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搶走魚濟海的屍體,逃迴茅山,舉派大喪。魚冼山帶著眾弟子在父親墳前立誓,此仇必報!當夜魚冼山帶眾弟子入金壇,卻發現教堂裏空無一人,找人一打聽才知道,當天決戰結束後,詹姆斯迴到金壇便帶著東西急匆匆離開。魚冼山不甘心,又追至省城,將省城裏的教堂盡數燒毀,留守的傳教士統統殺掉,可依舊沒有抓到詹姆斯。這位主教大人當真如空空兒般了得,一旦惹事兒,立刻遠遁,連省城都沒停留,直接收拾東西迴北京去也。魚冼山一路千裏追殺,其間幾次追上詹姆斯,連番血戰,殺了諸多主教、大主教等高級傳教士,普通傳教士更是數都數不清,茅山弟子也是死傷慘重,雙方仇恨越結越深,可那惹了大禍的詹姆斯卻依舊活著——他逃到北京後,就立刻收拾東西,迴歐洲去了,從此以後下落不明。


    可茅山派與教廷的血仇已經結下,自然不可能停止,雙方戰了一年多,教廷雖然在客場作戰,但勝在實力雄厚,茅山派無法戰勝,深感對手強大,適逢鬆岩道人舉義,便最先響應,加入同信會。


    第一一一章 忍字頭上一把刀


    “我派自濟海掌門以降,凡五十年間,戰死弟子六百三十七人,至天下太平時,僅餘弟子七人,茅山派自至凋零衰敗,其間與教廷、巫師公會血海深仇難以言訴,我兵解轉世,身負重任,為什麽卻要加入法師協會,與仇敵共舞?你以為我們這是為了什麽?四年前,我去紐約參加國際術法物品博覽會的時候,無意間遇上一人,你知道是誰?詹姆斯!當年那個設計害死濟海掌門的元兇!這老兒居然還活著,而且成為了協會的大天師,是教廷常駐國際法師聯合委員會的代表!你能想像我當時的心情嗎?我恨不得立刻把這個王八蛋碎屍萬段!可是,我卻不能那麽做,不僅不能那麽做,還得擠出個最真誠的笑臉過去,和這個大人物打招唿!”


    魚承世的聲音漸漸變得森冷,以從未有過的嚴厲目光注視雍博文。


    雍博文坦然地迴視,毫不退縮。


    “隻因為形勢如此!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我跟你介紹的情況嗎?法師協會是現如今整個世界絕大多數法師派別團體的利益代表!即使當初發起組建他的是教廷和巫師公會,可現在他也是整個術法界的代表,是遊戲規則的製訂者、執行者!任何想要破壞他現有規則的舉動,都將被視為對整個術法界的挑戰。就好像現如今的聯合國,你可以不喜歡他,你可以認為他曾經是美國操縱的傀儡,可以認為他曾經是美蘇爭霸的戰場,可以認為在美國的強勢下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可是你還是必須得加入他,在他規定的遊戲規則之內行事,隻因為全世界絕大多數國家都承認他!他是二戰以後國際秩序的代表,你可以在規矩之內任意行事,可以鑽規則的漏子,可以利用自己的強勢讓規則為自己服務,但你不能去正麵挑戰他,那樣將被視為對整個國際秩序的挑戰!成為國際公敵!就是這樣一個道理!所以我捏著鼻子也要加入法師協會,隻要成為規則內的一分子,再怎麽囂張跋扈也不要緊,可如果我被仇恨衝暈了頭腦,當時執意不肯加入法師協會,就好像龍虎山、天羅派那些家夥一樣,那就隻有兩個下場,一個是被主流術法界排斥,從此孤立在外,與術法界形勢漸漸脫勾!再一個就是試圖從外挑戰整個法師協會,被示為公敵,如同東歐的異種聯盟一般被持續不斷的討仗鎮壓,到如今連個立足容身之地都沒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要想要成就大事,就得能忍!哪怕再不甘,再不願,都要忍!所以我要忍,我要加入法師協會,不是因為我忘記了血海深仇,正是因為我牢牢記得,所以才要忍著刻骨痛恨加入法師協會,成為規則的一份子,這樣才能贏得發展的空間,才能利用上現如今整個術法界交流發展的成果!”


