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提示:你擊殺了敵軍主帥之子,敵軍震怒,即將展開報複性攻擊,請做好準備。


    什麽情況?飛白一愣,這才注意到騎士的名字:卓司南,韓軍主帥卓世勳之子。原來如此,弄死了主帥的寶貝兒子,老爹公報私仇來了。這個大少爺怕也是個沒腦子的主,竟然不帶扈從,單槍匹馬就深入兩軍交戰地帶作死,就算不死在自己盾下,遲早也會死在他人手中。


    正在考慮是不是繼續伏擊落單的騎士,大地忽然震顫起來。北麵韓軍大營所在的方向,響起來連綿不絕的轟鳴。視野盡頭先是出現一片旌旗,旌旗覆蓋之下是一隊整齊劃一的綠袍鐵騎,人馬都有鎧甲,約300餘人。綠騎之後仍是騎兵,隻不過戰馬沒有披甲,人也隻是穿著輕甲,掛弓佩刀,手持長矛,應該是輕騎兵了,大約不到2000。再往後則是步卒方陣,武器五花八門,不過大多都是鐵槍和長刀,看樣子不下5000人。


    六七千人迎麵而來的場麵還是很有衝擊力的,飛白心道不好,如果不及時撤迴南岸,恐怕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掉頭就往迴跑。這時敵軍陣中策馬奔出三十餘輕騎,似乎得了什麽指令,從本隊中出來後迅速聚攏,形成一個臨時小隊,加速向飛白衝來。輕騎奔馳之際,彎弓搭箭,數十支箭矢漫射過來,竟然人人都會騎射。


    飛白大駭,當下用刑天盾護住後腦、後頸和一部分後背,腳下不停,盡全力向南逃去。然而盾牌護住的部位畢竟有限,擋住了三支箭後,伴著一聲痛哼,兩支箭破開衣物,顫巍巍插入腿部。飛白血量當即損失一半,並且掛上了流血狀態,每秒失血2點,由於進入了戰鬥狀態,並不能使用金瘡藥,照這樣下去,不用敵騎補刀,隻需四五十秒,飛白就要一命嗚唿。


    在輕身等級不高的情況瞎,四條腿總是比兩條腿更快,眼看敵騎越來越近,飛白腦中一片清明,仍在苦苦思索生還的辦法。嚐試著使用黑驢,被係統告知非戰鬥坐騎,無法騎乘。“戰鬥坐騎?”飛白眼前一亮,想起剛才得到的馬牌,戰馬,應該是戰鬥坐騎了吧?


    隨著一聲高亢的嘶鳴,一匹棗紅戰馬憑空出現,飛白伏在馬背上,心中說不出的愜意,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更令人欣喜的是,棗紅馬速度明顯高出那三十餘騎,雙方距離越拉越大。不過多時,距離渡口隻有百丈距離。船隻的防禦足以抵擋箭矢的攻擊,隻需上了渡船,敵騎隻能望洋興歎,屆時敷上金瘡藥,就可保住性命。


    正在全力策馬奔馳的飛白卻沒有注意到,敵騎當中一人竟然跳下馬來,取出長矛在手,雙足站穩,運勁一擲。長矛帶著強烈的破風聲,眨眼之間穿過幾十丈的距離,嗖的一聲將飛白從馬背上帶起,牢牢釘在地上。


    飛白瞬間隻剩下不足10點血量,全身不能動彈,暗叫我命休矣。


    敵騎發出一陣歡唿,加緊向這邊奔來。這時附近隻有一些散兵遊勇,並無能力救援飛白。況且就算能夠抵擋三十餘騎,飛白也免不了失血而亡。


    千鈞一發之際,剛停泊的一艘船上閃過幾道人影,下一刻,三男一女身著楚軍裝束瞬間出現在飛白身側。其中那名女子伸出手掌,空氣中立刻出現一個綠色光團,光團落在飛白被長矛貫穿的身體上,飛白的血量頓時補滿。


