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弑月城主和張管事遠遠的看著楚天行和項洪向城外走去,張管事看著二人的背影有些擔憂的說:“城主,這件事交給他真的行嗎?”


    弑月城主向城樓下走去,頭也不迴的說:“不交給他,誰又比他更合適。”


    張管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呢喃道:“老徐,希望這次我和城主猜錯了,可是你這麽多年到底去哪了?”


    楚天行臨行前買了一匹駱駝作為腳力,項洪也厚著臉皮與他共乘一匹,楚天行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倒是暗暗鄙夷,也不知項洪來黃金城做什麽,來的時候一窮二白,走的時候依舊兩袖清風,這倒也符合黃金城裏麵大部分人的行為了。


    怎麽說項洪也是個江湖上有名的劍客,屢次占楚天行的便宜讓他很過意不去,臉色憋的漲紅好半天才說:“楚兄弟,總讓你破費,等到了一字劍門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楚天行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倒不必了。”


    項洪忽然說道:“楚兄弟,你在夢魘之爭中的表現真是可圈可點,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還可以打敗方世安那個王八蛋,而且還能擋住萬箭齊發,可真是厲害。”


    項洪這一提醒楚天行倒是想起來一個問題,於是問道:“項兄,聽說這萬箭齊發價格不菲,不知是何人花重金非要置我於死地?”


    項洪仔細想了想說:“是九霄門的人,叫什麽來著?”


    楚天行聽說是九霄門的人,有些急切的追問:“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誰。”


    項洪眉毛都擰到一塊兒去了,隨即一拍大腿驚的駱駝都跑快了幾步,項洪坐穩了說:“是景霄門的少門主,好像是叫孫子銘的。”


    楚天行仔細迴想了一下,紫的名冊中應該沒有這個叫孫子銘的人,倒是有一個叫孫十三的人外號八臂將軍,特別擅長使用暗器的一個人,看來這孫子銘應該是和他有關係。


    楚天行接著問道:“項大哥,這人長什麽樣?”


    項洪大概描述了一下,楚天行點了點頭聽項洪的描述,之前在陸家莊劫走柏無雙的應該就是他了。


    項洪還在一旁有意無意的說著關於夢魘之爭的事情,最後又扯到了碧落劍的上麵。


    楚天行微微一笑看了項洪一眼:“項大哥,說了這麽久原來是為了碧落劍的下落啊。”


    項洪這下子更尷尬了,好半天才說道:“楚兄弟,你是不是得到碧落劍的線索了?”


    楚天行心想如果和他說不知道,項洪肯定不會相信,到時候進了一字劍門可就生死難料了。


    想到這兒楚天行從懷中一掏,將在密室中為他指路的紙條摸了出來說道:“你看看吧,這個就是線索了。”


    項洪接過字條仔細的看了幾遍說道:“楚少俠,你可不要騙我,看這字跡很新也就這幾天寫的。”


    楚天行一把搶過紙條說:“愛信不信,這個就是我得到的線索。”


    楚天行的這個舉動反倒讓項洪有點兒相信了,在一旁反複念叨著紙條上麵的字。


    楚天行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現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項洪聽到楚天行這麽說,一下子從炮‘打坐念經’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楚天行看在眼裏,臉上沒什麽表情,可是心裏已經想明白了。


    項洪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明白為什麽要讓楚天行到一字劍門去,最後索性一賭氣說:“我們門派中五位長老想要見你。”


    楚天行被項洪的模樣逗笑了說道:“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為什麽要見我啊?”


    項洪似乎做出了很大的決定說道:“我們門派的幾位長老一直想找到你。”


    楚天行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我?”


    項洪略顯尷尬的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需要麵對。”


    楚天行指了指項洪的身旁說道:“是那個嗎?”


    項洪順著楚天行手指的方向,看見一條沙線直奔他襲來,驚唿道:“我去,又是這幫秘宗的殺手。”


    項洪身體向後一仰整個人順著駱駝尾巴那裏滑了下去,同時手中長劍直刺地上的刺客。


    嗡~


    楚天行聽出來了這是血滴子的聲音,不知道和來黃金城之前那個襲擊過他們倆的刺客是不是一個人,不過這種奇門兵器用的人肯定不多。


    當!的一聲巨響,項洪手中寶劍與血滴子碰撞在一起,項洪噔噔噔~倒退了幾步,刺客卻借著後退之勢將血滴子又輪了出來。


    連接著血滴子和刺客的鐵鏈,嘩~唥唥~一陣亂響血滴子再次飛向項洪的脖頸,項洪一低頭想躲過血滴子,可是在血滴子到達他頭上的時候,刺客再次晃動了一下像是觸動了某個機關。


    像是鐵帽子一樣的血滴子向項洪頭頂籠罩過去,項洪此時再躲已經來不及了,血滴子已經整個扣在了他的頭上。


    刺客一拽鐵鏈就覺得手上一鬆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耳邊傳來了楚天行的聲音:“你真當我不在啊!”