    “可凡事總會有例外,不是嗎?”雍博文梗著脖子道,“咱們建國之初就打過所謂的聯合國軍,不照樣什麽事情都沒有?我爺爺也曾經去紐約殺得大聯盟人仰馬翻,報了滅門之仇!”


    “是啊,我們打過聯合國軍,那是因為我們當時背後站著蘇聯和整個東歐,就算跟美國和西歐交惡,也不影響我們在社會主義陣營裏的交流和發展,可日後我們還得加入聯合國!你爺爺是殺得痛快,報了一時之仇,可代價呢?他死了,太平道如今還處在地下見不得光的狀態!隻要太平道敢露頭,就會遭到法師協會的無情打壓,因為你爺爺的做為是對整個法師協會赤裸裸的打臉,法師協會絕對不會容忍!所以,你爺爺要把你隱藏身份,要把整個太平道分散安置,就是不願意你們麵對法師協會注定的報複!”


    魚承世頓了頓,又道:“其實,你爺爺臨行前,我曾見過他一麵!”


    雍博文愕然驚詫。


    魚承世道:“那是你們家遭大聯盟突襲的第五天,我突然接到你爺爺的來信,讓我去見他。自從四九年同信會解散之後,我們就已經沒什麽來往,當時我不知道你爺爺也在春城,甚至不知道他有你這麽個孫子,這件事情我還是在日本迴來之後才知道的。我當時很吃驚,按著信上約定的地點趕到,見了你爺爺才知道大聯盟又迴來了,還害死了你們雍家滿門,我當時以為整個雍家隻剩下你爺爺,便問需要我們做什麽,要是需要我們幫忙報仇,但我們茅山派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可是你爺爺卻沒有提這事兒,隻說他自己能解決,反而對我說不久之後,大聯盟必定會以另一種形勢重新進入國內,以國際組織的名義,將國內已經散亂的術法界重新組織起來,而那個國際組織肯定是與教廷、巫師公會和大聯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非常激動,認為這是教廷的第二次入侵,還以為你爺爺要仿效鬆岩道長重組同信會,抗擊外敵的二次入侵。但你爺爺卻出乎意料地說了句大勢所趨,還勸我到時候要暫時隱忍,一定要加入那個組織。老實說,我當時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什麽這說,也沒有立刻答應。轉過年來,法師協會成立,你爺爺遠赴紐約報仇,在動手之前,他把收集到的一些關於國際法師協會的資源寄迴來,我這才知道這個國際法師協會是何等樣的龐然大物,已經遠非當年的教廷和巫師公會所能比擬,而國內大部分力量也被吸收加入。以我們這些殘存門派的實力,想自外挑戰他,簡直就如同蚍蜉撼樹般不自量力。我這才明白你爺爺當時話的意思,實際上就是讓我們盡早加入法師協會,以謀求發展的空間與時間!”


    雍博文默然不語,低頭沉思,似乎在考慮魚承世說的這些話。


    不得不說,魚承世勸說的方式比魚純冰直來直去擺明利害要高明得多,他雖然不清楚雍漢生在雍博文心目中的位置,但以己奪人,雍漢生既然天機術天下無雙,那肯定會在這個孫子心目中留下料事如神的印象,借雍漢生當年的意見來勸說,遠比他們自己的看法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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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到家後半夜一點,困倦欲死,直接上床睡了。


    最近情況特殊,工作相當忙,俺會盡可以保證一天一更。


    順便悄悄問一句,今天的紅票你投了嗎?


