的信心，“讓他們來，這就是目的所在。”
“如果連環殺手陣營開始動作，那麽警察勢力也會很快跟過來，凡登將成為中期的主戰場。”
“自己選擇戰場，而不是被卷入戰鬥，主動權隻能在我們手裏。”布魯斯敲擊了迴車鍵，將幾個程序悄無聲息地植入到了一些不經意的地方。
他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網，在網絡世界中，在現實世界中，接下來，就看那些玩家怎麽跳進來了。這件事必然有風險，因為相比於經驗老到，手段層出不窮的高級玩家而言，j先生剛成為初級玩家僅有一個星期。
但這個副本卻是他們謀取積分的最好機會，平時刷日常副本，因為本身等級低，也就是刷一些抽獎機會，積分少得可憐，道具更是看不上眼。
在偽神世界裏，最值錢的永遠不是副本任務，而是同為玩家的項上人頭。
解決一個初級玩家是200分，解決中高級玩家，得到的分數更難以想象。布魯斯依舊有自己的原則，他不會主動攻擊玩家，但如果有人以殺戮為樂，他也必須做出反擊。
如果這是一個網，那麽它隻抓捕最兇惡的玩家。
就像布魯斯早就查明了一些初級和中級玩家的身份，但他也始終隻是監控，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他們的舉動。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j先生對此當然沒有意見，何況相比於慫到苟起來的普通平民玩家，他的興趣全在連環殺手身上。他倒是想和傑森一樣去引蛇出洞，但傑克霍倫的身份擺在這裏，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說
“bau已經來凡登市調查蝙蝠俠的事情了。”
j先生起身，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讓自己的氣質看上去更像有錢人一點。有錢人有很多特權，比如哪怕他是張毀容臉，人們看見後，因為他的身價，依舊不敢當麵指指點點，隻會說他自強不息。
他從桌上拿起一張精美厚實的紙，這是某個藝術展的開幕式邀請函。
他相信bau會來的，哪怕他們其實沒有收到邀請函。
但這個展覽的所有藝術品，都和凡登市的這位“蝙蝠俠”有關。啊，正義的小夥伴題材，總是能吸引激發藝術家的創作，不是嗎
如果bau想抓住“凡登蝙蝠俠”，他們就必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