    這刺客倒也果斷,自知楚天行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切斷血滴子,武功一定深不可測,於是向後一飄身,在沙漠中再次化為一道沙線不知所蹤。


    其實這個刺客完全想多了,楚天行剛剛將內力提升到極致,使出了無痕刀法中最快的一招無痕式,內力猶如一陣風一樣打在鐵鏈上,而且內力化刀十分鋒利,像切豆腐一樣將這血滴子一分為二。


    楚天行眼看刺客走遠,直到消失不見,一口鮮血噴出在半空中就化為了一片血霧,以他現在的武學修為施展這一式還為時尚早。


    楚天行也顧不得其他,跑到項洪麵前急切的問:“項兄?怎麽樣了?”


    項洪現在的狀況不太好,血滴子裏麵的刀已經伸了出來,都卡在他的脖子周圍,項洪是一動都不敢動。


    項洪咽了口吐沫輕輕的說:“楚兄弟,我看我是難逃此劫了。”


    楚天行將血滴子的鐵鏈拿到項洪麵前說道:“項兄,這血滴子主要是靠震動感應的,所以隻要震動的方向對了,一定能將你解救出來。”


    項洪本來都放棄了,現在聽楚天行這麽一說頓時來了精神頭兒,興奮的說:“楚兄弟,你真是我的福星,那快點兒把這血滴子解開吧。”


    楚天行沉思了一下說道:“項兄,有些事情要提前說好,我雖說有把握但也不是完全保證你的安全。”


    項洪微微點頭小聲說道:“放心吧,我相信你,不過你到底有幾層把握?”


    項洪的脖子都被血滴子裏麵的刀卡住,所以不敢大聲說話,生怕一個不注意將自己給刮了。


    楚天行手握鐵鏈說道:“項兄,要開始了,我有五層把握。”


    項洪神色一鬆隨後臉色大變:“你你你……說什麽?”項洪嚇得說話都直哆嗦。


    “我說我有五層把握可以將你救出來。”楚天行又說了一遍。


    項洪見鐵鏈在楚天行手裏,用顫抖的語氣說道:“楚少俠,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啊?”


    楚天行也懵了,害你?什麽意思?於是反問道:“項兄,怎麽了何出此言?”


    項洪伸出手對楚天行說:“來,將那個鐵鏈給我,這麽危險的東西還是交給我吧。”


    楚天行自然是逗了項洪一下,並沒打算真的去觸動血滴子的開關,正向前走著腳底下一滑手裏鐵鏈向著項洪臉上扔了過去。


    原本已經伸出手來接鐵鏈的項洪一臉懵逼,被鐵鏈直接砸在了臉上,頓時臉上就出現了一道血印。


    項洪驚魂未定顧不得臉上的痛處,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走著走著腳底下也是一滑,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地方,還是同樣的傷勢,在項洪身上正在繼續。


    楚天行手疾眼快一把拖住了鐵鏈,項洪嚇得亡魂皆冒,卻忘記了項洪還在鐵鏈的另一端了,項洪原本是向後仰的姿勢,身體已經極其不平衡,理論上來說不可能站的住,可是項洪急中生智,左腳大腳趾頭作為唯一支撐地麵的身體器官。


    楚天行的嘴巴已經張的老大,被這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了,剛準備讚歎幾句,耳邊就聽見哢吧一聲脆響,項洪的腳趾頭應聲斷裂。


    楚天行趕緊扶穩了他的身形,項洪疼的滿臉大漢,有氣無力的數落著楚天行:“我說楚少俠,你非要玩死我,你才高興?”


    楚天行尷尬的笑了笑說:“項兄,不要生氣嘛,你這個鐵帽子一定會解決的。”


    項洪忽然驚聲大叫:“鐵鏈呢?”


    楚天行反應了一下說道:“在我手裏呢。”說著還用兩隻手理了理頭發,但是手中的鐵鏈已經不知所蹤。


    項洪有氣無力的說:“你大爺的,你想玩死我是吧。”


    話還沒說完呢,啪!的一聲巨響,鐵鏈正打在他的臉上,鮮血直流,嘴裏的牙齒都斷了。


    項洪氣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了,用顫抖的小手不停地指點著楚天行,楚天行還十分害羞的說:“都是自己人怕。,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不要這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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