    第一一二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見雍博文已經有所鬆動,魚承世趕緊趁熱打鐵。


    “我這麽多年來一直努力發展,可是在法師協會裏的話語權一直不夠強。現在卻不一樣了,一來你有大天師的身份,這也是我最初力捧你拿紫徽的原因,就是在法師協會裏麵需要一個代言人,二來我們有了地獄通道,你又能夠役使織田信長,可以快速發展起來,有了這兩個便利條件,隻要我們埋頭苦幹他三五年,絕對可以主導咱們國家的法師協會,製霸整個亞洲,發展得好,就可以達到和美國法師協會平起平坐的程度,到時候想要對付小小的澳大利亞法師協會,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小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真正做大事的人,眼光都會放長眼,從整體戰略意圖上來考慮行動,絕不會被一時的意氣衝動蒙蔽理智!你的出身和現在所擁有的條件,注定了你肯定是要名動整個術法界的人物,將來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法師都要仰視的存在,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毀了這一切!”


    “還得再幹三五年啊……”


    雍博文喃喃著,不看苦口婆心的魚承世,反而轉頭看著窗外。


    秋日明媚高爽陽光正將整個世界照得通透幹淨,世界仿佛因此而變得一塵不染,站在這樣潔淨的陽光下,絕想不到在陽光照耀不到的角落裏還有地獄還有惡人。


    “三五年已經很快了,美國法師協會利用戰後教廷和巫師公會勢力衰弱,歐洲各教派紛起的機會,又依靠著深淵通道和法師協會總部所在地的便利條件,還花了近三十年的時間才做到世界第一強,我們隻花三五年就和它平起平坐,那已經是很神速的事情了!你爺爺布局謀劃,向來都是走一步看百步,最遠可以預謀到數十年之後,我們沒有他那個本事,但三五年之後的事情難道還謀利不了嗎?相信我,最多隻要五年,我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規則之內任意對付澳大利亞法師協會,到時候不但不會有人挑我們毛病,還會大聲說好!時間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魚承世說得斬釘截鐵,信心實足,事實上他也是這麽謀利的,雍博文成為大天師和取得地獄通道這兩件事情,給他的發展帶來了難以想像的助推力,以他承世公司現在獨霸術法界軍火貿易的實力,再加上這兩點,他有信心最多隻需要五年,就可以整合整個中華法師協會,製霸亞洲,成為國際法師聯合會中最新的一極!可是,這需要時間,需要一個平穩的發展機會,如果雍博文冒冒失失跑去澳大利亞大打出手的話,他所有的計劃都將被破壞!而從另一方麵來說,他也絕不希望老朋友唯一的血脈後人,就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衝動而死在澳大利亞,雖然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本身不過是個小協會,但素有美國法師協會自留地的稱號,在那邊逗留的美國法師比澳大利亞法師還要多,而且絕不用懷疑他們保衛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決心,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裏這不叫澳大利亞法師協會,而叫美國法師協會澳大利亞分會,就好像中華法師協會春城分會一樣,任一個中國法師哪怕是再因為南北方不對付,可當麵對強敵的時候,也會盡心盡力地去保護他!


    雍博文長長吐了口氣,目光神色漸漸堅定,顯然已經想通並且在心底拿定了主意。


    以魚承世這等久經風浪的良好心裏狀態,此時也不免有些緊張,盤算是若是雍博文還是一意孤行的話,是不是要派人先把他綁了軟禁在什麽地方,暗暗擬定了一整套行動方案,甚至由盧向北帶隊執行,在什麽地方下手,還要背著寶貝女兒,這些細節都開始考慮了。


    不過,雍博文顯然沒有讓魚承世失望,他這一翻勸說終於還是起到了效果。


    雍大天師鄭重地點了點頭道:“魚主席,我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我會留在家裏好好發展我的公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用爭這一天兩天!”


