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意外,楚天行沒有離開酒館,李文善和李孝請楚天行到樓上客房休息被他拒絕了,楚天行擔心白天那夥人晚上會來找李家父子麻煩,所以他打算在一樓守著。


    這一夜很平靜,並沒有像他預料的那般,不過翌日清晨石林帶著一夥人來了。


    “開門!開門!”


    李孝慌忙打開了店門,一行二十幾人魚貫而入,石林右手綁著繃帶,用左手一指楚天行說道:“就是他!”


    石林似乎想到什麽趕緊將左手收了迴去。


    人群向兩側分開,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服飾與楚天行之前見過那兩個白衣劍客的略有不同,不過楚天行確定這個人應該是太霄門弟子。


    中年男子長得五官端正身材修長,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中年男子拱了拱手說:“小兄弟是哪個門派的?”


    “無門無派。”楚天行站起身撣了撣衣服毫不在意的說。


    “既然如此,便請小兄弟自便,我找他們父子還有些話說,就不送了。”


    “巧了,我找你有些話說。”


    中年男子神色一寒,手中折扇一揚做刀勢,來了一招披星趕月,斜著斬了下來。


    楚天行看這中年男子的招式平平無奇,內力也是一般,與之前殺死的兩個白衣人相比,不值一提。


    楚天行抬手隨意的向裏一帶,中年男子站立不穩向前踉蹌了一下,另一隻手卻不閑著,已經一拳向楚天行打了過來,楚天行抓住這個空擋向外一用力。


    哢嚓一聲脆響,中年男子頭上汗都下來了,癱坐在地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兩旁幾個武師圍了上來,楚天行抬腳踢了過去,幾個武師瞬間飛了出去,砸碎了一片桌椅,幾個人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


    剩下的人打算跑,楚天行坐在板凳上說:“不怕死的就出去!”


    “李孝,去拿繩子都給我捆上。”


    李文善擔憂的說:“恩公這……”


    “李伯伯,按我的話去做。”


    李孝和李文善隻好照做,將這些人結結實實的捆住。


    楚天行撿起中年男子的折扇,走到石林麵前問道:“聽說你是本地一霸?”


    “不錯,這地方我說了算,我勸你還是盡快放了我們,身旁這位可是太霄門管事張大人。”


    “哦?你是太霄門的?”楚天行來到中年男子麵前。


    “不錯,太霄門管事張衡,小子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們。”


    “太霄門,我看是太囂張。”說完一腳踢向張衡,楚天行的腿法得益於石良,是一種將少林大力金剛腿與石良家傳腿法結合為一的腿法,剛柔並濟威力無窮。


    楚天行提起八分力道,一腳將張衡踢飛出去,張衡噴出一口鮮血躺在角落裏生息全無。


    “開門!開門!”門外忽然有人叫喊。


    哐當一聲門被踹開,外麵有進來十多個官差。


    為首的捕頭見屋內的情形嚇壞了,提著刀點指楚天行:“這都是你幹的?”


    “嗯,是我幹的。”


    “給我拿下!”


    “不問問為什麽?”


    “那打傷石公子和張大人就是死罪。”


    一眾捕快便要準備捉拿,楚天行從懷中摸出一塊銅牌,向捕頭扔了過去。


    捕頭摸了摸銅牌一拱手說道:“小的不知是錦衣衛查案,這件事兒小的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捕頭做了個手勢就要將這夥人帶走。


    “這是要幹什麽?”


    “迴稟大人,小的將他們帶迴去盤問。”


    “好,我閑著沒事兒也去看看。”


    “這……”


    “有什麽不妥?”


    “大人請。”


    錦衣衛擁有先斬後奏的特權,所以無論是誰,所以都懼怕錦衣衛三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在街上,十幾個官差押著這群欺壓鄉裏的惡霸,道路兩旁的人沒有歡唿,隻是覺得神色有些奇怪。


    楚天行看在眼裏知道裏麵必有貓膩,也沒有冒然詢問,想著還是晚上過來找李家父子問問情況。


    走了大約十裏路,來到衙門口,朱紅色的大門,潔淨的台階,來到衙門內,正中間寫著明鏡高懸。


    坐在堂上的縣太爺看著被押送上來的眾人,神色上一驚隨後又麵沉似水,一看便知是久混官場的老狐狸。


    “堂下所為何事?”縣太爺眯縫著眼問。


    楚天行在旁邊拉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縣太爺眉頭一皺但也沒敢冒然發怒,他知道看今天這陣勢來者不善。


    捕頭趕緊說道:“老爺,這位是錦衣衛大人,與石少爺有些衝突。”


    “錦衣衛?不知是哪位指揮使大人旗下?”


    “李自在。”楚天行依舊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縣太爺一聽說是李督主的人,嚇得整了整官帽,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來到楚天行麵前說道:“既是李督主門下,還請上座。”


    楚天行擺了擺手學著李自在說話的樣子道:“本座隻是來旁聽的,你審你的案子。”


    縣太爺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說:“大人,這案子您想怎麽判?”


    “縣官大人,難道不用先問問怎麽迴事?”


    縣太爺幹笑了兩聲:“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石林也看出來楚天行身份特殊,於是忙道歉:“錦衣衛大人,我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人。”


    楚天行笑了笑:“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兒。”


    石林心想,一共見過兩次麵,也沒有別的地方得罪他。


    “你勾結太霄門殘害百姓,這個罪怎麽定?”


    縣官聽楚天行這麽說,也收起了諂媚的笑容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百姓是被馬匪所害,並非石公子與太霄門。”


    “要證據是吧?”


    縣官又迴到太師椅上笑了笑,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楚天行一把奪過捕快手中的刀,點指張衡道:“太霄門,為什麽要殘害百姓?”


    “大人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楚天行手起刀落切下張衡的一根手指:“現在呢?”


    張衡疼的滿地打滾但就是不說。


    縣官著急了說道:“住手!你這是刑訊逼供!”


    楚天行轉過身手中飛刀向縣官扔了過去,烏紗帽瞬間被定在牆上,嚇得縣官躲在桌子底下不敢說話。


    楚天行吩咐捕快:“去前麵擊鼓,今天我便要為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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