    死裏逃生的飛白反手將長矛拔出,正要向她道謝。卻見那三名男子已經各持兵器,呈品字形衝向敵騎,女子略微落後,卻也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抬手給三人加上攻防等狀態。四人趨同進退,轉眼之間就將三十餘騎全數斬殺。而他們的身體上方,顯示出“鐵血門男弟子”、“鐵血門女弟子”,原來是鐵血門npc。


    鐵血門武功,竟然這麽強嗎?飛白喃喃自語。其實飛白走進了一個誤區,那些追殺而來的敵騎對他而言誠然不可力敵,但根本原因卻是他自己武功尚在入門層次。四人殺敵務必輕鬆,實際上也是因為他們的武功已經練到了高級以上。實力懸殊,造成不同的結果。


    這時岸邊也陸陸續續出現了鐵血門弟子,他們並沒有戀戰,而是奔赴戰場各處,將實力低微的普通士卒接應出來,乘船運往南岸。如果在北岸背水一戰,人數劣勢太大,幾乎可以肯定會被源源不斷的敵軍磨死。


    飛白也隨同陸續聚攏的殘兵撤迴南岸,心中猶有不甘。武功修煉如果停止,幾天後和天縱等人組隊隻能是拖後腿了。


    韓軍浩浩蕩蕩出兵,戰果微乎其微,隻能在北岸列下陣勢,與楚軍隔江對峙。


    楚軍這邊也有了動靜5000步卒,2000輕騎,300重騎,幾乎與韓軍一樣的兵力,四大將中的征北將軍李炯策馬立在陣前。


    係統提示:征北將軍李炯即將率軍痛擊來犯之敵,鐵血門人均有守土殺敵之責,你已被編入步軍第三方陣,請做好戰鬥準備!


    竟然是強製性戰鬥!飛白眼前一閃,出現在步軍方陣當中,四周士兵拿的都是長槍,唯有他一人手持盾牌,顯得不倫不類。除了槍兵之外,每個方陣靠後位置站著10個身著白袍的軍士,手中拿著樂器,專職負責戰時治療傷兵,使其迴複戰力,重新投入戰場。


    楚軍軍容整肅,除了馬匹噴著響鼻,沒有一人喧嘩。隨著李炯一聲“渡河”,全軍齊齊向前,進入已經備好的船中,不斷駛向北岸。


    北岸的韓軍沒有動,靜靜等著楚軍渡河。也許對方也是心高氣傲之輩,不屑擊其半渡,勢必要在正麵戰場決一雌雄。


    不過半晌,楚軍全數渡河,背著漢水短時間內重新列陣,兩軍相距不過百丈,正是適合戰馬衝刺的距離。


    韓軍陣前,一名小將跨馬挺槍,麵容冷峻,正是被飛白殺死的卓司南胞弟,卓司北。


    沒有演義小說中的挑戰、鬥將環節,隨著係統倒計時的歸零,李炯與卓司北同時揮手,雙方陣後軍鼓咚咚咚地響了起來。擊鼓為進,一萬多條性命隨即投入戰爭磨盤。


    重騎兵的馬槊、狼牙棒、戰斧、鐵鐧,輕騎兵的戰刀、長矛、弓箭,步卒的長槍、刀劍,在日光下泛著金屬光澤,猶如漢水碧濤上的粼粼波光。隨著距離的接近,輕騎兵射出兩輪箭雨後就相互撞擊在了一起,輕騎、重騎開始了相互絞殺,步軍方陣也在快速接近,不過幾個唿吸之間,步軍也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血肉橫飛、一個個鮮活的身體不斷失去生機。


