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女血氣方剛,又在那種隻需要輕輕一努力把能把關係做到極致肉體密切程度的熱戀當中的時候,獨處幽靜密室,無打擾無圍觀,那兩人能幹什麽?當然是親親摸摸了。


    把所有人打發走之後,雍博文就迫不及待地上嘴上手,艾莉芸嘴上喊著不要,手上卻是半推半就,舌頭還得熱烈迴應,隻粘糊了片刻工夫,兩人就都渾身發軟,唿吸粗重,站立不穩。幸好,雍大天師對此種情況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辦公室裏有能躺下兩人打滾的沙發,休息室裏有容四下人共枕的大床,這都是歇腳的好地方。於是兩人移步沙發之上,坐下緩氣再親再摸。


    這就好似天雷勾動地火,饒是艾莉芸原來還抱著什麽保持清醒絕不能越軌的心思,這會兒工夫卻也已經意亂情迷,雍大天師難得有個沒有打擾的好環境好機會,自然是不能做那禽獸不如之輩,當下就要再接再厲,準備把這擺在嘴邊二十幾年的無上佳肴一口吞下。


    忽地一道火光自雍大天師衣兜裏冒出,立刻濃煙滾滾,那濃煙火光之中還夾著一聲淒厲陰森的唿喊。


    “老板,快來救命啊!”


    這一突然而來的變化,把個艾莉芸和雍博文同時嚇了一跳,艾莉芸猛得清醒過來,低頭一瞧,卻見衣服扣子都被解開了,胸罩也被扒下來,一對白兔赤裸裸爆露在空氣當中,其中一隻還陷在某人的魔爪之中,更要命的是,褲子也被脫了一半,這一下可嚇得不清,狠狠伸手一推。雍大天師正手忙腳亂的給口袋滅火,哪曾想身下美女造反,一屁股坐到地上,摔得屁股生痛倒是小事,關鍵是某個其硬如鐵的部位也立刻軟了下來,也不知以後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不過,雍博文現在也顧不上想這些,立刻從地上跳起來,先提了提褲子,把腰帶係好,緊張地道:“賊鬼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艾莉芸隻覺得臉上熱得嚇人,懷疑打個雞蛋上去都能煎熟,一時不假思索地道:“偷個考卷也能出事兒?你快去看吧,我在這裏等著,不用管我。”


    “那你先上會網吧,要是害怕的話,就把燈都打開。”雍博文有些不放心地叮囑。


    艾莉芸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催促道:“快走吧,我哪那麽膽小啊?”


    雍博文點頭答應著,又在辦公室裏取了些應急的家夥,轉身離開。


    艾莉芸把衣服褲子都整理好,摸著臉孔,心中兀自砰砰亂跳,忽見辦公室裏憑空冒出兩個人影,不假思索地操起茶幾上的果盤就扔過去,喝道:“什麽人!”


    其中一人接下果盤,喝道:“是你老爸老媽啦!”


    艾莉芸不爽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你們來幹什麽?”


    “你說我們來幹什麽?”艾家媽媽坐到沙發上,“再晚一步,你個笨丫頭就讓那混小吃掉了!我們能不來嗎?”


    艾家爸爸陰著臉道:“小芸,還記不記得我和你媽說過什麽?你怎麽就克製不住自己?現在動了情欲,跟他搞出事情來,是害人害己!”


    艾莉芸板著臉道:“我有分寸,用不著你管!”


    “臭丫頭,反了你了,今天要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是你爹!”艾家爸爸大怒,上前一步,高高舉起巴掌!


    艾莉芸一昂頭,道:“你打啊,打死我算了,你們也省心,不用整天盯著我!我也就解脫了,不用像你們一樣整天怕這怕那,活得跟縮頭烏龜一樣。”


    “你個混帳!”艾家爸爸揮著巴掌就要往下落,艾家媽媽噌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他,道:“老艾,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粗?好,你要打的話,先打我吧。”


    “你,你,這丫頭都是你慣壞的!”艾家爸爸這一巴掌最後恨恨地落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行了,行了,到那邊坐著去,我跟女兒說話。”艾家媽媽把艾家爸爸趕走,轉身坐下,摟著艾莉芸的肩膀,柔聲道:“小芸,你爸那天阻止你繼續動手,也是為你和小文好。那女人是密宗高手,施展的都是高深法術,小文要是看得多了,沒準兒會受刺激!密宗的法術詭秘莫測,我們畢竟了解不多,能少讓他接觸,就少讓他接觸。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那天真把那女人打走了,她身後的高手就不會再來了?要是讓他們見到小文事情才是真不好收場了!我們自是不怕他們,可我們隱忍這二十多年是為了什麽?當年你雍爺爺雍叔叔又為何送了性命?不能因為你的一時衝動而壞了大事啊。”


    艾莉芸默然片刻,道:“爸,媽,我覺得你們完全錯了!有些事情既然注定,那擋是根本擋不住的,與其左遮右掩,縮手縮腳,還不如全揭開,放手一搏,如果命運注定的真是無法改變,我也不怕直麵應有的命運!”


    第十章 天師與女巫


    “糊塗!仗著有點本事就以為無所不能了嗎?還直麵命運!事情真要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倒要看你有幾分本事能接受得了!”艾家爸爸勃然大怒,拍著桌子道,“我看你不合適再跟著小文身邊了,去你姑姑那邊散散心吧!”


