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明!”偵測組的幾個法師盯著手中的儀器,都是一臉詫異。


    山穀中的情形居然完全無法偵測。有種強大的幹擾力量將整個山穀完全覆蓋,無論是天上的衛星,還是他們手中的偵測儀器,都無法穿透這種力量!即使是他們身邊攜帶的法陣屏蔽器發出的法力波遇到這種力量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遮住山穀的似乎並不是什麽法陣之類的東西,而隻是一種單純的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強大力量!


    聽到偵測組的匯報,盧向北猶豫了一下,又再次向雍博文詢問是否清楚穀中情況。雍博文詳細描述了小小山穀中的簡單情形後,盧向北終於下定決心,“進穀!”


    隊伍擺開菱形防禦陣式,小心翼翼地走入山穀。


    步入穀口,視線便是一暗。


    那個原本建在山穀中心的小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很正常,雍大天師逃出山穀時扔了個顆自製炸彈,把那廟給炸飛了。要是廟還能原封不動在那裏站著,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了。


    在那小廟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是個黑漆漆不見根底的大坑,好像是個超大煙筒,不停自其中冒出濃黑煙霧,滾滾而起,仿佛一根粗大的黑柱,直挺挺地插進山穀上空的烏雲當中。


    隊伍謹慎地來到大坑邊上,下方黑漆漆一團根本就看不清楚具體情況,一個作戰法師自背包中取根半透明的棒子居中一折扔進深坑。強烈的光芒自棒子上射出來,宛如一個小型的太陽一般,登時將迷霧澄澄的深坑照得雪亮。


    借這光芒瞧得清楚,這坑並不深,離地麵大概有六七米的距離,隻不過下方的空間極大,應該是另有空間,那黑色煙團也不是從坑底直接冒出來的,而是坑底下空間中的西南方向湧過來。狂風也是自那個方向吹來,隻不過風與煙霧竟是涇渭分明,風自吹它的,煙霧自湧它的,兩相混在一起出來,卻是各不幹擾,狂風與緩煙形成了一種詭異無比的和諧共存。


    念誦大日經的聲音隱隱自坑底傳來,似乎那坑下的深遠處正藏了一大群虔誠的和尚。


    在盧向北的指揮下,法師隊伍陸續下到坑底,僅在地麵上留了一組人警戒。


    坑下竟然是個極廣闊的空間,四下黑漆漆不知有多深遠,盧向北使人用強力術法照明射線燈向四下照去,隻見一道光柱直直射入黑暗,卻是見不到盡頭!


    那從西南方向而來的煙霧與狂風緊貼著頂上的石壁吹過,隻有幾米之遙的下方卻感覺不到任何風煙存在,唯有抬頭才能看到那有如巨蟒般滾滾爬過的黑色長柱。


    來到這個地方,雍博文心裏卻是有些犯嘀咕。嚴格來說,這地方他來過一次。就在真言宗僧眾設下的幻境當中,他隨著櫻井晴子來到此地被誘惑結果險些破*處,關鍵時刻日本奇幻漫畫中多次作為大boss出場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跳出來攪局,壞了真言僧眾的好事。後來他在現實中再次來到此地時就曾想過那個逼真無比的幻境應該是真言僧眾依據現實模擬出來的,那麽這山穀下方應該是真的存在這樣一個廣闊無比的空間。可是眼前真的看到了,他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不禁疑神疑鬼的猜測,既然這種不合理的地下空間存在都有了,那麽是不是也就真有個織田信長正躲在暗處伺機而出呢?想到此處,雍博文忍不住蹲下摸了摸地麵,果然發覺地麵光滑平整,儼是在人工精心鋪就的。


    空間中存在的強大力量讓隊伍中攜帶的所有偵測設備都失去了效果,一切隻能依靠人的雙眼與感覺。


    對各個方向做了簡單的掃視之後,盧向北命令向著煙霧傳來的方向前進。


    向前走了一段路,眾人已經感覺出來,這地麵雖然看著平整,其實卻是一直在向下傾斜的,隻是坡度較緩,最初沒有感覺出來。


    走了約摸二十分鍾的時間,走在最前方的作戰法師突地發出一聲低唿,跟著同行的幾人相繼驚唿出聲。盧向北趕到前方,卻見幾人對著麵前黑漆漆的空氣摸索著什麽,晃著電筒照了照,卻是什麽都沒有看見,隻好問:“你們在摸什麽?”


    其中一個作戰法師迴答道:“這裏有堵牆!透明的牆!”


    “透明的牆?”盧向北上伸手試探著向前摸去,果然觸到一個光滑堅硬且冰冷的表麵,摸起來,似乎是玻璃樣的介質,隻不過玻璃絕不可能一點光也不反射。


    盧向北抬頭向上看,壁頂的煙霧已經升到十幾米高的距離,就在牆壁所在的位置上方不停噴*湧而出,隻不過在煙柱從那源頭噴出來處形成一個小小的彎弧,稍拐了一下才變成筆直一條向前湧出去。盧向北微一沉吟,試探著向那個彎弧方向摸過去,走了沒幾步,手按到虛處,突兀地伸進一個莫名的空間中,整個手臂都一下子消失不見。依然可以感覺到手臂的存在,那似乎是個極熱極幹燥的地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唿嘯的熱風不停吹著手上裸*露的皮膚,隻不過一瞬間的工夫,整個手就覺得又幹又熱,似乎所有水份都被一下子榨了出去。他抽出迴手,看了看手掌,重新摸索四周,終於確定在這堵透明的牆上有一個大約可以容一人通過的裂縫,感覺起來更像是一扇虛掩門戶的門縫。