    飛白臉上一片血汙,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也有可能是袍澤的。雙手死死扣住刑天盾,不斷地抵擋著敵軍的兵器,在敵軍攻擊落空的同時,身邊袍澤看準破綻,一槍刺過去,登時就了結一個敵軍。偶爾幾樣兵器同時擊來,飛白躲閃不及,血量不可避免地耗損,這時白袍軍士的治療技能就及時施展在身上,將損耗的血量補滿。格擋、格擋、受傷、補血、繼續格擋……飛白感覺身體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隻是本能地重複著機械的動作,自然也難以發現,在和袍澤一次次的配合之後,動作越來越熟練,受傷也越來越少。


    雙方兵力在迅速下降,飛白周圍袍澤也越來越少。自己所在500人的方陣,這時折損了一半還多,白袍軍士也隻剩下4個。李炯對上了卓司北,別看卓司北年紀輕輕,可在八九個親衛協助下,竟和成名已久的征北將軍打得難解難分。當然,明眼人看得出來,李炯以以敵十,尚且攻多守少,卓司北和他的親衛卻是哀兵,完全是靠著以傷換傷,不要命的打法才能維持目前的均勢,時間一長,必敗無疑。


    雙方陣型也已經全部打亂了,漸漸陷入各自為戰的局麵。飛白和身邊的幾個槍兵配合慣了,因此形成了一個較為穩固的團體,一直給他們治療的白袍軍士也在不經意中加入了這個小團隊。飛白的刑天盾大小可以覆蓋人的半個身軀,如果保持一個合適的姿勢,那麽從正麵襲來的任何攻擊都可以抵禦住。這個團隊的核心也正是飛白,由他持盾在前,抵住敵軍兵器或者卸向兩側,趁著敵軍無法短時間內再次發力,身旁的槍兵就可以輕易將其刺死,白袍軍士加攻加防加血,形成一套非常有效的戰法。小團隊兵鋒所向,當者披靡。


    戰馬的嘶鳴在漸漸微弱,將士的怒吼也慢慢寥落,大戰已漸漸落幕。卓司北不知何時已經身負重傷,伏在戰馬之上向北逃遁而去,他的親兵死死拖住李炯,下場自然是全數陣亡。不過李炯也沒有追擊的意思,將馬槊聚過頭頂,戰場上立馬響起激昂的號角聲,所有楚軍聽到號角後,漸漸向李炯所在位置靠攏。不多時,剩下的楚軍結成橫陣,隨著李炯馬槊前指,戰陣如同梳子一般快速移動起來,向北席卷而去,殘餘的韓軍在楚軍整齊劃一的陣勢麵前如土雞瓦犬一般,難以形成任何抵抗力量,經過一番一麵倒的屠殺,此次韓軍全數覆滅,韓軍主將卓司北僅以身免。


    一般而言,戰損超過三分之一就可以稱為大潰敗了。但是此戰韓軍全滅,獲勝的楚軍也僅僅剩下三分之一,艱難取得慘勝,對雙方而言都是傷筋動骨的一戰,估計短時間內,將是一段平靜的對峙期了。而此戰的始作俑者飛白,正在戰場上樂嗬嗬地四處搜集裝備,兵器鎧甲裝滿了包裹,黑驢的背囊空間也裝得七七八八。正想往棗紅馬的背囊中塞繳獲,一個係統提示讓他怔在原地:渡河之戰取得勝利,請返迴大營清點繳獲,計算軍功。由於你在本場戰鬥中編入npc軍隊序列,一切繳獲不可私自截留,但可以作為戰利品兌換軍功。


    ……飛白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提著腦袋拚殺一場,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啊。果然,包裹中的裝備後麵統統打上了“繳獲”的印記,處於不可使用、不可交易狀態。連忙翻看馬牌,還好並沒有像是印記,也許是因為在編入軍隊之前繳獲的原因吧。小心翼翼收好馬牌,隨著大部隊撤迴南岸。經過幾名白跑軍士身旁的時候,飛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心想如果能和會治療技能的玩家組隊,那麽戰場也是個不錯的練功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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