    艾莉芸梗著脖子道:“我不走,我要走了,誰看著小文?現在密宗的人四處轉悠找事,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艾家爸爸冷冷道:“越是這個時候,你越不合適呆在這裏!關心則亂,你對小文的感情太深了,反而影響了你的判斷力,隻會讓你做出錯誤衝動的選擇,呆在他身邊,隻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危機!”


    艾莉芸卻壓根不聽,道:“反正我不走,你也別想趕我走!”


    艾家媽媽歎氣道:“小芸,乖,你爸爸說得沒錯,你現在確實不太合適呆在小文身邊,不如去你姑姑那呆幾天,冷靜一下再迴來,這段時間有我和你爸看著,不會有事的。”


    艾家爸爸起身道:“就這麽定了,你收拾安排一下,後天坐早班飛機走!小蘇,我們走吧。”招唿了艾家媽媽一聲,徑自走出了辦公室。


    “媽……”艾莉芸滿腹委屈地叫了一聲,眼淚就一對一雙的掉了下來。


    艾家媽媽輕拍著艾莉芸的後背,安慰道:“隻不過離開一陣子,又不是以後不再見麵了,現在通訊這麽發達,想了就通通電話,在網上視頻聊天,不也挺有情趣的?老話說得好,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爸這麽安排,不光是擔心你行事衝動,更怕你控製不了自己的情欲,這才是最重要的!”


    艾莉芸絕望了,老爸老媽意見達成一致,那事情至此已經無法挽迴,就算她再不想走,等後天早上神通廣大的老兩口也有一萬個辦法把她送上飛機。


    不提艾莉芸暗自傷神,卻說雍博文離開辦公室驅車趕到八中,把車停好下了車,站在大門口仰望八中校園,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好怪,這裏必有詭異。”這原是有感而發的自言自語,一時脫口而出,哪曾想他話音剛落,就聽身後有人道:“哪裏詭異了?”聲音生硬,說不出的怪異。


    雍博文此時與驚弓之鳥可也差不了多少,一個箭步向前衝出,反手扔出一道紙符,急喝一聲“急急如律令”,那紙符化為一道火箭直射而出。


    “達伽馬赫!”怪異的喝聲響起,空中閃起一個透明的圓形法波,火箭射到上麵,便好似光線落到玻璃上般,被反射而迴。


    雍博文落地迴身,見火箭飛迴,抬右手一挽,將火箭捏在掌心中,揮手擺了個架勢,喝問:“什麽人!”發問的工夫,他已經看清來人的樣子了。


    來人一頭大波浪卷的金色長發,高鼻深目,穿著件緊身的低胸迷你裙,上麵波濤洶湧,下麵玉腿修長,當然這不能仔細看,要是觀察太仔細就能看到那白嫩的皮膚上是一層粗壯密實的金色汗毛。金色長發顧色賞心悅目,可這汗毛不管是什麽顏色都有點讓人倒胃口了。


    赫,好一個性感的西洋小娘子。


    就見這身材有料打扮火爆的洋妞左手持一根細長的黑色短棒指著雍博文,右手叉腰,正是那經典的兩腳圓規造型,喝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不分黑白的就打人!”倒是好一口流利的中國話,隻是語調死板,那舌頭仿佛上了膠水粘著般就是擼不直。


    雍博文反問:“你又是什麽人?大半夜的跑學校門口來接人話把?”


    洋妞遲疑了一下,突然冒出一句:“什麽是接話把?”敢情這句屬於方言,在正規中文課裏麵沒教過,難倒了好學的洋妞。


    “就是突然冒出來接著別人的話說。”沒等雍博文迴答,洋妞背後陰森林響起一句,把個洋妞嚇得尖叫一聲,迴手拿棒子一指,喝道:“卡裏加斯!”忽喇喇一聲炸響,一道閃電從棒子尖上射出。


    一個詭異的黑影正從洋妞背後的地上跳出來,看到閃電來射來不慌不忙砰的撐起一把小白傘,輕輕鬆鬆擋下閃電,叫道:“克裏斯汀,不要動手,是我!”


    “小魚?”


    雍博文和洋妞同時叫出聲來,然後愕然對視,異口同聲地問:“你認識她?”


    魚純冰收了小傘,鬆了口氣道:“幸好我早有防備,你們這些家夥都這個樣子,每次我出來都激動得亂放電。兩位,大家是自己人,不要動手,讓我來介紹。”說著話,跳到洋妞身前介紹道:“老雍,這是法國法師協會的藍徽會員,克裏斯汀?安德魯斯?馬卡伊門?費爾南德斯?巴克列薩?貝阿,我以前在法國魔法學校進修時的同學、室友兼死黨,這次是來咱們春城公幹的,這幾天就住在我們家。”說完,兩步來到雍博文麵前,先低聲道:“死色狼,我可看著你呢,別亂動歪心思哦。”然後才大聲道:“克裏斯汀,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雍博文大天師,我現在的老板!”


    “你就是一出手就捉了四百多鬼魂的雍博文大天師?”克裏斯汀上下打量了雍博文兩圈,喃喃道:“看不出,真看不出。中國老話說得見麵不如聞名,可真是不假!”


    魚純冰不爽地道:“喂,美女,你是懷疑我們春城新晉大天師閣下的實力?還是懷疑我們春城法師協會的信譽?”


    克裏斯汀忙道:“哦,抱歉,我隻是很吃驚,雍大天師實在是太年輕了,遠遠出乎我的想像。過一陣子他參加法師協會全會的時候,肯定會引起極大震驚的。哦,這隻怕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天師了!”還把手撫在胸前高聳的山峰上,以示自己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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