    “好!”魚承世大大鬆了口氣,拍掌道,“小雍,你想通就好。對了,我聽小魚說你們要組建一個專門販賣在葫蘆島捉來的妖精的部門,那些妖精總共才有多少,總有賣了的時候,不如再和織田信長簽個協議,他那邊要是有什麽地獄土著俘虜的話,不如賣給咱們。他們不留俘虜,捉到向來就是殺掉,太浪費了。”到目前為止,魚承世還不知道雍博文公司的服務器裏還關著個妖王,也不知道雍博文手中就有通往妖界的坐標通道,魚純冰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爸,而且從她以往有要緊事就第一時間通知老爹的表現來看,這一迴她似乎沒打算說出來。女生外向啊,大抵是要為自家公司多打算了。


    雍博文聽魚承世這麽一說,倒是想起了還在服務器裏關著的妖王希拉裏斯,便琢磨著是不是也跟他簽個協議什麽的,就算不賣妖界土著,那妖界土特產也是可以賣的,他現在手握織田信長和希拉裏斯兩條線,大可成了一個土特產品分部了。便點頭應了,隻等迴頭就去聯係織田信長說這件事情。


    勸說成功,氣氛也就輕鬆起來,而且又知道了雙方是世交這一層關係,雍博文和魚承世之間無形中又親近了一些。兩人又閑聊幾句,便結束了這次談話。


    魚承世把雍博文送出去,迴到屋裏,先給魚純冰打了個電話,接起來就向女兒表功,“小魚兒啊,你老爹可以使出渾身解數了,那傻小子已經答應不去澳大利亞搞事,你就放心吧。”魚純冰氣哼哼地說:“那個傻瓜願意去死關我什麽事,他想去就去吧,去死了更好,我就直接把他的公司吞了,反正他一直在外麵閑逛,公司的發展跟他都沒有多少關係。”說完也就掛了。魚承世拿著電話眉頭緊皺,知女莫若父啊,從魚純冰的態度中,他很微妙地感覺到了一些什麽不對勁的東西,想了半天又撥了個電話,“喂,小雍加入法師協會之前是不是有個女朋友?對,叫艾莉芸是吧,是個女醫生嗎?查查她現在的情況。等會兒,先查查她父親叫艾什麽,我記得龍虎山有個姓艾的法師,這小丫頭不會是龍虎山傳人吧……什麽不可能,別以為龍虎山跟太平道不對付老雍就不會把孫子托付給他們了,老雍做事向來神出鬼沒,有些東西沒準是幾十年前就已經預下伏筆的……行了,你先查查,查清楚再跟我說。”掛了電話,有些憂心重重地自語道:“要真是龍虎山的傳人,那小魚兒可是碰上大對手了。青梅竹馬長大,又是龍虎山劍俠,小魚兒可沒什麽優勢啊,別搞失戀了……”


    **********************我是解釋工作的分割線****************************


    關於跑題的問題,最近好多朋友都在問這個事情,俺解釋一下下。


    這本書一開始叫有鬼出租,後來改名租鬼公司,主旨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變過,就是講雍博文這個公司如何建立並且發展壯大,再跟其它勢力競爭的故事。現在隻是收集資源階段,等主角忙過這一堆爛攤子事兒,才是公司階段呢。畢竟,身為懶惰的作者雖然已經寫了一年多,但實際上書裏的時間隻過了半年,事兒趕事兒,主角很忙,逃命打架還得搶老婆去呢。此書後麵還有好多內容,不要急,不要急,租鬼隻是一方麵,好玩的事情在後麵。


    第一一三章 崇拜者


    不說憂心重重的魚大主席,單說雍博文,從魚承世辦公室出來,一時找不到其他人,便打電話聯係,可每個接電話的都似乎正玩得高興,沒有人打算現在就迴家。雍博文收了電話,一時無事,便在山莊中閑逛。