    如果這真是一道門的話,那其尺寸規模可就相當驚人了。


    雍博文在隊伍中聽說前麵有堵透明的牆,便好奇地擠到前麵伸手去摸,又曲指敲了敲,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看到盧向北在那裏摸個不停,似乎有新奇發現,便走過去,問:“有什麽發現嗎?居然會有這種完全看不到的牆,太神奇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成的!還挺結實……”說著話伸手使勁去拍想像中那堵看不見的牆壁。


    “這裏有個縫隙……”盧向北話剛說了半截,就見雍大天師一掌拍空,失去重心,整個人一臉愕然地栽進了那個看不見的縫隙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熱風撲麵,滿眼赤紅。


    人說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雍大天師卻是一失手去掉進了一個莫名的世界中。


    那牆或是門明明就是透明的,光照過去依舊是無邊黑暗,可是順著這道縫隙進去,卻是光芒大作,刺得人兩眼生痛。


    雍博文定了定神,仔細觀察四下環境,發覺自己此刻正站在一處山坡上,山坡地麵盡是粗砬的滿是密集的呈波浪狀的長條凹痕,一路傾斜向下,至千餘米外急轉為平坦,狀似河堤,那坡下大地仿佛農田般被分成整整齊的一個個方塊,每個方塊有畝許大小,其間遍種著一種開著藍色花朵的奇異植物。那植物大約一米高矮,紅杆藍花,花有碗口大小,蕊處卻是一點烏黑,縷縷黑線般的煙霧自花蕊處冒出,筆直地升上半空,千絲萬線宛如自天垂下的黑色雨絲,將這奇異世界的天空分割得零零碎碎,最終在空中匯成黑壓壓的烏雲。那烏雲滾滾向前,順著雍博文頭頂上的無形縫隙中飛出,進入縫後那個陰暗的地下世界。


    再往花田中細看,隻見紅豔一片,竟全是翻滾不息的岩漿。硫磺撲鼻,熱氣逼人,端是嚇人,而那奇異的花株就生長在這灼人的岩漿之中!


    雍博文不禁大為驚訝,正待細看,不想身後突地伸來一隻手揪著他的脖子領子把他從縫隙裏扯迴到地下洞穴當中。


    扯人的正是盧向北,一看大天師閣下冒冒失失地闖了進去,盧大隊長顧不得危險,探頭進去,一眼瞧見雍大天師近在咫尺的背景,似正呆立,當機立斷將他拉了迴來,這才問:“你感覺怎麽樣?”迴頭吼道:“醫生,過來!”就有兩個隨隊的醫生拎著急救箱跑過來,抓著雍博文就要檢查。


    雍博文連忙推開這幫大驚小怪的家夥,道:“我沒事兒,挺好的。”


    盧向北卻皺眉道:“大天師,請配合一下醫生的檢查,那後麵應該已經不是人間,空氣中很可能含有對人體有害的物質,現在感覺不出什麽,卻可能在過後形成後遺症!”


    雍博文嚇了一跳,一想剛剛所見那一幕景色,顯然也不是人間能有的,當下乖乖地任由那兩個醫生在自己身上又摸又聽,可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不是人間?那會是什麽地方?”


    盧向北正指揮著偵測組法師裝起一個攝像窺視器,將攝像頭自縫隙中伸進去,又有其他法師舉著噴通往縫隙兩側噴塗帶著瑩光的粉末,將那縫隙在黑暗中清楚地標出來。


    聽到雍博文問話,盧向北看了一眼攝像屏幕上剛剛呈現出來的詭異景象,微笑道:“如果我們沒找錯的話,那就是地獄!我們這一次的最終目的!”


    ****************************我是精神百倍跳出來的分割線************************


    周末對於一個上班族來說,真是美好無比的存在,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精神百倍的碼字,還不用深更半夜地更新,為什麽不能一周七天可以五天周末兩天上班呢?


    每天跟違禁字作鬥爭,真是相當辛苦的事情啊。


    第三十三章 毒品原料生產基地


    地獄,一個多麽響亮的名詞。


    無論東西方有多大差異,但最終都衍生出了地獄這個聽起來就陰風陣陣的名詞。


    這裏是惡的匯聚,這裏是邪的老窩,這裏是兇的根源,這裏是暴的代言,總之一切能想到不好的東西,都跟這裏有關。


    可事實上,如果從概念和最原始意義上來說,這裏隻是個監獄,那傳說中天與地主宰的監獄,用來囚禁惡人死後的靈魂,讓他們日複一日地受著折磨,為生前的罪惡付出永遠也無法償還清的代價。


    從打地獄這個名頭誕生起,就很少有人願意往這個地方來,甚至來提都不願意提起。


    人人想的都是上天堂享福,不想去地獄受那些惡魔或是小鬼的折辱。


    高野山下居然有一個地獄半掩的大門本身就夠讓人驚愕萬分了。


    可今天,有這麽一隊人,要去的最終目標居然就是地獄,而且還是使勁手段不惜代價地想搶在其他人麵前去地獄。


    這簡直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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