    這山莊本就是魚承世為地獄之門建立的基地。地獄之門主要出產的魔英花粉,要是做為生產原料的,為了省去運輸保管等一係列成本和麻煩,魚承世打算將這個山莊發展成為一個加工基地,這地麵上的建築是做為員工宿舍準備出來的。將來在此地工作的員工,在地下上班在地上休息。承世術法物品製造有限公司生產的自然都是針對術法界銷售的各種武器,工人也不可能是普通人,都是低級法師或是法師學徒,自然是不能虧待的,所以這山莊建設得相當美觀漂亮,簡直就跟休閑度假的別墅群有得一拚,信步走來,景致相當不錯,細微之處盡都可見用心。


    雖然地獄之門的開門儀式已經結束,不過相當一部分觀禮的嘉賓並沒有離開,而是迴到地麵,繼續野餐酒會。衣冠楚楚的男女法師們端著酒杯在餐桌間穿梭聚集,談笑風生,當真如同電影裏麵上流社會聚會一般無二,雍大天師除了在日本參加過這麽一迴類似的宴會外,這還是第二次參加這種場合。此時,興奮的法師們談論的依舊是剛剛結束不久的殺進地獄之門的戰鬥,有的在講自己驚險的戰鬥經過,有的在交流進入地獄時的不同感受,還有的在比較各自捉來的地獄土著有何不同。


    雍博文如今也是相當知名的人士,不說他那大天師的的頭銜,光是地獄開發公司的那個股份所代表的利益,就足以讓整個法師協會上層不得不正視他的存在了。他往宴會當中一走,就立刻引起周圍人等的觀注,熟悉不熟悉的,全都聚上來打招唿套近乎。雍博文哪遇過這種場麵,應付得相當吃力,隻一會兒的工夫,背上就見了汗,正為難的工夫,就見逄增祥和祈萌萌擠過來,一左一右那麽一站,幫著他應付答對,這二位都是一派掌門,交際場合的老油子,又都是八麵玲瓏的生意人,如今替雍博文擋架那是相當輕鬆,三下五去二,就把那些蒼蠅般擁上來的法師全都給打發了,隻讓一些比較重要的人物過來跟雍博文直接打招唿。雍博文大感輕鬆,對兩人相當感激,應籌一陣,乘著身邊無人,連忙表示感謝。


    逄增祥笑道:“大天師,以你的身份,往後出席這種場合的機會多得是,還得在待人接物上多加把勁,這東西跟法術一般重要。”祈萌萌也道:“要是你自己不喜歡這種應籌,那就在身邊帶個能幹的女伴也行,我看小冰就不錯。”


    雍博文對祈萌萌的這個推薦有點懷疑,就那個生猛海鮮般活蹦亂跳而且一點就炸的魚純冰在待人接物上還能比他強?絕對不可能啊!


    祈萌萌眉眼最是通挑,雍博文稍稍露出點不以為然的神情,她便瞧了出來,笑道:“大天師,你還真不了解小冰兒呢,她可是咱們術法界出名的社交名媛,各種宴會和社交場合出席過不知多少,在這方麵比起來,你可跟她差遠了。”


    聽她這麽一說,雍博文不期然地想起在日本參加宴會時看到魚純冰一身晚禮服的絕對淑女模樣,心中突地跳了跳,仿佛什麽東西微微刺中了心中最柔軟的部分,他便幹笑道:“是嗎?那有機會我得跟小魚兒好好學習一下才行。”


    祈萌萌眉頭微微一挑,略有些詫異地瞧了雍博文一眼,輕笑道:“喲,都叫小魚兒這麽親熱了。”


    雍博文愕然道:“什麽?大家不都這麽叫的,有什麽不對嗎?”記得無論是魚承世還是羅婉嵐抑或是梁婷婷都是這麽叫的,他這麽叫又有什麽不對勁?


    “沒有,沒有,祈掌門就是喜歡大驚小怪。”逄增祥輕輕拉了祈萌萌一把,打岔道,“大天師,我聽魚總說你打算開個專門販售低級妖怪的營業部,有沒有選定在哪裏做營業地點?”


    雍博文道:“隻是剛有這麽個意向,具體的事情還沒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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